第十一章 奇怪的花園
花園離霍家的主院落不遠,池酒酒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便看到了,整片地被鐵欄圍起來,鐵欄上爬滿了藤蔓植物,看起來這園子有年頭了。
花園的大門敞開著,裏麵有幾個人正在修剪花枝,從園子門口掃一眼,正好可以看到昨天那兩個傭人說的新施肥的那片地,稀稀拉拉的有一些沒有開的花苗,蔫不拉幾的像是要死一樣。
“小姐,這裏是霍家的私產,不方便外人進來。”
池酒酒站在花園外麵,正打量著裏麵,有個男人注意到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她麵前說道。
“我是霍詔的妻子,我也算外人嘛?”
池酒酒看了眼手裏的那幾枝花,這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那花的生命力好像就要快被耗盡了一樣,連花頭都有些要垂下來一樣。
她晃了晃手裏的鮮切花又說道:“傭人說這花是今天新摘下來的,但是我看著好像不怎麽好,就想來問問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插瓶的方法不對?”
男人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拿過她手中的鮮切花看了幾眼:“奇怪了,我記得這是才剪下來的花枝,怎麽這麽快就蔫了。”
“那我能進去看看,再重新挑點花嗎?這花太蔫了,我不太喜歡。”
池酒酒越發確定心中的猜想,男人聽到這話,又上下打量她兩眼,視線在她的灰色道袍上停留了一瞬,眼裏透出一絲警惕。
“小夫人,這園子裏這兩天剛移植了一批新的花種,施過肥料,免得把你鞋弄髒了。”
男人攔著池酒酒的去路沒有讓開,又接著緩和了語氣道:“不如這樣,我待會兒親自挑選一些開的好的花,讓人給你送過去。”
池酒酒朝著園子裏看了一眼,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照在園子裏,確實也不好查什麽,隻能趁著天黑的時候再想辦法溜進去了。
“那好,那就麻煩你了,這花就交給你處理吧,我先回去了。”
池酒酒沒再多說什麽,瀟灑轉身,看起來沒有一點點懷疑什麽的樣子,讓那男人明顯鬆了口氣。
順著小道往回走,池酒酒不舒服的感覺倒是沒有剛才那麽強烈了,也許是太陽升起來的原因,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留下一地斑駁的影子,整條小道也顯得沒有那麽陰冷了,可她,卻若有所思。
回到別墅,霍詔已經起床了,池酒酒進門的時候程特助剛把他從電梯上推下來。
“阿詔,早啊。”
池酒酒看見他立刻笑著迎上去,霍詔隻是冷冷瞥她一眼,沒搭理她的意思,反而轉頭看了眼程特助:“帶我去畫展。”
“不能去。”程特助還沒說話,池酒酒直接一步跨到霍詔前麵攔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滾。”
霍詔挑眉,冷沉的臉上好像結了一層冰霜。
池酒酒一噎,厚著臉皮繼續道:“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不能去畫展,那邊的磁場已經亂了,再沒有破解之前你是不能再去的,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程特助之前見識過池酒酒的本事,心裏對這個總裁夫人深信不疑,聽到她這話立刻也跟著勸道:“霍總,我覺得小夫人說的有道理,畫展那邊剛出過事情,這兩天都有記者蹲守,不利於您的身體。”
霍詔瞪了程特助一眼,態度很堅決:“什麽時候我的事輪到別人做主了?”
程特助臉色窘迫,求救似的看向池酒酒。
“你如果一定要去那就帶我一起,不然你今天都別想出這個門,你去哪我去哪。”
池酒酒兩手掐腰,也是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鍾,霍母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坐在輪椅上的霍詔恨不得把池酒酒親手撕了。
“一大早這是做什麽?發生什麽了?”
霍母眼看情況不妙,急忙把池酒酒拉到身後護著,對霍詔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倒是夾雜著一絲指責的意味。
“沒事。”
霍詔無奈的看了眼霍夫人,拍了拍輪椅的扶手,程特助立刻心領神會,衝著霍夫人說道:“霍總要去畫展,夫人,我先帶他離開了。”
池酒酒聽了立刻悄悄拽了拽霍夫人的衣角,衝她搖搖頭。
霍夫人明白池酒酒的意思,一把拽住霍詔的輪椅:“不行,你這兩天哪裏都不準去,別老讓我擔心,你要想去,也得等酒酒說可以去了你才能出門。”
霍詔眉頭狠狠擰在一起,瞪著池酒酒,一字一句說道:“這件事我自己說了算。”
“你如果一定要去也可以,必須讓酒酒跟著,一切都聽她的。”
霍夫人跟霍詔是一個脾氣,倔勁上來了兩人誰都不讓誰。
“媽,她就是個女騙子,你別相信什麽逆天改命,我的命運掌握在我自己手裏,我是看你的麵子才沒有趕她出去,如果這樣的話我是留不得她在家裏妖言惑眾了。”
霍詔冷冷開口,句句不留情麵,直戳人的肺管子,霍夫人氣的一噎,半天沒說話。
“阿詔,我真的不是騙子。”
池酒酒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倒是沒什麽,霍夫人被氣到了怎麽辦?她身子還虛著呢。
“我不許你這麽說酒酒,她是我選中的兒媳婦,你不能這麽自私,萬一……萬一哪天真的……還有酒酒陪著我。”
霍夫人說後半句話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哭腔,池酒酒聽了也是心裏一酸,愧疚感更是爆棚,忍不住想萬一以後他們知道霍詔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她造成的霍夫人會怎麽看她?
“好吧,媽,我答應你。”
霍詔頓了幾秒,臉色緩和了不少,看著霍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行,這是你說的,酒酒聽見了沒?以後要是阿詔再敢趕你走你就來告訴我,我可是錄音了。”
霍夫人收起哭腔,臉上綻出得意的笑容,同時揚了揚手上的錄音筆,幼稚的樣子像個孩子。
“……”
“……”
霍詔和池酒酒同時有點無語,剛才霍夫人帶著哭腔的樣子他們兩個可是信了,沒想到竟是套路,而且居然連錄音筆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