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救命
司昊臉色微變:“你……什麽意思?”
“你倒是瞞得滴水不漏——騙我結婚是為了公司!新婚夜隨便塞給我一個男人,自己卻在滾上了寧嬌蕊的床!生產時逼我簽離婚協議書,最後甚至害死了我的孩子!”
寧溪咬牙切齒,目光泛起了一抹猩紅,一步步逼近司昊,戾氣陡生,嚇得司昊退到了牆角,冷汗撲簌簌落下:“你怎麽……”
她怎麽什麽都知道了?
這些事除了他和寧嬌蕊,沒人知道!
“寧嬌蕊特意趕到產房,告知我真相的啊。”寧溪戴上手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冷笑道,“如今怎麽了,嫌棄寧嬌蕊蠢笨上不得台麵,又想打我的主意?”
“你以為自己是軟妹幣麽這麽招人稀罕?在我眼裏,你就是糞坑裏撈出來的一塊兒石頭,放在路上我都得繞開走,怕你的臭氣熏到姑奶奶!”
“你!”司昊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被寧嬌蕊賣的一幹二淨,如意算盤更是被寧溪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臉上如同打翻了調料盤,十分的精彩。
“小溪,那都是寧嬌蕊胡說八道的,我是真心愛你,當初才會千裏迢迢的把你從鄉下娶回來……”司昊垂死掙紮,但看著寧溪仇恨的眼睛,他的語氣都在顫抖,“自從失去你的消息後,我可是一直都在找你。如果我真的和寧嬌蕊苟且,現在早就跟她結婚,入主安寧娛樂了啊!”
司昊慶幸寧嬌蕊為了事業,一直沒有曝光兩人的婚姻約定,眼下更不願意放棄寧溪:到嘴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
“小溪,你忘了從前的事兒,咱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一定會幫你搶回安寧,對付寧家那些吸血蟲!”
寧溪越是表現的厭煩他,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司昊一邊生氣,一邊看著寧溪的胸脯細腰,簡直要流口水了。
“行啊!”寧溪讀出他心中所想,突然笑的很燦爛。
“你現在馬上去死一回,把我孩子的命還回來,咱們就能一筆勾銷。”話語間,她的手指隔著冰涼的皮質手套,卡住了司昊的脖子,麵如閻羅,“現在,你還愛我嗎?”
司昊臉色一變:“你!”
“怎麽,你不是愛我愛到不可自拔了嗎?”寧溪收緊手心,“慫了嗎?”
司昊漲的滿臉通紅,想要掙紮,結果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裏來的這麽大勁兒,他竟然掙脫不開,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你和寧嬌蕊真的蠢貨配孬種,天生一對啊!你們兩個就應該爛在一起,誰也別放過誰。”寧溪在他憋斷氣之後,猛地將人一把扔到地上,“司昊,當年是我蠢,才信了你的鬼話。這一次,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你!你竟敢……你個被人玩爛的賤貨!”司昊惱羞成怒地嚎叫出聲,“老子看得上你,是給你臉了,別以為現在有了點姿色,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
“當年可是什麽男人都能上你的床,我給你找的那個流浪漢伺候的不是很舒服嗎?第二天你那嬌羞膩歪的勁兒,老子現在想到都還想吐呢。”司昊的話是越來越過分:“你這麽**,這些年在國外是怎麽過的,不是靠著……”
他話還沒說完,猛地,頭上一陣劇痛!
寧溪將手包扔了出去,準確地砸在了司昊的額角上,頓時起了個腫包,:“嘴巴放幹淨一些……”
“怎麽,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心虛了?”司昊喘著粗氣,他有些後悔剛剛怕引人注目,不知不覺跟寧溪到了這種犄角旮旯,如果不大聲呼救,沒人看得見這裏的齟齬,自己吃盡了虧。
但現在大喊救命,更為丟人!
天知道,這女人的手段怎麽變得如此淩厲狠辣?
“司昊,當年的那個孩子,你怎麽處理的?”寧溪故意將司昊的精神逼到緊繃激動起來,猛地發問。
她仔細盯著司昊的眼睛,心下緊張。
“哈?你說那個野種?”司昊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咧開嘴惡劣的一笑:“當然是燒成灰扔掉了,怎麽,你以為我還能給那個野種小崽子找個墓地嗎?”
——我哪兒知道?那麽晦氣的東西,當然是讓手下去處理的,結果他都懶得問……
寧溪心下一沉:那個孩子,是真的死了嗎?
一瞬間,寧溪覺得自己身體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忍不住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麵色蒼白。
司昊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傷害到了,心頭頓時一喜,覺得自己找到了折磨寧溪的方法。
“我還找人特意想了辦法,讓那小雜種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寧溪,你那麽在乎那個野種幹什麽?”他惡劣地爬起來,捂著額頭想往寧溪身邊湊:“你要是那麽喜歡孩子,咱們倆生兩個唄,保證比那個小野種,聰明又漂亮!”
寧溪氣的眼前一黑:就算孩子的生父……但那可是自己懷胎十月,朝夕相處的寶貝啊。
這些混賬東西!
“司昊,你找死!”寧溪猛地將人一把懟到牆上,惡狠狠的說,“再說一句雜種試試!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你,你敢……我可是司家的少爺,你敢動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昊沒想到自己在寧溪麵前竟然如此的手無縛雞之力,他正要大呼救命,突然餘光一掃,喉嚨裏的話哽住了。
寧溪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看見司兆霆站在樓梯間拐角,宛如天神一般冷漠平靜,張柯站在他身邊。
而司兆霆那雙漂亮眼睛,正無悲無喜地“看著”這邊,也不知道兩人聽了多久,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寧溪的理智回籠,卻沒有立刻放開司昊這個王八蛋,而是趁機將他腦袋往牆上狠狠懟了兩下,挑釁似的看向了司兆霆,片刻後才意識到他看不見,暗罵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跟司兆霆杠上了?
“七,七叔……救命!”司昊疼得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這個瘋女人想殺我。”
“瘋?”司兆霆的聲音很好聽,低低的很有磁性,尾音卻有點柔,若忽略他說什麽,他說話的語氣總是像念情詩般,“我聽著,你比她更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