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他選擇回國
陸郯之墨色的眸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似是探尋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最後薄唇輕啟,“你......”
許知南心跳有如擂鼓,可他話沒說完,就塌下身體,倒在了她肩膀上。
好重!
許知南腳步踉蹌,忙叫傭人進來幫忙。
她看著眾人架著身形高大的男人緩慢地往樓上走,揉著酸澀的肩膀緩步跟上,忽地嘴角掀起一抹嘲弄來。
她剛才在期待什麽?
他的白月光都回來了,哪兒還需要她?
“夫人,是把先生放到**還是?”傭人站在主臥床邊,詢問的話語喚回了許知南飄遠的思緒。
陸郯之向來愛幹淨。
若是明早醒來渾身酒氣,一定不自在。
“你幫我把他扶進浴室吧!”許知南道。
如今這般操心,也不知陸郯之是否會領她的情。
傭人把人送進浴室就離開了。
她看著半躺在浴缸裏麵的男人半晌,深吸一口氣慢吞吞地為陸郯之褪掉衣服,打開花灑給他衝洗。
他們結婚三年,彼此也親密過數次。
但許知南在夫妻之事上向來都是被動承受,剝掉陸郯之衣褲給他洗澡這種事,她更是生疏。
溫水漫過男人健碩的身體,飽滿卻不誇張的肌肉在水光的映襯下充滿著**,讓人看得血脈噴張。
許知南羞紅了臉,搖搖頭把腦子裏的廢料甩出去,埋著頭給他洗澡。
殊不知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又醒轉過來,此刻一雙霧蒙蒙的墨眸,正直直地盯著她看。
水花澆濕她身上的薄衫,勾勒出女人窈窕曼妙的曲線。
陸郯之墨眸幽邃,欲望的火焰在酒精的作用下熊熊燃燒。
許知南看到水裏漸漸興奮的物什,錯愕地眨了下眼,轉而抬眸,與男人的目光在半空寂寂相對。
臉上頓時炸開一朵紅暈。
尷尬和羞澀的情緒在胸口碰撞。
顧不得整理情緒,許知南斂下眸子,將手中的花灑和毛巾放下,準備起身。
“你酒醒了嗎?還是......唔!”
許知南本想說他可以自己洗了的話,她就出去。
結果剛起身一半,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拽回來,一把拉進了浴缸。
水花四濺,許知南被著突如其來的動作駭了一跳,空出來的手條件反射地護住小腹。
“郯之,你做......”
話語還未來得及出口,男人的薄唇頃刻覆上,將她的質問盡數吞下。
許知南被他扣緊後腦勺,他吻得霸道,根本不容她反抗,手指遊移在她裙擺下緣,滾燙的指尖野火燎原般侵吞她的理智。
“不行!”
意亂情迷間,許知南抓住了自己最後的一絲清明,狠心推開了他。
陸郯之黑如幽潭的眸中,浮過一絲隱忍,又要扣住她的手腕逼過來。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籠罩,體型上的差距讓許知南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力。
她心都亂了。
跟陸郯之一樣,她也有感覺了。
兩人都是箭在弦上。
可她懷孕了,前三個月真是胎兒脆弱之際,這個時候她不能跟陸郯之......
她推開他的動作太利落。
陸郯之隱去眼底暗湧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依然強行按住她的後頸索吻。
“郯之,不要!”
哪怕她拒絕,他依然繼續,唇舌和指尖在她的身上恣意點火,妄圖讓火焰燃燒,使麵前的女人和他在這情海中共同沉淪。
許知南的抵抗越來越微弱,動作也漸漸有了迎合之勢。
陸郯之幾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纏綿地親吻中,唇齒間含糊不清的喚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亦然。”
許知南緋紅的臉頰,因為他口中吐出的親昵稱呼,頃刻間失去了顏色。
原本有些迷蒙的眸子瞬間清明。
莫名其妙的,肚子發痛。
是寶寶在替媽媽感到委屈嗎?
不委屈,她本就是偷來的這三年,跟陸郯之相處的光陰,都是她撿來的。
她賺了,不虧。
“天晚了,你洗好自己出來吧!”
許知南費力推開他,把浴缸放水的開關擰開,起身離開浴室。
門拉開,又合上。
霧氣氤氳的屋子裏,男人眸光漸明。
翌日。
天光大亮,許知南夜裏犯惡心,翻來覆去的沒睡好,此刻又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
浴室裏傳來水花聲,應該是陸郯之在洗澡。
許知南沒多想,眯著眼睛憑著感覺按下手機接聽,喂了一聲。
那端的人沉默了瞬。
“你好。”許知南話音未落,睜開眼看到不是自己的手機,而且來電姓名,還是沈亦然。
“許小姐,郯之在嗎?”
沈亦然故作平靜的聲音傳來,許知南心跳一沉,解釋說:“不好意思,我以為是自己手機,我馬上叫他接電話。”
“不用了。”
沈亦然叫住她,美妙的聲線透過聽筒傳出,“許小姐,今天有興趣出來喝杯咖啡嗎?”
許知南心中略有思量,最後才道:“好。”
她大致知道沈亦然約她的目的。
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許知南察覺到浴室水花聲停了,回頭就看到男人**上身,視線沿著他緊實的八塊腹肌往上,對上他俊美的臉。
許知南忍不住的心動。
陸郯之身為集團總裁,不光工作能力強、長相英俊,常年健身令他的體魄在一眾男性麵前傲視群雄。
以後這樣優秀的男人,就要屬於沈亦然了。
念及此,許知南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她朝他晃了兩下手機,“是沈小姐打來的,但你放心,我沒亂說。”
他正拿毛巾擦著一頭漆黑短發。
發絲黑而濃密,底下那雙漆黑如墨的眸裏,沒掀起半分波瀾,“沒事。”
他好像不在意。
許知南把手機還給他,沉了口氣說:“對了,我們的離婚手續可不可以等到給我過完生日,再去辦?”
見他盯著自己,似是不解,許知南解釋:“免得爺爺發現了。”
因為往年她過生日,他都在的。
衣帽間裏的櫥窗裏,擺滿了這些年他送她的生日禮物,還有平時準備的各種各樣的驚喜。
有些禮物,至今許知南都沒舍得拆封。
今年就讓她再自私一回,多收他最後一份生日禮物吧!
“好,按你說的辦。”
陸郯之對著鏡子整理好領帶,轉身恰好與許知南帶著癡迷的直勾勾的目光對上。
是他的錯覺吧!
她立刻別開臉,紅暈緩緩爬上了她的脖頸,心跳有些快。
他好像沒察覺,語氣平淡,“我今天有個應酬,跟醫院順路,送你一起去?”
“好。”
許知南趁陸郯之沒注意,輕拍胸口,呼出一口氣。
嚇死了,還以為被發現了。
醫院外,勞斯萊斯穩穩停靠到路邊。
“今晚我不回家,你不用等我。”
許知南關車門的動作一頓,隨即抬眸,朝陸郯之淡淡一笑,“好。”
沈亦然回國了。
他也沒有回家跟她裝夫妻的必要了。
林醫生告訴許知南,她身體不太好,這胎需要格外注意,給她拿了不少安胎的藥。
近中午的時候,她才去咖啡廳赴約。
日頭正盛,咖啡廳內空調卻很涼快,她拉開門進屋時,涼絲絲的,沁人心脾。
她拿包擋在小腹前,免得孩子受涼。
不一會兒,沈亦然來了。
她鼻梁上架著一副偌大的墨鏡,戴著寬沿帽子,看得出來是全副武裝。
“喝點什麽?”許知南叫來服務生。
“檸檬水就好,不用加冰。”
譴走服務生後,沈亦然摘下墨鏡,探尋的目光定格在許知南臉上,淡聲問:“你跟郯之真的要離婚了?”
果然她關心的是這件事。
許知南點頭。
“這些年如果沒有郯之的支持,我到不了現在的位置,所以這次,我為了他選擇回國。”看向許知南,沈亦然似乎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