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
沒一會,這個帶著魅惑的吻讓雁晚杏沉溺,可惜理智拉回了現實,她看著他,又氣又惱,頓時眉頭緊鎖,他不知不覺的手摸到了她的肩膀,連忙抬起手抵著他的胸口,用力推搡,拚盡了力氣掙開。
這別看她就一嬌嫩的姑娘,其實經常習武,力量也是不可輕視,這一陣推搡掙紮,竟然推開了他,他有些不耐煩了,索性就揚起有力的臂膀把她的手壓倒了柱子上麵,困著她,再次俯身狠狠咬住那鮮豔的朱果。
他懲罰的咬了一口,頓時雁晚杏疼的呻吟出來,可惜幾個幹澀的音節都被封堿在深沉淺婘的吻裏麵,這一口居然咬出了血,血珠落到了她的鮮豔欲滴的唇瓣上,添了些魅惑,那血珠調皮的落到了下巴,這一道血跡更是妖豔了。
他低頭微輕笑著看著那滴血,曖昧的笑,一隻手反剪住她的雙手,纖細如玉的指頭緩緩順著她的臉頰,抬起下巴,那血跡似乎很蠱惑他,舌尖微舔食著她嘴唇,那原本鹹腥的血氣,卻是很甜美,讓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
雁晚杏此時也是渾身僵硬的杵著,眼睛狠狠地瞪著他,被困著的上手憤懣的攥成拳頭。
這個臭男人怎有兩個不同的麵,有病一樣!上一秒想要殺了你,下一瞬卻是對你作這樣的事情。
雁晚杏越想越氣惱,正想著法子逃離這裏,突然剛才如一頭餓狼的男人鬆開了桎梏,雁晚杏也是愣住了,不過他好在終於停止了荒誕的事情,如施大赫,她連忙推了一把,後退了好幾步,距離拉開了,而那人卻是額頭沁出了不少的汗,脖頸處青筋暴起,似在忍耐什麽。
雁晚杏伸出手輕輕撫過嘴唇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擦掉血跡,這一舉動惹的她痛的倒吸一口氣,這感覺就是在警示剛才的一切都是真正發生的。
這……他到底在幹什麽?如此莫名其妙的舉動,雁晚杏很是驚訝和疑惑,心中疑竇叢生,正絞盡腦汁想著是為何?雖然她對他不是很了解,但是剛才一係列**駭俗的行徑肯定不是步筠的本意,畢竟這個人骨子裏透著清冷高傲,不可能做出來的,然後他那有些隱忍的模樣,肯定有什麽理由?
正思索,她眸光閃爍,突然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
難道剛才一係列的舉動是因為……因為她體內的紅蟬蠱?
這個猜測著實驚到她了,雁晚杏覺的這個理由有些勉強,可是再仔細想想,其實並無排斥,因為她體內的紅蟬蠱可是讓他不厭惡和她接觸,甚至有可能虛懷若穀降低了那般高傲,讓她伺候他,……所以之前那個曖昧不清、突如其來的吻都是因為它。
她不禁有些停頓,反應有些慢半拍,一開始對於他的舉動隻是驚訝和憤怒,卻沒有細細觀察,這回憶起來著實是讓她羞紅了臉,衝擊太大了,雖然一個自幼學習魅惑人心的魅術應該是知曉清楚這些閨房之事,但是雁晚杏是個臉皮薄的,她學習這個,純粹就是精進武功,若是尋常女子怕不是被他那一吻奪了魂。
想著,她也是羞赫著臉,臉頰爬上了兩坨紅暈,漸漸地紅暈蔓延到了耳朵、脖子,整個人都是紅彤彤的。
突然,沒過多久,步筠低沉著聲音,說道“看夠了嗎?”
這雲淡風輕的語調,一慣清冷的樣子,但是雁晚杏回過神,聽了這話,卻是更加的疑惑,這個男人又是鬧哪樣?什麽看夠了嗎?哪裏看了?這無頭無腦的話。
沉吟片刻,卻不見有人回答,雁晚杏躊躇著要不要問一下,她微張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一陣頗有風流浪**的嗓音響起,“誒?大人忽惱,我隻是路過出恭,無意撞見。”這人語氣還帶著幾分笑意,哪裏像是個路人?
話音剛落,雁晚杏也是震驚了,在這裏居然還有第三個人,她竟沒有絲毫察覺,可以看出來那人極會隱藏,收斂氣息,那人武功了不得,在她之上,尋著聲源,看過去,隻見這男人半倚欄杆,一襲紅衣似血,風起,衣袂飄揚,似乎有什麽在汩汩流動,浪**不羈,發絲被黑玉簪別起,幾縷青絲半擋鳳眸,櫻紅的唇帶這笑在高懸的鼻翼之下,無不**。
日光傾瀉,映襯在那身紅衣上,照的那人麵若桃花,白裏透紅,這張清純的小臉偏偏生了一雙蠱惑人心的媚眼,一顰一笑,你看著她,仿佛置身雲端。
他笑得燦爛,微微的酒色縈繞兩頰,打量著眼前這對佳人,眼神曖昧起來,又不想讓他們發覺,悻悻的望向頭頂,數著雲彩道:“呦,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麽,天上的佛陀都開了葷,嘖嘖嘖,真是個婀娜多姿的佳人呢,小妹妹真不錯,小小年紀惹得這天上的月都情難自禁了,真真是生了一副媚骨啊。。。”
還沒說完,隻聽“嗖嗖嗖”的幾聲,無數銀針像雨點一般砸過來,紅衣公子眸色突變,身形輕變幾下後便聽到後麵的花梨被撞擊的悶響,回眸一看,被毒針刺到的地方已經變黑,且入木三分,可見發針之人所用力道之足,誅他之心之堅定狠辣。
他吃驚的看著那樹,不可置信的問道:“首輔大人好大的火氣,莫不是要治我於死地,若不是我躲得及時,還不得瞬間變成馬蜂窩!何苦呢,隻為幾句話麽?便要。。”
步筠冷冷的瞥著他,臉上半點表情都沒給他,“冉扇笑,我的規矩,應該教過你,口無遮攔,必死。這是最後一次!”
聽到這,冉扇笑麵如死灰,腦子瞬間清醒,他,不是我能揶揄的啊。。。
步首輔,這尊閻王,掌控滿朝文武的生死,經營者見不得人的勾當,他雖是步首輔收下極為得力的人,多年來也為步首輔鞠躬盡瘁,監督朝臣,頗受賞識,竟然隻因和皇子門多喝了幾杯酒,酒勁上頭,就將自己的身份忘到了西天外,在閻羅麵前出言不遜。
陣陣冷汗從背後冒出,他僵硬著身子向步首輔作揖,雙唇發抖,瑟瑟道“屬。。屬下酒後失言,還望大人。。恕罪!”說完,他緊緊閉上眼睛,等待著步首輔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