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殺出重圍
雲錦連忙繼續說道:“錢誰不愛,但也得有命花,拿了你的錢,再把那群山賊交給我們複命即可。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
“對對對,是是是!想明白了就好,二十萬就二十萬,我砸鍋賣鐵也給你們湊出來。”段猛連忙說道。
此時門外又有大批人馬圍了過來,雲錦持劍挾持了段猛,段猛連忙說道:“不是都談妥了嗎?”
“我信不過你這些人,你帶我們出去,再把錢湊夠,我們放了你,否則玉石俱焚。”雲錦說道。
“好好好!你們還不快去庫房拿錢,把鎖砸了,有多少拿多少,”段猛吼道。
刁囚此刻也帶著血門八劍趕了過來,麵對大批人馬的合圍,雲錦挾持著段猛,眾人一時之間投鼠忌器。
“怎麽辦?”血門八劍有人問道。
刁囚一挑眉說道:“要錢就好辦,就怕是那種死心眼的正義之士,既然她們要錢那就給。先把城主換回來,到時候再從長計議。”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一箱一箱金幣被搬了出來。王月屏也不客氣,乾坤袋很快將所有金幣都收走,看的段猛臉皮顫抖。
“錢都拿了,可以放人了吧。”刁囚高聲說道。
“可以!備馬車,我們出了你們的地盤自然會放。”雲錦說道。
刁囚冷聲說道:“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隻要替我們殺十天的人,我們可以花錢雇你們,比你們在宗門有前途多了。”
“怎麽個殺法?”王月屏說道。
刁囚笑了笑說道:“都是我們抓過來的,你就一劍一個腦袋,再把血放幹淨,很簡單吧!”
雲錦冷冷說道:“這種活接不來,你們這種亡命之徒早晚會被那些大宗門或皇室盯上,到時高手與大軍壓境,必然沒有好下場。我們姐妹路過發一筆橫財便好,你等發誓就當沒有見過我們,再放我們離去,這樣對大家都好。”
王月屏在一旁笑而不語,心中也不免對雲錦的智慧與演技感到佩服。
“行!那就請便吧!”刁囚剛說完,一個紅色的身影快速飛來,王月屏長劍橫掃攔住了來人身影,然而身後又來一道人影。
雲錦側身躲過血劍,這一劍直接刺穿了段猛的身體,看著緩緩倒地的段猛刁囚冷笑道:“宗主吩咐過,任何關乎宗門安危的隱患都要排除,任何人都可以被犧牲。雌雄雙煞,血門八劍,殺了她們。”
一瞬間十人將王月屏與雲錦圍住,血門八劍與雌雄雙煞劍上血光縈繞,十人同時出劍。頓時狂暴的血色劍氣以一圈之勢向二人發起了進攻,王月屏大雨神劍驟然揮動,大雨神罩化成一個水球將二人保護在其中。雲錦單手握劍,左手握著劍鞘背在身後,劍上寒光耀眼,強大的寒冰劍罡瞬間將大雨神罩凍結。無數血色劍氣如狂風暴雨般在冰罩上絞動,然而隻有金鐵交擊與火花飛濺,冰罩堅不可摧的防禦令幾人一時之間束手無策。
雲錦在冰罩內與王月屏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原本以為城主就是元凶,然而他卻不過是一枚棋子,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突破的關鍵,而刁囚就是最好的突破口,現在隻能先挾持她了。兩人商量了一番,王月屏打算孤身麵對十劍,讓雲錦快速解決掉刁囚身邊的幾個護衛,然而雲錦的意見卻不同。
“我的炎龍掌足以抵擋十劍一瞬,而隻有你能在一瞬間擒拿狗軍師,換作我的炎龍掌,一出手就會把他們全烤熟,那我們也就真出不去了。”雲錦說道。
“那你一定要小心!”王月屏說道。
雲錦點頭說道:“我還有鳳躍神蹤與玄冰劍罡,不會這麽快被他們殺了的。”
冰罩外麵的十劍還在瘋狂攻擊著冰罩,通過不停的消磨,冰罩上的裂痕也越來越多,甚至留下了許多劍痕。
隨著十人劍罡同時發力,冰罩瞬間破碎,雲錦與王月屏飛身上天,王月屏直直朝著刁囚而去,雲錦直接一掌打了下來。
狂暴的火焰之力如同火焰瀑布一般凶猛砸下,強大的衝擊力令十劍不敢怠慢,眾人齊力抵擋這一掌。麵對十劍的同時發力,炎龍掌竟然生生被凝滯在了空中,與十道劍氣凝結的巨劍劍影相互擠壓抗衡。這時炎龍掌的霸道之處才真正被體現出來,也令十劍感到不可思議。明明己方任何人的修為都在她之上,可十人同時發力才能堪堪抵擋這一掌。索性雲錦的內元匱乏,這種霸道的掌法她頂多用個兩三掌便會力竭。
王月屏回身看了一眼雲錦的狀態,隨後稍稍放心了一些,炎龍掌乃是武道掌中至尊,其霸道的力量王月屏也不敢正麵相抗,但炎龍掌容易被身法躲避,這也是炎龍掌的最大弊端,然而這幾人正麵與之相抗,輸贏還猶未可知。
王月屏落地後直直朝著刁囚飛奔而去,刁囚大驚之下揮手命令手下士兵上前抵擋,然而沒了十劍的糾纏,凝水神劍再無一人可擋。王月屏猶如虎入羊群一般,三兩劍下幾十個守衛便被全部斬殺,不過片刻之間就來到了刁囚身邊,隨後一劍斬下了刁囚的耳朵。
“啊!”刁囚麵部扭曲的呼喊道。
王月屏凝水神劍架在刁囚脖子上說道:“誰都可以犧牲是吧?”
“女俠饒命啊!都住手。”刁囚大喊道。
眼見王月屏得手,雲錦不顧內元消耗猛然加大了掌力,一瞬間龐大的力量震開了十劍,然而十劍身法極快,躲過了龐大的衝擊力。
雲錦飛身落在王月屏身邊,右手傳來的劇痛讓她的手微微顫抖,然而十劍那邊也不好受,雖然沒人被掌力重創,但嘴角多多少少都溢出了鮮血,顯然也是受了傷。
“好一個厲害的丫頭,武道從未聽說過有如此霸道的掌法,你是從哪裏學的。”為首的血劍客陰沉的說道。
雲錦眼眸冷淡的盯著十劍說道:“你們不需要知道,現在抉擇吧!是我們殺了他,再與你們決一死戰,還是放我們離去,讓他的狗命多活幾日?”
刁囚見血劍客猶豫,頓時大怒道:“還愣什麽呢?給我讓路?”
雲錦與王月屏快速撤退,身後十劍窮追不舍,來到一處懸崖邊上,雲錦一腳踢在了刁囚背上,隨後刁囚整個人飛了出去被十劍接住。王月屏不明白雲錦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放了刁囚,但她本能的想到,雲錦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十人招式相同的舞了個劍花,同時朝著雲錦與王月屏刺去。雲錦拉著王月屏縱身一躍,二人直接朝著懸崖跳了下去,雌雄雙劍率先跳了下去,其餘幾人也打算一同跟上,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打斷了他們。
“莫要中計!”刁囚聲音尖銳的喊道。
“為何不讓我等去追?”為首的中年劍客問道。
刁囚捂著原本長著耳朵的地方冷冷說道:“你們都還沒到真武境,無法虛空借力,而那個使凝水劍的女子卻到了,在這種情況下沒了地麵借力,你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而另一個死丫頭的掌力偏偏又霸道絕倫,你們猜會怎麽樣?”
說話間猛烈的火焰重天而起,兩具被烤成焦炭的屍體被掌力推了上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隨之血門八劍麵色巨變脊背發涼。
為首的劍客上前查看後沉聲說道:“他們在死前也曾用真氣拚命抵擋火焰的灼燒之力,然而那火焰瞬間將他們的真氣焚化,若不是那小丫頭力竭,恐怕連屍體都留不下。”
“走!稟報宗主多派人手,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走。”刁囚冷冷說道。
回到山洞中王月屏與雲錦再度商量起了對策,原本以為城主就是元凶,然而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現在計劃全部被打亂,又要重新審時度勢。
“要不然先想辦法離開,再從長計議?”王月屏說道。
雲錦說道:“現在隻能先這樣了,實在不行就到永豐城去。”
就在二人說話間,山洞外有人喊道:“找到了!他們在這裏。”
頓時王月屏與雲錦打起了精神,兩人都明白,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隨著大批人馬將山洞圍堵的水泄不通,弓箭手、長矛兵、負責伏擊的鎖刃隊嚴陣以待。
雲錦率先提劍出洞,經過了幾個時辰的恢複,她也勉強擁有了再戰之力,望著立在不遠處的血門八劍,雲錦拔劍遙指說道:“想殺我就來吧!”
雲錦說話間弓箭手開始放箭,箭矢如雨點般落下,雲錦則劍術精妙,來回騰挪劈撩點掃,將箭矢全部擊落。
靠近山洞,騎兵無法衝陣,長矛兵開始挺進。雲錦則以雲夢三式對敵,其飄渺的身法令士兵無從下手,劍氣掃過鮮血飛舞。
隨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倒下,鎖刃隊開始進攻,隻見他們身法極快,手中刀刃上掛著十米長的鎖鏈,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擒拿與圍殺。
雲錦側身、跳躍、以劍格擋,將大部分的攻擊全部躲開,然而手臂還是被鐵鎖纏住。揮劍斬斷了鐵鎖,雲錦收劍之後雙腿暴發出了強大的刀罡,刀罡所過之處,鐵鎖瞬間崩斷。狂風暴雨的刀罡將上百人的鎖隊全部擊殺。血門八劍再也無法坐視不理,八人同時凝聚出血劍刺了上來。
“等你們很久了!”雲錦雙手火焰翻湧說道。
然而雲錦的一掌卻沒有打向幾人,反而直直向山體打了過去,一瞬間山體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無數巨石猛然砸下。血門八劍驚恐的望著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隻顧得抵擋墜落的巨石。
就在幾人抵擋落石的時候,王月屏快如閃電的衝了出來,一劍刺向了血門八劍其中一人,來不及躲閃,這人隻能以劍氣相抗,然而王月屏全力一劍直接斬斷了他的劍,隨後一顆瞪大眼睛的頭顱緩緩落地。
“四弟!”
“四哥!”
血門八劍其餘幾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