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浴血拚殺
腳步緩緩挪動,一行八人朝著王月屏與雲錦包圍而來,這八人一身靈力湧動,八柄血劍凝聚而出。
此時身著華麗長袍的中年人騎著馬緩步走來,看著包圍圈內的戰鬥悠悠說道:“做得好!”
銀甲將軍乃是鎖月城的軍師刁囚,這連環計便是他的精心謀劃,而身著錦袍的便是鎖月城主,段猛。
刁囚微微一笑說道:“查過了,這二人可了不得。一位是鎮嶽宗上一屆年輕一輩比武大賽中的前三甲,另一個是這一屆的第一名。都是將來數一數二的高手啊!可惜走錯了路。”
“辦的利落一點,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段猛說道。
刁囚陰冷一笑說道:“城主放心,這次動用大軍鎮壓,還請來了血門八劍客,上方有三千戰獸飛騎,下方有鐵騎洪流,她們必死無疑。”
“好!”說著段猛笑著騎馬離開。
“殺!”隨著刁囚一聲令下,大批人馬衝向了二人,隻是一瞬間眾人便衝了上來。
雲錦拔劍出鞘,這場戰鬥對她而言更為凶險,首先她與王月屏的實力相差不少,再者炸氣最大的弊端就是內元短缺,她想衝出戰陣幾乎是不可能的。
麵對鐵騎洪流,雲錦月華劍氣大開大合,頓時將大批人馬斬落。王月屏被血門八劍給圍了起來,這八人配合之間默契非常,王月屏一時之間被他們八人給死死拖住,甚至落了下風。
雲錦斬殺大片人馬後鳳躍神蹤步伐展開,輾轉騰挪之間青影劍帶著大片冰冷寒光,寒光落在哪處,便是一大片人倒在血泊中。
箭矢去暴雨傾斜而來,雲錦玄冰劍罡凝結,冰罩連柳堂東的玄金劍也無法破開,這些箭矢自然無法傷她分毫。
長劍白色內元纏繞,雲錦在上萬鐵甲中浴血廝殺,雖然大批人被斬殺,但更多的人會再補上來,雲錦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揮霍著內元。偶爾槍尖劃過雲錦的背部,腰部,又刺中了雲錦的肩膀。人群中的雲錦也逐漸有些體力難支,渾身浴血。掌心一翻,一顆雷珠驟然暴發出強大的雷電,周圍大片人被擊倒。
王月屏被死死纏住,看到雲錦的狀態王月屏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一身靈力狂暴釋放,血門八劍也被這猛烈的力量震退。
八劍迅如疾風,快速再度集結,從不同的方向圍攻王月屏,然而王月屏劍上水光大盛,一套大雨神劍驟然來襲。
麵對無比密集的劍氣攻擊,血門八劍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反擊。
王月屏收劍之後立即衝向了雲錦這邊,一劍揮動,水卷風暴將雲錦包圍。外部水光卷動間,無數劍氣罡風被擲出。瞬間血霧四散,王月屏一劍擊碎水幕。劍氣如大雨般四處飛濺,大批鐵甲兵被洞穿了鎧甲。
王月屏落地抓著雲錦的手就要離開,然而身後的血門八劍以八麵之勢將她二人包圍。八劍其動,王月屏劍氣罡風威猛無比,將八人的攻擊盡數抵擋,然而為了保護雲錦,王月屏的背部連連中了三劍,前左肩也被劍刃刺中。雲錦青影劍揮動將血劍逼退,王月屏才不至於丟了臂膀。
雲錦收起青影劍,右掌中火焰翻湧,王月屏也是麵若寒霜,劍上波濤洶湧。
“炎龍掌!”
“大雨劍罡!”
一瞬間水火兩重,強大的水火風暴將雲錦與王月屏擋在中間,狂暴的力量瞬間暴發,血門八劍以血氣劍罡相抗,然而這水火之力太過於霸道,幾人長劍被震碎,同時被震飛了出去。
隨著兩人禦風而行,天上戰獸瞬間集結攔路,王月屏正要出手,雲錦立刻說道:“我還剩一掌的內元,剩下的要靠師姐了!”
王月屏當下也清楚雲錦的意思,她必須要保存力量她們才有可能突圍。
火龍在空中咆哮,凶猛的掌力夾雜著無比恐怖的溫度,瞬間將無數戰獸化為灰燼。大批戰獸被那一聲龍吼嚇破了膽,都是不聽指揮的停在了空中,這也給王月屏留下了逃跑的機會。
王月屏二人很快來到瀑布,之後一頭猛紮了進去。
血門八劍趕到之後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追擊。騎馬而來的刁囚質問道:“為何不追?”
血門八劍為首的男人抱拳說道:“這二人戰力了得,凝水神劍在水中不會有任何幹擾,反而威力更加強大。我兄弟幾人在水中恐怕難以擊敗她,而且那個修行武道的小丫頭有一套非常霸道的掌法,我們不知深淺正麵去扛,已經被她掌力所傷,實在不宜再戰。”
“廢物!沿著水流給我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說著刁囚策馬而去,大批鐵騎緊隨而至。
從水中探出頭,王月屏將雲錦抱著快速衝進了林中,找了一處山洞躲了進去,雲錦開始為王月屏和自己處理傷口。
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王月屏用靈力將兩人衣服蒸幹,雲錦也在林中找了許多藥材。
之後又對傷口進行了一次處理,王月屏問道:“怎麽又來一次,剛才不是包紮好了嗎?”
雲錦解釋道:“剛才隻是簡單的止血,這幾位藥材可以有效的快速愈合傷口,而且我加了冰肌草,你總不想留下疤痕吧?”
王月屏長歎道:“若不是你那炎龍掌震懾了獸群,我們恐怕沒那麽容易出來!”
雲錦自顧自的包紮著傷口,王月屏拿過白布幫著忙。
雲錦微微點點頭說道:“之後行事要更加小心了,那八人絕對是血修,這群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實在不行就回稟宗門吧!”王月屏提議道。
雲錦搖頭說道:“我們能想到對方一定也能想到,各個路口,關隘必有重兵把守。而且你我都有傷在身,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要夜襲城主府?”王月屏頓時問道。
雲錦解釋道:“為了不讓我們走漏消息,城主府八成的力量必定在城外搜尋,你我進城之後直接拿下他,再將他們的底細全部盤問出來。”
王月屏豁然開朗的說道:“最後挾持城主出關。”
“聰明!”雲錦誇讚道。
王月屏捏著雲錦的臉蛋笑道:“哪有你這個機靈鬼聰明!”
看著雲錦一臉的傻笑王月屏不禁打趣道:“光看外表實在是想不到,你會如此聰明。”
雲錦白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手掐人比那幫鐵甲軍刀劍劃的還疼!”
“哈哈!不鬧了,先休息!晚上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王月屏在腰間巴掌大小的布袋中摸索著,隨後手一揮,被褥床墊一應齊全。
“這乾坤袋真是奇妙,這麽小的一個袋子竟然能裝下如此多的寶貝!”雲錦讚歎道。
王月屏鋪著床墊整理著被子說道:“等有機會我帶你去商會拍賣場給你搶一個,這東西有價無市,不過卻是妙用無窮。”
深夜兩人相擁而眠,雖然身處險境,但王月屏有勇,雲錦有謀,二人也算有恃無恐。山洞外一輪皎月照耀大地,偶爾有飛禽走獸在林中穿梭,夜狐低吟,蟲鳴蛙叫聲在夜裏描繪著自然的聲音。
略微洗漱收拾了一下,二人向著城主府的方向趕去。乘著夜色的遮掩,兩人身法又極高,許多巡邏隊都沒能探查到她二人的身影。
夜裏城主府內,段猛修煉著邪功,天生不能練氣的他隻能以這種方式獲取力量。此時王月屏站在房間黑暗的角落處緩緩說道:“堂堂一城之主竟然是個邪修,還真是諷刺。”
“你何時混進來的?”段猛緩緩睜開眼睛質問道。
“你那幫酒囊飯袋豈能攔得住我!”王月屏傲然說道。
“來人啊!”段猛有些慌張的喊道。
雖然他修煉了血道,但麵對這血門八劍合力都無法擊敗的女人,他沒有任何把握能從其手中逃命。
此時雲錦揣開房門,緩緩收劍冷漠的說道:“不用叫了!你那幫守衛已經因公殉職了。”
“你們想要什麽才能放過我。”段猛有些服軟的問道。
“你們這幫人是如何在女帝的眼皮下為非作歹的?有多少同黨全部招來。倘若和你那廢物軍師說的不一樣,便將你千刀萬剮。”王月屏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
“我說!我說!”段猛說著猛然一揮衣袖將屋內的燭光全部吹滅,下一刻雲錦掌中火焰照亮屋內,然而門被勁風吹開,段猛不見蹤影。
王月屏立即想要上前去追,雲錦立即說道:“她沒走!”
隨即雲錦用腳輕輕踏了踏段猛剛才打坐的那個地方,
咚咚咚的聲音傳出,顯然是有暗閣。王月屏恍然說道:“難怪他打坐連蒲團都不用,原來隨時準備逃命。”
說著王月屏一腳踏過去,頓時石板破碎,地下段猛滿頭是汗的望著上麵,表情充滿了恐懼。
“是你自己上來,還是我用炎龍掌將你埋了?”雲錦問道。
“我上來,我全招!”段猛說道。
段猛一躍而上,王月屏凝水神劍驟然抵在了他的咽喉處,段猛頓時滿頭大汗的說道:“全都是我哥哥段唯在主導,我不過是一枚棋子,他想加入沙城,所以在苦修邪功,也培養了大批血侍,血門八劍就是其中一部分。我們通過收刮錢財來買通周圍幾個城主,然後他們也共同為我打掩護,隱瞞了西部主城永豐城城主,他是女帝親信,所以不能讓他知道。”
“段唯?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雲錦說道。
王月屏有些沉重的說道:“巨象宗宗主,他兩個兒子都被朝龍師兄殺了。”
“原來你們是一家人,難怪!”雲錦有些嫌棄的說道。
“倘若巨象宗介入,我們二人的力量就完全不夠看了。”王月屏說道。
“放了我吧!冤有頭債有主,給你們帶來的不便,我用一萬……十萬金幣來補償。”段猛緊張的說道。
王月屏冷聲說道:“十萬金幣,你打發乞丐呢?”
段猛頓時冷汗直流,眼神也變得驚慌無比。
“二十萬買你的命!”雲錦說道。
王月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雲錦是想借此博取信,再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