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累的交易
過了幾息的時間，那令人崩潰的囈語才逐漸消失，司辰的腦海逐漸恢複了平靜。
哦！
不小心又……嗯，用你們的話說是走神了？
你為什麽要知道她的信息？
山羊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我可以理解為你用這個問題的答案換取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嗎？
司辰平靜的反問，經曆了這麽多次儀式之後，他可是對對方的套路明白得很。
嗬……
你可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我還是懷念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家夥兒！~
山羊頭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的規則自己玩弄得很明白，在司辰提出反問後，無論他是否回答了問題，都會視作司辰提交了自己的交易籌碼，這樣一來，司辰就可以直接白嫖塔莉婭的信息。
這就是交易儀式帶來的對等原則，隻要有對有疑問性質的具體概念做出了具體回答，就可以算作是提交了籌碼，接下來，隻要等待對方交付同樣的籌碼即可。
至於說一開始山羊頭的疑問為什麽不怕司辰會正麵回答，因為祂的問題並不是一個包含具體概念的存在，隻是說了“那個地方”，而沒有明確“那個地方”的具體所在，所以司辰準確回答之後並不算作是司辰提交了籌碼。
至於說之後突如其來的囈語衝擊，鬼知道祂是真的走神了還是怎樣，在司辰看來，更像是為了白嫖問題而做的小手段，畢竟當初司辰被這招搞得睡覺都會做噩夢。
雖然隻是短暫的幾句交流，但是兩人之間已經你來我往地交手了好幾次。
最初單純無比的小司辰可是被對方鑽空子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現在所有的精明，都是曾經吃過的虧！
意識海中陷入一片沉默，隨後還是山羊頭先開口了。
好吧，好吧！~
既然你提出了你想要的東西，那麽我也提出我想要的東西吧。
嗯……
我想要知道你在殺機世界的代號。
山羊頭沉吟了許久，突然帶著幾分惡趣味地說道。
代號嗎？
司辰思索了一下，老媽的筆記上有一條勸誡——無論何時，千萬不要讓儀式的高位存在知道你的名字，更不要嚐試成為對方的信徒！
那麽代號算作是名字的範疇嗎？
司辰有些糾結，畢竟這個信息在殺機世界裏就和他本身是綁定的，某種程度上，確實是可以看作為名字的存在。
這麽久以來還不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嗎？
相比之下我更願意滿足你的好奇心。
司辰同樣側麵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他思考之後還是覺得不能告訴對方能和自己身份聯係在一起的信息。
嗯？
果然呢……
那好吧，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想要知道關於塔莉婭的信息。
山羊頭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那你告訴我關於紅樹林血影塔莉婭的具體信息。
司辰沒有率先說出答案，要知道對方可以白嫖他，而他隻能通過儀式力量反向限製對方。
司辰表達自己的意思之後，雙方的意念達成交易，一股濃烈的硫磺氣息在空氣中爆開，無形之間，一聲清脆的爆裂聲在雙方腦海中響起，冥冥之中一股規則的力量縈繞在了雙方的心頭。
司辰熟悉這種感覺，交易……達成了。
謹慎的小鬼……
山羊頭嘟囔了一句，繼續表達：
紅樹林血影塔莉婭，已知是一個六階左右的……人類？
姑且算是人類吧……她的母親是紅樹林的守林人，父親未知，她從小就被母親帶到紅樹林中一起生活，繼承了母親的血統，並且能夠完美地發揮出來。
她自幼學習狩獵和生存的本領，擁有頂端的狩獵技巧和生存技巧，擅長的凶器是飛斧，目前沒有具體的形象，隻能確定是一個身材高挑的成年女性，已知所有見過她真容的家夥都變成了紅樹林的養料。
這個家夥很神秘，而且很強大，崛起過程很短暫，似乎隻是靠著天賦成長就達到了六階的高度，所以有關她的信息很少，畢竟……沒有人會願意嚐試招惹一個六階的獵手。
山羊頭說完，司辰似乎能夠看到對方無奈聳肩的樣子。
隨後，司辰把自己經曆遊戲被塔莉婭見證並激活事件的情況告訴了對方，和對方一樣，除去必要信息之外，沒有任何額外信息。
至於說什麽是額外信息，比如山羊頭的話，看似說了很多，實際上能夠知道的有效信息可以概括為一句話——
被母親撫養長大的擅長飛斧獵殺的六階實力的女性存在。
除此之外，你無從得知塔莉婭母親的名字，繼承的血統名字，具體能力，種族，偏好，哪怕是外貌。
隨著司辰說完自己的經曆，雙方的交易達成，縈繞在心頭的感覺消失，這代表著交易成功完成，儀式的見證已經結束，空氣中的硫磺氣息消散了許多。
期待下一次見麵，我很想知道她的具體信息。
山羊頭恢複了之前的傲慢語氣。
再說吧……
司辰再次歪了下腦袋，隨後把手中的魔方胡亂擰轉了幾下，裝作不耐煩地丟到一旁。
與此同時，那盤蚊香似乎也燒到了盡頭，房間中的煙氣逐漸消散，漆黑的鏡麵上恢複了平靜。
剛才的儀式交易，似乎隻是司辰點著蚊香在玩魔方而已，哪怕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用紅外望遠鏡觀察他。
司辰煩悶地捏了捏自己的額角，看上去是因為拚魔方有些耗神。
太他媽累了！
這些個高位存在都是屬蓮藕的，全他媽是心眼！
司辰無奈地想到。
其實塔莉婭這個名字本身，他是在《高階屠殺者偏好分析》這門課上見過的，但是書裏的介紹比山羊頭給的還簡潔。
本來這次儀式，他以為能夠從對方那裏得到一些關於塔莉婭的有用信息，結果也並沒有得到太多，好在是確定了實力是處於六階，聊勝於無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開始第二局定級賽了……
司辰有些鬱悶，他困倦無比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隨意的洗漱了一下躺在**進入了夢鄉，完全沒有在意儀式的其他道具，似乎……
他真的隻是玩了會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