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行見百家

“大王,這位便是我與您說的俠客。”聽聞張良招了能人異士,並且西晉末代皇帝也在,那羌族的老大姚弋仲連夜從其他城市趕到關口來,不說別的,光是這愛才心切值得稱讚。

“孤早已聞楚先生大名,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姚弋仲請楚南同席共坐。

他身高八尺,長須飄飄,紅顏白麵,眉宇之間無不藏著霸氣之色,楚南見到如此帥氣的帝王,心中也是不由地讚歎一番。

而司馬鄴看到如此高大雄偉有氣度的羌人帝王卻自卑了起來。

的確,他比司馬鄴更有當帝王之氣質。

“多謝大王。”楚南道謝,便與之同席。

“先生,聽說是您從匈奴人的萬軍之中將司馬鄴救出的?”姚弋仲話間,也安排司馬鄴與張良入座,但這羌人皇帝似乎很看不起司馬鄴,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和司馬鄴說。

“萬軍叢中算不上,隻是在那匈奴人萬人的軍隊也無法攔住我罷了。”楚南說得挺淡然,但姚弋仲這位識才的帝王心中,早已經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張良沒有把真實想法告訴羌王,他的意思是,先將司馬鄴安全地在這座城中安頓下來,待到楚南有勢之後再一同將司馬鄴運出去。

所以張良現在相當於楚南在羌族的奸細,一個是德智體美勞全才的帝皇,一個是世界上唯一能夠修煉靈氣成仙的人,他當然是選擇後者。帝皇終究是普通人,而仙人以後可是一隻手捏死一片的那種。

“可你將他帶出來是為了做什麽,是想將他送到司馬睿那兒,然後助他重新登上帝王之位嗎?如今將他帶到我的地盤上來,你又能確定我不會對他做些什麽事情?”這姚弋仲前一句話是笑嗬嗬的,說到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似乎是想要嚇唬楚南。

在試我的膽量?

“我本身便是中原人,見到中原天子被俘虜為何不救?且不談他才能到底如何到底是不是合適當皇帝,但如果我有能力又不救的話,那便是不忠。”楚南說話不卑不亢,一字一句著實讓姚弋仲歎服。

有勇有忠,但不知有謀略否?

“原來是這樣,那先生,你對如今的天下局勢有何看法?”姚弋仲這次是想測試他的謀略和雄心。

若是雄心大了,這人可不得留,若是沒有謀略,這人便和當衝鋒陷陣的鐵頭武將,再者是,若是又沒有謀略又沒有雄心,那便也隻是將他留下不能重用。

“天下三分之時,三國鼎立,如今我看是天下五分,五國鼎立。且那百家並起,又有孔子著春秋之時的意思。”

“哦?有何見解。”姚弋仲第一次聽見天下五分之說,又有百家爭鳴之言。

“匈奴、鮮卑、羯、羌、與南方的晉朝勢力最大,匈奴在北,晉在南,羌在中,鮮卑、羯又分別在東北,西南。其餘的小氏族不計,這五國難道不是鼎立之勢?”楚南喝了口茶又說:“而那所謂的百家,趁著這亂世,打著先秦之時的百家之旗,到處傳播自己的新思想,其實與先秦正統是背道而馳,大相庭徑。”

那姚弋仲還沒有思考過來,張良卻插了一嘴。

“大王,請允許我說一句。”

“請說。”

“在下認為,亂世之道,在於治國之思想,我並沒有瞧不起氏族之人,但這些氏族多少是原始野蠻的。如果讓那鮮卑、羯族人以及南方各個氏族王國之主知道了治國道理的重要性,那麽恐怕就不是五國鼎立了。”張良說完,羌人點了點頭。

“昔日,我羌族沒有采取先生的建議之前,我的那些野蠻子民們將中原同胞當做肉食,中原百姓無不憎恨我們羌族人,我這帝王也差點要被推翻下台。如今我采取了先生的建議,立法與確立中原與羌的平等地位,又是命令羌人必須學習中原知識,文化。現在我的國家是日漸昌盛,那中原百姓也逐漸接受我這一君王。”他的確是救濟了許多中原漢族百姓流民,沒有十萬也有上萬了。

永嘉之亂時,跟隨他的漢人就有數萬之眾。

“所以,孤覺得先生說得最對,治國先要治君。”說到這裏時,羌王無意間看了看正在案上打著盹的司馬鄴:“來人,把這位客人帶下去休息,對了,再給安排兩個美人。”

聽到美人兩字,司馬鄴瞬間起勁了。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司馬鄴哪兒像一個昔日帝王,倒像是一個貪官。

“哼,要是治國不治君,怕是會從皇位之上滾到殿下來喲。”羌王道一聲,是在諷刺司馬鄴。

“大王,那些學派思想大家,大多都集中到南方氏族之地。”張良提醒一聲。

“這樣,楚先生,孤想要拜托你,南下將那些邪派一網打盡,在那些人禍亂天下之前,孤要把他們一一斬了!”羌王拍了拍楚南的肩膀,有稱兄道弟的意思。

“定當不負使命!”楚南答應了下來,這都是張良的計謀。

......

“那百家真的是在南方?”

“據我所知應該是,但我要你去南方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將他們消滅,而是發展自己的勢力。”張良在說後半段的時候,聲音明顯地小了。

“發展自己的勢力,我當遊俠當慣了,當皇帝可不適合,這皇帝還是你來當吧。”楚南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他心知自己不是當皇帝的料,他也不奢求什麽金錢地位女人。

“我早就猜到你不願意當皇帝,所以就讓那司馬鄴來吧。如果司馬鄴上台的話,天生就自帶民心了,也不需要找什麽複興中原的借口。”

“好,那我現在就出發。”

“過了今日也不遲,還有,到了南方找到一位名叫東君的女子,她與我交好。她也會為你提供一些建議。”

“東君?也是你們儒學之人嗎?”

“不,她精通陰陽辯術,與我們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