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醫與內力
"爹！求你不要殺我，我，你想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禿頭城主已經嚇尿了，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澆灌著汗水，好像是要將已經掉下來的頭發長出來似地。
一人殺了一兩千人，這是什麽概念。
此時，屍體堆積如山，血液幾乎組成河流，直接沒到了腳踝。
“神仙！我們都是中原人，求你放過我們。”
“我們也是生活所迫，想要活命才為了匈奴人賣命的！”
“......”
千人在血泊中下跪，十分壯觀，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存在，而這個神仙便是楚南。
“這些奴性的人，果然是牆頭草一邊倒。”楚南搖了搖頭，這些中原人根本沒有國的觀念，他們並不知道有了國才有家。
也正好利用這些人的奴性。
既然認為我是神的話，那我也就默認吧。
想罷，楚南也運氣內力，慢慢從地上的血泊之提著禿頭城主升上天空，又是用如同洪鍾般的聲音喊道：“本仙來自天宮之中，如今見到地上亂象百出，無數流民百姓無家可歸，這一切都是你們這些人導致的！”
這一怒，所有人的脖子幾乎都是一縮，他們害怕自己成為堆積如山的無頭屍體之一。
“神仙！”
“神仙饒命！”
數千人一齊喊饒，整個城中都傳遍著這一聲聲，那躲在房屋之中的百姓也出來下跪，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見到了楚南的神力，也許是天性如此跪多了，隻要見到人跪，他們也便跪。
“今夜，我便饒你們全城人的命，從此以後，若是犯殺戮，不行善。百鬼將夜行，你們的魂魄也會被攝去！”楚南在吹牛屁，但他現在是贏家，現在是強者，不管怎麽說這些人都會信。
又是白光黑點一閃，楚南竟帶著城主我越飛越遠，直到與圓月融為一體，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另一邊。
“聽見了嗎？他真的是一人便戰勝了一城的人！”司馬鄴也幫著運輸隔離病人，他在某一刻突然開竅。要成為一代明君，可不能獨善其身。
他的心境也從這一件件小事改變。
“我相信他，趕快吩咐其他人，把死掉的人都火化掉，還有，你不要進來，這裏的氣息不幹淨。”香華心裏的一塊石頭已經落下，現在，她要做的是該如何拯救這些病人。
她的內力似乎正在波動，空氣中仿佛有小顆粒，要不是她臉上戴著麵罩，恐怕連內力都抵禦不了這傳染性的瘟疫。
“現在所有人都蒙上口鼻，盡量不要空手接觸地上的人。”很多幫忙的難民也是不怕死，他們照顧著發病的人，即使互相都不認識。
“姑娘，我懂醫術，曾經曹魏之時我當過禦醫，也為文帝治過各種疑難雜症。可這些人的病，我從醫近六十個春秋隻遇到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一個駝背的白發老人，差不多有百歲，但仍然是有如同小夥般的精神，他鶴發童顏到底像是個長命百歲的神醫。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恐懼：“這些人恐怕是得了鼠疫，昔日曹魏被司馬世家滅掉時，百萬人死亡，臭氣熏天，於是便吸引無數鼠來啃食。也是因為這些鼠而讓中原各地都生了怪病，天下無數醫者，竟無一人能治，於是先帝司馬炎便命人將感染之人全部活埋也不允許史官記載這些事。”
“你的意思是放棄他們，或是把他們活活燒死？”香華也明白這老人的意思，這種病看來是無法治療，而根治就是把這些病患給埋掉。
“正是這個意思，如果不消滅他們，隻怕更多人會感染這怪病。”
“嗬，你師從何處？”香華冷笑一聲。
這老者看似醫者仁心，其實不然。
“老朽師從華佗，救治過無數人。”這老人也是笑了笑，他認為香華肯定會接受他的建議。
“原來是神醫門下，我早就聽說過華佗仙人，可我認為他隻教了你醫術而未教醫德。唉，華佗老先生有你這徒弟，真是不幸。醫者仁心，你可知道。”香華搖了搖頭。
那老者被說得臉上通紅，他不想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姑娘給教訓了一頓，於是指著香華的鼻子開始發飆：“你要是現在不處理他們，更多的人會受到牽連！”
“那麽試試就知道了。”香華不想再多說什麽，她慢慢走向地上躺著的其中一個看似病得很重的病人，她的旁邊還有個繈褓中的孩子，也是生了病。
她運起內力集於手中，摸了摸病人的頭，冷得如同半夜的冰水一樣。
“姑娘，不要管我，請先救救我的孩子。”這個母親臉色蒼白，她艱難地從幹裂的嘴唇擠出話來，說話時口中也不斷滲出血液來。
“放心，你們母子我都會治好。”香華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很弱，肺髒主氣，那些死的人幾乎是不能呼吸窒息而亡，或是吐血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這病源恐怕就是在肺髒之中。
香華運起一絲絲內力，內力從她的口中入，再是呼吸道，又是傳輸到兩肺之中。
香華的內力深厚已經可以達到內窺的地步，她不僅僅能夠窺自己，還能夠通過內力窺別人。
內力遊走在病人的呼吸道之中，呼吸道並沒有什麽異常，可是逐漸下遊到肺部。終於發現了罪魁禍首，似乎有東西在蠶食病人的肺部一般。
她試著用內力攻擊這些奇怪的附著於病人肺部的東西。
先是淺淺試探，當內力接觸到的時候，香華感到那些小病毒竟然主動襲擊過來，可終究是螳臂當車，香華的內力深厚，直接將這些小病毒逼出來。
下一刻，病人哇地一下吐出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然後便暈了過去。
“消滅他們是唯一的辦法！不要再固執了，不然你也會被感染。”那老者在遠處可不敢接近，但見到香華狼狽的樣子便又喊道。
可香華隻是擦了擦汗，淡定地說道：“她已經脫離危險了，老頭，我會把他們都治好的。”內力的確有用，可是那麽多人，香華一時間怎麽可能全部救治。
一個個地就這樣，香華在治療第五個時，她頭暈目眩，內力已是被掏空，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
“何必那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