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石二鳥

傅寒硯沒有否認。

蘇承明見狀立刻對著蘇矜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激動地對著傅寒硯一陣彎腰點頭,“謝謝傅總,以後您想要什麽和小弟說一聲,隻要小弟我的,我一定給您奉上。”

“好。”

這一次傅寒硯拒絕,直接點頭答應。

蘇承明神情一瞬間有些緊張。

他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但就是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隻是此刻,他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他轉身恭敬的向傅寒硯告辭,卻沒想到傅寒硯再次開口,“蘇承明,你姐再怎麽說也是我的人,請你說話注意點,別讓我聽到不該聽的,否則我不介意重新教你怎麽說話,嗯?”

傅寒硯尾音拖的很長,警告意味直衝蘇承明的心髒。

幾乎是下一刻,蘇承明明顯感覺到後背有一陣涼風吹過,冷得他直打哆嗦。

他立即走到蘇矜麵前,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是我嘴欠。”

說著便開始動手扇自己巴掌。

傅寒硯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姿態很是矜貴優雅。

他淡淡道,“不夠有誠意。”

蘇承明麵色頓時有些僵硬,他不敢停留,舉起手重重的扇在自己臉頰上。

聲音明顯比剛才響亮了許多。

清脆的巴掌聲回**在整個辦公室裏,顯得格外刺耳。

這是一場權利與金錢的遊戲,沒有傅寒硯的同意,誰也不敢讓他停止。

蘇矜厭惡的別開眼不去看對麵的蘇承明。

直到蘇承明扇了自己第三十個巴掌後,傅寒硯才同意他離開。

蘇承明離開後,傅寒硯看著還在生氣的蘇矜,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蘇矜不敢拒絕,她忍著疼痛慢慢走到傅寒硯的身邊坐下。

“還是不滿意?”

“那我讓人把他揍一頓?”

傅寒硯一把握住蘇矜的手,細細的揉捏著。

蘇矜的手很好看,白皙的手指很是修長,似是沒有骨頭般,柔軟的過份。

她的指尖透著淡淡的粉色,宛如一件上等的藝術品。

傅寒硯很喜歡她的手,尤其是**。

他將她重重的壓在身下,他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將她的手緊緊的裹著。

讓他有一種掌握所有的感覺。

“傅先生,您明知道蘇承明的那個項目是個騙局,你為什麽還要借錢給他?”

蘇矜幾乎是可以肯定,在商場上混跡了這麽多年的傅寒硯,不會不知道那個項目是個假的。

傅寒硯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伸出一隻手整理著蘇矜微微有些淩亂的發絲。

他將蘇矜耳邊的碎發別到她的耳後,動作溫柔而又眷念。

他緩緩地靠近蘇矜,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傳到蘇矜的耳朵裏,“為了牽製你。”

蘇矜沒想到傅寒硯被這麽堂而皇之的出來理由。

蘇矜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和傅寒硯第一次見麵就是在禦笙會所。

那晚她打扮的很妖嬈,畫著最精致的妝容,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就像一個午夜偷跑出來的精靈。

她用了最原始老套的劇情,將酒不小心灑到了傅寒硯的身上,然後借著給他換衣服的理由,將他帶到她提前定好房間裏,這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事後,她以為她的計謀天衣無縫,可是卻還是被傅寒硯看穿了。

“蘇小姐,這種含蓄的勾引手段太過拙劣,我還是比較喜歡直接親自動手。”

傅寒硯突然捏起蘇矜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走神?”

蘇矜強裝鎮定的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有點想不通,那畢竟是三百萬,傅先生難道就不怕血本無歸?”

傅寒硯沒有回答,他鬆開手,嘴角微揚,眼神似有些玩味,“阿矜,你還是太單純了。”

單純?

蘇矜突然反應過來,他是想一石二鳥。

而她就是那第二隻鳥。

想到這兒,蘇矜激動的站起身。

“傅先生,您和蘇承明的恩怨和我無關,我隻想請您遵守當初的那份協議。”

放我離開。

蘇矜說的很是認真。

她現在已經煩不了別人,她隻想一個月的期限到了之後,她可以獲得自由,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可以見她想見的人。

傅寒硯的淩厲的眼神在蘇矜的臉上來回的掃射著,“蘇矜,隻要你不主動開口要留下來,我到了時間自然會放你走。”

終於,蘇矜聽到了傅寒硯的親口承諾,她頓時感覺無比的輕鬆,“傅先生,您大可以放心,我不會的。”

傅寒硯聽後,麵色微沉,他將茶杯放下,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希望如此。”

說完後,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按下座機。

沒過一會兒,林峰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林峰,送蘇小姐回醫院。”

林峰點了點頭,“是。”

蘇矜離開後,傅寒硯將眼鏡取了下來,神情略有些疲憊。

他似乎對蘇矜太過仁慈了,讓這小東西到現在還仍有要離開自己的想法。

沒過一會兒,林峰走了進來。

“傅總,我已經安排人送蘇小姐回去了。”

“嗯。”

傅寒硯再次戴上眼鏡,淩厲的眸子透過冰冷的鏡片,看上去有些瘮人。

“把計劃提前。”

“是。”

林峰知道傅寒硯說的是什麽,但是一想到這關係那另一個人,忍不住問道,“可是傅總,我們突然將計劃提前萬一被蘇小姐發現了怎麽辦?”

“那你不會做幹淨點?”

質問與訓斥。

林峰沒有再說,聽命的點了點頭。

“還有,查到那個叫阿然的男人了嗎?”

林峰搖了搖頭,態度很是誠懇,“抱歉,傅總,暫時還沒有。”

去年,傅寒硯突然讓他去查這個名字,可是他隻知道這個簡稱,甚至連全名都不知道,他把整個Z國名字裏帶“然”的字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找到符合條件的人。

林峰低著頭,不敢去看傅寒硯,畢竟這件事是他辦事不利,“傅總,我會盡快找出來。”

傅寒硯點了點頭。

阿然這個名字是他和蘇矜酒後上床的時候,她呢喃出來的名字。

很輕很輕,輕到讓他險些都沒有發現。

那一刻,他嫉妒的快要發瘋,他恨不得掐死身下女人。

從那以後,他就禁止蘇矜喝酒。

他害怕再聽到那個令他失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