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偷溜賭錢

“唉,二哥,輸贏無常,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賭坊門口,周文傑和周勝蹲在角落。

周文傑垂喪著腦袋,唉聲歎氣的,一旁的周勝不斷地安慰著他。

“唉,明明看那個走勢,就是開小啊,怎麽就那麽無常開出了大呢!”周文傑實在想不通。

他還把他的錢全押上了,結果輸得血本無歸。

“二哥,輸贏本就是常事,不過就輸了這一次嘛,你看你之前贏了多少,看來財神還是照顧你的呀,下次咱們穩紮穩打,不要這麽衝動全下了。”

周文傑無力的點點頭。

“二哥,就這麽回去,心裏怎麽會甘心啊,咱們還得把輸掉的錢拿回來才是,否則就這麽回去也太沒有麵子了。”

“你還有什麽好辦法?”周文傑來了興趣。

周勝眼裏一閃而過精光,“二哥,賭坊二樓你還沒有去過吧?”

“沒有,那是幹啥的?”周文傑好奇問道,他雖然來這賭坊不下百次了,但從來沒有上去過二樓。

“還不是賭場,隻不過上麵的人都是縣城裏有錢有勢的,賭的可不是下麵的人小打小鬧,想要進去啊,最低都要五百兩起步才能進去,一把牌就可以贏他個千萬兩,想想就心動呀。”周勝說得美滋滋的,滿臉向往,卻隻字不提輸的人下場是何等的淒慘。

周文傑聽得也很是心動,但是好歹還殘存一絲理智,並沒有主動說想要去玩玩。

“二哥,以我大伯和伯娘的實力,你也可以上去玩玩啊,憑你周家的名聲,誰不稱你一聲周二少爺啊,再說區區五百兩,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小錢?”

“你想想要是你上去玩玩,沒準財神爺照顧,贏他個十幾萬兩,以後大伯和伯娘哪裏還會多說半句,限製你的自由呀?”

周文傑聽得飄飄然,心裏已經在幻想自己贏了錢,豪氣把錢甩在爹娘麵前時,他們那震驚又興奮的反應,一口一個寶貝的叫著,以後不僅不會限製他賭錢,甚至還會主動拿錢給他去賭坊時的美妙場景。

“那我......去試試?”

“走!”

周勝立馬化身狗腿的小夥計,張開手臂把他迎了進去,到了二樓樓梯口,他高聲一揚,“二樓貴賓一位!”

話音一落,立馬有兩個身材高挑,紅裝豔抹的女子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搭在周文傑的肩膀上,極其的曖昧,“客觀,裏麵請,我們姐妹來帶您進去哦。”

“靠!那小子剛剛不是還和我們在樓下嗎?”

“真是豔福不淺啊......”

在樓下眾賭徒豔羨的目光中,周文傑在兩位美女的相擁下得意至極的走上了二樓。

這賭坊雖然不算太大,但卻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二樓和樓下是完全不一樣的,二樓裝扮得輝煌亮眼,還供有財神爺,各式賭具,牌九、骰子、賭盤等一應俱全。

與下麵的嘈雜不同,上麵的人穿著打扮與素質似乎比下麵的人更高些,整個雅間都是靜悄悄的,除了偶爾發出的骰子碰撞聲,整個場中似乎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

周文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除了有點點緊張外更多的是興奮。

“客觀,這邊坐!”

兩個女人扶著周文傑在一張很大的賭桌坐下,她們一左一右自覺的坐到了他的身旁,而且沒有離開的打算。

偌大的賭桌隻坐了三個人,還有莊家,周文傑心裏不禁感歎,貴賓就是好啊。

要是在樓下,這張桌子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他剛坐下,賬房的人立馬拿出了五百兩的銀票,和一張借條。

同在雅間的其餘兩位客觀一看,忍不住不屑一笑,嗬,沒錢還來裝什麽大爺,區區五百兩都要借。

其人一身著金色白紋、二十來歲的男子,陰柔病態白的臉上全是嘲諷,更是直接忍不住出聲,“現在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二樓了嗎?簡直是影響本少爺的心情。衣服上還有髒泥呢,可別髒了這牌桌。”

“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周文傑拍桌而起,腮幫子鼓起,臉色黑沉沉的,拳頭緊攥。

髒泥是鑽狗洞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 這關他什麽事?

男人還想說些什麽,周勝已經連忙跳出來打圓場,“二哥,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可別傷了和氣,和氣生財嘛。”

他又轉頭對著男子點頭哈腰道,“金少爺,對不住啊,這邊再給您上點好茶,您消消氣啊。”

說罷,周勝連忙小跑去泡茶。

周文傑氣鼓鼓的坐下,明明是他先出言不遜,為什麽小勝要給他道歉!

心情大大受損。

周文傑又一門心思都撲在賭這上麵,隨便晃了一眼借條,便在上麵簽了名字,按了手印。

反正這借條他也看不懂,周勝說了,不會要他利息的,五百兩他還是還得起的。

“賭局開始!請下注!”

幾人玩的是賭場最經典的賭法——牌九。

周文傑暗暗摩擦著手掌,準備拿出百兩銀票折半押上,卻見其他兩位眼也不眨的一押就是上百兩。

金昊還挑釁地看了眼周文傑,示意他敢不敢跟。

周文傑原本還隻想押五十兩的,被這麽一激怒,他立馬跟上押了百兩,他才不想被人看扁呢。

牌九的基本玩法就是以骨牌點數大小分勝負。骨牌牌九又分大牌九與小牌九,大牌九是每人四張牌,分為大小兩組,分別與莊家對牌,全勝全敗為勝負,小牌九是每人兩張牌,勝負立現,由於玩法幹脆利落,小牌九流行較廣。

但是賭桌上,幾人玩的是大牌九。

發牌過後,幾人都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牌上。

周文傑手捂著骨牌,防止其餘的人看到,可他卻忘記了在身旁還有兩個女人正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牌呢。

他蓋住了牌。

女人嫵媚的撩了撩頭發,對麵的莊家看了看,又不動聲色的底下了頭。

一切發生得無跡可尋。

開牌,周文傑小贏了一把,笑出了聲。

“嗬,小鬼見不得大世麵,才贏了一把就跟沒有贏過錢似的。”金昊鄙視說道。

周文傑怒視了他一眼,當作沒有聽見,他是來贏錢的,可不是來聽狗吠的,況且他也不想讓小勝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