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睡農場

楊小甜之前各種猜測,沒想到這麽糟糕,不過這家夥還算有點手藝。

她很想回去告訴陳蓮花不想嫁了,但外麵寒風刺骨,她來時隻穿一件小襖,再頂風走到陳蓮花家,她沒這勇氣。

既然今晚沒人來,她何不在這裏踏實睡一夜?

她可不想和陳蓮花楊青青擠一屋。

剛才那人說鍋爐旁的草棚是值班室?

走近,草棚有八平米,熱炕占三分之二。炕邊有張床頭櫃,放著大瓷缸和一隻洗臉盆。

她搓搓手,鍋爐水冒著熱氣。

楊小甜看看四下無人,她將羊場大門關好。身上實在太難聞,臉上全黑灰,趁現在有條件趕緊洗把澡。

她意外發現盆裏有塊香皂,將水用大勺裝滿,用了五盆水才洗幹淨。

將身上的花棉襖和外褲脫下,打盆水洗了放在搭拉鍋爐的鐵鏈上烤幹。

困意襲來,楊小甜朝稻草鋪的熱炕一躺,渾身鬆乏。

稻草有點紮,但還有一床被子。她將被子鋪稻草上,還有一半蓋住身體,美美的沉睡過去。

睡了很久,好像被什麽東西吵醒了。

她一個激靈,意識到大門被推開。

不好!有,有人進來了!不是今晚沒人來嗎?

楊小甜起身,但身體被被子裹住,一時沒下得了炕。

剛回頭,昏暗的光線下就看到一個體型高大,耳朵旁有疤的男人走進來。

還真有道疤!側臉能看到像一條長長的蜈蚣趴在上麵。

男人身穿大羊襖,身高起碼一八五,有點魁梧,頭發濃密到好久沒打理。

親娘哎,強盜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疤痕臉一眼就看到炕上的楊小甜,忽然多了個女人,男人眼都不帶眨的,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她身上。

楊小甜一低頭,發現自己穿的是一件很薄的打底衫,肌膚若隱若現。

她剛才抖成篩子,被子不知何時鬆散了。

“啊啊啊”

楊小甜尖叫一聲,將被子蓋在身上。

靠!大晚上的,哪來的小女人?

羊場晚上到時間很早就熄燈,今晚他從黑市回來路過見裏麵亮著一簇橘光。

剛推門,嗅到空氣彌漫著淡淡香皂味,空氣有點潮濕。鐵鏈上晾著女人衣服。

再朝**一看?被子裏有東西被裹住似乎還動了動,好像出不來。

等那東西一出來,才發現是個女人:睫毛長長卷卷,肌膚透白,襯著件小薄衣,胸前的小山丘隱約可見。

兩條透白的小細腿從被子裏伸出來,睜著水霧大眼警惕的瞅著他,高挺的小鼻尖沁了汗珠子,白皙甜美的長相頗有點西域味。

武盛騫腎上腺飆升,一股暖流直衝腹部。

看著驚如小鳥的女人,他的心變的比棉花還軟,第一次有想碰觸的衝動。

“走開了!”

小女人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武盛騫回神,還朝前走了一步,小女人嚇的朝牆角蜷縮一團。

“這是我負責的羊場,你睡的是我值班的地方。””

“那又怎樣?我也不是有意的呀,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這男人靠這麽斤,身上男性荷爾蒙味好重。這麽壯實,她這小胳膊小腿的,要真是被吃,那她骨頭絕對都不帶剩的。

可是,武盛騫並沒朝前進,也沒想出去,小心翼翼的擺擺手:

“我就是好奇,你怎麽睡在這裏,我不是流氓,你別慌!”

“你走啊,我這樣冷。”

武盛騫頭點的像篩子,腳步卻沒動。

他轉身看了眼天寒地凍的外麵,有點為難:

“我躲進羊群,我背過身去,行不?外麵太冷。”

說完不給楊小甜拒絕的機會,真的走近羊棚,背過身。

剛蹲下來,但他很想暗暗回頭看看小女人穿衣服的樣子。

“不許回頭!”

聽到小女人怒喝,武盛騫哦哦了兩聲,“不回不回。”

他這大塊頭蹲下來正好對著羊屁股,想到剛才那隱約可見的小山丘,兩眼放著光。

“不能想不能想,真不得了,太誘人。”

武盛騫突然靈光乍現,他想到陳蓮花介紹來的小媳婦,但應該和他打招呼啊,而且應該送去他家啊?

這小女人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武盛騫抹抹心口,平複激動的心情

如果他媳婦能有這麽仙就好了,他一定一輩子將她捧在手心愛不夠。

不管是不是他媳婦,都不能驚著人家。萬一被外人知道毀了這小丫頭名譽可咋辦?

楊小甜一見男人背過身紮堆在羊群,一個骨碌爬起來,小膀子勾住小棉襖,小長褲,快速穿上,也不顧襪子,就往布鞋裏套。

“好了嗎?小妹子。我可要轉身了?”

楊小甜冷冷的坐在炕上,環抱雙臂,隨時戒備。

“小妹子,你是從哪來的?”男人轉身笑眼盈盈的瞅著好看的小女人。

“東部。”她依舊戒備。

“我聽說東部會來一批姑娘,你可是陳蓮花的侄女?”

“嗯。遠房的。”她坦誠回答,不想和陳蓮花套近乎。

男人一下激動起來,笑意更深,“我是你姨媽介紹的對象,我是正式工,工資足,油水多,會疼人,就是不知道你姨媽給我介紹的是不是你……”

說到最後男人聲音很小,有點不好意思。

“沒錯。”看到男人側耳的那道疤痕,想也知道就是這個男的。

“哎呀,還真是你啊,我叫武盛騫,是你男人。還真是巧啊,簡直就是上天的緣分。走,跟我回家。”

早知道他就不去黑市了,就算去黑市也應該給這漂亮小媳婦買點見麵禮,兩手空空還把人家嚇一跳,來了也沒落腳的地方,實在太失禮。

楊小甜一聽要跟這糙漢回家,她蹙眉:

“大半夜我就在這裏湊合一夜,不用那麽費神。”

“不費神不費神,再說你是我媳婦,現在我們是倆口子,自然要回家啊,家裏比這舒服,這裏空氣也不好,跟我回去吧,我不會傷害你。”

這小女人用了香皂,遠遠的都能聞到,太香了,還附帶著一股女人的體香。

就是瘦了點,削尖的臉蛋上一雙貓眸般大眼睛正警惕的看著自己。

她不會還以為自己要傷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