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被詛咒的黑魔法防禦課

“黑魔法防禦術,毋庸置疑,當然是這門。”

西弗勒斯毫不掩飾自己染指黑魔法防禦課的欲望。

在前世他便對這堂課有著很強的執念。

直到1996年,他才如願以償申請到這個職位,那時他生命已經所剩無幾。

黑魔法防禦課?

從魔藥教授的角度來說,或許有些不合理。

不過,從霍格沃茨校長的角度說,鄧布利多自己也教過這門。

鄧布利多杵著下巴,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西弗勒斯,輕輕點了點頭。

“嗯,對,你長著確實像喜歡這堂課的樣子。”

西弗勒斯對於鄧布利多的冷笑話毫不感興趣,臉上毫無表情。

“即使是我,也沒法用臉教這堂課,鄧布利多。”

“當然,那麽,斯內普教授,你對這堂課的了解有多少?”

“我想,你是在問我對詛咒了解多少對麽?還是說親愛的鄧布利多校長對我能力不信任這種地步?”

鄧布利多並沒有在意西弗勒斯充滿挑釁的語氣。

他嘴角上揚,那雙會“說話”的小眼睛也似是在微笑一樣。

“那麽斯內普……教授,好吧,我還是會有些別扭,但請不要在意,我當然不會懷疑你的能力,那很愚蠢,所以,我們談一談詛咒的事吧,你認為詛咒是子虛烏有的對麽?”

自打加拉提亞·梅樂思從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位置退下,伏地魔申請黑魔法防禦課職位失敗後,這個職位便受到了伏地魔的詛咒,從那以後沒人能在這堂課任職超過一年。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我相信詛咒是真實存在的。”

其實一開始他根本不相信什麽詛咒。

但想想奇洛,想想洛哈特、盧平、小巴蒂、烏姆裏奇、還有他自己……

包括他自己在內,霍格沃茨後來所有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就沒一個任職超過一年的。

或多或少都遭遇了不幸……這恐怕沒辦法用巧合來解釋。

——盡管詛咒霍格沃茲每一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而不是某個人。

這種模糊的概念,在巫師界也很匪夷所思,但從理論上也並非是不可能的。

事實勝於雄辯,這是一堂被詛咒的課程,已經由無數位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親身驗證過。

鄧布利多皺了皺眉頭:“抱歉,斯內普教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用意。”

“鄧布利多,這堂課是被黑魔王所詛咒的,而我們又沒有辦法直接破除詛咒,所以將黑魔法防禦課這個職位並不應該由任何人擔任。”

“這……我就更搞不懂了,你剛剛還說,想獲得這個職位。”

“我是說我想獲得黑魔法防禦課,但沒人規定,教課的一定要是教授。”

鄧布利多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西弗勒斯。

“我想我明白,你什麽意思,被詛咒的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而並非是黑魔法防禦課本身。”

“沒錯,詛咒說到底是很死板的東西,隻會按照固定規則運行,我們可以將黑魔法防禦課改成自習,而在自習期間,我這個學生隻不過是帶頭自習罷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要等阿道夫教授退下來,你知道的,這年頭工作不好找。”

阿道夫是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對這個人西弗勒斯並沒有太多印象。

實際上,西弗勒斯在學生時代,對於每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都沒有太大印象。

可能是因為這些教授並沒有教給他太多有用的東西,可能是因為這些可憐的家夥都是短命鬼。

又或者兩者都有吧。

“好吧,我可以等,不過為了阿道夫教授,還是現在就讓他退下來比較好,你覺得呢?”

“那要由阿道夫教授自己決定了,我們先不說這個……”

鄧布利多眯著眼睛,皺著眉頭,頭微微向櫃子方向扭去。

斯耐普順著鄧布利多的視線看去,鄧布利多櫃子上的東西不多,最下麵的櫃子整齊地放著幾本老舊的羊皮書,從西弗勒斯的角度能辨認的出《霍格沃茨校史》,和《時間魔法》其餘的因為距離看不出是什麽。

中間的櫃子則是擺放著魔法畫片,魔法沙漏這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多數都是曆代學生送給鄧布利多的禮物。

而最上麵則是懶洋洋的分院帽,鄧布利多的視線正盯著那裏。

分院帽見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都在看自己,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看著我也沒用,或許你們可以采取比較原始的方式,比如說抽簽。”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那樣太草率了,還是由斯內普教授自己決定比較好。”

分院帽子:“……”

西弗勒斯聽後鬆了一口氣,之前還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真的成為第一位無分院者,聽鄧布利多這麽說便安心了。

“我選擇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才緩緩張開口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選,好吧,這很好。”

盡管西弗勒斯不是什麽純血,但加入斯萊特林純血從來不是必要條件。

實際上真正的純血巫師已經很少了,哪怕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也大多是混有麻瓜血統的巫師。

譬如說大名鼎鼎的伏地魔本人,就是一個混血巫師。

“很明智的決定,晚安鄧布利多。”

“晚安,斯內普教授。”

……

西弗勒斯離開校長室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熄燈時間。

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偶而能聽見幾聲鳥鳴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熒光閃爍。”

西弗勒斯的魔杖仗尖發出了熒光,這一絲微弱的光照在黑暗之中,光線差到令人感到壓抑。

但即便如此,因為熒光比較刺眼的緣故,突然而來的光亮還是引起了畫像中人物們的反感,被照到的捂住了眼睛,忍不住向西弗勒斯抱怨。

“孩子,你以為現在是幾點啊?”

“收起你那該死的光!”

“我的眼睛,可惡,為什麽每年都會有幾個不守規矩的?”

……

這些畫像可不會知道西弗勒斯是因為鄧布利多的談話,才耽誤了回寢的時間,而並非是擅自違反宵禁。

但西弗勒斯也懶得和這些畫像解釋,但畫像們的抱怨聲走,像斯萊特林寢室走去。

在通往斯萊特林休息室那堵光禿禿的石牆處,他停下了腳步。

“讓我想想口令是什麽來著?算了——”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隨意揮動了一下,“更改口令——王子。”

那個年代的斯萊特林口令,他早就記不清了,與其去想倒不如換一個。

通往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密道狹窄且低矮,長長的隧道縱使火把都還亮著也望不到盡頭,還未進去一股在潮濕中所滋生的藻類特有味道鋪麵而來。

對於常人來說無疑是壓抑無比的,但對於西弗勒斯來說卻像是回巢的蛇一般,舒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