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伊蘇爾摩金
“金幣是加隆，銀幣是西可，銅板叫做納特。”
“十七個銀西可合一個加隆，二十九個銅納特合一個西可，很簡單吧。”
古靈閣巫師銀行門口，西弗勒斯耐心地解釋著魔法界貨幣匯率。
這一次的古靈閣之旅倒是格外順利。
眾人抵達銀行後，西弗勒斯讓赫敏陪著伊萬斯一家在大廳處理業務。
他自己則在一名妖精的帶領下，將那些來自未來的書本封存在普林斯家的地下金庫中-。
等他從地下金庫上來時，伊萬斯一家早已完成兌換，鄧布利多那封短信提到的100加隆也提了出來。
雖然伊萬斯先生看上去似乎有些肉痛。
不過，另外三名小女孩的情緒倒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她們每個人的口袋裏都裝滿了金閃閃的加隆，迫不及待地想要到街上大買特買。
甚至不用計算具體折合多少英鎊，僅憑那沉甸甸的分量，她們就知道這是她們從未有過的巨款。
“總之，我們先去買製服吧。”
西弗勒斯從伊萬斯先生接過采購清單掃了一眼。
入學清單的第一項就是學校製服，零零總總列了好幾行要求。
而且……
他低下頭，看了看艾琳用孕婦裝幫他改出來的舊衣服。
雖然他並不太在意衣著，但確實該換換了。
…………
片刻後。
一家位於對角巷北側的商店前。
摩金長袍專賣店。
西弗勒斯抬頭看向店牌，這家店他倒是印象深刻。
不僅僅因為幾十年之後這裏將變成全對角巷最好的魔法長袍店。
更重要的是，當年艾琳帶他來對角巷時，甚至不敢走進這家商店開口問價。
家裏大部分積蓄全用來買魔杖了，剩下的教材、衣服、天平，全是從翻倒巷淘的舊貨。
至於現在嘛……別的不說，至少衣服不用去淘二手的了。
西弗勒斯收斂思緒，推門走進長袍店。
“霍格沃茨的新生？”
店主是一個有些駝背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考究的紫色巫師袍，眼神陰沉的掃了掃湧入店內的眾人。
嗯，一個大人，三個小孩……身上穿的全是麻瓜衣服。
而且……
店主的目光停留在西弗勒斯的那件“孕婦·改”上，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以他幾十年的經驗，僅憑衣著就能看出顧客到底來自什麽家境環境。
這種破舊、拙劣的滑稽衣服，甚至還不如孤兒院的孩子。
“三，嗯，四套——我們一共訂四套霍格沃茨的製服，摩金先生。”
沒有理會店主的目光，西弗勒斯徑直走到櫃台前，從赫敏手中接過錢袋丟到櫃台上。
沉甸甸的錢袋落在櫃台上發出悅耳的聲音，這是全世界最通用的交易誠意。
“除此以外，春夏的毛衣、襯衫、裙子、褲子、領帶、鞋襪配齊。”
“……噢？”
摩金先生抬起手顛了顛錢袋，目光落在西弗勒斯臉上。
“一百加隆，買齊四個人的衣服可能不太夠。”
西弗勒斯抬起頭，“一年級新生，夠了——摩金。除非你準備給我們三年級以上的衣服。”
霍格沃茨學生們最大的一筆開銷就是校服，畢竟十一歲到十七歲正好是發育期。
除了極少數家境窘迫的小巫師，絕大部分孩子過一兩個學年就要換新製服。
有時候，某些發育比較快的學生甚至一學期就不得不考慮換尺碼了。
“哼。”
摩金上下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輕哼一聲。
好吧，巫師家庭的孩子，不過有模仿麻瓜的怪癖麽？
這種情況此前倒不是沒有遇到過。
他把錢袋往櫃台下一塞，扯過頭大喊了一聲。
“伊蘇爾，出來幹活！”
隨著老摩金的大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掀開布簾跑了出來。
“來了，來了，爸爸你終於打算讓繼承長袍店了嗎？”
“至少等你畢業以後再說。全套——”
老摩金冷哼一聲，手指點了點西弗勒斯等人。
“四個，我們一人兩個。假如你的速度能趕得上我，那這個暑期可以……”
“一言為定！”
少女雙眼放出光彩，快步衝到西弗勒斯麵前。
她個子不算高，身形與赫敏差不多，但動作相當麻利。
還沒等西弗勒斯反應過來，她飛快將他拉走，推倒在更衣室凳子上。
“脫衣服——快！”
年輕的伊蘇爾·摩金語氣急促地說道。
老頭子好不容易鬆了一次口，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嗯？”
西弗勒斯表情微微一僵。
等等，這句話，怎麽有點熟悉？
“算了——我來幫你……反正你這身要全換。”
伊蘇爾·摩金急匆匆地說道，從懷中抽出魔杖靈巧一點。
斯內普夫人改出來的“孕婦·改”針腳鬆開，一轉眼間就碎成一塊塊布匹。
“手伸直——”
一根銀色的魔法卷尺跳了起來。
沿著西弗勒斯頻繁伸縮，快速丈量著他的尺寸。
“你幹什麽——”西弗勒斯皺起眉頭，魔杖落在右手之中。
“不要打岔！我趕時間……”
摩金小姐語速飛快，她朝西弗勒斯做了個鬼臉，無比認真地威脅道。
“這位客人，你也不希望光著身子出去吧？那就好好配合——”
“……”
西弗勒斯剛抬起半厘米的魔杖瞬時僵住。
“那快點——”西弗勒斯悶聲說道。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幾十年後，這家店會改名為摩金夫人長袍店，而不是其他什麽名字。
以這位摩金小姐的性格，確實沒有什麽男巫敢招惹她……實在是太危險了！
…………
伊蘇爾·摩金雖然還沒繼承長袍店，但裁縫的實力絲毫不差。
十分鍾，西弗勒斯整個人從裏到外都煥然一新。
不同於過去的窘迫，這一次，伊蘇爾·摩金直接幫他配齊了霍格沃茨全套製服。
甚至於內衣、鞋襪也全部更換了一套——這部分不含在標價中，屬於伊蘇爾·摩金個人的裁縫贈品。
西弗勒斯站在鏡子前，看著陌生而熟悉的自己。
霍格沃茨的長袍，相比起臃腫的孕婦裝，挺拔了不少。
而在長袍內則是灰色毛衣，白色襯衫的領子嵌在毛衣領口處。
由於還沒有分院，素色領帶暫時沒有烙印上學院標識，僅僅作為裝飾。
“怎麽樣，我的技術不差吧——”
伊蘇爾·摩金圍著西弗勒斯轉了兩圈，得意洋洋地說道。
正如她所料，率先搶下唯一的男生，為這場裁縫競速取得了優勢。
除此以外，那個與她身形相似的女孩也幫她省下不少工作量。
等她這邊大功告成時，老摩金那邊還在進行最後收尾。
嘩啦——
不遠處，更衣室的簾子拉開。
莉莉迫不及待地走出來，站到鏡子前轉了轉。
那件黑色長袍她此前已經試過了，這次主要是看看裙子和毛衣的上身效果。
不過……
“西弗，你稍微讓一下啦——”
莉莉轉過頭，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一個人杵在鏡子前，我轉圈都不方便……”
“……好。”
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一眼鏡子。
鏡麵中，一個紅發女孩與黑發男孩並肩而立。
看起來說不出的般配、熟悉，就好像……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
“老爸，你這個裙子明顯尺寸不對！”
還沒等西弗勒斯多看幾眼，一個栗色頭發的女孩身影突然替換掉男孩位置。
未來的摩金夫人將赫敏推到莉莉旁邊，認真地指著裙角分析道。
“你裙子裁太短了，應該長一些——收腰也收太緊了。”
“短了？你低頭看看你自己，這不是標準麽？”
“一年級有飛行課，裙子不能太短。”摩金小姐據理力爭，“這還是你說的，忘了？”
西弗勒斯眉頭挑動一下，忍不住摸了摸懷中的魔杖。
這位摩金小姐……
有點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