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丟海裏喂魚
秦玖迷迷糊糊地醒來,頭痛到快要裂開了。
眼前的光線十分昏暗,她模糊不清的視線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站在她麵前的是幾個男人。
鄭董穿著狼狽寒酸的衣服,對著她一臉戾氣。
周圍的馬仔全都拎著鐵棍,嚴陣以待地對著她。
秦玖暗道不妙,以前大家都說鄭董沒那麽容易對付,在道上有點勢力,她還不相信。
現在……
秦玖連忙掙紮著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在椅子上。
見她醒了,鄭董一伸腳,將她連人帶椅子踹翻摔倒在地上。
秦玖的胳膊和腿硬生生地撞在水泥地板上,疼得皺了皺眉。
她抬眸望著鄭董:“鄭國成,你想做什麽?”
鄭董揮了揮手,指揮馬仔又把秦玖拉了起來,他抬手緊緊地抓住秦玖的頭發,惡狠狠地對著秦玖說:“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了我!是你讓我一無所有的!”
因為太過用力,秦玖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被拽掉了一撮。
她吃痛地嘶了一聲:“拜托你搞清楚,要對付你的人可不是我,奪走你財產的人也不是我,你不敢拿你老婆怎麽樣,反過來找我這個無辜受害者?能給你帶來什麽?”
鄭國成惱羞成怒:“老子不管那些!就算那婆娘要對付我,也是你遞的刀子!”
他狠狠地甩開秦玖,居高臨下地問:“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秦玖聽著外麵的聲音,是一陣陣的風聲和浪花聲,空氣中還夾雜著海水的濕鹹味。
她心裏一陣緊張,卻嬉皮笑臉地跟鄭董扯皮:“鄭董好興致啊,是我上次陪你喝酒不盡興,想讓我陪你在海上消遣嗎?釣魚,喝酒,還是想怎麽樣?你自己選一個?”
鄭董冷哼了一聲:“你以為老子還會上.你這個賤人的當?”
他揮了揮手,讓人把秦玖的繩子解開,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拖著雙手被反綁的秦玖,硬生生地把她拽到碼頭,麵對波濤洶湧的海水,秦玖嚇得往後退了退。
鄭董怨毒一笑:“你這女人太毒了,老子消遣不起。”
他側手指著茫茫大海,說:“不如,老子把你投進海裏喂魚怎麽樣?”
秦玖害怕了:“你敢?知道謀殺是什麽罪名嗎?秦家和顧家不會放過你的!”
鄭董麵目猙獰:“老子被你害得什麽都沒有了,還怕什麽?”
“再說了,你以為秦家和顧家會在意你?”
秦玖心中忐忑又害怕,畢竟對方光腳不怕穿鞋的,應該是豁出去了。
秦家和顧家當然不會管她,就算事後警方調查起來,以鄭國成的本事,八成也能逃脫。
她今天……還真要死在這裏了嗎?
保鏢強行推著秦玖要把她扔下去,電光火石之間,秦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謝凜!”
她轉向鄭董威脅說:“就算秦家和顧家不管我,你覺得謝凜會放過你?”
鄭董哈了一聲,還以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謝凜?你以為事到如今,謝凜還願意看你?告訴你吧,我在找你之前,特意去見了謝先生,我都跟他說清楚了!”
他走上前,抓著秦玖的頭發,得意地炫耀:“我跟他說,你跟顧封霆眉來眼去,不清不楚,你覺得謝先生是什麽人?以他的身家背景,什麽女人沒見過?他是對你感興趣,但你特麽連謝先生的姘頭都算不上,憑什麽覺得謝先生還願意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聽到鄭董的話,秦玖心裏浮現出一句——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今天謝凜這麽反常,突然跑來公司說那番話。
可是……就算她真跟顧封霆有些曖昧關係,他這麽生氣做什麽?
該不會是真的喜歡她,竟然在吃醋吧?
可事到如今,保命要緊。
她壓著恐懼害怕,故意嘲諷地一笑:“水性楊花?鄭國成,你可別忘了,謝凜早就知道我嫁過人,已經結過婚了,可上次在會所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在意。”
“實話告訴你……”
她狠了狠心,咬牙說:“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麽這麽多人給謝總送女人,他都不願意看一眼,卻突然對我感興趣嗎?其實謝總他……有點特殊的癖好呢。”
秦玖威脅地看向鄭董,瘋狂似的笑了笑:“你不信?現在就把我推海裏試試看,秦家和顧家不會把你怎麽樣,警方那邊,你或許也有辦法脫罪,但謝凜……”
“他絕對會把你大卸八塊,到時候,你連喂魚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番嚇唬下來,鄭董還真害怕了。
可他還是不甘心,從口袋中把秦玖的手機遞給她——
“給謝先生打個電話,我要親自驗證!”
秦玖心虛地看了一眼手機,事到如今,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隻盼望謝凜能放聰明點,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不然……她真要被丟進海裏喂魚了。
馬仔粗暴地將秦玖的繩子解開,她扭了扭被捆到生疼的手腕,哆哆嗦嗦地給謝凜打電話。
結果第一個電話,直接被那邊掛斷了。
秦玖:“……”
大哥,你在搞什麽飛機?現在是賭氣的時候嗎?
她欲哭無淚,望著一臉陰沉帶人逼近自己的鄭董,趕緊挽尊:“啊,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謝總跟我說過,他有個會議要開,剛才八成是在開會,我再試試……”
秦玖再次撥了電話,在她的忐忑不安中,謝凜那邊終於接聽了電話。
謝凜坐在車子上,俊臉上仍舊在火辣辣的疼。
頭發和衣服上由於被潑了咖啡,感覺黏膩膩的,特別不舒服。
他這個樣子……當然也不會去公司,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接聽到秦玖的電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憑什麽要被那個女人呼來喝去地拿捏?
謝凜冷冰冰的語氣,拒人於千裏之外:“有事?”
秦玖嬌滴滴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謝總,你今天早上怎麽走這麽早呀?也不知道叫醒人家。”
“人家還想給你一個早安吻,再去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