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終散

木皇妃訝異的看了一眼武柏。

鍾皇妃更是暗中欣喜。

段和譽則問道:“兩個公主妹妹沒有在丐幫亂來吧?”

沒等武柏回答,段瑾兒就道:“父皇這話說的,我和不離姐姐如此通情達理,怎麽到父皇口中成了刁蠻任性了?”

武柏急忙拱手道:“稟皇帝師父,我與瑾兒妹妹已經達成約定,等她長發及腰,便與她攜手闖**江湖。

在此之前,瑾兒妹妹會待在大理潛心修煉,磨練心性。”

段和譽大喜,沒想到自己這位徒弟居然有辦法說服嬌寵任性的女兒。

鍾皇妃聽到這話後,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自家女兒居然這麽聽一個男子的話。

這苗頭可不好,那以後還如何有自己的主意。

段瑾兒道:“我本來是不答應的,但武柏哥哥說的好有道理,我不得不答應。”

她又坦誠道:“本來我是想跑到洛陽城一去不複返的,等父皇、母妃走後,我再返回丐幫總舵。

是武柏哥哥及時攔住了我,說我年紀小,心性不穩,還沒到闖**江湖的時機。

大道理跟我講了一大堆。

不離姐姐也勸我。

我本來是不想聽的,但武柏哥哥承諾,等我長發及腰便是時機成熟之時,他會帶著我闖**江湖。

我一想反正也沒幾年,也就答應了。”

鍾皇妃眉頭舒展,看來自家女兒還是有自己的主意的,那就好。

這時李清露說道:“瑾兒丫頭,你若是在大理待著無聊,那便隨我一起去靈鷲宮住幾天。

我帶你到天山上采摘雪蓮,怎麽樣?”

沒等段瑾兒回答,鍾皇妃就婉拒道:“瑾兒頑皮,我擔心她沒輕沒重的會惹姐姐生氣,還是隨我回大理吧。”

段瑾兒不是很了解李清露,對於不了解的人,她還是抱有一定的戒備之心的,既然母妃覺得不合適,那便不去了。

所以她說道:“謝謝伯母的邀請,我還是隨父皇回大理吧,我要好好修煉,爭取早一天把一陽指練到四品境界,那我就能修練六脈神劍了。”

李清露遺憾道:“那好吧,到底是別人家的女兒,這事情還真強求不來。”

段和譽拱手道:“二哥、嫂子,就此別過吧。”

虛竹子點了點頭:“一路平安。”

段和譽走出暖房,又和門外的武鬆、丁輝、趙敬等人拱手告別。

丐幫眾人將段和譽一行送出總舵門口。

兩位皇妃看到有八輛載滿貨物的牛車在門外等候,忍不住問道:“這些東西是……”

李清露道:“都是我在洛陽城采購的,快年了,總要買些東西回去。”

兩位皇妃麵麵相覷,皆想不到當年那位氣質出塵的西夏公主,如今竟這般充滿煙火氣。

而出身武林的她們,自從進入大理皇宮,成為皇妃後,已經很久沒這般體驗人間的煙火氣息了。

這皇宮就像一處奢華的牢籠,她們在裏麵養尊處優,順便與其她女人爭爭寵。

木皇妃突然向往道:“姐姐,我有點羨慕你的生活了。

你與義兄長相廝守,無拘無束,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似我們這般有很多規矩要守。”

李清露道:“我從小在西夏皇宮長大,裏麵的生活的確挺枯燥無味。

所以我特別理解這兩個丫頭想要離開大理皇宮,去闖**江湖的想法。

妹妹既然羨慕我的生活,那隨我到靈鷲宮住幾天如何?

天山腳下的集市可是熱鬧的很呢。”

木皇妃歎了口氣:“算啦,還是回大理做我的皇妃吧,反正我也不喜歡熱鬧。”

丐幫弟子將段和譽一行的坐騎牽來。

段瑾兒依依不舍的與武柏告別道:“武柏哥哥,你可千萬要記得自己的承諾。”

武柏提醒道:“你可不能作弊,我有空了可是會去大理的。”

段瑾兒喜笑顏開道:“誰作弊誰是小狗。”

眼瞅著女兒快被武柏勾走了魂,鍾皇妃不得不催促一聲道:“瑾兒,走了!”

段瑾兒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說道:“記得來大理找我玩!”

武柏點了點頭。

自始至終段不離都沒說一句話,隻是在離別之際深深的看了武柏一眼。

仿佛要把武柏的樣子刻在心裏,記一輩子。

虛竹子對段和譽道:“三弟,你們先走,處理完這八車貨物後,我們也就離開了。”

段和譽會心的點了點頭。

武鬆領著眾丐幫弟子對著段和譽的坐騎躬身道:“恭送段皇爺。”

武柏一躬到底告別。

段和譽一行策馬而去。

一直到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後,武柏才回過神來問李清露:“幹娘,這八車貨你打算如何運送到靈鷲宮?”

李清露道:“牛車太慢,肯定是不行的,等送到靈鷲宮,新年都過完了。”

武鬆道:“這事兒就交給丐幫吧,半月之內肯定送到靈鷲宮。”

李清露也沒拒絕:“那便交給你們吧。”

她走到一輛牛車前,拿出武柏挑選的那匹布,在武柏身上又比了比後,說道:“柏兒,幹娘回到靈鷲宮後,親手給你做身衣服。

你什麽時候來靈鷲宮看幹娘,這衣服我便什麽時候給你。”

武柏道:“孩兒記下了。”

李清露將這匹布抱在懷中,又對武柏道:“幹娘已經是出嫁的女人了,西夏國事插不上手,也沒那個影響力。

所以西夏欲對大宋用兵,幹娘也無力阻止。

我已經警告過一品堂的高手,讓他們少打丐幫的主意。

至於他們能不能聽進去,幹娘也不知道。

但幹娘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的是,幹娘會始終站在你這邊的。”

這是真把武柏當親兒子看待了。

武柏躬身道:“多謝幹娘。

柏兒從小就沒娘,是大哥、二哥一手帶大的。

也不知道被娘疼是什麽感覺。

現在柏兒終於體會到了。

您就如同親生母親一樣,柏兒感激不盡,以後您就是柏兒的親娘。

娘親,請受孩兒一拜。”

武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他說這話吧,就有些演的成份了,畢竟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是有母親的孩子。

靈魂是感受到過母愛的。

也就是穿越過來後,宋朝的武柏確實沒有體會過母愛的滋味。

李清露急忙將武柏扶起,說道:“娘也的確是把你當親兒子看的呀。”

一旁的虛竹子道:“柏兒,以後你也不必喚我先生了,既然你喚清露為娘,那我以後就是你的父親。

你可願意?”

能夠做虛竹子的兒子,那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武柏當即又跪下,磕頭道:“孩兒拜見父親。”

虛竹子走過去親自將武柏扶起,說道:“好孩子,收你為子,為父這一生也算得償所願了。”

武柏也沒好意思詢問虛竹子為什麽沒有孩子。

他成為虛竹子的兒子,丐幫眾人看起來比他還要高興。

最起碼丐幫與這位強大後盾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交待好那八輛牛車上的貨物後,虛竹子挽住李清露的胳膊,與丐幫眾人道了聲,再會。

然後運起神功,轉瞬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比波音飛機都要快。

武柏看著那八輛牛車,說道:“近來也沒什麽事情,我親自護送這批貨物到靈鷲宮吧。”

武鬆點了點頭:“也好,如今你又多了一重身份,以後在江湖上行走,也方便了不少。”

武柏道:“身份是別人給的,最主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

新年的丐幫大會我恐怕是不能回來參加了。

還請幫主以及眾位師兄見諒。”

武鬆一挑眉:“這就開始跟我們客氣了嗎?”

武柏哈哈一笑:“還請幫主給我挑選幾位兄弟,隨我一起前往靈鷲宮。”

武鬆當即派了二十來人,又從總舵淨衣派那邊拉出十輛馬車,將牛車上的貨物倒騰到馬車上。

然後武柏就辭別了眾人,駕駛著馬車向靈鷲宮趕去。

星夜兼程,這一走就是十三天。

於臘月二十一這天,武柏率領著車隊,終於趕到了天山腳下。

他讓車隊在天山腳下稍等,獨自一人前往靈鷲宮。

上山的路上,年輕的侍女認出了武柏,一聲長嘯示意山上的姐妹們不必再盤查。

武柏謝過侍女姐姐,一路飛奔來到靈鷲宮。

守候在宮門前的侍女見是武柏來了,急忙跑進宮中去稟告。

時值寒冬臘月,靈鷲宮四周一片肅靜,大部分地方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

看上去別有一番風情。

李清露邁著輕盈的步伐款款而來,見到宮門外的武柏後,吩咐守門侍女:“這是我兒子,靈鷲宮的少主人,以後我兒子回來不必再通報。”

兩位侍女齊齊恭敬的應了聲是。

武柏急忙跪下拜見母親李清露:“孩兒,見過母親。”

李清露趕緊把他扶起,說道:“你這孩子,與娘親怎還這般客氣?”

武柏道:“禮數不能忘。”

李清露道:“我從下在西夏皇宮長大,見多了那些繁文縟節。

娘親不喜。

若是真情實意,哪裏會在意這些。”

武柏受教道:“娘親說的是。”

他轉移了話題,道:“娘,那八車貨物我拉回來了,就在山腳下,您打算如何處置?”

李清露道:“隨娘一起下山,到集市上去賣。”

武柏一愣:“娘親拉回來這些東西,是打算自己到山下集市上去賣嗎?”

李清露道:“不然呢。”

武柏笑了起來:“娘怎麽還有這種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