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長發及腰,便與卿攜手闖蕩江湖

段不離謙虛道:“略懂而已,算不上精通。”

武柏又給段和譽續上一杯酒,問道:“皇帝師父,我能和瑾兒、不離喝一杯酒嗎?”

段和譽道:“當然可以,不過要適量。”

武柏四處望了望,自言自語道:“可惜沒有幹淨的酒杯了。”

他忽而眼睛發亮的看向段和譽的酒杯,說道:“不如就讓她們用皇帝師父的酒杯吧。”

不等段和譽同意,武柏雙手捧起段和譽的酒杯,就遞到了段瑾兒的手中。

段瑾兒瞬間領悟武柏的意思,接過酒杯就往嘴裏送。

喝下半杯後,又趕緊遞給了段不離。

段不離稍作猶豫,還是接過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這酒聞起來非常的香,可是喝盡肚中後,仿佛吞下了一團火焰般。

兩人隻感覺腹中猶如烈焰在燒,渾身發起燙來。

段和譽見狀,急忙提醒道:“快,找個地方盤膝運功。”

段瑾兒驚呼:“來不及了!”

她便站著運轉內功心法,隻感覺四肢百骸都充斥著火辣辣的熱。

段不離蛇酒進腹後,那熱量忽然為她打開了新的世界。

冰雪如霜,性子清冷的她巧然嫣笑,熱情大膽的直勾勾的盯著武柏。

直把個武柏看的小心髒砰砰亂跳。

直到聽見段和譽提醒趕緊找個地方運功。

她這才清醒過來,趕緊運轉內功心法。

熱意瞬間將她包裹。

一股爆炸性的能量快速在體內經脈中遊走。

段不離與段瑾兒幾乎同時往空中伸出食指。

鏘的一聲,一道真氣自她們食指中快速飛出。

在場的內力突破到第三階段的人,全都感覺到了這股射入空中的真氣。

二人發出這一指後,迅速平複經脈中的內力,臉色也恢複如初。

段瑾兒興奮道:“父皇,孩兒的內力突破到第三階段了。”

段不離也道:“一陽指也到了五品境界,可以隔空發出真氣進行攻擊了。”

說是隔空,其實也不過離指三尺而已。

比之六脈神劍差的遠。

而一陽指練到第四品才是修煉六脈神劍的基礎。

不過她們兩個還年輕,十七歲的年紀便到了這種境界已是不世出的天才。

但段和譽見到兩個女兒內力突破到第三階段後,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悅,反而多了一份擔憂。

武柏也沒想到,百年蛇酒的功效居然這般驚人,半杯而已就讓兩位公主得到了突破。

他見段和譽這般神情,趕緊賠罪道:“對不起師父,是弟子魯莽。”

一心急也不叫皇帝師父了。

段和譽歎了口氣出來:“罷了,事已至此。”

虛竹子也注意到了段和譽的神情,內力傳音道:“三弟,你為何看起來一臉的憂色?”

段和譽傳音道:“這倆丫頭被朕打小寵壞了,無法無天的,如今內力突破到第三階段,更加不好管教。

大理的情形二哥也知道,我真怕她們兩個做出過激行為。”

虛竹子道:“三弟也無需多慮,此乃天意而已,順其自然就好。”

段瑾兒突破到新的境界,迫切想要好好感悟一番,突然施展輕功一溜煙的跑走。

段不離急忙去追。

武柏告罪一聲道:“我去看看她們。”

他還沒走,段和譽就交待道:“看好她倆,千萬不要惹出事端,不然為師打你板子!”

武柏趕緊拱手稱是,施展輕功一溜煙的跑走。

武鬆在旁看的真切,心中雖然疑惑兩位公主的內力獲得突破,為何段皇爺反倒悶悶不樂。

但既然不高興,那就是自家兄弟的過錯。

他能看出,武柏是有意讓兩位公主喝那杯蛇酒的。

所以他也為自家兄弟賠罪道:“段皇爺見諒,三郎他孩子心性,不知這百年蛇酒的功效。”

段和譽擺了擺手,道:“我隻擔心她們年輕,便擁有這等力量,無法掌控,惹出事端。

但這也是她二人的造化。

罷了,不談此事。”

武鬆舉杯道:“武鬆敬段皇爺一杯。”

……

武柏跟著段瑾兒和段不離,一直奔行到總舵外麵,眼看著二人就要向城中奔去,武柏趕緊加快速度,截停了二人。

段瑾兒見自己這般輕易被武柏攔下,撅著小嘴道:“我的輕功怎麽還不是不及武柏哥哥?”

武柏趁機教育道:“內力突破到第三階段後,講究的就是心性了。

皇帝師父一直不願讓你們突破,就是擔心你們兩個年輕,心性不達標。

畢竟在你們這個年紀,內力就突破到第三階段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沒辦法控製好自己心性的話,以後練功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段不離疑惑道:“何為心性,怎樣的心性才算達標,有具體標準嗎?”

武柏道:“讓你們變得老成持重,一時半會兒肯定沒辦法做到。

不過性子活潑沒有錯,但若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容易衝動惹是生非,那便是性情不達標。”

段瑾兒悲情道:“那以後做事就不能隨心所欲了唄。”

武柏道:“起碼要懂得冷靜。”

他忽然看向段不離,又說道:“不離,你那叫性子冷清,不算性格冷靜。”

段不離似乎把武柏的話聽進了心裏,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段瑾兒見段不離說知道了,她也趕緊表態道:“我也知道了。”

武柏問道:“所以咱們現在該去哪裏?”

段瑾兒冰雪聰明的回答道:“回丐幫總舵。”

武柏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嘍~”

隻是段瑾兒忽然眼神暗淡的說道:“可是回到丐幫總舵後,隻要午宴一結束我就該回大理了。”

武柏安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一次的分別隻是為了下一次更加美好的相見。”

段瑾兒不舍道:“可是我想跟著武柏哥哥一起闖**江湖。

如今我的內力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第三階段,完全有了自保能力。”

武柏發自肺腑的說道:“咱們年輕人總把江湖想的太過美好,我以前也是太過理想化。

直到經曆了數次戰爭,麵對那成千上萬的屍山血海,方才知道江湖從來都不隻是俠骨柔情兒女情長。

兩位公主身居大理宮中,對大宋的局勢不明。

如今大遼、西夏對大宋虎視眈眈。

大宋皇帝昏庸無能,導致奸臣當道民不聊生,境內民怨四起,反抗勢力無數。

如今的大宋朝危機四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爭。

就在幾個月前,丐幫在北方薊州城的據點被大遼天狼門滅掉。

丐幫弟子無一人生還。

大遼、西夏的武林勢力已經盯上了丐幫。

如今的丐幫正處在上升期,實力還不算強大。

所以這次邀請皇帝師父和虛竹子先生前來赴宴,其目的就是想利用他們兩個的影響力,提升丐幫的威望,以震懾那些想對丐幫不利的武林勢力。

瑾兒,我知道我說這些,你會很不以為然,甚至會說“我不怕”。

但我不想讓你們置身在危險的漩渦中。

你們兩個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不想看到你們出任何意外。

剛才我講的是我的經驗之談,也是我的忠告。”

段瑾兒還待要說些什麽,段不離卻阻止了她:“瑾兒,什麽都不要說了,聽武柏的。”

段瑾兒還是不甘心的說道:“武柏哥哥都能承受這麽危險的事情,為什麽我們就不能?”

武柏道:“因為咱們的成長環境不同。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行走江湖靠的不僅僅是武力值。

江湖不是一個非善即惡的地方,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難道我不想與你們兩個攜手闖**江湖嗎?

隻是現在時機還未到而已。”

段瑾兒忙問:“那什麽時候時機才能到?”

武柏道:“起碼得等到宋國境內平穩後才行。”

段瑾兒道:“我這就去找父皇,讓他給大宋皇帝寫個折子,指出誰是奸臣,誰是忠臣。

讓大宋皇帝把奸臣全都殺掉。”

啊,這……

好天真的女孩子。

段不離都覺得同父異母的妹妹太幼稚了,就這心性還怎麽闖**江湖?

“瑾兒,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你覺得這可能嗎?

父皇憑什麽幹涉他國內政?

如果宋國皇帝幹涉大理國內政,你覺得父皇會怎麽想?”

看來還是段不離夠理性。

武柏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了一遍這丫頭了。

段瑾兒有些著急道:“那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武柏看到段瑾兒秀發剛剛齊肩,便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一個網絡埂,說道:“待你長發及腰的時候。”

段瑾兒微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雖然及腰還有些距離,但女人的頭發長起來還不快嗎?

所以她滿口應道:“好,一言為定!”

武柏帶著兩個公主返回丐幫總舵,來到廚房找了兩隻叫花雞,就著幹糧裹腹。

然後又帶著她倆在總舵裏四處逛了逛,品味丐幫底蘊。

不知不覺午宴結束。

段和譽來到兩位皇妃的暖房裏,與李清露見了一麵,敘禮一番,便說國事繁忙要動身返回大理。

木皇妃問起段不離在哪裏?

段和譽將兩位公主喝了百年蛇酒,內力突破到第三階段的事情和兩位皇妃講了講。

兩位皇妃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頓覺壓力山大,真怕管不了兩個女兒,天不怕地不怕的再惹出禍端來。

在外人看來是貌若天仙的兩位公主,卻在自家父母眼中成為了問題少年。

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憂愁虛竹子是體會不到的,他也曾想過留下子嗣,但用過很多辦法就是不行。

成為了至今的遺憾。

幾位家長正議論著兩位公主的事情,段瑾兒就和段不離從外麵走了進來。

武柏給諸位長輩行了一禮。

木皇妃冷著臉問段不離:“去了哪裏?”

段不離道:“就在丐幫總舵轉了轉。

武柏說午宴結束了,父皇可能要離開,所以我們就趕緊回來了。”

這回答讓幾位家長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