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武柏的夢想

林衝忽而感慨道:“這天下的百姓要好好感謝三郎呀。

到時候咱義軍平定了天下,三郎就是咱義軍的皇。”

武柏道:“還記得我跟師父說過的話嗎?

咱義軍要創造一個瑉主製國家,人人有地可種,不再繳納高額稅收。

沒有貴族與貧民之分,隻有職業的不同。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什麽的全都不存在,就連宮內的公公也要成為曆史。

我們要尊重人格,大家互相勞作,遇到困難共同麵對。”

林衝打了個酒嗝:“那樣的世界真的存在嗎?”

武柏肯定的說道:“當然存在啦!

不過這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完成。

也許咱們這一代能改變的東西很少,但是到了下一代,他們就會明白咱們的良苦用心。”

林衝搖頭道:“三郎說的太深奧,我有點聽不懂,我現在隻想回家睡覺。”

武柏笑了起來,突然又嚴肅道:“以後可不能這樣喝酒了,太傷肝。”

林衝傻笑了一下:“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武柏打趣道:“師父再年輕可就要變成孩童了。”

這次大敗朝廷兵馬,又狠狠羞辱了高俅一番,積散在林衝心中多年的怨氣也煙消雲散。

再加上又招降了朝廷許多強將,梁山泊上下難得一片輕鬆。

今天把濟州知府張叔夜迎上山來,林衝也放肆了一回,喝了個酩酊大醉。

師徒兩個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絮叨。

沒一會兒林衝就拍著武柏的肩膀道:“兄弟,隻要你開口說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林衝也不皺一下眉頭。”

林衝是真醉了,居然開始和武柏稱兄道弟。

也許在他心中,武柏本就是兄弟一樣的人吧。

師徒名分也隻是武柏的謙詞。

所有人都醉了,但武柏不能醉,身為梁山泊背後的真正大佬,他要時刻保持清醒才行。

聽到林衝說這種話後,武柏笑了起來:“行……”

林衝又模糊不清的說道:“兄弟,大恩不言謝,我林衝這輩子欠你的。

當牛做馬任你驅使。”

武柏知道這是壓在林衝內心深處的真心話。

今天借著酒勁兒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不管林衝能不能聽進去,客氣話武柏總歸是要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也沒什麽親人,隻有兩位堂哥。

穿越過來後,如果不是師父收留,咱倆也建立不起來羈絆。

這就是天意。

所以我把師父當至親之人。

咱們是互相成就,談不上誰欠誰的。

師父以後莫說這種話,顯得生分。”

林衝豪爽的笑道:“我林衝這輩子能碰到兄弟,是我三生有幸!”

武柏攙著林衝,四平八穩的來到林宅,林師娘見罷,皺起眉頭道:“怎喝成這副德性?”

武柏道:“師父報了受辱之仇,又連挫朝廷銳氣,如今更是打的朝廷再不敢對梁山泊用兵。

那根始終繃著的神經適當放鬆放鬆也無妨。”

林師娘責怪道:“他身為一軍統帥,如此不知禮數,成何體統呀!

這讓底下兄弟不笑話他嗎?”

武柏道:“山上將領大多都是草莽出身,太注重禮數了反而讓他們覺得別扭。

師父也不是經常如此,偶爾一次到也顯得可愛。”

林師娘苦笑不得道:“可愛?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不似三郎這等年輕人,該有的穩重還是要有的。”

武柏笑道:“師娘的家教好嚴呀,等師父醒了讓他跪搓衣板。”

林師娘眼睛一亮:“好主意。”

武柏見事情不妙,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

心中暗自感慨,有個人管著真好。

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憶起遠在大理的兩位佳人。

也不知道魯師兄能不能把兩位公主也給請來。

眼瞅著臘月就要臨近,山上也沒甚大事,武柏就想著離開,去一趟江南路分舵,找一趟魯師兄,向他問一問送拜貼的情況。

有了這個主意後,他連晚上修煉都沒辦法靜下心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陪著林師娘來到神醫營,讓安道全給林師娘把了把脈。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安道全樂嗬嗬的恭喜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喜脈。”

林師娘激動的不能言語,忽然之間眼眶就濕潤起來。

武柏急忙道:“多好的事情呀,師娘怎麽哭起來了,得趕緊告訴師父這個好消息。”

安道全也道:“夫人,如今胎兒還未成型,胎氣不穩,千萬不能大悲大喜,不然動了胎氣,會功敗垂成。”

林師娘急忙擦掉眼角的淚,說道:“瞧我,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安道全道:“我給夫人開幾副安胎的藥,記得按時吃藥,安心等待三個月就行。”

林師娘點了點頭。

抓了藥後歡天喜地離開。

找到林衝將喜訊告知。

林衝也是激動的手舞足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

武柏說了些恭喜的話,便向林衝辭行,說要繼續在江湖中遊曆,查探各方勢力的情況。

眼看著就要過春節了,林衝問武柏能不能回來過新年?

武柏也沒辦法給出確切的回答,隻能說看情況。

一切都要等到臘月初八以後再說。

與林衝拱手告別後,武柏施展輕功直接來到江南路分舵。

見到魯飛手後急忙問道:“師兄,拜貼送去大理了嗎?”

魯飛手道:“我剛從大理回來沒幾天,你就來了,這是有多麽的迫不及待呀?”

武柏嘿嘿一笑:“段皇爺怎麽說?”

魯飛手道:“段皇爺說一定會親臨丐幫總舵。”

顯然這不是武柏期盼的答案,他又急忙問道:“隻有段皇爺一人前來嗎?”

魯飛手故作深沉的說道:“應該是吧。”

武柏看出魯飛手有意逗他,故作遺憾的歎了口氣出來:“罷了,終歸是沒那個緣份。”

見小師弟一副失落的樣子,魯飛手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也邀請了兩位公主,不過師弟放心,我可沒說是師弟想念兩位公主,才邀請她們的。”

武柏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小汗了一把。

“那你怎麽說的呀?”

魯飛手道:“我就說傳聞段皇爺有兩位掌上明珠,頗愛行俠仗義,希望段皇爺能夠攜女同來。”

“那段皇爺是如何說的?師兄見到兩位公主了嗎?”

魯飛手搖了搖頭:“兩位公主我沒見到,不過他們的母妃我到是見到了。

而且他們還說會同段皇爺一同前來。”

一聽皇妃要來,武柏突然就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頗有種女婿見未來丈母娘的不知所措感。

武柏略有期待的問道:“段皇爺有沒有問起我?”

魯飛手道:“當然問了,段皇爺問的還很詳細呢。

可惜我這當師兄的不稱職,小師弟又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到是段皇爺把我給問住了。

我隻告訴他,你一切都很好,十分期待段皇爺的到來。”

武柏忽然慚愧的說道:“按說我應該隨師兄同去的,隻是我得罪了權傾朝野的高相國,為避免橫生事端,給段皇爺帶來麻煩,這才沒有和師兄同去。”

魯飛手也有感而發道:“段皇爺這皇帝當的也的確憋屈。

武功蓋世,又是一國之君,竟也奈何不了一個權臣,實在可氣!”

武柏道:“沒辦法,高氏本來就對段氏有恩。

若非高氏協助,段氏皇位也保不住。

高氏深耕大理多年,勢力早已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殺一個高相國容易,隻怕會引發國內混亂。

而段皇爺沒有軍權,武功再高,總不能殺盡反抗自己的大理軍隊吧。

那跟自廢武功也沒甚區別。”

魯飛手突然有感而發道:“世人都向往那九五之尊,可世人哪裏知道,咱這窮叫花才叫一個逍遙自在。

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不跟人爭權奪勢,不與人爭名奪利。

偶爾過問家國天下,時常行俠仗義江湖。

看到不平之事,管你王侯將相,莽漢村姑,該打就打,該罰就罰。”

武柏嘖嘖兩聲道:“師兄這口才,不去當說書先生,有點可惜了。”

魯飛手哈哈笑道:“你師兄我呀,就愛當這天為被,地為床的窮叫花。”

武柏又問:“師兄呀,如果段皇爺離開大理,進入大宋地界,咱們丐幫弟子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的蹤跡嗎?”

魯飛手道:“如果段皇爺刻意隱瞞行蹤的話,咱們丐幫弟子恐怕也很難發現他。

不過西川路那邊的丐幫弟子會注意的。

畢竟是咱丐幫邀請過來的貴客,一定會為他們的安全負責的。

你是想在路上迎接他們嗎?”

魯飛手猜到了武柏的心思。

武柏也大方承認道:“我想早一點見到段皇爺,略盡地主之誼。

不然他政務繁忙,倘若臘月初八才到丐幫的話,那我應該隻有一天的時間。”

魯飛手道:“你且在我這裏歇息,我這裏有西川分舵和兩廣分舵的聯絡信鴿,一會兒我給他們飛鴿傳書,讓他們密切關注段皇爺的動向。

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武柏本想直接動身前往西川分舵的,但是又擔心段和譽不走那條路線,改走兩廣路,那他可就白白奔波等待了。

所以再三思索之下,他還是決定留在了江南分舵。

隻是一來到這裏,他忽然又想起了燕子塢,又問魯飛手:“燕子塢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