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強詞奪理

武柏此話一出立即驚呆了眾人!

驚的曾弄起身問道:“小友此話何意?”

武柏道:“讓史教師喝一杯這酒壺中的酒,曾長官自然就知道我是何意。”

史文恭道:“我現在腹痛的厲害,哪裏還喝的下去酒,改天再和兄弟暢懷痛飲,如何?”

武柏道:“既然史教師這麽不給麵子,我隻好去找曾長官喝了。”

說著他起身就走到曾弄的座位前。

曾弄還沒猜到武柏想要幹什麽,傻嗬嗬的說道:“教師喝多了,我陪小友就是了。”

為了彰顯自己的誠意,曾弄首先端起酒杯,將酒喝完。

武柏趁勢又給曾弄倒了一杯酒。

曾弄舉杯欲要再喝,武柏見史文恭沒有阻止的意思,他嘴角勾起,趕緊阻止了曾弄,並看向史文恭道:“史教師不過來陪一杯嗎?”

史文恭一直在等武柏毒發,怎奈武柏始終沒事,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倒錯了酒。

可如果真的倒錯了話,那喝下毒酒的就是自己,可自己並沒有事情呀。

麵對武柏的詢問,史文恭隻好道:“改天一定陪兄弟喝個盡興。”

武柏冷笑一聲道:“行啦,就你這演技,尬的我都能用腳指頭摳出一副清明上河圖了。”

武柏此話一出,史文恭頓感不妙。

但他強做鎮定道:“我聽不懂兄弟在說什麽,先行告退一步。”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的緣故,曾弄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打圓場道:“史教師腹中疼痛,小友就放他一馬吧。”

武柏舉起手中酒壺,說道:“我若放過他,他會放過我嗎?”

年紀最小的曾升首先反應過來,問道:“武兄,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手中的酒壺為何同宴席上的不一樣?”

武柏道:“這酒壺是史教師帶過來的,他執此壺為我倒了一杯酒,我打算回禮一杯的時候,史教師再三推托,最後竟然說自己腹痛。

請問,這是何意?”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武柏這麽一說,他們頓時也感覺到了異常。

曾塗看向史文恭,問道:“師父,這酒壺是怎麽回事?”

史文恭避重就輕的反問道:“你們信我還是信他?”

武柏搶話道:“史教師還是不要偷換概念的好。

這是信不信任的問題嗎?

你是不是欺我年輕,江湖經驗少?

這酒壺表麵上沒什麽玄機,內裏卻另有機關。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酒壺應該名為陰陽壺。

你給我倒酒的時候,摁動機關,毒酒就會流進我的酒杯中。

而當你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卻是正常的沒毒的那一邊。

你不防我切手奪過酒壺,要給你倒酒。

雖然你不確定我懂不懂這酒壺的開關,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堅決不肯我為你倒酒,就是怕我誤碰機關,將有毒的酒倒給你。”

說到這裏,武柏語氣陡然變厲道:“史文恭,如今證據在我手裏,你還想抵賴嗎?!”

史文恭臉頰繃了繃,正欲開口辯解,武柏又喝道:“史文恭,曾長官體諒你,為你擋酒,我用此壺為曾長官倒酒,你不僅不加以勸阻,反而在一旁看熱鬧,你是何居心?

想要陷害盧俊義一樣,趁機將曾長官也害死,然後嫁禍給我嗎?!”

曾弄一驚,急忙將杯中的酒撒到地上。

白酒落地後,呲呲的冒出白煙。

曾弄大驚失色,一臉失望的看向史文恭:“史教師,我曾家待你不薄呀!”

史文恭趕緊狡辯道:“這毒不是我下的,這廝誣陷我!

倘若真如這廝所說,這毒酒是我為他準備的,那麽為什麽他喝了沒事!?”

武柏道:“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那麽請問史教師,這麽短的時間裏,我如何下毒?”

武柏往自己酒杯裏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出來,問史文恭:“咱們共用一隻酒杯喝酒,我喝了,你敢喝嗎?”

練武總愛偷懶,不受史文恭待見的曾密說道:“如果你敢喝,我們就承認你是清白的!”

史文恭哪裏敢喝,質問道:“我憑什麽聽你的,你讓我喝,我就喝嗎!”

武柏冷冷道:“從你一進門我就發現你不對勁,對我似乎表現的太過熱情了些。

你不覺得自己表演的痕跡太過明顯嗎?

如果你對我不理不睬,我反而不會對你提高警惕。

畢竟我上次讓你受辱,你心生芥蒂也是應該。

隻怕上次你就存了殺我的心思,隻可惜沒有找到機會。

曾塗兄,你去找史教師的時候,他是否問了問你,我此來的目的?”

曾塗道:“的確問了,我也如實說了。”

武柏道:“這就是他今天一定要殺死我的原因。

因為揭發盧俊義與梁山泊有關係的正是他史文恭!”

曾弄不解道:“史教師一直沒有離開過曾頭市,盧俊義的事情小友為什麽要懷疑史教師呢?”

武柏道:“他不離開,可以另派心腹離開。

我之所以懷疑他,是因為盧俊義剛離開曾頭市不久,就遭到了官府的通緝。

這期間我們哪裏也沒去。

而我剛剛結識盧員外沒多久,就來到了曾頭市。”

老四曾魁忽然想起了什麽,走到曾弄身邊耳語了幾句。

曾弄聽後歎息了一聲,看向武柏欲言又止。

武柏察覺到曾弄仍然有包庇史文恭的意思,出聲提醒道:“他今天能去官府告密盧員外,明天就能去官府出賣曾頭市。

今天若是放過了他,隻會增長他的囂張氣焰,隻怕以後會更加的有恃無恐。

從他剛才意圖毒死曾長官的表現來看,證明此廝是個狼子野心之人。

倘若給他個機會,他定然會把曾頭市據為己。”

史文恭聽到武柏的話後,大怒道:“你胡說,我從未有過此種想法,今天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武柏道:“史文恭,你覺得還會有人相信你嗎?”

史文恭道:“城主,真正有狼子野心的是這廝,他來曾頭市的目的本來就不純!”

武柏嗬嗬笑道:“我來曾頭市本就是抱著結盟的目的而來的。

曾頭市與梁山泊,合則兩利,分則兩害,這其中的厲害曾長官比你更清楚。

而你為了一己之私,罔顧曾頭市的集體利益,一再加害於我!

史文恭,你有真正為曾頭市想過嗎?!”

武柏這一聲喝問,振聾發聵。

驚的史文恭啞口無言。

“此等自私自利的小人,簡直有辱曾頭市威名,曾長官,今天我就為你清理門戶!”

說罷,武柏一個閃身來到史文恭身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

史文恭喉頭一甜,身子一緊,嘴中不停的冒出紅色**,他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本來還想跑來著,可惜沒有記住上次的教訓,忽視了武柏的輕功。

武柏最後送了他一句話:“也不知道那位前輩看中了你哪裏,居然會選擇把功夫傳給你。

我本來不想殺你,但是你居然想要毒死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殺人者,人殺之!”

聽完武柏這句話後,史文恭嘴中又流出一掛紅色**,而後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武柏給他留了一分體麵,沒讓他的身體倒下去,及時扶住了他,緩緩放倒。

曾弄見到武柏殺了史文恭,激動道:“小友何必如此呀……何必如此呀……”

曾塗歎了口氣,說道:“父親,事已至此,還望以大局為重。”

副教師蘇定見到史文恭死掉,借著酒勁哈哈大笑起來,也許是史文恭這個正教師壓的他太久,讓他此刻失了態,終於說出了在心中壓抑許久的話:“殺的好!”

武柏看了蘇定一眼,這人在今晚這麽重要的宴會中,還姍姍來遲。

更是直言自己是因為洗澡才耽擱了時間。

現在又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史文恭之死的看法,現在看來是個耿直的人,可以培養一下。

武柏在心裏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曾魁走到武柏身邊,拱手道:“兄弟可否讓我看看這酒壺?”

武柏將酒壺遞到曾魁手中,小心提醒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毒,你小心些。”

曾魁將酒壺接到手中,稍微一研究就發現了其中的機關。

他摁動開關將酒壺中的酒倒在地上,地麵又呲呲的冒起白煙。

鬆開開關後,再次將酒倒在地上,這回沒有任何異常。

曾魁疑惑道:“既然兄弟喝了這酒壺中的毒酒,為何沒有事情呢?”

武柏運轉真氣,忽然張嘴吐出一掛白水。

那白水落在地上後呲呲冒出白煙。

“既然警惕了他,就會有所準備,我用真氣護住了體內器官,毒酒根本沒辦法侵襲我的身體。”武柏說道。

曾魁一臉佩服的說道:“兄弟本領高強,我是心服口服。

如今史教師已死,宴席恐怕不能再進行下去了,還請兄弟諒解,畢竟史教師為我們曾頭市效力多年,又是我們兄弟的授業恩師。”

武柏道:“我自然理解,也希望曾家不會對我心生芥蒂。

我本無心針對,是他要殺我而已。

倘若我不查,隻怕今天死的人是我。”

曾魁歎了口氣道:“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總要向前看,我自然也理解兄弟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