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論演技的重要性(春節快樂)
還沒等曾弄回答,曾塗就搶先說道:“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武柏也沒在曾弄的表情中看出什麽東西來,便沒在繼續這個話題,又將問題拉了回來,提醒道:“曾頭市應該提高些警惕,不要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曾弄自信道:“問題不大,官府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武柏道:“如此甚好。
梁山泊急須一批好馬,不知曾頭市能不能給弄一批過來?”
曾弄問道:“不知小友具體要多少?”
武柏豎起三根手指頭道:“最少三千匹。”
曾弄撫須道:“一下子弄來這麽多恐會引起官府注意,我可以分六次送往梁山泊。”
武柏道:“也行,不知價錢是多少?”
曾弄道:“官府出文,一匹馬的價錢在十五貫錢,從我手中購買可以降到十貫錢。”
武柏道:“能不能再降一些?”
曾弄沉吟道:“看在小友的麵子上,那便再降兩貫錢。”
武柏拱手道:“萬分感謝。”
隨後他提議道:“我看曾頭市應加快擴建規模的進度。”
曾弄道:“不知小友有什麽好的建議?”
武柏道:“應派心腹到江湖中行走,碰到需要幫助的人便施以援手,如此曾頭市聲望必定大漲,肯定會有能人義士來投。”
曾弄覺得武柏這個建議非常不錯,他想了想後說道:“小友是梁山泊外宣使,隻怕就是這麽為梁山泊做的吧?”
武柏道:“的確如此,因此最好是讓曾家五位賢兄弟去江湖上多多走動。”
曾塗道:“我久有此意,隻怕不被宋廷所容,所以一直沒有什麽動作。”
武柏道:“我不知道你們對宋朝江湖有多深的了解,總之絕非表麵上那麽簡單。
宋廷軟弱,不代表這江湖兒女也是軟腳蝦。”
曾升道:“武兄一定去過很多地方,還請武兄為我等講一講這宋國中的江湖事。”
武柏謙虛道:“我畢竟還年輕,去過的地方有限。
曾長官常年做生意,想必比我這個小輩更了解宋國江湖中事。”
武柏這麽說其實是在暗中諷刺曾弄。
他之所以建議曾頭市的人多在江湖中走動,就是在變相打壓史文恭在曾頭市的地位。
宋國江湖中不乏內力修為在第二階段的能人異士。
而曾頭市卻把史文恭當成寶,曾家兄弟們更加不覺得史文恭的人品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過在與曾家兄弟們短暫接觸過後,武柏覺得這五人之所以蠻橫無理,是因為他們崇尚強者。
宋廷軟弱,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對宋國百姓的評價。
覺得大部分宋國百姓都是軟弱無能的,也就不把宋國百姓放在眼裏了。
結果武柏一招秒了他們兄弟五個,他們立即對武柏另眼相看,推崇至極。
但是史文恭心胸狹隘,多多少少也就影響到了兄弟五人的三觀。
武柏建議讓他們多在宋國江湖中走動,就是想削弱史文恭對他們的影響。
也是削弱史文恭對他們五人的掌控力。
曾弄老了,以後這曾頭市還不是他們兄弟五人說的算。
所以武柏便從這兄弟五人開始下手了。
順便看看史文恭會作何反應,會不會狗急跳牆,把曾頭市也給出賣了。
曾弄自然沒有聽出武柏有暗諷他的意思,反而覺得武柏這是在誇讚他。
所以他說道:“老夫在宋金兩國之間行走了大半輩子,自然見識過不少英雄好漢。”
嗬,這牛皮吹的。
武柏也沒問他見識過哪些英雄好漢,想必都是些欺世盜名之輩,否則也就不會如此器重史文恭了。
曾弄大約隻在金國和山東路這一帶行走過,他就像井底的青蛙,以為天空隻有井口那麽大。
不過想起曾經的過往,曾弄滿臉都是自豪感。
畢竟一個靠賣人參起家的商人,如今建立了一座頗具規模的曾頭市。
還得到金國皇帝的接見,交給了他一個秘密任務。
雖然他是金人,宋國官府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讓曾頭市在這山東路擁有了超然的地位。
這些事情無論哪一件,都值得他炫耀一輩子。
所以他便借此機會款款而談起來。
似乎還想借此機會震懾一下武柏。
但他的成就武柏又怎會放在眼裏呢。
單單拎出一個梁山泊就足夠碾壓這曾頭市了。
大理國皇帝是他武柏的師父。
西夏國公主是他武柏的幹媽。
靈鷲宮主人也算是他的師父。
他更是丐幫九袋長老,親堂哥還是丐幫幫主。
如果他想給宋朝皇帝製造點麻煩,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今年不過二十歲。
無論哪一點都不是曾弄可以比擬的。
所以曾弄就是在班門弄斧,武柏隻當他是小醜。
聽曾弄講了講他年輕時候的創業經曆,暮色不覺湧了上來。
曾塗吩咐下人擺上宴席,並通知史文恭、蘇定也來赴宴。
史文恭早就知道武柏來了,隻是不願見他而已。
如今曾塗來請他赴宴,他避無可避,隨口問道:“那小子來曾頭市又想幹什麽?”
曾塗畢恭畢敬回答道:“說是上次同來的盧俊義被人揭發勾結梁山泊,入了大獄,性命隻在旦夕之間。
所以他特意前來示警,擔心有人意圖對曾頭市不軌。”
聽到盧俊義被抓了起來,史文恭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心裏樂開了花。
“隻說了這件事情嗎?”史文恭問道。
曾塗道:“還想要通過咱們曾頭市買三千匹馬。”
史文恭一驚,這還得了,趕緊問道:“城主答應了?”
曾塗道:“如此高人咱曾頭市自然願意交往,舉手之勞的事情,父親也就答應了。”
史文恭痛心疾首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養虎為患!”
曾塗不解道:“怎麽會呢,武兄弟還給曾頭市提了一條很好的建議呢。”
史文恭疑惑道:“提了一條建議?什麽建議?”
曾塗道:“他希望我們兄弟五個多在這江湖中走走,好結識更多英雄好漢,為我曾頭市所用。”
史文恭聽到這話後,怒火中燒,這是要分化他的權利嗎?
這他嘛的算什麽好的建議,就是他嘛的在針對他!
曾家的人現在如此聽從這小子,這可不是好苗頭,此子不除終成心腹大患!
史文恭在心裏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他對曾塗說道:“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曾塗不疑有他拱手告別。
史文恭走進自己的書房,從書架上拿起一個做工精巧的酒壺,然後從牆壁暗格中拿出一個小瓷瓶。
揭開瓶蓋,倒出一些粉末進酒瓶中,然後揣進懷裏。
做好這些後,才邁步向會客廳走去。
史文恭也沒耽擱多長時間,曾塗剛坐定身體,他就走了進來。
反倒是蘇定姍姍來遲。
史文恭進門就和武柏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這麽做反而引起了武柏的警惕。
蘇定來了後,給眾人賠了個罪,說是剛跳進浴桶就接到通知,所以來晚了。
眾人不以為意,開始觥觸交錯。
史文恭可勁兒攛掇其他人與武柏多喝幾杯。
飲酒至半酣,他悄悄從懷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酒壺,然後倒進酒,端著酒壺來到武柏跟前,說道:“武兄弟乃人中豪傑,之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他將手中酒杯送至嘴邊,一飲而盡。
武柏客氣道:“史教師言重了。”
他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史文恭急忙用手中酒壺給武柏酒杯斟滿酒。
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再次說道:“我再敬武兄弟一杯。”
武柏笑了笑,說道:“失敬。”
酒杯中的酒被他一飲而盡。
史文恭見武柏將酒喝完,咧嘴開心笑道:“武兄弟當真豪爽!”
武柏道:“別光誇我,史教師也喝呀。”
史文恭一仰脖子,就將杯中酒喝完。
就趁這功夫,武柏突然使了一招卸手,將史文恭手中的酒壺切到自己手中。
然後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給史教師斟一杯酒。”
史文恭不禁臉色變了變,趕緊說道:“不敢勞駕兄弟,還是我來吧。”
武柏道:“史教師今天如此熱情,我理應給史教師斟一杯酒。
史教師倘若再三推辭,那就是看不起小生。”
史文恭誠惶誠恐道:“兄弟這說的什麽話,我哪裏敢看不起兄弟。
這裏是曾頭市,兄弟是客,我是主人,又怎能讓客人給主人斟酒呢。”
武柏道:“論年紀我也該給史教師斟一杯酒。
況且這裏是曾頭市,史教師頂多算半個主人,我給你斟酒有什麽不應該的嗎?”
史文恭還欲推辭,武柏忽然道:“不知史教師聽沒聽到風聲,大名府玉麒麟盧俊義,被人揭發與梁山泊有來往,現如今被下了大獄一事?”
史文恭矢口否認道:“我每天都在刻苦訓練,沒有理會過這種消息。”
武柏道:“盧員外被人誣陷前,隻來到過曾頭市,史教師難道不準備說些什麽嗎?
史文恭裝傻道:“我實在聽不懂兄弟在說什麽。”
武柏道:“聽不懂那便喝酒,把這壺酒喝完,史教師就懂了。”
史文恭兩眼閃了閃,急忙一捂肚子,做出痛苦表情,說道:“失禮失禮,我出去一下。”
坐在主位上的曾弄見此情形,急忙問道:“教師怎麽了?”
史文恭道:“突然腹中陣痛,我去去就來。”
武柏的眼神漸漸冷淡下來:“史教師有沒有看過一本叫做《演員是怎樣練成的》書?”
史文恭也不答話,轉身就走。
武柏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冷冰冰的說道:“喝毒酒的是我,我還不喊腹痛,你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