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高俅兵伐高廉

汙衣六袋長老笑了笑,說道:“弟子們從殷天錫嘴中探查出,是知府夫人要他尋找長老。”

武柏滿腦子的問號:“她找我做什麽?”

汙衣六袋長老道:“殷天錫也不知道,總之知府夫人說了,要殷天錫找到長老後,態度客氣些。

為此殷天錫還特別的不服氣。

我懷疑這知府夫人是不是看上長老了?”

武柏一愣:“不能吧,她一個有夫之婦,堂堂知府夫人,怎麽可能看上我一個沒有功名的窮書生。”

汙衣六袋長老道:“他們這些婦人呀,不缺吃喝,但就好美男子。

憑長老的相貌,定然是讓那知府夫人動心了。”

高唐州汙衣六袋長老已經四十多歲了,在這江湖中漂泊了三十多年,見識過不少人和事兒,他的話也是經驗之談。

想到高夫人尋找自己的目的很可能不純,自己竟然被一個有夫之婦給看上,武柏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感到好惡心。

仿佛自己的靈魂受到褻瀆。

有一種想要盡快離開高唐州的衝動感。

武柏鄭重交待道:“千萬不要泄露我的行蹤。”

看著如臨大敵的年輕長老,汙衣六袋長老不覺在心裏狂笑。

高夫人讓殷天錫找了武柏整整四天,找得殷天錫都有些不耐煩了。

他不明白姐姐為什麽如此執著這位書生,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姐姐看上了?

想到這種可能後,殷天錫急忙甩了甩頭,感覺自己是不是瘋了,連這種念頭都有。

要是讓姐夫知道了,那還得了。

所以他也就不怎麽再用心去尋找了。

久尋不到武柏,高夫人連飯都吃不香了,後來一想,如果自己當上了皇後,就可以命令更多的人去尋找了。

於是又來找高廉,問何事起兵。

把個高廉給問的呀,煩不勝煩。

正不知該找個什麽借口離開的時候,忽然親信手下急匆匆的前來報告道:“啟稟大人,城外出現一支官兵,貌似來者不善。

守城將士覺得事有蹊蹺,唯恐是匪寇假扮,所以緊急關閉了城門。

請大人過去一探究竟。”

高廉一愣,也覺得這支官兵來的莫名其妙,趕緊讓下人備好馬,快速向城門方向趕去。

高夫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悶悶不樂,打罵了下人一通,才算消了氣。

高廉登上城門,瞭望城下密密麻麻的兵馬,心裏一個咯噔。

這支隊伍少說也得有兩萬人。

他衝著城下喊道:“來者何人,為何聚集在高唐州城門下!”

不一會兒,軍隊中一位全副武裝的將領策馬而出,他抬頭仰望城牆,厲聲質問道:“高廉,為兄帶你不薄,為何要把高家至於不忠不義之地!”

高廉細細一看,呦嗬,這全副武裝的將軍,不正是自己的堂哥高俅嘛!

他不解道:“太尉此話何解,恕兄弟聽不明白。”

高俅手指高廉:“你這王八蛋還不趕緊滾下來,我與你講個明白!”

眼見著高俅態度如此惡劣,已有反意的高廉心有不快,再加上心虛,讓他有點色厲內斂。

他說道:“太尉帶這麽多兵馬過來,我怎敢輕易出城,不若你一個人進來,咱們兄弟二人好好聚一聚,如何?”

高俅大罵道:“你這反賊逆子,我與你有何好聚的,如今天兵駕臨,識相的趕緊打開城門,乖乖受縛。

你若認錯的態度好,我在官家麵前也好給你說情,饒你一條狗命!”

高廉一怔,我還沒反呢,怎麽高俅到先知道了?

莫非家中有高俅安插的細作?

想到有這種可能後,高廉猛然有了一種夙命感。

這莫非是天意,是老天爺見我下定不了決心,所以專門安排了這麽一出戲嗎?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他對著城下的高俅道:“高太尉,你我兄弟一場,我不為難你。

既然你不肯進城與兄弟共謀這天下,那速速離去,免得刀槍無眼,傷了你的性命。”

高俅咬牙切齒道:“高廉逆賊,你不得好死!

有能耐的打開城門,決一死戰!”

高廉從骨子裏是看不起這位堂兄的,他也覺得高俅並沒有什麽真本事。

能坐到殿前太尉一職也是純屬僥幸。

不過這朝廷還是有很多能兵強將的,既然朝廷派兵攻打,定然備齊了人手。

高廉想探探虛實謀定而後動。

所以高聲問道:“不知兄長帶了哪位將軍與我決一死戰呀,拉出來讓兄弟瞧瞧。

要是不入兄弟眼的話,我也懶得理你們。”

高俅聽到高廉這般輕視的言語,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狗釀養的,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推薦你做這高唐州知府!

若非受你連累,打你哪裏用的著老子親自來!

隨便叫一支隊伍來就能把你打的鬼哭狼嚎!

既然我來了,你最好識相點,趕緊打開城門投降!

莫要連累了宗親!”

高廉一聽這話,頓時心裏有了數,吩咐手下軍士道:“來呀,隨我出城殺他個片甲不留!”

如今這高唐州完全隻聽令於高廉一人,那些不聽話的已經被他除掉了。

當下副將們、都統、團練使全都行動起來,點齊本部兵馬,整整齊齊的站在城內操場上。

高廉領著他那三百飛天神兵,等隊伍集結完畢後,下令打開城門。

先鋒隊伍首先整齊劃一的小跑了出去。

高廉率領飛天神兵緊隨其後。

後軍負責壓陣。

得了消息的武柏讓丐幫弟子給他弄了套官兵服裝。

他趁機混跡在隊伍中一起出了城。

高俅見高廉率隊走了出來,趕緊命令本部兵馬小心戒備。

兩軍在城外遙遙對峙。

高俅大聲問道:“誰於我打頭陣?”

隊伍中閃出一員戰將來,正是禁軍中一位名叫薛顯的教頭。

他策馬近前道:“末將願往。”

高俅點了點頭,命令道:“給我將那廝的人頭取回來!”

薛顯意氣風發道:“領命!”

他驅馬來到陣前,手中鐵槍一指高廉:“逆賊,過來討死!”

高廉嗬嗬一聲,問道:“誰於我取這廝首級?”

軍官隊伍中,一位喚作於直的統製官響應道:“末將前去斬殺此賊!”

說完,他拍馬衝出隊伍,很怕別人搶了他的功勞似的。

薛顯見高廉軍中衝出一員戰將,他急忙催動坐騎迎了上去。

於直揮舞手中大刀,照著薛顯的麵門就砍。

薛顯舉槍格擋,架住劈下來的大刀。

第一個回合二人拚了個旗鼓相當。

武柏遙遙的看著,覺得二人的武藝都很稀鬆平常,這要是對上梁山泊的將領們,隻怕那個叫於直的大刀還沒劈下來,就被一槍捅了個透心涼了。

薛顯選擇了保守的打法,沒有抓住於直轉瞬即逝的空**,反而橫槍格擋。

說明此人也就是個花架子,沒有真正的本事。

敢於打先鋒的將領大多都是軍中的好手,但看這兩人的表現,武柏不覺搖了搖頭。

二人鬥了五十回合竟也沒有分出勝負,高廉陣中一位喚作溫文寶的統製官,請戰道:“末將前去換回於直。”

高廉見於直遲遲拿不下對手,心中也沒了耐心,手一揮,示意溫文寶出戰。

溫文寶縱馬上前,大喊道:“於兄,我來助你!”

高俅那邊見敵方陣營內又閃出一員將領,一位教頭唯恐戰友有失,急忙和高俅說了一聲,催馬迎上前去。

溫文寶本來是要接替於直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

雖然這麽做不地道,但戰場之上無父子,能勝就是好樣的。

隻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被高俅這邊的教頭接住,二人開始鬥起來。

薛顯、於直這邊鬥了有一百回合後,雙方漸漸力怯。

二人隻好撥轉馬頭各自退回本方陣營中。

戰場上隻留下溫文寶和一位教頭。

那溫文寶見於直退下,他忽然賣了個破綻,兜轉馬頭也向本方陣營中奔去。

教頭見罷急忙驅馬去追。

溫文寶見對方追了上來,心中冷笑,他雙腳使勁蹬住馬踏,騰出雙手取出弓箭。

猛然一個回身,拉弓射箭,將那防備不及的教頭射於馬下。

溫文寶見得了手,勒停坐騎,轉過身來,手中長槍一指高俅那邊,叫囂道:“高太尉,速來送死!”

高俅見溫文寶囂張至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拔出腰間佩劍,振臂高呼道:“給我殺!”

身後兩萬名將士得了軍令,一股腦的向前衝去。

高廉似早有準備,拿出手中太阿寶劍,遙指蒼穹,念念有詞了一番,然後對著空中扔出一張紙符,喝了一聲疾!

那紙符在空中忽然燃燒起來,而後天色大變,平地裏生出一股惡風,呼呼的吹向高俅陣營。

兩萬將士被這惡風吹的睜不開眼睛,根本就沒辦法再繼續往前衝。

高廉見自己的法術湊效,繼續指揮:“弓箭手準備!”

一千多名弓箭手趕到陣前,隨著高廉一聲令下,那如蝗的箭矢乘著風勢,紛紛射向朝廷官兵當中。

先鋒部隊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忽然就感覺身上傳來疼痛,當有所意識的時候,生命體征也快速消失。

有些則正中要害,稀裏糊塗的就死在了戰場上。

高俅已躲回中軍陣中,他身後的旗杆禁受不住大風的摧殘,咯嗒一聲斷為兩截,把高俅嚇了一跳。

他見勢頭不妙,趕緊喊道:“快,鳴金收兵!”

金鑼當當當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