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釣了尾大金魚

沒過多久,一名小弟劃著一條小船遊了過來。

武柏道了聲請,殷天錫昂著頭一副老子最大的樣子,邁腿上了船。

武柏來到船上後,說道:“趁漁具還沒買來,咱們去探探路如何?”

殷天錫對著劃船的小弟道:“劃船。”

那小弟吱吱呀呀的搖起擼來,往河中心而去。

沒有登上船的小弟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殷天錫遠去。

看著河水的顏色漸漸變深,武柏讓那小弟將船停在這裏,說道:“我看這裏不錯,殷大官人覺得呢?”

殷天錫哪裏懂這個,但是武柏說不錯,他偏要唱反調:“這裏不行,往東再走走。”

小弟又將小船往東劃了五十米遠,殷天錫這才叫停。

“我看這裏不錯。肯定能釣到大魚。”

武柏恭維了一聲:“殷大官人說能,那就一定能,不過釣魚可得有耐心,就是不知道殷大官人能不能坐的住。”

殷天錫道:“這有何難,今天就釣尾大金魚給你看!”

武柏道:“大金魚可是魚中極品,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釣的上來的。”

殷天錫道:“你看我像一般人嗎?”

我看你像頭豬!

劃船小弟趕緊拍馬屁道:“殷爺龍鳳之姿,大富大貴之相,小的們願誓死追隨殷爺。”

被拍了馬屁的殷天錫得意洋洋的斜睨著武柏,仿佛在說:“瞧見沒有,這才是小弟該有的樣子。”

武柏一反常態,也恭維道:“這位兄弟說的極有道理,我們今天就看看殷大官人能釣一條怎樣的大金魚上來。”

這時,岸上忽然傳來高呼聲:“殷爺,漁具買回來啦,趕緊把船劃過來吧!”

殷天錫命令道:“記好這個位置,過去拿漁具,看爺今天好好給你們露一手。”

小船劃到岸邊,買漁具的小弟畢恭畢敬的將兩副漁具送了上去。

他也想跟著一起釣,卻因為船小,被趕了下去。

小船很快又劃到了河中心,殷天錫拿出漁具,掛上魚餌,使勁一甩竿,魚線扔出去三米遠。

武柏不懂釣魚,聽說敗家玩意兒們,才喜歡研究釣魚。

他也學著殷天錫的樣子甩出了自己的魚線。

不同的是,一個甩到了北邊,一個甩到了南邊。

然後武柏默默的站在船邊,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殷天錫站了沒一會兒,兩腿就沒了力氣,開始不由自主的打顫。

這小船上也沒有個板凳之類的,他扭頭看向劃船小弟,瞪著眼睛訓斥道:“有沒有眼力勁兒,看不到爺腿酸了嗎,還不趕緊過來趴下,讓我坐會兒!”

劃船小弟趕緊一臉諂媚的挪了過去,俯身爬在地上,榮幸之至的說道:“爺,您請坐。”

武柏冷眼看著這一幕,心中吐槽道:“真特麽的賤!”

這人跟人的活法當真不同,武柏覺得,讓他如此卑躬屈膝,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痛快。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殷天錫坐也坐不住了,感覺釣魚就是在活受罪,哪有打鳥玩兒來的過癮。

就在他準備扔竿不釣的時候,魚鰾忽然劇烈起伏起來。

殷天錫大喜:“嘿,咬鉤啦,咬鉤啦!

看爺給你們釣一條大金魚。”

他激動的站起來,急忙將魚竿高高抬起。

隻見一條一尺多長的大金魚躍出水麵。

“大金魚,快看,大金魚,殷爺果然釣了一條大金魚!”

劃船小弟趕緊起身拿漁網去兜那條大金魚。

殷天錫也興奮道:“快快……別脫了鉤。”

大金魚被順利抓到了船上。

武柏目露驚歎道:“誒呀,不得了呀,殷大官人,此乃祥瑞之兆呀!”

殷天錫得意洋洋道:“剛才是誰說大金魚不好釣來著?”

武柏道:“是小的眼拙,沒想到殷大官人竟有如此得天獨厚的氣運加身。

殷大官人可知,金魚咬鉤代表著什麽嗎?”

殷天錫疑惑道:“這之中莫非還有什麽說處不成?”

武柏心中嘿嘿了兩聲,這小子果然是個文盲,活該你被我忽悠。

“金鱗豈是池中物,隻隨富貴大運人。

它既然願意被殷大官人釣上來,說明認可了殷大官人是有大氣運的人。”

殷天錫傲嬌道:“我當然是有大氣運的人了。

吃的飽來,穿的暖,前呼後擁,小弟一堆。”

武柏心道:“瞧你這點出息!”

他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殷大官人知道何為大氣運嗎?”

殷天錫道:“難道這還有什麽說處?”

武柏道:“大氣運就是封侯拜相,皇親國戚。

你剛才說的那些算不得大氣運,連給大氣運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叫命好。”

殷天錫驚喜道:“誒呦,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當大官,當皇親國戚?”

武柏道:“那是自然。”

殷天錫忽然陷入到了思考中,喃喃道:“可我隻有一個姐姐,已經嫁給了我姐夫,再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那怎麽當皇親國戚呢?”

武柏遺憾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想來你還得仰仗你的姐姐才行。

既然這條大金魚象征祥瑞,不如你就把它送給你姐姐吧。”

殷天錫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我現在就回去,讓我姐姐燉了熬湯喝。”

武柏以為他要送給他姐姐養著觀賞,沒想到直接就想著熬湯喝。

這正合武柏的意,也省得他循循善誘了。

武柏道:“不知小的可有緣見令姐一麵?”

殷天錫道:“你見我姐姐做什麽?她又不認識你。”

武柏道:“見了不就認識了嘛。

既然你的富貴應在了令姐的身上,我略通些風水學,也許有用的上的地方呢。”

殷天錫大概明白了武柏的用意,挑明道:“你是想攀上我姐姐的關係,等著以後飛黃騰達吧。”

武柏哈哈笑道:“殷大官人,果然慧眼如炬。

還請殷大官人成全,我必全力想辦法讓殷大官人恢複男人雄風。”

殷天錫心情不錯,見武柏如此誠心歸附,便答應了下來。

“劃船,回知府家宅!”

殷天錫親自提著那尾大金魚,在一眾小弟的簇擁下,唱著小曲向城中趕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位穿著補丁衣服的男子從水中浮了出來,笑看著眾人遠去。

快中午的時候,殷天錫一眾來到了知府家宅。

手底下那幫小弟們知趣的沒有跟進去,在門口一哄而散,三三兩兩的尋地方吃飯去了。

武柏跟著殷天錫走了進去。

府中官家看見殷天錫提著這麽一條大金魚走了進來,也是十分的驚奇,迎上去問道:“官人,從哪得來這麽大個兒一條金魚呀?”

殷天錫驕傲道:“我今天突然性起,在城外河中垂釣,一竿下去就釣上來這大個家夥,特來獻給姐姐和姐夫食用。”

這小子也不傻,還知道把他姐夫也提上。

管家道:“把這魚給我吧,我親自送到廚房去。”

殷天錫拒絕道:“我需得先讓我姐姐過過目才行。”

管家不再多話,又看向武柏:“這位是……”

殷天錫隨口道:“我新收的小弟。”

武柏拱手行禮道:“晚輩有禮了。”

這位管家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很好奇如此長相不凡的一位書生,怎會當了這目不識丁之人的小弟。

但當著殷天錫的麵他也不好意思多問,由著武柏跟著殷天錫往殷氏的住處走去。

管家調頭去了衙門,準備將此事報告給高廉。

殷天錫來到姐姐的住處,將這條大金魚獻了上去。

武柏看那殷氏的確有幾分姿色,二十五六歲年紀,正是大好年華的時候。

“呀,兄弟,你從哪弄來這麽條大金魚?”殷氏驚呼道。

殷天錫道:“我在城外河中親自釣上來的,聽說這大金魚象征著大富大貴,特來獻給姐姐煲湯喝。”

殷氏開心的看著殷天錫,欣慰道:“弟弟有心了。”

她忽而看向武柏,眼露驚豔的問道:“這位先生是……”

武柏行禮道:“小生武柏,見過知府夫人。”

殷天錫道:“他是我新收的小弟……”

武柏沒讓殷天錫把話說完,他又接著道:“殷大官人能釣得此尾大金魚絕非偶然。

非大富大貴之人不可遇。

我料想殷大官人的氣運落在了知府夫人身上,所以特意要求殷大官人帶我一見。

如今我觀知府夫人雍容華貴,麵相透著不凡,有龍鳳呈祥之態。

想必是府中要出……”

說到這裏,武柏突然頓住了,一臉的誠惶誠恐。

殷氏見狀趕緊問道:“我府中要出什麽?”

武柏支吾道:“請恕小生口出狂言,下麵的話,實在不敢說出口。”

殷天錫不滿道:“有什麽不敢說的,快快說來,說的好了,小爺有賞。”

殷氏也道:“這裏沒有外人,你看出了什麽,盡管說出來。”

武柏道:“我若說了,還請夫人不要外傳。”

殷氏道:“你說吧,我不外傳。”

武柏這才道:“金鱗豈是池中物,府中恐要出真命天子呀。”

殷氏和殷天錫同時愣住,良久後殷天錫回過神來,嘟囔道:“這話你也敢亂說!”

殷氏眼睛閃了閃,問道:“此話當真?”

武柏道:“不敢欺瞞夫人。

夫人的麵相的確有此征兆。”

殷氏看武柏長相不凡,並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所以已有了七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