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垂釣

夜幕悄然降臨,酒宴結束,三人散去。

柴進引著武柏來到客房,倒了一杯茶後,坐在椅子上問道:“賢弟,我有眾多疑問剛才當著叔父的麵不好意思問,現在可否為我解答?”

武柏道:“義兄有何疑問,隻管說來,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柴進道:“賢弟何以看出那殷天錫男人的能力不足?”

武柏道:“十胖九虛,義兄若仔細觀察的話,定然會發現殷天錫麵色蒼白,嘴唇發黑,他的兩條腿有微微的顫抖。

這是縱欲過度的征兆。

他男人的能力差,並非天生,而是不知節製累的。

我跟他說的那些不過是隨口之言,騙騙這不學無術的蠢貨而已。”

柴進更加疑惑了,問道:“那為何你給了他一耳光,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武柏笑了起來,說道:“我這手掌中蘊含著真氣,打他的同時還用真氣刺激了一下他的神經,讓他體現到了些微的痛快感。

所以他才會覺得不爆粗口,對提升陽氣有幫助。

不過有一句話我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總爆粗口到底不好,損陰德。”

柴進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賢弟真的在給他治病呢。”

武柏道:“這廝到底是個禍害,若非現在正值韜光養晦的時候,不宜妄開殺戒,否則定然為民除害,讓他到地獄裏懺悔。”

柴進道:“我沒想到賢弟也是皇族後裔,那賢弟如今所行之事,是否也是為了恢複祖宗的皇圖霸業?”

武柏就知道柴進聯想到了這一點,如今他也沒什麽好掩飾的了,大方承認道:“的確。

不瞞義兄,這是武皇遺訓。

隻是二百多年來,先人們一直沒有機會實現而已。

可巧到了我這一代後,雖然人丁凋零,但卻獲得了天衍術,能夠預判一些天下大事。

所以我便依此製定了一些計劃。

義兄如今是否也想恢複祖宗榮耀?”

柴進苦笑道:“賢弟大才,我不及萬分之一,就不做他想了,安心輔佐賢弟就是了。”

武柏問道:“義兄知道什麽是大同世界嗎?”

柴進一臉的懵:“恕愚兄愚鈍,聽不懂賢弟說的是什麽。”

武柏道:“我想要創建的不是皇權社會,而是一個沒有階級對立,人人吃的飽穿的暖,雖是按能力分配職務,但卻是人人平等,不會再有卑躬屈膝的美好世界。”

柴進茫然的看著武柏:“賢弟未免太過理想化了吧。”

武柏道:“的確理想化,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但我會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為之而努力,至死不渝。”

柴進看出了武柏眼神中的堅定,他受武柏情緒的渲染,說道:“愚兄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賢弟實現這個目標的。”

武柏感激道:“能得義兄支持,武柏感激不盡,隻是這條路阻且長,沒有鋼鐵般的信念,是沒辦法一直走下去的。

畢竟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稍有不甚就會與理想背道而馳。”

柴進道:“說真的,我不太理解你的這個大同世界,但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這便是我的理想與信念,至死不渝。”

柴進的一番表態讓武柏動容,說再多感激的話也表達不了此刻的心情。

隻好與柴進聊起了修煉內功的事情。

柴進的資質也的確不錯,武柏將自己的修煉心得悉數傳授,讓柴進受益匪淺。

他也說了說自己困惑的地方,武柏一一給他指正。

兩人就在武柏的房間裏席地而坐,一直修煉探討到天明。

由於不知道殷天錫什麽時候還來找事兒,武柏和柴進幹脆就在柴皇城這邊住下了。

但武柏總覺得這麽幹等著太過被動。

深思熟慮了一番後,他心中萌生了一個計劃。

於是便來到高唐州丐幫汙衣派據點,向坐鎮這裏的六袋長老打問起高廉的情況。

提起高廉,這位正義感十足的六袋長老就恨的牙癢癢。

“這他嘛的老小子就不是個東西,仗著高俅的勢在這高唐州胡作非為,搞得百姓們苦不堪言。

若非怕影響到丐幫的基業,我早就去刺殺他了!”

武林正派中人殺一些沒有根基的貪官汙吏還行,可像高廉這種情況,就非常棘手。

殺了高廉一定會遭到高俅的報複。

如果把高俅這位寵臣也殺了,那無疑是在向當今朝廷宣戰。

朝廷命官都敢隨便殺,會讓執掌天下大權的皇帝陛下失去安全感。

是不是殺完朝廷命官下一次就該闖進皇宮殺皇帝了?!

所以伸張正義也不能越界。

一旦越界,被朝廷針對上,那這家武林門派隻怕離毀滅也不遠了。

武柏看著義憤填膺的高唐州六袋長老,說道:“我有個主意可以懲治他……”

那六袋長老眼睛一亮:“還請武長老賜教。”

武柏道:“你隻需派手下弟子如此這般,我再這樣……”

武柏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這位六袋長老聽。

六袋長老聽後,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我立即派弟子去辦。”

武柏道:“我去找殷天錫,你們密切關注我的動向。”

說完,兩人便分頭行事去了。

武柏在丐幫弟子的指引下找到在外麵遊玩的殷天錫。

他正領著一幫小弟兄在城外拿著彈弓打鳥玩。

武柏裝出一副路過的樣子,遠遠的看到殷天錫後,驚喜道:“呦,這不是殷大官人嘛,怎麽又出來打鳥玩了。”

殷天錫看到武柏,招手道:“嘿,我這兩天正捉摸著尋你呢,沒想到在這裏碰見。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武柏立在原地沒有動:“既然你有話問我,那過來吧,我在這等著你。”

見武柏如此不識相,殷天錫一臉的黑線,命令手下小弟們道:“去把那小子給我請過來。”

五六個跟班立刻臉帶不善的向武柏走來。

武柏問道:“殷大官人這是要硬來嗎?

看來你是不想根治自己的男人問題了。”

殷天錫沒有理會武柏,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跟班把武柏圍住。

本以為武柏會被強行架過來,怎料他的跟班忽然就莫名其妙的躺到了地上。

殷天錫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又確認了一遍。

“我靠!什麽情況這是?”他吃驚一聲。

武柏威脅道:“殷大官人,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過來嗎?”

殷天錫不知道武柏用的什麽手段,怪嚇人的,他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我靠……”

啪……

武柏毫不客氣的就甩了他一個耳光:“是不是幾天不打,就不長記性了?”

殷天錫捂著臉,瞪了瞪眼睛,心裏腹誹了幾句,而後問道:“柴皇城家的事情解決了嗎?”

武柏道:“有點棘手,所以出來散散心,想不到又遇見了殷大官人。”

殷天錫鄙夷的看了武柏一眼:“有點棘手?我看是你不行吧?”

武柏道:“我行不行不是你說的算,要不把你的相好找來,讓她試試我行不行?”

殷天錫怒道:“你放肆!”

武柏冷哼一聲,踢了躺在地上的跟班一腳,嘲諷道:“這麽大的人了,還天天跟一幫潑皮無賴們打鳥玩。

真男人誰還玩這個,難怪你不行。”

殷天錫被氣的漲紅了臉,可再一瞅躺在地上還昏迷不醒的一眾跟班們,他料想武柏有些手段,這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那你說真男人玩哪個?”

武柏道:“釣魚呀,釣魚可以修身養性,在垂釣等待中,隻要不驕不躁,陽氣自然而然就漲上來了。

聽聞城外有條小河,我正欲去尋,既然遇見了殷大官人,不如一起呀。”

殷天錫道:“沒拿漁具,怎麽辦?”

武柏朝地上的跟班們努了努嘴:“讓他們買去。”

說著,他照著這些人身上挨個兒踹了一腳。

跟班們哎呦著清醒過來。

“別他……別窮叫喚了,趕緊上城裏給爺爺買副漁具……”

“一副怎麽行,得買兩副。”

“一副就夠我用了。”

“另一副是我的。”

“你出來釣魚都不帶漁具的嗎。”

“今兒本來是打算踩點的,就沒打算釣,既然碰到了殷大官人這麽有雅興,我就陪陪你咯。”

殷天錫看武柏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氣的牙癢,但也無可奈何,隻好吩咐道:“去去去,買兩副,趕緊的!”

一名小弟見有殷勤可獻,急忙道:“我知道哪家的漁具好,這就去為殷爺買來。”

說著,他很怕別人搶了他的功勞似的,一溜煙的跑走了。

看著那小弟跑遠的身影,武柏不禁問道:“你不給手下些銀兩嗎?”

殷天錫得意道:“爺我在這高唐州買東西就沒掏過錢!”

啪的一聲,武柏毫無征兆的就給了殷天錫一耳光,訓斥道:“小小年紀,跟誰爺呢!”

殷天錫捂著臉,不滿道:“你夠啦哈!”

武柏反問:“難道你不覺很舒服?”

殷天錫無話可說了。

明明挨了這一巴掌臉上很疼,可沒一會兒心裏又覺得很痛快。

這讓殷天錫有點抓狂呀。

武柏看著有氣不知如何撒的殷天錫,不覺心中好笑,說道:“走吧,這裏你比我熟,帶我去河邊看看如何?”

城外這條小河得有五十米寬,自西向東,一直流了下去,最深處聽說能有十米深。

武柏道:“河岸水淺,釣不到大魚,需找條船來,到河中心才行。”

殷天錫給小弟們使了個眼神,立馬就有人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