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清風寨內訪花榮

大家共事這麽久,誰不了解誰呀。

李忠挑明道:“你始終跟在隊伍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心思。

趁夜逃跑,這恐怕正是你心中所想吧。

結果那廝不知好歹,直接就來找你,被人發現。

得虧你耐住了性子,不然,咱桃花山上的人,隻怕今晚就要盡數毀在這裏了。”

周通此刻想想就一陣的後怕。

李忠瞄了一眼樹上道:“看來人家不想殺你,你就燒高香吧。”

周通幡然醒悟,對著武柏的方向納頭就拜:“感謝不殺之恩,周通願為大哥做牛做馬。”

李忠一臉汗顏的看著周通,看著挺威風個漢子,做人真他嘛的沒下限!

武柏沒有擺高冷,而是說道:“到了二龍山上好好接受訓練,一旦上了戰場,磕頭是不管用的,打不過敵人,隻有死路一條。”

周通道:“感謝大人鼓勵,小的銘記在心。”

武柏道:“起來吧,趕緊休息,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李忠對著樹上拱了拱手,拉著周通打算來到魯智深身邊。

結果被守衛給攔住了,隻能坐在不遠處休息。

次日傍晚,一行人總算趕到了二龍山。

去時五百,歸來一千,留守二龍山的楊誌有些懵。

也來不及休息,魯智深攜同楊誌一同對這桃花山上的人馬進行了整編。

將這八百人全部打散,安排進了二龍山原有隊伍中。

李忠和周通安排給了楊誌,讓他親自對這二人進行訓練。

桃花山上的事情解決後,魯智深找到武柏,問道:“這清風山如何解決?”

武柏道:“師伯且在山上訓練桃花山眾人,我與二哥往清風寨走一遭。”

魯智深奇怪道:“你不去清風山,反而去清風寨,要知道那裏可是駐紮著不少兵馬,千萬不要亂闖。”

武柏道:“我是去拜訪那位小李廣花榮,不會跟那裏的官兵起衝突的。”

魯智深道:“你以何種身份去見他?以義軍的身份嗎?”

武柏道:“花榮與鄆城縣及時雨宋江相交莫逆,而我與宋江也非常熟悉,我以此為突破口,與他熟絡感情,勸誡他暗中投靠義軍,如何?”

魯智深搖了搖頭:“太冒險了,萬一那小子翻臉不認人,清風寨裏可不是耍處。”

武柏道:“這就是我帶上二哥武鬆的原因呀。

他的內力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第三階段中期,小小的一個清風寨攔不住我們的。”

魯智深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還是太危險了,不若我派一千精兵接應你們。”

武柏急忙勸道:“師伯,這麽做才危險呢,那不明擺著要直接開戰嗎。

你放心,我會先探探花榮的底兒,如果時機不對,拉攏的事情絕口不提,隻做慕名而來的訪客。”

魯智深沉吟道:“那你萬事小心,可不要強求,花榮這小子雖然有些本事,但咱義軍裏也不是非他不可。”

武柏保證道:“我曉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還沒亮,武柏就帶著二哥武鬆,辭別了魯智深,來到了清風寨。

這清風寨其實就是一座大鎮,住著三千多戶人家。

鎮口是條三岔路,分別通向二龍山、桃花山和清風山。

創建此鎮就是為了防備這山上的匪寇做亂。

不過,奇葩的是,這清風寨也分文知寨和武知寨。

而且武知寨要聽文知寨的命令。

打聽到花榮的住處後,兄弟兩個直接就登門拜訪了。

門口護衛見到兩個陌生人來訪,急忙攔住,問道:“來者何人,到這武寨衙門所謂何事?”

武柏拱手客氣道:“山東鄆城縣,及時雨宋江的朋友,路經此地,前來拜訪花知寨。”

門口護衛上下打量了兄弟二人一眼後,道:“等著,容我前去通報。”

沒一會兒的功夫,衙門裏就走出一位,齒白唇紅雙眼俊,兩眉入鬢常清,細腰寬膀似猿形的壯年。

他身上戰袍金翠繡,腰間玉帶嵌山犀,滲青巾幘雙環小,文武花靴抹綠低。

此人不是小李廣花榮,又能是誰!

他看到站在衙門口的武柏和武鬆後,不禁上下打量了兩眼,拱手問道:“恕花某眼拙,沒有認出二位。”

武柏回禮道:“我是清河縣武柏,這位是我二哥武鬆。

我們兄弟初入江湖闖**,所以沒什麽名氣。

在鄆城縣結識宋江大哥,彼此相談甚歡,經常聽他提起青州清風寨小李廣的威名,我兄弟二人路經此地,特來拜訪。

冒昧前來,還請花兄海涵。”

花榮道:“既然是宋江哥哥的相識,那快快請進。”

兄弟二人跟著花榮來到正廳,落座看茶。

武柏淺飲一口說道:“如今朝廷昏庸,奸臣當道,我兄弟二人遊曆江湖一年多,看到了不少民間疾苦。

來到這清風鎮後,卻發現這邊的百姓相比較其他地方,生活還算過的去,朝廷能有花兄這樣的幹將,實在是萬幸。”

這話聽在花榮耳裏,卻有點不是滋味。

因為他是個副知寨,清風鎮所有的政績都是那位劉正知寨的。

但這位劉正知寨上任前,花榮可是把這清風鎮管理的井井有條,結果就這般被人摘了桃子。

如果這劉正知寨按照他以前的管理模式,繼續推行下去的話,花榮也不好說什麽。

可結果,這位劉正知寨是個腐儒,他來了後,一意孤行,把花榮先前製定的規矩基本上都推翻了。

偏偏還沒個賢內助,搞得好好一個清風鎮烏煙瘴氣的。

也隻剩下了表麵的風光。

花榮道:“兄弟過譽了,這清風鎮變成什麽樣,全仗劉知寨之功,花某也不過是個副手。”

武柏忽爾岔開話題道:“在鄆城縣的時候,我經常跟宋江哥哥談論這朝廷製度,發現其中有諸多不合理之處,武將上陣殺敵,那是浴血奮戰打出來的經驗。

可是文官懂什麽,看過幾本兵書,就敢妄談用兵之道,這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我們宋朝在太祖皇帝的改製下,逐漸養成了以文官為首。

就連帶兵打仗都是文官指揮武將。

這完全是外行領導內行嘛。

也難道大宋朝總是被其他國家欺負。

花兄也許不知,宋江哥哥當了這麽些年押司,覺得升遷無望,已經辭官去鄉下做富家翁了。”

花榮一愣,急忙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