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往丐幫總舵
武鬆急忙問道:“你手中的木棒是從哪裏得來的?”
武柏沒有隱瞞:“從一位乞丐手中得到的。”
武鬆大驚:“那乞丐莫非出了意外?”
武柏承認道:“是的,被三個人打死了。”
武鬆急忙要求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木棒扔了,這不是你能拿來玩耍的東西。”
武柏一愣:“為什麽?”
武鬆解釋道:“這木棒可不尋常,是丐幫弟子才能持有的東西,屬於一種身份的象征。
棒在人在,這丐幫弟子死了,木棒卻出現在你手中,你就會成為殺害丐幫弟子的嫌疑犯。”
武柏一驚,他都不知道丐幫還有這規矩,疑惑道:“二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武鬆釋疑道:“我跟丐幫弟子有過接觸,還差一點就加入了丐幫,所以才會知道這些。”
這根木棒的真正來曆隻有武柏和張教頭知道,當下二人麵麵相覷,無語了一陣。
少頃,武柏岔開話題道:“先不說木棒的事情,二哥教我些棒法如何?”
武鬆推諉道:“今天喝了酒,下手的力道變重了幾分,待明天酒醒後教你如何?”
武柏知二堂哥天生神力,尤其是醉酒以後,多醉一分,力道便多加重一分。
武柏的底子弱,修煉內功的時間尚短,尋常時便不是二堂哥的對手,何況武鬆現在已經有了五分醉意。
因此,他隻好作罷,將木棒放在一旁,不再提切磋棒法的事情。
張教頭見武柏沒有將那根木棒的真正來曆說出來,他也沒有多言,陪著兄弟三人繼續飲酒。
這一喝就到了黃昏時分。
四人胡亂吃些晚飯,就此散去。
房間有限,武鬆和武柏同住一間。
剛進屋,武柏就悄悄的跟武鬆說道:“二哥,我有些話不好當著大哥的麵說,想私下說與你知道。”
武鬆帶著幾分醉意,笑道:“三郎幾時學的這般狡猾了?
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大哥的麵說的?
他可是咱們的兄長,咱們最親近的人。”
怕二堂哥誤解,武柏急忙解釋道:“不和大哥說是為了他好。”
武鬆滿臉疑惑道:“有什麽事兒是大哥不能知道的?”
武柏當即將那根木棒的來曆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武鬆聽。
武鬆聽罷,酒自醒了幾分,詢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事?”
武柏道:“我在家專等二哥回來,就是想和二哥一起往洛陽走一遭。”
他深知自己還不夠強大,也深知江湖險惡,如果隻身前往,萬一遇到點狀況,再把命給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武鬆不同,雖然水滸傳中沒有明確指出他跟誰學過武功,但是他天生神力,可以和猛虎博弈。
如今他從柴進府上回來,一來水滸傳的原本路數已經被打破,二來武柏想弄清楚丐幫的亂入是怎麽回事。
還有在東京城的那天晚上,他聽到那些乞丐提到了靈鷲宮。
這就不僅僅是丐幫的亂入了,而是整個天龍的亂入。
既然自己已經和丐幫沾染了因果,那就應該主動出擊。
武鬆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們明天就動身。”
武柏道:“在此之前,我想聽聽二哥對丐幫的了解,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武鬆當即就把他了解到的丐幫情況說給了武柏聽。
如今的丐幫分為兩派,一為淨衣派,一為汙衣派。
汙衣派保留著丐幫弟子的傳統,穿得是髒兮兮的百納衣,每日出門行乞,順便打探消息。
而淨衣派則脫離了乞丐的裝扮,穿的是整潔的衣衫,還會做些生意。
因為幫內缺少一位有能力的幫主管理,導致淨衣派和汙衣派現在是互相看不上眼。
汙衣派說淨衣派沒一點丐幫弟子的樣子。
淨衣派說汙衣派不懂得與時俱進,腦袋愚蠢不懂的變通。
兩派現在是各玩各的,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內鬥的情況。
這才是武鬆不願加入丐幫的原因。
他覺得丐幫長此以往,早晚會分崩離析。
當然,武鬆了解的也就一些淺顯的東西,真正的核心內容,也不會有丐幫弟子輕易吐露出來。
丐幫弟子看似鬆鬆散散的,其實都挺受幫規約束的。
武柏正聽到津津有味,忽聽呼嚕聲起,原來是武鬆說著說著話,酒意上來,睡著了。
受其影響,武柏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兄弟二人早早起床,一起找到武植後,武柏說,要趁著冬天還沒來,四處遊曆一番,長長見識。
武鬆說他會保護好三郎,天寒之前一定回來。
武植能說什麽,也就任由了二人。
武柏又找到張教頭,說了自己的打算。
張教頭見武柏還掛念著這件事情,心中感歎這小夥子是個有情義的人,並叮囑了武柏幾句。
吃過早飯後,武柏將那根木棒用布條纏起來,又帶了些盤纏,跟著武鬆往洛陽而去。
因為這件事情已耽擱將近一個月,兄弟二人一路奔波,曉行夜宿,終於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洛陽。
洛陽是北宋的西京城,其繁華程度一點不落於東京城汴梁。
走進城門,就在兄弟兩人商議,是先假扮成乞丐混進丐幫,暗查消息,還是直接找個丐幫弟子詢問的時候。
正巧看到一隊乞丐敲著竹杠,吟唱著順口溜,在街上行走。
武鬆撇開武柏,急步走了過去,上前打個稽首,然後拿出十文銅錢放進為首乞丐的破碗中。
這是向丐幫弟子打招呼的方式之一。
“這位壯士有何事指教?”為首乞丐蓬頭垢麵,四十來歲的樣子,像是沒睡醒似的,半合著眼,看著武鬆。
武鬆開門見山的問道:“小可有一事相詢,不知貴派有幾位吳長老?”
蓬頭乞丐斜睨了武鬆一眼:“你找鄙派吳長老做甚?”
武鬆道:“自然有事相告。”
“有何事?”
“見到吳長老我自然會說。”
蓬頭乞丐突然把眼一瞪:“你以為你是誰呀,吳長老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說完,他把武鬆一搡,就要推開武鬆,繼續行乞。
結果武鬆站如磐石,竟沒被他推動分毫。
蓬頭乞丐一愣,神情謹慎的看著武鬆:“你到底是何人,找吳長老何事?”
武鬆依然說道:“見到吳長老自然會說。”
蓬頭乞丐大怒:“敬酒不吃吃罰酒,與我打這廝!”
眾乞丐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