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武鬆歸來

雖然武植身高不足五尺,但起碼也是個能橫槍立炮的真男人。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可見心中是有多麽的憋屈。

武柏見大堂哥這般,情緒不免也被牽動,他挑了挑眉豪聲說道:“大哥,我發誓,從今天開始一定刻苦學習,以後誰若再敢小覷我們武家兄弟,定拿出些真本事讓他們好看!”

武植趕緊抹了抹眼淚,暗暗責備自己怎麽就沒控製住情緒,見兄弟這般有誌氣,他不禁破涕為笑,鼓舞道:“你有這份豪情,大哥就放心了,我真怕你從此一撅不振呢。”

武柏道:“好男兒誌在四方,豈能兒女情長,區區一個張大戶家的丫鬟而已,還不至於如此。”

武植見武柏如此說,隻道武柏年輕,不過感情用事,實則並沒有動真感情,不禁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時,房間外傳來張教頭詢問的聲音:“小武,發生什麽事了,是誰在哭泣呀?”

武柏輕輕拍了拍大堂哥的胳膊,急忙走了出去,看到張教頭後,納頭就拜:“求師公傳我功夫。”

他成功轉移了話題。

張教頭懵了一下,急忙將武柏扶起,說道:“你是我女婿的徒弟,按理說我傳你功夫也無可厚非,可是我的功夫不比你師父。

雖然我們都是禁軍教頭,但這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武柏情真意切道:“師公既然能做到那個位置上,想必是有些手段的,您不必自謙,傳我就是了。”

張教頭思索了一番後,說道:“也罷,我就教你一些拳腳功夫吧,就當是帶你入門了。”

從此以後,武柏子時到午時之間修煉內功,其餘時間都用來練習張教頭傳給他的拳腳功夫。

隻是武植見武柏每天癡迷於武學,不喜反憂,有點瞠目結舌,心中還有點暗暗著急。

他回想武柏信誓旦旦說過的話,從此要刻苦學習……

武植以為兄弟要刻苦鑽研文學,好考取功名哪,裏想到,刻苦學習的是功夫。

要知道宋朝重文輕武,學功夫是沒有前途的。

武植真的很想提醒兄弟一聲,你是不是努力錯了方向。

但見武柏自從學習武藝後,文弱的身體漸漸變得強壯,耍起拳腳來虎虎生威。

普通功夫被他用出來也自有一股王霸之氣在裏麵。

武植也隻能默默歎口氣,時也命也。

便也不再勸說,任由武柏憑興趣學習了。

轉眼回到了清河縣已過二十多天,這天後晌,武柏正在院中練拳,忽然一個大鐵拳頭猛然向他襲來。

武柏吃了一驚,曲肘一擋,左手化拳迅猛反擊。

隻是雖然練了二十多天,這拳力還是被一隻大手掌化解。

他隻感覺自己的拳頭如墜沼澤,被死死鉗住,怎麽也拽不出來。

“好小子,一個月未見,怎像換了個人似的?”

武柏定睛一看,原來是二堂哥武鬆回來了!

他驚喜莫名:“二哥,可算把你盼回來了!”

武鬆撒開拳頭,用力拍了拍武柏的肩膀,誇讚道:“好小子,變結實了!

你不用功讀書,怎麽在院中練起了功夫?”

武柏道:“不瞞二哥說,這次落榜我也認清了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是讀書的料。

何況這次獨自去了趟東京城,見了林師父的遭遇後,方知朝廷昏暗,我就算讀再好的書,咱家沒有門路,也是無濟於事。

既然有緣遇見了林師父,幹脆就棄文從武了。

倘若天不假時,皇天大變,也能有個安身立命的手段。”

說起林衝,武鬆也不免有幾分唏噓。

他憤慨道:“高俅那廝簡直可惡至極,林教頭何等樣人物,憑白被那廝誣陷!玩弄於股掌之間!

兄弟棄文從武也算明智,如今亂臣弄權,我們就是想要報效朝廷也是投門無路。

不如混跡於江湖,行俠仗義的好。”

“你這廝又在說什麽混賬話!”武植忽然一臉怒容的從屋內走了出來,“你想帶壞三郎嗎?”

武植壓製住見到親兄弟的喜悅之情,劈頭蓋臉的就訓斥了武鬆一通。

兄弟三人,武鬆從小就喜動,經常與周邊的孩子們打架鬥毆,給武植惹了不少麻煩。

因此,就算武柏是堂兄弟,卻也最得武植的心意,從來不舍得打罵,疼愛有加。

對武鬆卻是從小嚴厲,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長兄如父,罵罵也很正常,別看武鬆如此英雄人物,此刻也隻是傻嗬嗬的站著,任憑大哥教訓,絲毫沒有因為大哥的訓斥而不開心。

武植罵的累了,沒好氣道:“你怎麽舍得回來了,到是接著跑啊。”

武鬆訕訕:“我這不是想大哥和三郎了嘛。”

武植警告道:“我今天給你把話說明白嘍,你以後打算幹什麽我不管,但你不能影響三郎同你一樣,喜歡與人爭鬥。

三郎能文能武,將來是要報效朝廷,出人頭地的。”

張教頭住在家中,武柏要顧及到二堂哥的顏麵,他急忙打圓場道:“大哥放心,二哥將來是能做將軍的,不會辱沒門楣的。”

武植隻道武柏這是戲言,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武鬆從身上摸出幾錠白花花的大銀子,武植才露出笑臉,關心起武鬆離開家後的情況。

武鬆簡單說了幾句後,武柏就領著武鬆來拜見了張教頭和林夫人。

見武柏說這是他的二堂哥武鬆後,張教頭和林夫人更是暗暗稱奇。

武柏和武植是堂兄弟,樣貌上差距大,情有可原。

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身高上有差異也就算了,但這長相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武鬆長得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眼射寒光,濃眉大眼,有萬夫難敵的威風,似撼天獅子下雲端!

武植的長相那可就一言難盡了。

你要說武柏和武鬆是親兄弟,這還差不多,兩人眉宇間還是有幾分相向的。

不過就是武柏長得秀氣,武鬆長得威武而已。

武鬆拜見完林夫人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說道:“這是林教頭托我轉送嫂夫人的。”

林夫人見是林衝的家信,急忙雙手接過,拜謝了武鬆後,自回屋中細讀去了。

武鬆一路風塵仆仆,為了早一刻趕到家裏,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武植得知後趕緊備了一桌酒席,邀請張教頭入宴,把酒言歡了一回。

酒至半酣,武鬆興起,講起了在柴進府上和林衝討教功夫一事。

武柏心想,自己拜了林衝為師,也就傳了套修煉內功的法門,還沒傳授他拿手的功夫。

今番到是讓二堂哥領了先。

於是趕緊離席,從屋內取出一根木棒,對武鬆道:“想來二哥有所收獲,教教我如何?”

然而,當武鬆看到武柏手中的木棒後,眼中突然現出幾分驚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