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初次告白失敗
“有沒有覺得今天氛圍很奇怪？”何明靠向趙其的方向，
“你是想說，沈隊？”趙其看向何明。
何明點頭，“你不覺得沈隊今天的氣壓很低嗎？”
柏雪點頭，也湊了過來，“沈隊是不是心情不好？”
趙其勾唇，“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姬教授今天沒有和沈隊一起來上班嗎？”
柏雪拍手，“對啊，姬教授和沈隊是住一個小區，一直都是一起來上班的，今天怎麽沒有來呢？”
“你怎麽知道姬教授和沈隊住一個小區？”何明湊了過來，這個他怎麽沒有聽說。
柏雪笑了笑，她還知道，姬教授曾經住在沈隊家呢，“我之前送姬教授回去過，就在沈隊家對麵。”
“哇，那是挺近的，難怪都一起來，是約好了嗎？”何明看向趙其。
趙其勾唇，“我怎麽知道，或許是故意去那裏住的，畢竟姬教授是一個女孩子，身邊有熟悉的人比較好吧？”
柏雪搖頭，“不是，聽說是一個師兄的房子，因為空下來，就借給她住了。”
“你說什麽？”沈之恒忽然出聲。
“沈隊！”
“沈隊！”
沈之恒擺手，緊緊的盯著柏雪，“你剛剛說，姬教授現在住的房子，是誰的？”
“姬教授說，是她師兄的。”柏雪縮了縮脖子。
“她親口說的？”沈之恒橫眉冷對。
“啊，是，是姬教授自己說的。”柏雪點頭，不解的看著沈之恒。
沈之恒聞言，站直了，就在幾人都迷茫不解的時候，沈之恒笑了一下，轉身回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柏雪僵硬的轉頭看向何明和趙其，“這，這是怎麽了？”
何明搖頭，一臉疑惑。
趙其勾唇笑了笑，拍了拍何明的肩膀，“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何明這才想起來之前說的事，“可是那不是要三個月嗎？現在才過去一個多月，還早……”
趙其笑了，“結果很快就要出來了。”
“哎，你們在說什麽啊？什麽賭注？跟我說說啊。”柏雪湊了過去，還不忘偷偷看看身後，剛剛的事她還心有餘悸。
“在聊什麽？”姬虞推開門進來，見他們都聚在一起，笑了笑。
“姬教授，早。”
“姬教授。”
“早。”姬虞笑了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柏雪和何明趙其對視，這姬教授的心情好像很好？那沈隊怎麽？
姬虞來的路上收到了楚惜的信息，說是定了明天的機票，大概中午就能到，而師兄明天正好要去相親，那，姬虞抿唇，明天她最好請一個假。
沈之恒推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撐著下巴思考的女人，勾了勾唇，他走了過去，邊走邊跟辦公室裏的人說到，“把之前沒有整理完的資料整理一下，懸案也拿出來看看，不要閑著。”
“是。”
姬虞回過神時，沈之恒已經站在她麵前了。
兩人對視，中間像是有火花在飛濺。
“有事？”
沈之恒雙手撐在桌麵上，湊近姬虞，“你師兄呢？”
姬虞擰眉，看著沈之恒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解。
沈之恒勾唇，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語氣肯定中帶著欣喜，“你沒有男朋友。”
姬虞沒有說話，沈之恒說完就起身，往後直起腰身，看了姬虞一眼，就回了辦公室。
“姬教授，剛剛沈隊和你說什麽啊？”柏雪發資料的時候，湊近姬虞，悄悄問了一句。
姬虞搖了搖頭，“沒什麽。”
因為沒有案子，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反正沒有什麽事，不如我們今天出去吃吧？”柏雪提議。
“好啊，吃什麽？”何明第一個附和，吃飯沒有人比他更積極了。
趙其見此，笑了笑，沒有多說。
“啊，我今天就不去了，我要……”孫文強勉強的笑了笑，一臉抱歉的看著大家。
趙其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記得多給我們套一些情報過來。”
孫文強聞言，笑了笑，“好，我努力！”
沈之恒推門出來，準備叫姬虞去吃飯。
柏雪一看到他，就開口詢問，“沈隊，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沈之恒聞言，目光越過柏雪，看向姬虞。
姬虞對上沈之恒的目光，隻是微笑。
沈之恒點頭，“行，你們要吃什麽？我請客。”
“沈隊，你真是大好人！”何明一臉高興。
於是，一群人一起往外走。
在走廊裏遇到了孫清河。
“孫法醫。”柏雪笑著和孫清河打招呼。
孫清河點頭，“去吃飯？”
“嗯，要不要一起？”何明很開心的發出邀請，反正不是他請客，他可以大方一點。
孫清河搖頭，“謝謝，不用了，我有約了。”
沈之恒擰起的眉微微鬆開，幸好對方足夠識相。
柏雪等人點了點頭，就和孫清河道別，準備繞開他出門，就見孫清河的視線越過他們，看向他們身後的姬虞。
“現在走嗎？”孫清河看著姬虞。
姬虞點頭，“嗯。”
孫清河笑了笑，幾步走到姬虞身邊，和她一起往外走，“行，那衛焱呢？”
“說是到門口了。”姬虞的話音剛落，他們剛好走到門口，外麵那輛明黃色的車十分的顯眼，當然打扮得十分騷氣的靠在車旁的衛焱，也很吸睛。
沈之恒一直都在關注姬虞的動態，從孫清河走到她身邊開始，他就放慢了步調，他們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哇，這車，好亮。”柏雪一出門就看到了那輛車，要不是車旁的男人長得太帥，她一定會換一個形容詞的。
趙其揚眉，沒有說什麽。
何明則是看到車的牌子，眼睛放大了一點。
沈之恒轉身看向姬虞，“你不去吃飯？”
“嗯？”姬虞抬頭看他，微微擰眉，有些疑惑，為什麽沈之恒一點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氛圍尷尬，不知道躲讓呢？
柏雪聽到沈隊的話，也轉過來看向姬教授，“姬教授，你不去啊？”
姬虞笑了笑，“我已經有約了，你們吃得開心。”
柏雪聞言，看向姬教授身邊的孫法醫，又看向身邊的沈隊，表情變了變。
孫清河低頭跟姬虞說了一下，便去開車了。
姬虞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刻意避開沈之恒帶有怒氣的視線，“那我先走了。”
“哦，好。”
“好。”
等看到姬虞上了那輛明黃色的車，柏雪才回過神，“啊，那是來接姬教授的啊？”
何明歎了口氣，“為什麽覺得姬教授認識的人，都好有錢的樣子？”
趙其則是盯著沈之恒的表情，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那是男朋友嗎？”
“真的啊？”柏雪看著明黃色漸漸消失在視線裏，“姬教授喜歡這種類型嗎？”
何明聞言，“我覺得挺般配的啊，男帥女美，而且都有錢。”
何明才說完，就覺得身邊的氣壓低了幾度，不由得搓了搓手臂，看了看晴朗的天氣，現在不是夏天嗎？
趙其見沈之恒臉黑得不行，再聯想早上發生的事，心裏已經有了底，便開口說到，“也可能不是男朋友。”
果然，趙其話音一落，沈之恒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趙其勾唇，“說不定也是朋友，哥哥之類的人，不是和孫法醫一起去吃飯嗎？”
“是啊。”何明揚眉，“如果是男朋友應該兩個人一起去約會才對啊。”
沈之恒的臉色好看了很多。
“行了，我們也走吧，坐誰的車？”趙其覺得差不多了，便轉移了話題。
“沈隊的吧！”何明高聲決定，起碼沈隊的車，牌子要高級一點，也比他的貴好多。
坐在車上，幾人商量好了要吃什麽之後，話題又回到了姬虞身上。
“不過，”柏雪抿唇，“我一直以為姬教授的男朋友是那個叫什麽駱，什麽的那個。”
趙其記性很好，“駱琛。”
“啊，對對對，是這個名字。”柏雪自顧自的回憶著，沒有注意到旁邊沈之恒的異樣，“當時姬教授那麽著急，我還是第一次見她情緒這麽激動呢！”
“這個駱琛是什麽人？”何明也想起來了，看向趙其和沈之恒，在他的印象裏，他不懂的，都是這兩個人給他解釋的。
趙其想起當時吳建餘的話，幽幽的來了一句，“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沈之恒眸色加深，其實在看到姬虞那副模樣的時候，他是查過駱琛這個名字的。但是叫駱琛的人太多了，而他在出名的幾個人當中，隻找到了一個能被吳建餘當做偶像的人，是一個八年前就已經被執行死刑的犯人。但八年前，姬虞才十七歲，沈之恒不認為這兩個人會有什麽交集。
柏雪也想起來了吳建餘的話，能被吳建餘當做偶像，那的確不太可能是好人，她抿唇，“會不會是姬教授曾經接觸過的，比較重要的犯人？”
“重要的犯人？”沈之恒揚眉，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
柏雪點頭，“你們沒看到姬教授的筆記本嗎？那麽厚，已經寫了一半了，我看到她好像每次案子都會記錄的，說不定這個駱琛是她某次案子裏的犯人，就心理變態，食人魔什麽的，她可以研究啊什麽的……”
沈之恒看向柏雪，眼底帶著讚賞。
柏雪渾然不知，隻是單純的和他們聊天。
“喲，我們大法醫今天不忙嗎？”
衛焱和孫清河各自開車，到了餐廳才會麵。
孫清河笑了笑，“少調侃我，你怎麽回來了？”
衛焱歎了口氣，“老巢在這，不回來，去哪啊？在京都養老？”
姬虞叫來服務員，專心點菜，完全不理會孫清河和衛焱之間的詭異氣氛。
孫清河和衛焱是初高中同學，兩人關係一直挺好，一直到高中的時候，十分狗血的偶像劇橋段，關係很好的兩個人喜歡上了同一個女生，偏偏那個女生隻是把他們兩個人當做備胎，言語之中總是用兩個人做比較。故事的結局是，那個女生最後和考上同一所大學的另一個男生在一起了，衛焱和孫清河決裂，一個去了京都，一個留在了硯洲。
這個故事，是姬虞後來聽這兩人講的，當然，版本不太一樣，她中和中和，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而兩個人都覺得當初那件事是一個汙點，而對方見證了自己犯蠢的時刻，所以能不見麵則不見麵，一見麵，必火花四濺。姬虞已經習慣了。
“懶得和你胡扯。”
姬虞點完菜時，兩個人已經吵完一架了。
“哎，那人真的隻是你上司？”衛焱看向姬虞，“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師傅了啊？”
姬虞翻了個白眼，“楚惜的消息還要不要了？”
衛焱立即舉手投降，“我錯了，祖宗，小祖宗。”
“呲。”見衛焱這麽慫，孫清河忍不住嘲諷了一句，“怎麽？你家那位還沒搞定？”
衛焱勾唇，反擊，“沒搞定，總比你沒人搞的要好吧？”喝了一口茶水，衛焱進攻，“怎麽，孫法醫難道這幾年沒有和屍體來個戀愛？我看現在不是挺流行這種的嗎？”
孫清河擰眉，“怎麽，你喜歡？我給你介紹啊，這兩年別的不說，屍體我倒是見的多了。”
“哼，你就……”
“聽說李媚瑤要結婚了，邀請你們了嗎？”姬虞淡定的打斷兩人。
孫清河：“……”
衛焱：“……”
李媚瑤，就是當年事件裏的女主角。
姬虞微笑，安安靜靜的，真好。
等吃完飯，姬虞直接和孫清河坐車回到警局，衛焱自己開車離開了。
到了警局的時候，柏雪他們已經回來了，看到姬虞回來，立馬圍了上去。
“姬教授，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啊？是男朋友嗎？”柏雪一臉八卦的看著姬虞。
姬虞笑了笑，“是我師兄。”
“啊，那他也是法醫嗎？”柏雪立馬就想起了孫清河。
姬虞搖頭，“是檢察官。”
“看不出來啊，好酷啊~”柏雪正感歎著，沈之恒就剛好推門進來，從她旁邊過，柏雪縮了縮脖子，有陰影了。
沈之恒看了姬虞一眼，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姬虞想了想，想到明天請假的事，還是起身，去敲了沈之恒的辦公室。
“叩叩叩。”
“進。”
姬虞推開門，“我明天想請假。”
“理由。”沈之恒靠著椅背，眯眼看著她。
“去接一個朋友。”
沈之恒擰眉，他記得，不久之前，姬虞已經用過這個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