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奇怪的男人
姬虞笑了笑，安撫他，“沒有，吃飯吧，這幾日恰好我有時間，可以帶你在京都轉一轉。”
付亞森聞言，心情又立即好了起來。
沈之恒聞言不太樂意，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姬瀚文看向姬虞，見她表情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也就沒有多說，反正到時候讓薛哲多帶幾個人跟著就好了，自從當初的事情之後，他對這方麵雖然敏感，但也明白，他女兒不是一般人，比別人更會自保，再加上薛哲等人的保護，一直都很安全。
飯局快要結束時，姬風在廁所裏堵住了付亞森。
付亞森不解的看著姬風，“怎麽了？你要上廁所？”
姬風擰眉，麵色嚴肅的盯著付亞森，“別在我姐麵前提起你和陸舒有多好，還有，別惹她，不然，我會讓你回不去你的國家。”
付亞森擰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我怎麽會惹妹妹？我很喜歡她的，我……”
姬風抬手，“得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隻要記住我說的話就可以了，給我離我姐遠一點。”說完，姬風就轉身，出了洗手間。
晚上，姬虞和沈之恒送付亞森回酒店。
付亞森看著姬虞，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妹妹，你，你們是不是不喜歡我？”
姬虞聞言，從後視鏡看了付亞森一眼，“怎麽這麽說？”
付亞森低著頭，語氣有些低落，“感覺你們見到我，都不是很高興。”
姬虞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姬瀚文和沈之恒都知道她被威脅的事情，也知道她懷疑付亞森，所以見到付亞森，多是打量和懷疑的。而姬風，雖然不知情，卻是最敏感的人，所以飯局才開始，他就察覺到了他們對付亞森的態度，自然也不會給他多好的臉色。
姬虞回過神來，看著後座低著頭的付亞森，表情嚴肅了幾分，“其實，我想問你，你之前，見過我嗎？”
付亞森抬頭，看著姬虞，勾唇一笑，“見過的。”
“我當然，是見過你的。”
姬虞和沈之恒都怔住，看著後視鏡裏的付亞森。
付亞森笑開，“媽媽一直珍藏著你小時候的照片，我小時候就偷偷看過。”
姬虞抿唇，從包裏找出一張照片，遞給付亞森，“這個，你知道嗎？”
付亞森接了過來，先是揚眉，然後有些害羞，最後疑惑的抬頭看向姬虞，“這個，你怎麽會知道？我連媽媽都沒有告訴……”
姬虞見他表情沒有異樣，看了沈之恒一眼，然後才和付亞森說，“我們到了再說吧！”
付亞森點了點頭，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化著小醜妝的男人，對著鏡頭笑得十分滑稽。
而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付亞森。
到了酒店，姬虞和沈之恒陪著付亞森一起上了樓，到了房間裏，姬虞將收到郵件的事情簡單提了一下，然後拿出付亞森之前給她的信封。
“這可能是一個玩笑，但也有點過了，我一開始以為，跟我開這個玩笑的人是你。”
付亞森打開信封，看到上麵的字，擰了擰眉，求助似的看向沈之恒和姬虞，“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沈之恒和姬虞對視一眼，然後又齊刷刷的看向付亞森。
付亞森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我，我學習不太好，雖然媽媽有教我中文，我也能你們簡單的交流，但，但我不認字……”
姬虞聽著付亞森帶著口音解釋的話，把信封上的內容告訴了他。
付亞森聽完後愣住，“這，我不太明白，這信不是你的粉絲寫的嗎？怎麽感覺像是在寫我？”
姬虞微笑，看著付亞森，沒有解釋。
沈之恒接過話，“我們查過了給姬虞發郵件的IP，都指向國外，加上你的照片，還有你遞給姬虞的信，都在給我們傳遞一個消息，你就是給姬虞發恐嚇郵件的那個人。”
付亞森瞪大了嘴巴，“我，我沒有。”他急切的看向姬虞，解釋到，“真的沒有，那個照片是因為缺錢我才去拍的，那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沒有給你發什麽郵件，我沒有你的郵箱啊，你要相信我，我隻是從媽媽那裏聽說了一些你的事情，知道你很厲害，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別的就沒有了，你，你們要相信我……”
姬虞看著著急上火的付亞森，抿唇，“我也想相信你，但你總要給我相信你的理由。”
付亞森聞言，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立即開口，“飛機上，那個男人，他說他很喜歡你，是你的粉絲，給你寫了信，希望我可以替他給你，他，他戴著帽子，我沒有看清他的臉，但他說的是英語，非常流利，像是在國外生活過一樣，我，我可以找空姐給我證明，當時有個空姐就站在我身邊，她肯定都聽見了！”
姬虞聞言，側頭看向沈之恒，沈之恒拿出手機，走去一旁打電話。
姬虞對著付亞森笑了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現在很生氣，想要快一點把這個人揪出來，請你見諒。”
付亞森搖頭，扯了扯嘴角，“我能理解你，如果換做我的話，我可能在第一天見麵就質問你了。”
姬虞看著付亞森，“雖然證據都指向你，但我還是不太相信你會做這些事，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你在國外的生活嗎？我聽我媽說，她雖然領養了你，卻沒有把你帶在身邊。”
付亞森聞言，笑了笑，並沒有不滿的表情，“雖然媽媽沒有一直把我帶在身邊，但我已經很感激了。”
“當初媽媽出現的時候，仿佛是一個天使，我們福利院麵臨拆除，政府決定把我們送往福利局，我和幾個孩子都不想去，是媽媽出麵，說收養我，然後買了一棟房子，讓我和弟弟妹妹們住，你大概不知道，他們都很小，最小的甚至要喝奶粉，我要照顧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出去賺錢，是媽媽把每個月的生活費寄過來。”
付亞森看向麵無表情的姬虞，笑了笑，“你說的沒錯，媽媽沒有把我一直帶在身邊，她總有去不完的地方，但她經常給我寄明信片，在明信片裏過問我的生活，說她現在在做什麽，然後鼓勵我，當然，偶爾，她也會提前你，她總說，你是她的驕傲……”
“……”
沈之恒打完電話回來，付亞森恰好將他的生活簡單說了一遍，包括他為了掙錢，去做小醜海報的模特，也都告訴了姬虞。
姬虞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也休息一下，我媽應該會過來找你，後天你如果想要在京都轉一轉，就告訴我，我給你當導遊。”
付亞森點頭，“非常感謝。”
姬虞點頭，站起身來，和沈之恒準備離開。
付亞森送他們到門口，他叫住姬虞，“我希望我可以幫助你，雖然我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但我記得他的聲音。”
姬虞聞言，點了點頭，“好的，有需要我會找你的。”
車上。
沈之恒發動車子，側頭看了姬虞一眼，“感覺怎麽樣？”
姬虞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不是他。”
沈之恒點頭，“我也這麽覺得，他在國外，就算有媽的原因，也不該對你得行程這麽了解。”
姬虞點頭，“那會是誰呢？知道我都行程，也知道和我有關的人。”
沈之恒擰眉，開始回想姬虞身邊的人，有沒有誰比較可疑，想了一圈，他也想不出有誰比較可疑。
姬虞睜開眼睛，側頭看到沈之恒眉頭緊鎖，笑了笑，“行了，別想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你專心開車。”
沈之恒應下，“好。”
隔天，沈之恒找人查到了那個空姐的聯係方式，然後就帶著葉飛找到了人。
“我可沒有做什麽犯法的事，你們警察找我做什麽？”空姐看到沈之恒的證件，臉色有些慌亂，但強行鎮定著，看向沈之恒和葉飛，瞪著他們。
沈之恒沒有錯過空姐眼裏的慌亂，打量著空姐的表情，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後詢問空姐那天的情況。
空姐眯眼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哦，我記得的，那天的確是有兩個外國友人在交流，說什麽是誰的粉絲，希望另一個人可以幫他把信給偶像什麽的。”
沈之恒擰眉，“你確定另一個人也是外國人？”
空姐怔了一下，搖頭，“不確定，他低著頭，戴著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外語很正宗，不是外國人，也是在國外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人。”
沈之恒抿唇，“所以你不記得那個人的長相？”
空姐揉了揉眉心，“就算當時我看到了，我現在也不記得了，我每天要飛好幾趟，見過的旅客那麽多，我怎麽可能每個都記得？”
沈之恒想了想，也理解對方的意思，“那好，這邊如果還有什麽問題的話，可能還會來找你，如果你有想到什麽重要的信息，可以聯係我們。”沈之恒將名片遞了過去。
空姐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好的，警民合作嘛！”
沈之恒和葉飛離開，坐在車上，葉飛看向沈之恒，“組長，你覺不覺得那個空姐有點奇怪？”
沈之恒抿唇，打著方向盤，“是有點奇怪，你去查一下這個人，我去機場查一下那趟航班的名單。”
葉飛應下，在前麵的路口下車，和沈之恒分開行動。
沈之恒拿到名單回到警局時，姬虞正好過來。
“你回來了？我給你們帶了午飯。”姬虞對著沈之恒笑了笑，然後把盒飯拿了出來，“你的和葉飛的，你們兩個去幹什麽了？對了，葉飛怎麽還沒有回來？”
沈之恒看了看時間，“應該快了，我們先吃，把他的留著就好。”
胡燕聽了沈之恒的話，視線落在那個落單的飯盒上，猶豫了兩秒，伸手將葉飛的飯盒拿了過去，把口封好，一會兒也不會冷了，如果實在是不行，她可以去隔壁組借一下微波爐，熱一下。
沈之恒看到胡燕的動作，卻假裝像是沒有看見，把自己的飯盒拿了過來，和姬虞湊在一起吃飯，“早上幾點起的？”
姬虞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你走了沒多久，我就起了。”
沈之恒笑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姬虞抿唇，想要岔開話題，“你剛剛去幹什麽了？”
沈之恒吃著飯，眼神微微暗了一點，“一會兒吃完飯我和你說，對了姬鳳之前說，想要去那個什麽主題樂園……”
姬虞聞言揚眉，“他和你說的？”
沈之恒點頭，“嗯，為了這個還叫了我好幾聲姐夫，弄得我不帶他去都不好意思了。”
姬虞笑了，遞了一塊水果給沈之恒，“那你答應了？”
沈之恒點頭，接了水果過來，直接放到嘴裏，“答應了，畢竟是他姐夫，小舅子就那麽點要求，不答應也說不過去。”
姬虞樂了，“那你這個當姐夫的，打算什麽時候帶著你的小舅子去主題樂園？”
沈之恒想了一下，“等婚禮過後吧，我休假的時候，就帶他去，再說，他這段時間也沒有空，年關的時候，他比我還要忙。”
姬虞聽了這話，笑了，“其實他也不是很忙，不然的話，也不會惦記著去主題樂園了。”
沈之恒側頭看向姬虞，“我其實很好奇，姬鳳怎麽會這麽喜歡去主題樂園玩？”
姬虞聞言抿唇，想了一下，“估計是小時候去的少了，所以長大了才會這麽惦記著。”
沈之恒扒著飯，說了最重要的話，“不過，他要求你和我一起帶他去。”
姬虞聞言抬頭看向沈之恒，“所以，你是替我答應了？”
沈之恒點頭，“作為姐夫，在外總是要有幾分麵子的，這點事還是能答應的對不對？”
姬虞翻了個白眼，“行，知道你有麵子，好了，快吃飯吧。”
沈之恒低頭扒飯，姬虞翻著手裏的手機，看一下有沒有什麽消息需要回複。
胡燕和陳默等人就坐在不遠處，默默的吃飯，時不時也聊兩句八卦，或者是案情什麽的，大家都沒有耳朵來聽沈之恒和姬虞的對話，也不是特別想聽，畢竟，這樣的場景他們見了太多次了，每次都甜的膩歪起來，他們牙不好，還是少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