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目標
“陳飛，你那邊查的怎麽樣了？”晉塵衍看向陳飛。
陳飛拿出手裏的筆記，“我查過了，和沈組長有瓜葛的，明麵上有仇恨的人不同，沈組長空降警局，搶走了原本屬於警局裏一個叫葉飛的組長的位置，所以，這個葉飛也屬於嫌疑人，然後就是沈組長之前經手的幾個案子的凶手的家屬，還有一個，”陳飛抬頭看了一眼沈之恒，“叫鄭意竹，她父親被沈組長送進了監獄，對沈組長可能帶有仇恨，但是目前這個人的位置是在京都還是硯洲，還不清楚。”
沈之恒看向陳飛的眼神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對方連他在硯洲的事情都調查過了，見大家都看向他，沈之恒開了口，“葉飛可以排除，一來，我和他的誤會已經解除了，其次，我接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我身邊，除非他有同夥，不然，他就沒有嫌疑。”
晉塵衍點頭，看向陳飛，示意他記下，“你去查一下其他幾個人的動向，有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
陳飛應下，“是。”
晉塵衍看向姬虞和沈之恒，“我們去看看那個目擊者吧。”
沈之恒和姬虞對視了一下，點頭。
晉塵衍看向一旁的慕思詩，“人在哪？”
慕思詩指了一下旁邊，“在接待室裏。”
晉塵衍點頭，帶著沈之恒和姬虞往接待室走去。
接待室裏。
“我當時是準備去上班，才走到雨花路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叫救命，我就跑過去看，看到有個男人在打女人，我就上去踢了他一腳，然後他就跑了，那個女人也暈倒了，我就報了警。”
晉塵衍看著對方，“那個男人長什麽樣？”
孫青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
晉塵衍又問，“他穿什麽衣服？”
孫青想了想，“黑色的衛衣，黑色的褲子。”
沈之恒靠著椅背，盯著孫青的表情，“你記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孫青低頭，忽然抬頭看著他們，“對了，我記得他的手很大，”說著就伸出自己的手，“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大的手，比我的要長出幾厘米。”
姬虞抬頭，看著孫青的手，手掌有些粗糙，拇指上有些繭。
沈之恒抬頭看他，“你說，你是先聽到受害者的聲音，才趕過去的？”
孫青點頭，“沒錯，我走到雨花路路口的時候，聽到了她的叫聲，很大聲的救命，我就跑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男人拖著一個女人往那邊走，我跑過去踢了他一下，他就跑掉了。”
詢問結束之後，晉塵衍等人回到辦公室裏。
“你們覺得如何？”晉塵衍看向沈之恒和姬虞。
姬虞抬頭，“要不查一下這個孫青？”
晉塵衍擰眉，“你懷疑他？”
姬虞搖頭，“也不是，隻是覺得也應該查一查，畢竟你們以後如果還要找他的話，總要知道他是做什麽，你說對吧？”
沈之恒倒是很認同姬虞的說法，“我覺得可以一查，先不說他有沒有嫌疑，大部分案子裏，凶手偽裝成報案人的幾率都很大。”
晉塵衍點頭，“行，我讓張勇去查一查。”想到什麽，晉塵衍看向姬虞，“不然，把剛才詢問的監控給慕思詩，讓她看一下？”
姬虞聞言笑了，“行啊。”
晉塵衍轉頭去吩咐事情，沈之恒看向姬虞，“為什麽非要讓慕思詩去看一遍監控？”
姬虞笑了，“小丫頭比較敏感，能察覺到一些東西。”
沈之恒揚眉，“你那個學生？”
姬虞點頭，“嗯，小丫頭很有靈氣。”
沈之恒見此忍不住打量姬虞，“你那些學生是不是有很多各種類型的？”
姬虞笑了，“人本來就有很多類型，我能做的就是發現他們的長處，教他們用在有用的地方。”
沈之恒想起徐聞，笑了笑，“像徐聞那樣？”
姬虞想起徐聞，笑了笑，“那孩子也是奇怪，他自己說想去緝毒組的，結果後來自己又反悔。”
沈之恒想起之前在警局的流言，替徐聞說了一句，“大概是在那邊過的不順心吧，你也知道，想我這樣寬容的上司不多了。”
姬虞聞言扯了扯嘴角，沒有理會沈之恒的自誇，把話題轉到案子上來，“你覺得那個孫青有問題嗎？”
沈之恒搖頭，“按理說，他是衝著我來的，可是剛才，他完全沒有多看我一眼，像是根本就不認識我一樣，你覺得，這合理嗎？”
姬虞抿唇，“是用問題，但是這個孫青給我的感覺很奇怪，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沈之恒安慰姬虞，“沒事，晉隊長那邊肯定會查清楚的，如果他有問題，肯定逃不過。”
姬虞擔心的看著沈之恒，“我是擔心你，已經有兩個人出事了……”
沈之恒摸了摸姬虞的發頂，“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了。”
很快，孫青的底細就被摸清楚了。
“孫青是一家修理廠的老板，住在雨花路附近，早上從那裏走過很正常，沒有案底，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良嗜好……”
“那這個孫青是不是沒有嫌疑了？”張勇看向晉塵衍。
晉塵衍點頭，“醫院那邊呢？受害者醒了沒有？”
劉雨搖頭，“沒有，不過我們的人一直守在門口，目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張勇看向沈之恒，“沈組長那邊沒有再收到消息嗎？”
沈之恒搖頭，“沒有，錄音那邊有消息嗎？”
張勇點頭，“結果快出來了，但是光有聲音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畢竟我們現在都沒有嫌疑人。”
晉塵衍拍了拍黑板，“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凶手為什麽會找上兩位受害者。”
慕思詩先開口，“兩位受害者都是女性。”
晉塵衍點頭，在黑板上寫上信息。
張勇開口，“他們都住在雨花路附近，上班都會從這附近走。”
晉塵衍在黑板上寫下雨花路。
“除了這兩點以外，好像就沒有了。”慕思詩擰眉，抓了抓頭發。
張勇點頭，“對啊，信息太少了。”
姬虞敲了敲桌麵，“她們都很年輕漂亮，身材纖細，遇到襲擊時都穿著連衣裙，我看過兩個受害者的信息，兩個人平時也很喜歡穿裙子，打扮的都很漂亮。”
張勇擰眉，“這也算共同點嗎？”
沈之恒點頭，“算，在凶手完全不認識受害者的情況下，他靠什麽來選定受害者都是有可能的。”
張勇聞言點了點頭，在自己的筆記上記下，然後看向晉塵衍，“可是這樣的範圍也很大啊，我們怎麽確定凶手的身份？又怎麽確定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呢？難不成，要把有這些特征的女人都保護起來？”
晉塵衍抿唇，“我們已經在那附近裝了監控，如果凶手再次出現，一定會被拍下來的，所以我們不用怕他。”
姬虞搖頭，“問題就在這裏，”她眉頭緊鎖，“孫青明明都看到凶手了，為什麽會看不到長相呢？”
晉塵衍抿唇，“當時天還有點暗，孫青看不清也很正常，更何況，那個男人戴著帽子。”
姬虞撐著下巴搖頭，“不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算了，等受害人醒了再問吧，曹倩倩那邊什麽時候醒？”
“哦，”慕思詩看向姬虞，“醫生說下午就可以去問話了。”
姬虞點頭，然後看向晉塵衍，“凶手的目標可能就是住在雨花路附近長得漂亮，身材纖細的女人，但同樣的，曹倩倩也可能是凶手的目標，既然我們不知道凶手下一步要做什麽，也猜不到他的目的，不如，醫院那邊派人看著，雨花路那邊加強巡邏，怎麽樣？”
晉塵衍點頭，“暫時隻能這樣了，但是調查那邊要繼續跟緊，然後查一下曹倩倩和張小梅有沒有共同的仇人，再有就是陳飛，你那邊怎麽樣？”
陳飛搖頭，“我查不到鄭意竹的下落。”
晉塵衍擰眉，“什麽意思？”
陳飛臉色不太好，“沒有看到她的出行記錄，我讓硯洲那邊的同事幫忙去問了一下，但是那邊說，鄭意竹已經有一兩個月沒有回家了，找了她的朋友，也不知道鄭意竹的去向……”
晉塵衍麵色也凝重起來，“這是什麽意思？失蹤了嗎？還是出國了？人不見了，沒有人報警嗎？”
沈之恒抿唇，抬頭看向晉塵衍，“她應該不會出國，她父母都在硯洲……”
姬虞揚眉，喲，這是挺熟的啊！連人家會不會出國都知道，姬虞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她沒有說話，微笑的看著晉塵衍。
晉塵衍看向沈之恒，不讚同他的說法，“就是因為鄭意竹的父母現在都已經伏法了，鄭意竹才有可能出國，原本她不就在國外嗎？現在她待在國內，能有什麽改變嗎？”
沈之恒不知道要怎麽辯解，而且側頭看到姬虞微笑的臉時，他忽然覺得，他什麽都不應該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覺得姬虞的表情不太對勁，於是，他閉嘴了。
陳飛也察覺到了氛圍的不對勁，不安的看向晉塵衍，“隊長，那鄭意竹的事……”
晉塵衍想了一下，看向陳飛，“你給硯洲的同事打電話，麻煩那邊幫我們一下，查一下鄭意竹的去向。”
陳飛點頭，“行。”
沈之恒想到趙其何明等人，便抬頭看向晉塵衍，“要不我來聯係吧？我讓之前在硯洲的同事幫忙查一下。”
晉塵衍看了一眼姬虞，然後才看向沈之恒，點頭應下，“行吧，那就麻煩你了，如果查出什麽線索……”
沈之恒點頭，“行，有線索我就告訴你們。”
姬虞低頭轉了轉自己的手機，腦子裏開始回想在硯洲的事，她有見過那個鄭意竹嗎？好像沒有……
沈之恒給趙其打了電話，拜托他幫忙查了鄭意竹的事情，才掛了電話，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沈之恒表情嚴肅，走到辦公室，看向晉塵衍，“好像是他。”
晉塵衍立即給張勇他們做了個手勢，張勇等人快速連上設備，做好準備之後，才給沈之恒做了個手勢，讓他接電話。
沈之恒接通電話，“喂。”
“你們準備好了嗎？在監聽我？”
沈之恒和晉塵衍對視一眼，沈之恒抿唇，“你到底想做什麽？”
對方笑了笑，“監聽要多久的通話呢？一分鍾夠嗎？沈之恒，遊戲開始了哦~”
沈之恒看著掛斷的電話，看向張勇等人，“怎麽樣？可以嗎？”
張勇看向技術人員，對方搖了搖頭，“不行，通話花時間太短了。”
大家都有些遺憾，愁眉苦臉的。
姬虞撐著下巴，看向晉塵衍，“他這是要開始行動了？”
晉塵衍回頭，和姬虞對視，“你是說，他又要襲擊……”
姬虞抿唇，看了看時間，“可是，現在是下午，和他之前的作案時間也不符，而且現在大街上都是人，他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沈之恒抿唇，“是不太對勁。”
辦公室裏安靜了一會兒，忽然，沈之恒、晉塵衍、姬虞同時出聲，“醫院！”
晉塵衍和沈之恒兩個人立即起身，邊打電話邊往醫院趕去。
“喂，曹倩倩那邊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
張勇看著消失的幾個人，然後再看向姬虞，“姬教授，這是什麽意思？”
姬虞撐著下巴，臉色嚴肅，“凶手的目標，是醫院裏的曹倩倩。”
張勇瞪大了眼睛，“曹倩倩那邊連筆錄都還沒有做。”
姬虞聞言笑了，“所以說，如果人被他劫走了，那對我們才是真的挑釁，”姬虞側頭看向張勇，“醫院那邊人手多嗎？”
張勇點頭，“之前晉隊就囑咐過，那邊的人手是足夠多的。”
姬虞抿唇，“那就看看，他們是誰比較厲害了。”說完，姬虞看向技術人員，“凶手的聲音恢複出來了嗎？”
技術人員點頭，“已經恢複好了。”
姬虞伸手，“拿來我聽聽看。”
錄音的內容姬虞已經很熟悉了，隻是聲音變成了正常的聲音，恢複出來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聽完了錄音，姬虞抬頭看向技術人員，“這個和凶手的聲音，會有出入嗎？”
技術人員眼神堅定的看著姬虞，“出入不會很大，這已經是我們用最好的技術恢複的了。”
姬虞看向張勇，“把聲音發給沈之恒和晉塵衍，告訴他們這是凶手的聲音，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能聽到了。”
張勇應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