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耽擱不起
“混賬東西,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李世民抄起一本奏折砸向李恪。
被他躲開了。
李世民又打算砸一次。
見李恪已然做出戒備動作,他才放下手。
“父皇,您就給兒臣七日,兒臣保證還您一個真相。”
“行,我倒要看看你這真相是什麽?”
“還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不辱使命。”
李恪說完。
李世民仍是沒有好臉色。
朝他“哼”一聲,就要趕他離開。
不受寵的兒子,大抵是這樣。
他也對這個便宜老爸沒有多大感情。
才回到蜀王府。
就見到了好些日子沒有再見的房遺愛。
房遺愛見著李恪。
雙眸一亮,立即快步朝他走來。
“李兄。”
他激動張口叫了一聲,又猛地一拍腦袋。
察覺到不對,忙改口道:“吳王殿下。”
李恪聽後連連搖頭。
“倒不如就叫我李兄。”
房遺愛也算是他的妹夫,叫的親近一些。
倒也問題不大。
倒是房遺愛自己還算是注重這個問題。
連著說了幾次:“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
他才說完,就聽見一個驕縱的女聲。
李恪都不用去看,也知道是高陽。
很快,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就見高陽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把他怎樣了?”
高陽一看到李恪,雙眸再次含淚。
雖未說出名字,但李恪也知道隻會是辯機。
房遺愛聽到,卻隻是別開頭。
自己的老婆已經在他頭上種草了。
房遺愛倒是顯得大度,隻當作是沒有看到。
還真有些像一些現代女性所期待的。
自己亂玩,老公老實受著。
“你在這裏叫嚷什麽?”
“我叫嚷?”
高陽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向李恪的眼神,好似要殺人。
“你用這種目光看我,也沒有任何用處。”
李恪神色淡然,隻一句話就叫高陽冷靜了下來。
她看著李恪問道:“人呢?”
整整一夜,她人已經沒有那日在客棧見到時候的豔麗。
也沒有前些日子來問罪時候的恃靚行凶的感覺。
她有的隻是憔悴。
女子一旦動情,就容易因情而憔悴。
看到這樣的高陽。
李恪壓了壓心中的不快。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事情。”
“李兄,還請你告知我夫人吧。”
高陽還未動怒。
就見房遺愛走了過來,勸了一句。
房遺愛種種行為,叫李恪不能理解。
但之前對房遺愛的了解太少。
隻是粗粗了解過他父親房玄齡死後。
與弟弟爭過一次家產。
其餘跟高陽的相處,也隻知道是被欺負的多。
如今再看房遺愛的行為。
多了幾分討好高陽的意思。
高陽作為李世民最為寵愛的女兒。
房遺愛的作為,李恪瞬間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古往今來,倒是不少這種男人。
自己的本事沒多大,找了有錢的女人成親。
總想著拉低底線謀求利益。
眼下高陽與房遺愛就是如此。
虧得他之前還同情過房遺愛。
多半還是因為房遺愛長得謙謙君子模樣,父親又是房玄齡。
莫名對房遺愛多了一層濾鏡。
總以為房玄齡的兒子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若是你想要知道,可以去問問父皇。”
李恪懶得跟高陽糾纏,催著她自己去找皇上。
高陽聽後,更是不能接受。
“李恪,你該不會真的把人處死了吧?”
她顫抖著問。
臉色已經慘白,沒有半點血色。
對高陽的種種猜測。
李恪隻冷聲道:“我就是弄死了辯機,你又能奈我何?”
她癡戀辯機,擔憂辯機。
忘卻了塵世間的道德廉恥。
反倒是要找他算賬。
李恪可以容忍一回,但回回要他忍耐。
倒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
“你!”
李恪直接挑釁。
高陽徹底的被激怒。
“李恪,我饒不了你。”
她忘記自己壓根就沒有功夫。
張牙舞爪的要朝著李恪宣戰。
李恪靈巧的避開。
眼神像是淬了毒。
“你當真要繼續跟我鬧下去?”
他不隻是一個魁梧的男子。
更是善於騎射。
高陽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要真的跟他鬧。
隻有死路一條。
李恪不過是想要勸說高陽冷靜一些。
可高陽腦袋空空,又跋扈習慣了。
“李恪,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她指著李恪,滿眼的恨意幾乎藏不住。
這樣的一個人。
叫李恪覺得已經無可救藥。
怎知房遺愛又主動站出來?
“吳王殿下,高陽怎麽說都是您的妹妹,如今看著自家妹妹如此傷心,您當真不難受嗎?”
房遺愛譴責道。
李恪瞠目道:“正是因為我是她的哥哥,才希望她擺正心態。”
“不然以她這種性子,隻怕日後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李恪的話算是忠告。
但高陽公主聽了,就隻能理解為威脅了。
“你什麽意思?”高陽指著李恪。
“送客。”
吵吵鬧鬧的,他真的不願意聽下去,隻想要將人送走。
侍衛先前不敢動手。
有了李恪的話,立即動手要趕走兩人。
“李恪,我一定會向父皇稟明你的態度,既然你不想要好過,那麽大家都不要好過。”
高陽已經失了智。
說話完全沒有了公主的儀態,全然就是一個市井婦人。
“以後再放她進來,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李恪將人趕走後,還不忘對家丁交代了一句。
這話一出。
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李恪也懶得再去理會。
回了自己的房間。
才進房間,李恪到頭就睡。
在牢房一夜,又一路顛簸的將人送到山上。
還連著被召喚到宮中與李世民鬥智鬥勇。
回來還要被高陽在鬧上一波。
李恪覺得自己的命再長,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休息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
至於答應李世民七日內查明真相的事情。
他也懶得再去想。
眼下不睡一覺。
隻怕是難以活著見到明天東升的太陽。
想到這,不由得朝著屋外看了一眼。
這一夜,他可以睡一個好覺。
但在山上的辯機呢?
不知明日是否可以見到東升的太陽?
若是能,這案子查起來。
才算是有動力一些。
但願他能走運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