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恩師退出聖彼得堡政壇

在聖彼得堡工作的6年,對普京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影響其一生的,在聖彼得堡鍛煉出來的工作經驗為他後來進入莫斯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任何政治都是從地方政治慢慢延展開來的,如果身為政治人員,沒有在一個地區或者是城市擔任過行政首長的經曆,是很難有機會接觸到國家的權力核心的。而搞行政和搞情報之間是存在著很大差異的,普京之前一直在克格勃工作,從沒有做過行政,更沒有絲毫的管理經驗。從德國回來後,他先後經曆了蘇聯解體、蘇共解散、“八·一九”事件和“炮打白宮”事件,在這些驚心動魄的局麵之下,他直接參與了集權政治、計劃經濟體製向民主政治和市場經濟體製的轉變,在領導聖彼得堡政府之後,普京積累了豐富的政治、行政和管理經驗,為其日後成為俄羅斯聯邦總統,領導整個國家的公民打下了堅固的基礎。

上個世紀末的俄羅斯可以用“風雨飄搖”來形容,其變幻莫測的風雲氣象是任何人都難以琢磨的。索布恰克的政治生涯就在這樣背景下很快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普京的仕途之路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1996年,聖彼得堡市市長的選舉如期進行,索布恰克躊躇滿誌,全力以赴加入到角逐的行列當中,準備繼續連任。但是,此時他的麵前有一個能力很強的對手,就是原來的副市長弗拉基米爾·雅科夫列夫。由於索布恰克在之前的執政過程中,樹敵較多,再加上政績也不是那麽突出,因此,在這次競選中可以說不占絲毫優勢。市民需要的是更為實在的東西。

1996年5月,索布恰克在聖彼得堡的市長選舉中敗下陣來,在這之後,噩運接踵而至,政治對手對其進行大肆報複,索布恰克麵臨著身陷囹圄的危險。此時的普京再一次選擇忠誠於自己的老師,跟隨索布恰克離開了聖彼得堡市政府,並說了那句震驚媒體的名言:“寧願因忠誠被絞死,也比背叛偷生好。”

離開聖彼得堡市政府之後,普京陷入了失業狀態。有一次,仕途失意的普京邀請自己的秘書到他新落成的別墅做客,女人們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兩個男人則進入了桑拿浴室。忽然,一股濃煙伴隨著火焰躥進了桑拿房,桑拿室就這樣起火了。孩子們被救了出來,大人們也成功地脫險。“我忽然想到了房間裏的那個皮包,裏麵的現金是我們所有的積蓄,如果沒了這些錢,我們的生活又該怎麽辦呢?所以我就轉回身去,衝進火海,去找我們的皮包。還好,我還有幾秒鍾的時間,但火勢越來越凶猛,很快我就放棄了尋找。我來到陽台,看見火苗正往上躥,我隻好爬過圍欄,抓起一個床單就往下爬。從桑拿房出來的時候,我的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我隻能把床單裹在自己的身上。你可以想象一下當時的情景:房子著火,一個**的男人裹著一條床單,從陽台往下爬,恰好一陣風從中經過,床單被吹了起來,就和船帆一樣。小山的另一邊站著一群人,他們正以極大的興趣關注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當時,我們的兩輛車都停在別墅的邊上,很快就被滾滾襲來的熱浪烘烤得發燙,而我們的車鑰匙卻沒有在身上……”

身上裹著床單,剛剛從火海中逃離出來的普京看起來並不好。他在聖彼得堡的一切都沒有了,工作、存款、房子統統沒有了。在火災的遺址上,普京隻找到了自己受洗時的十字架。

失業兩個月之後,普京有點耐不住性子了,決定到莫斯科去碰碰運氣。

至於落魄的索布恰克本人,在政壇鬥爭失敗之後,飽受了世態炎涼的苦楚,為了躲避政敵的屢次迫害,他不得不旅居巴黎,到那裏安心地調養身體。他出國時,簡直就像是一次驚險的神秘逃亡一般。普京曾透露過:“我去了聖彼得堡,也見到了索布恰克,當時他在住院。11月7日,我的朋友從芬蘭派來了醫用飛機。這一天全國的民眾都在過節,而索布恰克卻偏偏選擇這一天離開,直到三天之後,也就是11月10日大家才發覺索布恰克已經離開了聖彼得堡。”在普京的幫助之下,索布恰克離開了自己的祖國,前往了巴黎,躲避他的那些政治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