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萬美元的暫停鍵被按下了嗎?

在學院街停下車,我走到辦公室門口,正好遇到一位公司職員,他對我說:“值班的警察已經被撤回了。”

聽完他的話,我頓時火冒三丈,走進辦公室立刻撥通了警察局長的電話,但是我並沒有聯係到他。經過協調,我聯係到了這件事的主要負責人,和他交談中我得知警察在這裏維持秩序觸犯了法律,所以警察局才把值班的警察撤回了。

我十分氣憤地對他說:“這件事情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假設我是一個罪犯,警察都會保護我的人身安全。而現在的情況是我並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我依法償還債務,而警察和法律竟然拒絕為我提供保護,這簡直是無理取鬧。現在請你轉達給你們局長,我完全不需要他們派警察保護我,因為我可以自行組建一支團隊。”

聽到我這樣如此囂張的說辭,想必那些被撤走的警察一定在心中默默祈禱:辦公室門口會發生暴亂,然後他們借機向政府遞交申請,懇請政府讓他們加入並維持日常的秩序。我不知道誰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但是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能夠讓他們做出這種不恥行為的源頭一定是金錢和權力的**,我為此深感痛心。

當我把這些棘手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之後,我才去拜訪等候我多時的司法部部長。

為了防止事情出現紕漏,我叫上了自己的律師,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我將麵臨的一定是一場緊張的較量,而且一定不隻是兩個人的談判。果不其然,當我踏進司法部部長辦公室的時候,進門便看見了一個可以坐下6個人的大會議桌,大概是給助手或者會議的速記員準備的,我掃視了整個房間,發現除了死刑執行員,其他人都在場。

讓我沾沾自喜的是這群人中,沒有一個足智多謀的人,感覺他們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會議進行了很長時間,但是我在整個會議過程中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煎熬或者痛苦。我像一個大型演說家,台下坐著的都是一些愚蠢的聽眾,他們的反應能力比平常人更加遲緩,但是我也沒有必要和他們演戲。隻是讓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們當中竟然有人對我一無所知,盡管在會議室坐著,好像靈魂早已去了九霄雲外。但是他們絲毫沒有察覺,一群無知愚笨的人啊!其實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分!

這應該是我經曆過的最漫長的會議。暮色降臨了,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我用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回顧了一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我慶幸整個事件的主動權在我手上,美國助理檢察官告訴我,他們已經尋找到一位著名的會計——埃德溫·L.普萊德,作為此次調查的審計員,他可以快速準確地整理出我的賬單,而且地方檢察官也對外宣布了他們接受並承認普萊德的調查結果。

那個討厭的家夥——司法部部長,應該會受到冷落和排擠,而且他在這期間做事應該會謹慎小心,至少不會給我帶來麻煩。那兩位地方檢察官已經表明了立場,和我統一了戰線。由此一來,那個司法部部長不會有勝算的可能,不論在群眾這方麵還是在法庭上,他都將失敗。

盡管整個局麵都在我的掌控中,但是我必須承認自己無法還清債務。這一點隻有我自己知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裏,隻是所有人都會在不久之後知道這件事。

其實這些也不用我擔憂,我故意製造的這場排擠風波實則是在幫助我自己。哪怕每天讓我上繳罰款50萬美元,以我現在的賬號資金來看,支撐兩個禮拜完全不在話下。實際上我每天隻需要支出25萬美元左右,照此計算我的資金可以維持這種狀況將近一個月。

這場擠兌風暴可以讓那些膽小謹慎的投資者失去耐心,我猜測他們會在票據未到期的時候抽回自己的資金,由此我便可以不用支付他們利息,然後成功贖回我開出去的那些票據。在這個過程中隻要有人想要拿回本金就可以幫我省掉一半的利息,這何嚐不是一種兩全的辦法呢?

通過賬單大致計算了我的債務情況,當時已經達到了1500萬美元,扣除掉5000美元的利息,我的總資產大約是800萬美元,這樣看來我需要填補上剩下的那700萬美元的空缺。加上那些未到期便要退回的票據,我大概會收回1200萬美元的票據,至少我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減少400萬美元的債務。我不禁鬆了一口氣,我隻剩下300萬美元的債務了。

我認為我手中還有至關重要的一張牌沒有使用,就是漢諾威信托公司。據我了解,我可以從這家銀行拿到至少500萬美元的有價值的證券,以及他們公司的流動資金。盡管這些都不屬於我,但是我確定自己可以拿到。

漢諾威信托公司和美國檢察官的辦公室隻隔著半個街區。我思考了很久,決定在美國檢察官的辦公室和那位審計員進行賬單核對,當他經過審計發現問題的時候,或者說要宣布我的公司一直是負債狀態時,我便帶著所有的賬單、收據等和他對峙。

假設我要前去美國檢察官的辦公室,我會在路上專門去一趟漢諾威信托公司,通過自己的人脈,從這家銀行拿到可以證明我的財產狀況的票據,或者現金之類的東西,然後填補上我的資金空缺。

我已經估算完了整個對賬單的時間,一定不會超過1個小時,所以隻要我能在這段時間裏把取走的東西再放回去,就不會露出馬腳,更不會引起他人的質疑。

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如我想象中那樣順利,所有的調查、質疑,都會在那一刻戛然而止,政府定將承認和證實我的公司確實有償還能力。在得到政府的肯定之後,我會繼續展開我的計劃,將我的證券公司的業務拉上“正軌”。

我將所有的可能性全部考慮了一遍,我向來不是一個容易被擊敗的人,在未來的三五天內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和機警,政府和各家報社都在盯著我,他們一定希望借此讓我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