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自尊來征服一家貴族銀行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你如果想從我這裏投資賺錢,你首先需要做的是尊重我,不能懷疑我和我的職業。這是最保險的辦法,因為我絕不允許別人忽視我的自尊。我不是一個傲慢的人,當然,我也不是一個平易近人者。我對任何人都不會太親密,這就是我的為人。假如別人在我麵前裝腔作勢,或者用言語傷害我,讓我臉紅,那麽我一定會無所顧忌地衝他發火。

我喜歡發火並不代表我是一個愛惹麻煩的人。事實上,我討厭惹麻煩,隻不過偶爾會在無意間戳到馬蜂窩。我絕不是一個惡毒的人,但我的舌頭上帶著“刺頭”,誰要是惹到我,他一定會被刺得很痛。我很喜歡隨心所欲地說話,這樣會讓我暢快無比。然而,一旦我隨心所欲地發表我的演講,任何聽眾都會產生這樣的感覺:我被罵了?!對我的那些員工來說,我每一次說話都是那麽“一針見血”。

沒有人會允許別人踐踏自己的尊嚴。這是人人都會有的自尊。我曾經聽過這樣一個關於尊嚴的故事:一位年輕太太不小心從馬鞍上摔下來,她衣服淩亂,灰頭土臉,剛摔下來就立刻重新站了起來,生怕別人看到她出醜的樣子。起身後,她發現自己沒有受傷,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非常欣慰。

年輕太太鬆了一口氣,向上帝感恩說:“感謝上帝,您沒有讓我在眾人麵前出醜,也沒有讓您的‘羊羔’受傷。”

此時,突然走出一個農夫,他笑著對年輕太太說:“夫人,您看起來並不像您說的那樣幸運,不信您看一看身後,您的褲子肯定扯了。”原來,農夫在幹草堆後麵目睹了年輕太太摔倒的全過程。

在我的身上同樣也發生過一件有關尊嚴的事情。一天,我去郊區的一家銀行開戶,但是銀行職員拒絕了我的請求,理由是我必須出具資金證明才能順利開戶。這件事令我火冒三丈,我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最後,我忍無可忍,就給這家銀行寫了一封信:

先生,你說需要開具證明才能開戶。但所謂的證明已經足夠明顯,請允許我拒絕你們的要求。很明顯,我們的代理商並沒有忽視你們的規定,更不會產生什麽誤解,他在向你報出存款金額時就已經了解了一切。我們隻和有實力的公司合作,而且我們並沒有一次性將全部財產委托給個別小銀行的習慣。我們有自己的公司地址,也有自己的辦公室,資產裏還包含著許多其他建築物。所以,請不用擔心我們會在一夜之間帶著錢消失。

啟敬

盡管我給銀行寄了一封這樣的信。但依然沒有擊起任何“浪花”。在我冷靜下來之後,我隻能向銀行妥協。我到處去籌備證明,以應付銀行的無理要求。最後,我確實獲得了許多證明,但是我並不能保證它們的真實性。

我在特裏蒙特信托公司擁有50萬美元左右的存款,但是這些存款並沒有待在正確的地方,它們就像當鋪櫥窗裏的鑽石戒指,雖然隻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玻璃,但依然可望而不可即。

在我看來,特裏蒙特信托公司的這種經營模式和我的經營模式是一樣的,都是完全正確的賺錢策略。那些“鑽石”之所以會被放在玻璃櫥櫃裏,供人欣賞,就是為了取悅更多的人,讓他們拿出足夠的錢財來填充它們的數量。

在克林頓的上層社會,特裏蒙特信托公司幾乎沒有任何地位,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力。它的老板是一個真正的猶太人,名字叫作西蒙·斯威格。我非常瞧不起他,我想任何人在知道了他的一切之後,都會和我一樣,就連那些乘坐“五月花”號來美國“撈金”的人也會瞧不起他。

我和他勢同水火,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不可交和。對我來說,西蒙·斯威格的生意令我不勝其煩,他堅持染指我的生意,總是設法讓我的那些客戶去他的銀行辦理業務。但是,我卻敢怒不敢言,因為與他相比,我並沒有什麽強大的背景。

西蒙·斯威格是一個非常勢利的人。在他眼裏,猶太人永遠要比南歐人強,而我完全不讚同這種觀點。美國有很多移居過來的南歐人,我認為沒有人比他們更好了,當然,如果拿一個南歐人與另一個南歐人相比自然就沒有那麽好了。

我並不想與西蒙·斯威格成為朋友,但我需要他的服務。我知道,相比於我,他更喜歡我在他那裏的存款。可我並不在乎這一點。我需要的是他的服務,而不是他給予的虛假的友誼。事實上,我既沒有從他那裏得到多少友誼,也沒有從他那裏得到多少服務。

西蒙·斯威格的信托公司是一個目空一切的公司。對此,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我在他麵前以開玩笑的口吻表明我對他公司的看法時,他總是微笑地看著我。他明顯知道我在嘲諷他,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我:我們是一丘之貉。

我經常會避開他的信托公司,然而,躲避往往會使人厭倦,現在我選擇主動出擊,去尋找那些能讓我開心一點的銀行。

在尋找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家貴族銀行。這家銀行曆史悠久,擁有豐厚的資產,涉足各個領域,但也具有貪婪、排外等特性。當我在那裏存款時,其職員竟然向我索要各種資產證明,這令我非常不開心。

那是一個安靜的早晨,我走近這家氣派的銀行,準備開設一個私人賬戶。我是一個在表達自身想法時非常容易衝動的人,我知道“懦夫難獲美人心”的道理。所以,盡管這家銀行的層次很高,但我依然會想辦法與其合作。

我帶著2.5萬美元進入了這家銀行,事實上,我從心底裏想要得到它的認可。在此之前,我曾聽說過有關這家銀行的傳聞。據說,它常會拒絕陌生人的存款。然而,我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隻要有利可圖,它歡迎每一位存款人的到來。如果你還沒有成為它的存款人,那麽它就可能想方設法地吸引你。

在我進入這家銀行後,我沒有直奔目標,而是在銀行大廳裏閑逛了起來。一位大堂經理注意到了我。這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人,他的著裝整齊、幹淨,留著黃褐色的小胡子。

他走到我身邊操著一口牛津腔問我:“先生,我有什麽能幫助您的?”

我聳了一下肩,說:“暫時還沒有,我先看一看。”

“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隨時告訴我。”他繼續向我示意。

見他態度很不錯,我直接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這裏開個賬戶。”

“很高興為您服務!能告訴我您的姓名嗎?先生。”他說。

我抽出名片遞給他,說:“我叫查爾斯·龐茲。”

他仔細地端詳著我的名片,像極力在將我的名字與那些世家權貴聯係起來。但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並沒有由此想到任何一個他所熟悉的名字。因此,他變得不再像剛才那樣恭敬。或許,對他來說,我隻是一個小人物,甚至很難成為他的客戶。

他向我問道:“龐茲先生,我們這裏有儲蓄賬戶和支票賬戶,您想要開設哪一種賬戶呢?”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支票賬戶。”

“您想要開設企業賬戶?”他進一步問。

“不是,我隻是想開一個私人的小賬戶。”我說。

聽到我的回答,他先是一愣,然後陷入了沉思。我想一定是那個“小”字影響了他的情緒。我站在櫃台前,悠閑地抽著煙。而他此刻卻表現得非常焦躁不安,拿著手裏記錄的鉛筆不停地敲著麵前的桌子。

他強調說:“龐茲先生,坦白來說,我們銀行的客戶一般都是上層社會的組織,因此我們隻接受數額較大的存款,這是我們必須遵守的銀行政策。當然,相應地,我們也會為每一位客戶提供盡可能好的服務。也就是說,想要在我們銀行開戶的人需要存入數目可觀的資金,才能獲得相應的服務。請問,您是否符合這些條件呢?”

我回答道:“我非常想滿足你們的要求,但我不知道所謂的‘數目可觀的資金’究竟是多少,存多少資金才能達到你們的要求呢?”

他想了一下說:“不管怎樣,兩三百美元應該要有。”

我鬆了一口氣,說:“嗯,很好,您差點嚇到我了。事實上,我想存25……”

他立刻接道:“2500美元?”

“不,我準備存25000美元。”我說。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重複說了一遍:“25000美元?哦……您不是隻想開一個私人的小賬戶嗎?”

我坦誠地回答:“是呀,一點兒沒錯。這是我開設的存錢最少的一個賬戶了。”

他立刻提出了要求:“您能提供一下您在哪些銀行也開設了戶頭嗎?”

我迅速說出了幾家銀行的名字,算是滿足了他的要求。接著,他拿著我的存款單幫我辦理存折。我知道這隻是他的表麵工作,他真正的目的是去調查我的存款情況。在重新回來後,他滿臉笑容,表現得十分殷勤。我猜測他一定向那幾家銀行打了電話,甚至已經知道我在蒙特信托公司有著50萬美元的存款。

他態度恭敬地說:“龐茲先生,請收好您的存折。您如果需要,我還可以給您寄過去一本支票簿。如果還有別的需要,請隨時聯係我們。”

事實證明,任何銀行都難以抵擋利益的**,錢可以幫你拿到很多通行證。

我成功地解決了這件事,於是,又開始籌劃其他的事情。我認為無休止地賺錢是無法完全得到自我滿足的。看著自己的職員不斷地將鈔票裝進錢包,隨意地將美鈔亂扔是一件十分無趣的事情。我視金錢如糞土,它們一點兒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它們的影響力,而我隻是想測試它們的影響力而已。每當我利用金錢完成了那些一般人難以完成的事情時,我都會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