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家獨大

蕭九一行進入罐子村,直接去了孫財主的宅子,撞開大門,將孫財主直接堵在了臥室。

撞壞大門時發出聲響,驚動了孫財主的兩個兒子起來查看,但直接被一名野兔山成員出手製住,挨了一腳後躺在地上一起裝死。

孫財主直到被從被窩裏揪出來,還不知道野狼山團夥已經團滅,隻是看著野兔山眾人目露凶光的樣子,渾身輕微的打著擺子。

“孫老哥,多日未見,蕭某甚是想念啊。”

戲謔的聲音自孫財主耳邊響起,讓他不由心中一緊,但還是努力抬起頭來,擠出一絲諂笑,說道:“今天什麽風把九爺您給吹來了啊。”

“您要是來,也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也好提前備好酒席,招待各位好漢啊。”

蕭九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哦?在下深夜造訪,來的不是時候嗎?”

那孫財主自然是連連擺手,臉上無奈苦笑。

見時候已經不早,蕭九失去了調侃他的興趣,直接說道:“我剛從野狼山下來,聽到了一些關於你的故事。”

“今天過來也是想向孫老哥借樣東西,也不知道孫老哥借是不借?”

蕭九說完,孫財主的身體就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一旁躺在地上的兩個兒子也爬了起來,恐懼的看著蕭九等人。

他們知道,蕭九既然能從野狼山上下來,隻能證明已經幹掉了野狼山,或者與對方達成了和解,而兩種結果,對孫財主來說已經意義不大了。

蕭九既然能在這時候找來自己,必然知道是自己使壞去讓疤臉綁架李貴,此次前來,就是清算自己。

可孫財主還對蕭九能饒過自己報有期望,顫巍巍的問道:“九,九爺要借什麽?”

隻見蕭九怒目圓瞪,說道:“借你人頭一用。”

話音剛落,早已持刀侍立一旁的金子直接一個箭步向前,將手中長刀刺入孫財主的脖頸。

而孫財主那兩個兒子見狀,就要起身反抗,可還沒等有動作,就被兩名看守他們的野兔山成員一人一刀送去了西天。

自從穿越以來,對於自己下轄的村鎮,其實除了最初小莊村的那個莊寶反抗被殺之外,蕭九還真沒對這群地主斬盡殺絕。

一來是怕官府圍剿,二來不想製造太多殺孽,但現在罐子村的孫財主屢屢挑戰蕭九的底線,蕭九也隻能殺了他,告訴眾人,他蕭九不是任人揉捏的麵團。

罐子村一行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回到山寨後,蕭九就開始全力籌劃建造鋼鐵廠的事宜,每天除了在寨子四處勘測外,其餘時間大多是閉門不出。

蕭九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其他人,讓老馬金子等人很是擔心蕭九的精神狀態,期間還單獨找過蕭九幾次,讓蕭九一陣苦笑。

正當蕭九在野兔山謀劃建造煉鋼廠時,吞並野狼山的事也傳到了陵水縣城。

縣城萬珍樓裏,幾名身著綢緞衣服的中年鄉紳湊在一起喝酒聊天。

“聽說了沒,前幾日野狼野兔兩山火並,那蕭黑子把野狼山的疤臉除了。”

“唉,這以後整個陵水縣都成了蕭黑子的地盤,咱們可怎麽活啊。”

座位上一個體態豐腴的中年說著,旁邊的三個男人不斷點頭附和。

“誰說不是呢,這蕭黑子搶咱們的糧食也就罷了,畢竟他是個土匪。”

“可他憑什麽把咱們的糧食分給窮人,他們也配?”

他們口中的蕭黑子,自然就是剛剛吞並野狼山勢力的蕭九。

尤其是蕭九將糧食分給窮人的做法,遭到了這些大小地主的聯合抵製。

如果隻是敲詐一筆糧食,他們或許還會選擇忍氣吞聲,但當貧民都不再依附於他們這些地主,無無疑是動搖了他們生存的根基。

但沒有足夠的武力抵抗蕭九,朝廷又不管不問,就讓他們成了待宰的羔羊,隻能躲縣城裏,以免落得罐子村孫財主那樣的下場。

喝完一壇燒刀子,幾個鄉紳都有了幾分醉意,就準備離開酒樓,回去自己的住處,可還沒等他們起身,一個微胖的人影就從包房外推門進來。

“諸位可喝的好了?”

那萬珍樓的胖掌櫃笑眯眯的門外擠進來,其實之前他就在門外聽了許久,隻是在他們快要離開時才進來。

包房內的幾人見來人是萬珍樓的掌櫃,也都一一起身,抱拳行禮。

寒暄一陣過後,那胖掌櫃說道:“剛才無意間聽見諸位談話,幾位老哥說的,可是那野兔山蕭九?”

幾名鄉紳聞言,一齊點了點頭,隻是臉上掛著些許的無奈。

他這些鄉紳們也是被蕭九欺負怕了,現在自己的家也不敢回,隻能躲在這小小酒樓顧影自憐,臉上自然沒有麵子。

看到麵露苦笑的眾人,萬珍樓的胖掌櫃卻是微微一笑,將話頭引向了別處,說道:“諸位覺得我這萬珍樓的燒刀子如何?”

幾人聽見胖掌櫃發問,倒是全都豎起大拇指,口稱好酒。

“那諸位可知這燒刀子產自何處?”

這下幾人都是一齊搖了搖頭,隻是心中疑惑,不知道這胖掌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觀察著幾人表情,那胖掌櫃笑容更甚了,說道:“這燒刀子全都產自李家鎮,而釀酒之人正是那野兔山上的蕭九。”

包房內的幾名鄉紳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沒想到蕭九不光在村子裏敲詐他們的糧食,就連躲到城裏,還能掏出他們的錢包。

一股挫敗感擠上心頭,瞬間像吃了蒼蠅一樣委屈。

那萬珍樓的胖掌櫃見時候差不多了,也收斂了笑意,說道:“現在倒有條路除了這蕭九,就是不知道諸位願不願意出力?”

那幾名鄉紳聞言,抬頭望向這胖掌櫃。

“還請宋掌櫃明言。”

就聽那胖掌櫃緩緩說道:“現在蕭九在陵水縣一家獨大,縣衙不會坐視不管,隻是缺了開拔的錢糧。”

“諸位都是陵水縣德高望重之人,若是能除掉匪患,我想各位老哥也不會心疼這點錢糧。”

話音剛落,幾名鄉紳卻是皺起眉頭,其中一人歎道:“此前數次剿匪,我等也沒少捐了錢糧,可縣裏的匪患依舊猖獗,實在是敵人狡猾啊。”

其實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已經不再信任縣衙裏那群屍位素餐的官老爺了,之前剿匪的次數還少了嗎?隻不過是打著剿匪的名義勒索他們的錢糧罷了。

可宋掌櫃聞言卻是輕笑:“這個諸位放心,此次縣衙必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