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八年華時

徐子英看著葉夢銘那充滿期冀的目光,又看了看許潤春那欲言又止的急迫樣子,

說道:“我會盡力,葉家本是丹藥之家,我隻能看看給些建議而已。”

葉夢銘還沒有來得及回話,葉夢得說道:“隻要徐先生這一句盡力就夠了,多謝徐先生,多謝”。

葉夢銘和許潤春也連忙站起作揖稱謝,恨不得現在就讓見麵,葉夢銘搓手說道:“徐先生您看是不是見見……..”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葉夢得大聲道:“老四!徐先生遠途勞累還是先安排休息吧,明日在安排其他,再說徐先生既然說了盡力就不會反悔的,你們先下去吧,不可缺了禮數,在葉家要盡到地主之誼,來徐先生,葉某安排了酒食,給先生洗塵。”

“如此就多謝家主了”

“二哥,那我也留下來吧,順便也詳細的給先生說下寒煙的情況”葉夢銘說完看著徐子英。

“你還是去看看你那寶貝吧,大半年沒見了,我還不知道你,嗬嗬,有話明天說吧。”說完擺了擺手。

葉夢銘看徐子英葉沒有表示隻好作揖告退,道:“徐先生好好休息,明日見。”

“好”

葉夢銘回身看了眼許潤春,邁步就走,許潤春跟在公公身後一起離開。不談葉夢得安排酒食招待徐子英,且說葉夢銘出的議事堂後就往葉寒煙的院落走去,後麵許潤春說道:“公公,這個徐先生有方法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類仙門大才,總有些別人不知道的見識”。

“您也不確定嗎?”

“我在洛城見到他的時候,他幫洛城花家的一個叫花成的弟子處理了魂傷,還是個頑疾,試試看吧。唉….”

“哦 ,那這樣說就放心不少。”

“煙兒怎麽樣了,可有複發?”

“兩個月前複發一次,原來是都是一年一次,今年提前了太多好像半年就一次。”許潤春疼惜的說道。

“爺爺”,還未進院子,就聽到葉寒煙在喊了,遠遠的隻見葉寒煙披著外套站在門口,微笑喊道。

“嗯,小兔崽子站門口幹嘛,不知道有風會著涼啊,進去!”

三人進得屋內,“孫兒給爺爺磕頭”說話就要拜倒,葉夢銘一把抓住,瞪眼說道:“臭小子”

來到內室,丫鬟柳兒沏茶,梅兒給寒煙遞上一杯白水,兩人轉身出去,把門關上站在門口,室內爺孫對視,一會就聽葉寒煙說道:“爺爺為了煙兒辛苦了,喝口茶”說著端起茶杯遞了過去。

“你怎麽不問問我,事情怎麽樣了?”葉夢銘拿眼瞄他。

“爺爺不說我也知道,該是有眉目的,不然爺爺不會這樣,我知道我這頑疾,給您和母親帶來很多苦惱,您和母親做夢都想著我沒事,我跟您一樣充滿信心,不管來人怎麽安排,我都會接受的。我要好好的活著,我還要守護者你們,就像您和母親現在對我這樣”葉寒煙望著爺爺和母親執著的說道。

“好孩子”許潤春含淚說道,“苦了你了。”

“好,好,俊宇去得早,要是知道你小子這樣講,能放心了。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拜見徐先生!”

葉夢銘說完站起來,走到床前將葉寒煙看的那本書拿起,揣在懷裏,離開。

第二日,清晨,初陽剛從地下起床,還帶著朦朧的光暈,院落裏的草木還帶著昨夜的露珠,閃耀欲滴,琉璃瓦上光芒閃爍,帶著秋意般的涼爽。

葉寒煙已經梳洗完畢,握著關節發白的拳頭,坐在門口 的椅子上,白色的綢緞秋衣,自然的穿在身上,腰帶上還掛著一個香囊,在等候爺爺前來。

來到慎思堂外,葉夢銘對門口傳話大漢阿滿的拱手說道,“請家主說話”

阿滿推門進去,不大一會出來,“家主正在梳洗,請您廳裏稍等”說完側身讓葉夢銘進去,盞茶功夫後葉夢得從側麵屏風後轉出,服飾未變,雙手交叉放在身後,看向立那裏的葉夢銘說道:“四弟這麽早有何話說?”

葉夢銘拱手說道:“家主早,我來一是詢問徐先生今日能否接見煙兒,二是有件東西呈交家主。”

“哦,”葉夢得帶著疑惑的說道,“徐先生是你請來的人,你倒問起我來了,東西,什麽東西?”

“《尋草經》”說著將放在懷裏的書拿了出來,隻見這是一本線訂黃皮書,書麵上有三個大字尋草經,邊上有一豎小字,字跡較小,宛如蜜蜂飛舞,顯然是什麽人的手劄筆記,葉夢銘輕輕撫著書麵,然後雙手遞上。

葉夢得眼裏閃過一道精光,急不可耐的跨過椅子來到葉夢銘麵前,一把抓了過來,順手打開來看,嘴裏卻急聲說道:“四弟這是幹什麽!我要這東西幹嘛,這是老爺子留給你的。不能要,不能收”

“家主不必自責,雖說父親將這草經傳與我,但放在我手裏等於廢掉了,我憂心煙兒病情,無力發揮它的作用,還是交於家主的好,寒飛賢侄正好可以憑此曆練,尋些奇藥奇花,已助家主丹法大成,也好為煙兒煉製奇丹。”

“四弟這,唉,也罷,我也是看著煙兒遭罪難受,等煙兒好了,我就還給你,還是讓煙兒保留,我也好向老爺子交代。”

“家主說的是,四弟先回,我已安排徐先生梳洗,就餐,稍後我親自帶過去。”

“如此就多謝二哥了”

“自家兄弟就不要說謝了,你先回,我等徐先生,嗬嗬”

葉夢銘轉身走出,葉夢得看著他的身影,露出滿意的微笑,隨手翻了翻手中的書籍,輕輕的點頭,待看不到葉夢銘的身影了,才回頭朝屏風處喊道,“出來吧。”

隻見走出一個束發冠,國字臉,皮膚白皙,高大威猛,青色長衫的人來,直走到葉夢得近前才說道:“老二,真的是尋草經嗎?”

“是的,本來想讓利用徐子英的,結果自己送來了,識時務啊。有了這尋草經再加上大哥你的丹方,我們可以練出那紫雲鎮靈丹了,到時候許家就是我們的了,連五妹這個吃裏扒外的一起收拾了。”

“好,到時候許家的那把淩雲劍給我兒參悟一年,其他我無要求。”

“沒問題,隻要不帶走,參悟十年也沒有問題”說完兩人分開,各自消失。

葉寒煙已經這裏做坐一早上了,這時葉夢銘帶著葉夢得和徐子英來到了院落,葉寒煙趕緊起身拜倒:“拜見家主二爺爺,爺爺。”

“煙兒快起來,你這孩子身子弱,我們不要拜的,你要拜拜這位徐先生”葉夢得說道。

“葉家小子葉寒煙拜見徐先生”徐子英伸手一撫,大袖一甩就將葉寒煙托了起來,“您是修士!”

“煙兒,這位徐先生乃是心清道的大才,特地為你的病來的。”

“心清道。三大仙派之一的心清道。小子得見高人,望先生原諒小子的無禮”

“無妨,我也不是什麽高人,路過順便瞧瞧而已”

“謝徐先生”葉夢銘道:“大家裏麵坐,柳兒看茶”

一群人進的屋來,裏麵許潤春早已準備好了杯盞,親自倒上熱水,並一杯杯的端了上來。

“來,把手伸出來,我瞧瞧,”徐子英朝葉寒煙說道,雖然在途中葉夢銘已經將把病況說了一些,這類仙派門人都是自視甚高,那裏認為是什麽頑疾,小傷小病自己不能處理罷了。

葉寒煙來到徐子英下首坐下,把手放在茶幾上,輕輕握拳,然後放鬆,拳心向上。徐子英看了他一眼,深處兩根手指輕輕搭在手腕的脈上,閉上了眼。葉寒煙隻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進入的自己的身體,順著胳膊進入了臂膀,脖頸,胸膛和頭顱。

約莫半盞茶後,徐子英眼未睜開,開口道:“另一隻手”。如此又過半盞茶功夫,徐子英突然睜開眼,盯著葉寒煙,似乎不敢相信什麽一樣,瞪著眼睛,本來傲氣的臉上,慢慢放了下來。半響才道:“怪哉,你沒有任何問題,魂念卻是常人的兩倍,但你至少半年就會發病一次,有如抽魂是不是,身體虛弱,不能習武,經脈不通,發病時全身經脈腫脹,猶如萬蟲蝕身,是不是?”

“是”不待葉寒煙回答,許潤春已經哭出來了,“是的,是的,先生就如看見了一樣,原本是一年發作一次,今年是半年一次,請先生援手,救救小兒”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位夫人快快請起”徐子英說道。葉寒煙趕緊伸手將母親拉了起來,“母親莫急,請聽先生說完,先生如此了解應是知道解決之法。”

“潤春不要打亂先生症治”葉夢銘也說道。

“是,先生見諒,小女子失禮了”

“可以理解,不礙事。”說完又看著葉寒煙,半響才道:“你這個狀況我隻能看到這裏了,你還是回去躺著吧,不宜行動,去吧”

“多謝先生。我知道我這個狀況不是很好,就像先生說的那樣,猶如抽魂,又猶如萬蟲蝕身,還請先生將後麵的話一起說完,小子感激不盡。”說完,葉寒煙深深一輯。

“先生不必顧慮,如實告知便是。”葉夢銘說道。

“徐先生請講”許潤春也是如此。

徐子英站了起來,在室內輕輕的走了起來,背對諸人,麵朝廳門,說道:“我並不清楚這屬於何種頑疾,也不清楚解決之法,但依我所看到的,此子怕是難過十六歲,我觀葉小哥今年該是十四歲,今年每半年發作一次,明年將是每三月一次,十六歲時將每月發作一次……….”

“啊!”徐子英還沒有說完,許潤春就已經暈過去了,滿臉淚水,身體還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