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偷襲因靈 一
6月24日晚，注定是一個無法被遺忘的夜晚。
明月當空，萬星連綴，夜幕烏黑而稍顯紫藍，無際星河籠罩下，樹林山峰隱蔽間，主基地有條不紊地運作。
在主基地核心區域，明歌在辦公室裏安排事宜。哦，還得說一下，他的辦公室，已經是主任辦公室了。
房間很大，布置卻極為簡潔，一張書桌，一把皮椅，一部電話，一台電腦，這就是全部。書桌上攤著一幅地圖，標題是“零計劃所屬基地”，上麵用紅旗標注了好些個地方，除了主基地，地下基地，昊翰實驗研究所外，還有其他幾個未知的地方。
明歌有節奏地敲打著表示地下基地的紅旗。抬頭往前，站著三男一女。
男人中最老的看上去六十來歲，右獨眼，左眼深深陷下，發皺的眼皮像是幹枯的河床。唯一的右眼微眯，眼神和藹無害。他雙手後背，給人一種他就在這裏長大的即視感——他是明哥最安心的副手，也是這裏的元老，紅翼。
在紅翼身旁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他麵無表情，一時間讓人無法看透。他是白塔，紅翼的助手。
四人中唯一笑著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一副興奮的樣子。他是一名執行者，“零計劃”在外的一切事宜，例如找“誌願者”做人體試驗，便是他的任務。他是黃焱。
最後一名，也是唯一的女人，用毫不顧忌的目光舔舐著明歌，盡是敬仰和愛慕。她是黑冰。
這四人，加上明歌，便是這基地的最高執行官。
紅翼淡淡地匯報，聲音有著讓人陶醉的磁力：“地下基地的臨時安置已經步入正軌，預計全部安置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機密文件已經優先運輸，現保存在主基地一級保險倉內。地下基地的器材和文件走失問題目前尚未有線索，兩個S級，7個A級，59個B級器材占了地下基地所有器材的三分之一。如此大的損失，想必他們有十分把握。”
“也就是說，內鬼也有不少。”明歌說。
紅翼說：“憑靠地震這樣的不可預料的時機還能偷竊如此數量的東西。間諜的數量和深度相當高，至少10年前就安插在地下基地裏了。”
“不管有多難，隻要有線索，就一定找得出。”明歌說。
紅翼說：“還有一事，也就是前日，昊翰所屬的實驗性研究所第三實驗所發生爆炸，死傷21人，重要器材保護完好，但是主管昊翰一直下落不明，現有李傑做臨時主管。事件的原因據調查是因為副總管黃惠東因為研究事故，導致的精神失常。”
“恩，還有呢？”明歌問。
（明歌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孤墳的問題把。）
紅翼細想，繼續說：“孤墳已經死在地下基地。但在處刑時突發地震，屍首沒有被帶出。另外，孤墳的頑固餘黨已經被我們軟禁，等待下一步指示。”
“黃焱，白塔，餘黨就將給你們了。標準隻有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明歌說。
“還有你，黑冰。”明歌冷目對美人，美人陶醉其中，明哥說，“幽魂部隊的研究怎麽樣？”
“最後一個瓶頸了，如果你親自過來看一下的話，我想就迎刃而解了。”黑冰親昵地答應。
“下次一定。”明歌點點頭，“除了紅翼，你們去工作吧。”
“就剩我們兩人了，主任還有什麽話要說嗎？”紅翼笑著說，“想必還是那因靈吧。”
“恩，因靈。地震那天，因靈的異動，查出什麽了嗎？”明歌問。
紅翼說：“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說法是地下基地正在做一個機密的實驗。正如我們所擔憂的，地下基地是孤墳的起家地。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對我們言聽計從，恐怕還是有所保留。他可能在做一些機密試驗，做最後的一搏。”
紅翼頓了頓，說：“隻可惜失敗了，這也解釋了當天地下基地的電路係統為什麽會故障。另外，實驗的失敗不僅和遠在千裏的因靈發生了共鳴，還導致了地震。哦，是的，雖說靈力與物質之間的作用力微乎其微，已知最大的靈力都打碎不了一塊玻璃。但是我們假想，如果孤墳要做最後的一搏，自然是要靠靈力轉化為戰鬥力。所以到最後，實驗失敗了，為了不連累自己，那些孤墳的手下把研究用的儀器全數破壞。搞個死無對證。”
“有點意思。”明歌說 ，“另一個呢？”
“另一個說法是說因靈的碎片降落了。”
“碎片？因靈那麽完美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碎片呢？”明歌加快語速。
紅翼說：“主任，還記得藥尤光的話嗎？他在開啟了因靈和人類的‘第一接觸’後說，因靈是比我們高級數千萬年的產物。所以，因靈也隻是造物而已。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地球上，說是星球炸彈我都信。不過，明顯它不是。所以它是殘缺的，隻有殘缺的物品才可能在宇宙中飄**，然後在降落在我們這。”
“不用想這麽無聊的事情，更不要打一些無聊的比方。”明歌斥責道。
明歌說：“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零計劃的任務也隻有一個，就用運用它。它的來曆不在我們考慮範圍內，那是小說家的事情。”
“我會注意的。那麽這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紅翼說。
“恩，一個星期內，給我弄清楚這個解釋是不是真的。”明歌說。
“是。”
“滴滴滴——”擺在明歌前的電話響起。
“主任，門口報道說，昊翰要見你。”電話那邊說。
“昊翰？”明歌，紅翼異口同聲。
“一個人麽？“明歌問。
“不，兩個人，還有一個沒有權限的。”電話那邊說。
“問下他是什麽人，哦，等等，讓他進來，直接送到我這裏來。”明歌看著紅翼，眼神中兩人已經交流數遍，在短時間裏已經做出選擇。
兩人剛要準備說話，電話又響起來，但這個電話來頭不小——他來自地下三層，也就可能是一個人，雷達者陳利兵。
“什麽事。”明歌先開口。
“因靈異常活躍。肉眼看上去，因靈變幻比往常更快更詭異了——好美。額！還有，靈壓也超出正常值，但是比地震那天還是要低。”電話那邊說。
（因靈是個超大的“靈器”。平時像放射性物質不斷輻射出粒子一樣，因靈也會輻射出靈力。因靈異常就是說輻射出的靈力超級多、或者超級少）
（因靈變幻，則是大家對因靈外觀的描述。由於因靈不能被任何光學儀器捕捉，它的樣子直接映射在人類的意識中。從數學幾何來說，因靈的體積沒有變，邊長沒有變，角度沒有變，明明沒有任何變化，但在觀察者看來，它確確實實以奇幻的方式不斷變化著。這種神奇的，因靈特有的變化被稱之為因靈變幻。）
明歌沉默了些許，突然笑起來，對陳利兵說：“現在用你的能力掃描一下基地門口，發現什麽了嗎？”
“昊翰的氣息，旁邊還有一個是——天哪，靈能變異者！這股感覺，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拉扯我。哦，對不起主任，我居然沒有發現他，我被因靈變幻吸引住了。這是我的疏忽。”陳利兵說。
“不要緊張，陳利兵，繼續盯著因靈和你看見的靈能變異者。”明哥掛斷電話。
“哈哈，都出來了！”明歌興奮不已，“紅翼，準備一下， 看來一切都要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