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們又不是皇帝
從前的夥計認出了李二，立刻迎了上來，熱情道：“客官請請，李兄弟是來找掌櫃的？還是吃飯？”
將人迎了進來。
“我們酒樓在二樓有包間，李兄弟是同從前一樣在一樓，還是去二樓？”
夥計繼續道。
知道李二是大主顧，不差錢，夥計主動推薦。
二樓包間，環境氣氛都比一樓好，價格嘛，自然也是貴一點！
“就一樓吧，不用去二樓了。”
說話間，李二已經朝一張空桌子過去了。
來這裏吃飯除卻李二的手藝好，做的菜肴美味外，他還抱著體察百姓的心思，去二樓包間還怎麽觀察長安民眾。
夥計立刻跟過去，簡單收拾過後讓李二坐下。
隨後去了後廚，林川正在看廚師做菜。
酒館擴建後，廚師隻有他一個已經明顯不夠了，便在夥計的提議下又找了一個廚師，兩個幫廚。
教會主廚後，菜肴便交由他們幾人做，林川負責研發新的菜式。
怎麽也是個現代人，腦子裏新鮮的想法，古代人沒嚐試過的吃法還有很多，他也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老板，李兄弟來了，請你過去！”
小夥計將人叫到一旁，低聲道。
“李二兄嗎？他可是好久沒來了！”
林川驚喜。
自那日重新開張，李二帶了群朋友捧場，便再沒來過。
他還沒鄭重感謝李二。
隨即，小夥計又補充：“我看李兄弟心情好像不太好，老板小心點兒！”
進門時李二雖在笑，笑意卻位達眼底。
進門後更是始終板著這臉，言談舉止都不似平時。
“我知道了！”
拍了拍夥計的肩膀，林川會心一笑。
走到門口，隔著道簾子他並未直接出去。
而是悄悄觀察了一陣李二，確認真如夥計所言後，又返了回來。
看著案板上的食材若有所思，良久一道精致的涼菜被做了起來。
他親自端著出去了。
“林兄弟，是又研發出新菜式了嗎？我可是有口福了！”
見狀，李二主動開口。
也就林川的菜肴能讓他稍微打起點緊張。
“這道菜肴是我特意為你做的，請李老哥試試！”
說話間，林川坐在了對麵，將菜放在桌上，示意李二動筷子。
李二也不客氣，夾起一筷子放進了嘴裏，盤子裏的肉片切的極薄，晶瑩剔透的反射著光，上麵淋著醬汁，看著就很可口。
初入口嚐到的醬料的味道，又麻又辣，隨後便是肉的味道，爽口又有彈性，一點也不膩。
李二忍不住多吃了幾口，心情好了許多。
“林兄弟，這到底是什麽肉？我從未吃過這樣口感的肉？”
李世民好奇。
“食物能影響人的心情，隻要李老哥吃的高興，這道菜就是為了讓李老哥吃的開心，別再想煩心事了。”
林川解釋。
李二被他的貼心打動，心裏一暖。
“美食麵前，一切都是徒然。沒什麽煩心事是一道美食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道！”
林川繼續道。
聞言李二笑出了聲，還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言論。
這位林兄弟著實有趣。
“多謝林兄弟開解，我心情好多了。最近的確碰上了些，但正如林兄弟所言，美食麵前，煩心事都不算什麽。”
李二被他的樂觀所感染。
正此事，夥計又端來了幾盤小菜，還有酒。
一番痛飲，李二才想起來要詢問的事。
還未出聲，便被不遠處的聲音吸引了目光。
“要我說，隴西的地震就是天降災禍！”
一人一邊飲酒，一邊向同伴道。
四方桌上三人皆是書生打扮，方才說話的人著青衣。
對麵那人一身白衣端著杯酒靜靜聽著。
旁邊搖著扇子的人立即補充：“誰說不是。若不是陛下殺了親兄弟，這皇位斷不會落入他之手！”
“就是，就是！若是建成太子繼承皇位……”
白衣男子繼續道！
絲毫沒意識到酒後隨口說出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搖著扇子的男人又道：“王兄快別說了。我們的陛下連親兄弟都容不下，更何況你我……這番話若是讓他聽見，你我小命不抱！”
隨後，三人做閉嘴狀，佯裝驚恐的嘴臉著實惡心。
李二悄悄握緊了放在桌下的拳頭，將一切都聽進了耳朵，記在了心上，這幾人調笑間說出的話無一都如刀子般插在了他心上。
“怕什麽，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領，還能堵住你我的嘴不成！”
最先開頭的人再次道。
絲毫不怕，自認為李世民醫院不在，便可肆無忌憚！
“就是！政令太嚴，德行有愧，招致災禍連累了百姓，還不讓人說嗎？”
搖著扇子的那人繼續道。
玩味的表情好似看透了一切，曾經在朝堂上指點風雲一樣。
實則在唐朝初年，科舉製度已有雛形，這幾個讀書人依舊沒能入朝為官，足以可見也就嘴上功夫厲害。
林川終於聽不下去了，起身麵朝幾人，雙手抱臂，皺眉質問：“幾位對當今陛下意見很大！既如此，我倒想聽聽幾位對治國之策有何高見？就拿這次災情來說，幾位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幾個人也就隻是隨口聊聊，根本就不覺得會有人將他們的話放在心裏，更沒料到會有人來質問。
最先說話的人皺眉不悅道：“你誰啊？我們哥幾個聊天跟你有啥關係？”
搖扇男子補充：“就是。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皇帝，賑災關我們什麽事？”
“就是，我們又不是皇帝！”
白衣男子立刻讚同！
林川笑出了聲，怎麽也不敢相信這番話竟然是讀書人能說出口的。
這狡辯又毫無責任心的言辭，連乞丐都不如！
“幾位都是讀書人嗎？讀了多久了？考了幾年了？”
林川笑著問。
幾人麵麵相覷，不理解他是何意。
“有緣相見，我勸幾位趁早放棄吧！做點生意，哪怕憑著會寫幾個字是流動著寫信賺點錢糊口也比繼續讀有前途！”
“我不敢想象，朝廷如果將幾位征辟為官，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林川解釋，一副痛惜的表情。
這番說辭直戳幾人痛點，三人同時起身，怒目瞪著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