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果真如此
“煩人！”
林川無奈歎氣，連桌上的碗筷都忘記收拾了。
李二出現在春風樓門口時，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這般憂愁的表情出現在一直掛著笑的林川臉上，著實讓他意外。
連他進了門都沒發現！
站在林川身後，李二關切：“林兄弟，可是碰上煩心事了？”
“李老哥，你怎麽來了？快來坐！”
見著好友，林川的心情好轉了些。
想引他到一張幹淨桌子跟前坐，才發現李二身邊還站了位婦人！
那人一襲碧色絲裙委地，肌膚如雪，烏黑的頭發高高挽起，容色清秀，大約三十多歲。
“哦，這是我夫人！”
李二介紹，婦人微微福身行禮。
“原來是李夫人，兩位快這邊請坐！”
隨後為二人找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林川詢問：“李老哥，今天吃點什麽？”
“天色漸涼，我夫人胃口不好，已經好幾天沒吃上飯了，看著她日漸消瘦，我便想起林兄弟了。”
李二解釋，下意識握上了夫人的手，看過去的眼神滿是疼惜。
這位夫人正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賢後長孫皇後，同李世民夫妻恩愛多年。
“我知道了，敢問夫人，是因何不願吃飯？”
看向李夫人，林川問道。
“廚房每天做的菜大同小異，不是豬肉就是魚肉，再不就是牛肉海鮮……我實在是吃煩了，聞見味道就想吐。”
李夫人掏出手絹，掩鼻道。
提起這些仿佛已經聞見那股子油腥了，隻得如此才能勉強壓下反胃的感覺。
“我知道了，李老哥同夫人鶼鰈情深真是讓人羨慕。小弟一定盡力而為，勾起夫人的食欲！”
如此自信，他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李二是生意人，家裏的吃食自然不會差。每天大魚大肉吃多了自然會膩，他就做道清淡的小菜吧。
轉身去了後麵，再次出現時，林川手上端了盤菜。
“還請夫人試試這道酸辣白菜。爽口又清淡，夫人一定會喜歡！”
將菜放到李夫人麵前，林川自信道。
誰知李夫人非但沒動筷反而搖了搖了頭，看了丈夫一眼，歎息道：“這法子家裏的廚房早就試過了，沒用！”
林川繼續道：“我這道菜可和貴府廚師做的不同，還請夫人試試再作評價！”
李二也衝夫人點頭，林川的手藝不比常人，試試才能知曉效果。
李夫人還是拿起了筷子，抱著試試的心態夾起菜喂進嘴裏。
隻一刹那，她便震驚了！
“這……”
別說是反胃了，她恨不得將整盤菜喂進嘴裏，又沒忍住夾了幾筷子。
李二和林川相視一笑。
“林兄弟，你這菜是怎麽做的？怎麽和府上廚師做的……差了這麽多！”
李夫人終於放下了筷子，盯著林川好奇。
都說禦廚的手藝是天底下最好的，做的食物也是天下最好吃的。
可她這些天吃的食物跟這盤菜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宮中的食物不僅稱不上是美食，簡直是索然無味！
“就知道夫人會喜歡！不是我誇張，這天底下，還沒有被我廚藝征服不了的人！”
被誇獎，林川又開始自吹自擂了。
李夫人詫異，還從未見過這般得意忘形的人。
李二解釋：“夫人莫怪，林兄弟就這性格，習慣就好。”
隨後看向得意的林川，笑道：“解決了我夫人食欲不振的問題，林兄弟可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李老哥客氣，你我是朋友，這點小忙是應該的！既然夫人吃的慣，我再去做幾道小菜，請兩位盡興。”
能幫到別人林川也高興，說話間已經轉身離開了。
很快又將幾個小菜端了上來，無一都得到了兩人的誇獎。
李二熱情道：“林兄弟也別忙活了，你我這麽熟了，坐下一起吃吧！”
李夫人也點頭讚同。
盛情難卻，林川隻得坐下，三人都是性情中人，說笑的歡快。
正說話間，一胡商又回來，倚在門框上道：“林兄弟，你這是有客人？”
“是啊，怎麽又回來了？還有什麽事嗎？”
林川好奇，幾個人是一起走的，他怎麽又回來了。
“我落了東西，拿上就走。”
胡商進門，將桌上的包袱拿了起來。
目送那人流離開。
走到門口，胡商突然回頭問道：“林兄弟，你想到辦法通知朝廷了嗎？”
“還沒！”
林川無奈歎氣。
沒有發現李二同夫人對視了一眼，眼裏不約而同閃過些許好奇。
“這胡商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將人送走，林川解釋。
“無事。那人說林小友有事通知朝廷，是什麽重要事嗎？”
李二問道，眉眼間都是好奇。
“聽這幾位胡商說，突厥最近在大力征收馬匹，如果我沒有猜錯，不日便會突襲我朝邊境。朝廷卻絲毫沒有察覺，著實危險！”
林川將一切和盤托出，李二在長安做生意多年，沒準認識朝廷的人。
“什麽？”
李二驚歎出了聲！
突厥那邊沒有傳來消息啊，邊境也無事發生。
“林小友，何以見得？”
李二皺詢問，認真了起來。
他養的朝臣不是廢物，林川也不是信口雌黃之人，必須深究到底。
見狀，林川也收起了玩笑的嘴臉，難得認真起來，將跟胡商說過的推斷分析又重新說了一遍。
聽著一字一句的分析，李二的眼眸逐漸深沉。
分析完，林川認真道：“就是這樣。李老哥，你在長安經商多年，可認識朝廷的人，方便的話，還請你幫忙盡快傳個話。此事重大，拖不得！”
他就是間小酒館的老板，認識的人有限，很難跟朝廷通上話。
“林小友放心，我會盡力了。身為大唐子民，這是我應該做的。”
李二回答。
之後的時間，縱使麵對美食，李二也沒了胃口，滿腦子都是林川的分析，隻想派人查看消息。
回宮後，李世民當即密探去查探突厥動向。
幾天後，密探回來，如實稟告：“回稟陛下，突厥果真如陛下所言，暗度陳倉，正在大力收買馬匹！”
“果真如此？”
李世民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