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人進了我的房

聽到保安隊長的問話,黃安全先是一愣,接著是結結巴巴的辨解:“隊長,昨天晚上有好幾個人過來找我,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

保安隊長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大蓋十一點鍾,我過來查崗的時候,發現你遠離大門口,在樹影下同一個人唧唧咕咕,大概談了十多分鍾,那麽晚了他過來做什麽?而且你遠離大門口,要是有其他人進來怎麽辦?”

“不是有兩個人值班嗎?老餘在值班裏看著監控,要是有人進來,他會發現的。”黃安全的眼球轉了轉,說道:“隊長,那人是我的朋友,我喜歡上他的一個老鄉,求他幫我一個忙,約他的老鄉出來見下麵。隊長,你不會因這件事懷疑我吧?”

保安隊長緩解了語氣:“你那個朋友在哪裏做事?怎麽以前沒聽你說過?”

黃安全抱屈道:“隊長,我有幾個朋友你都清楚的,不就是花場裏的那個吳仁嗎?”

我聽後心裏一愣,黃安全昨晚約了吳仁?也就是吳仁昨晚來到了這裏?這時保安隊長叮囑道:“那個是吳仁嗎?怎麽變化那麽大?打扮得那麽油光粉麵,花裏胡哨,我還以為是誰呢?那個家夥幾個月前還蠻老實,現在怎麽變成了那樣?”

“這小子是不是最近發了橫財?聽說經常去高檔酒店,收入與消費明顯不相配,要不然就是做了什麽壞事?小黃,不要怪我不提醒你,這樣的人以後少打交道,要不然哪天連你也給拖進去。”

黃安全連聲說是:“我知道隊長是為我好,這樣不明不白發財的人,我也不想打交道,還不是為了找個女朋友嗎?你知道我的條件不好,找個女朋友不容易。”

保安隊長點頭道:“你注意點就是了,剛才我查看昨晚的錄相,發現你到了辦公室後,到財務經理的辦公桌邊看了看,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黃安全全身一抖,隨即鎮靜下來:“那些寫字樓的人下班,經常不關電腦,有的隻關了顯示屏,主機的風扇轉個不停。我到了寫字樓聽到了響聲,到處看了看。我正準備跟你匯報這件事呢,公司提倡節約成本,他們一點都不關心。”

保安隊長讚許道:“你做的很好,我把你當兄弟,才這麽關心你,就是不想你走歪路。”保安隊長說完後,抬頭看到了我,然後說道:“你的這位朋友不錯,想不想做保安?”

我現在正沒有工作,聽到保安隊長的話後,立即答應道:“我今天剛剛辭工,如果肯給個機會,一定會非常感謝。”

保安隊長擺了擺手:“感謝什麽?現在保安也不好招,有人願意做就不錯了。如果你願意的話,過幾天來填個表。”

我連忙稱謝,正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告訴他們道:“剛才你們所談的吳仁,今天早上觸電死亡了。”

黃安全一聽差點摔倒,好在一旁的保安隊長及時扶住,保安隊長也非常驚訝:“怎麽回事,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可能是自已不小心吧。”我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看到黃安全的頭上冒著汗,擔心地問:“黃安全,你沒事吧。”

黃安全的目光有點呆滯,吳仁的突然死亡給他帶來了噩耗。沒想到黃安全跟吳仁的關係這麽好,真的讓我想不到,他們昨晚還在一起,今天已經是陰陽兩別。

看到黃安全這個樣子,我的心情也不好受,於是同他們匆匆告別,走向回家的路。這時路上的人多了起來,晚上不加班的工人,約了老鄉準備到鎮中心去玩。這裏離我的住處還有一段路,我加快了速度往回走。

可是沒走多遠,就遇到農場的劉老板。劉老板在車上看到我,坐在車上喊我上車:“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我想一個人靜靜地走,不想麻煩別人,於是說道:“我準備回住處,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馬上就到了。”實際上離我的住處還遠著呢,隻是現在的心情不是太好,不想跟人說話。

劉老板非常客氣,一定要我做他的車,我沒有理由拒絕,於是坐到副駕駛的位子上。我告訴他居住的地方後,劉老板說聲知道就歎起了氣,我輕輕地笑道:“剛才看到你當和事佬,現在情況怎麽樣呢?”

“那還能怎麽樣?”劉老板顯得有點無精打采:“女的咬死是男的拿她的錢,男的一口咬定根本沒進過房。現在事情更糟,那女的說男的半夜不僅進去,而且還跟她親熱過。那男的一聽就翻臉,說女的行為不檢點,將錢送給了別人,反而編理由跟他鬧,大家不想過就散夥。”

“唉!家務事誰都說不清楚。”我隻是附和,因為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切身體驗。“還不如讓他們冷一冷,說不定過幾天就和好了。”

劉老板搖了搖頭:“這件事我看有點難,如果不涉及到錢財,很快就會和好。夫妻倆嗎,床尾吵架床頭和。但現在幾萬塊錢不明不白的不見,他們一定會鬧很久。”

劉老板說的沒錯,兩姐妹關係好吧,常常一起做生意最後成了仇人,不就是錢鬧的嗎?兩口子吵架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錢。我不記得以前在哪本書上看到,反正是專家的結論,至於哪個專家,現在記不清。

過了一會,劉老板自言自語道:“這件事說起來都怪我,昨天下午不該在花場裏談論這件事,當時吳仁、楊兵還有其他幾個人都在場,我不該說看到女的從銀行取了錢。都怪我嘴賤,當時大家在一起幹活,我無意中說到他們家的事,要知道說者無事,聽者有心啊,不然誰知道他們家放著現金呢?”

“我記得當時有人問,兩口子共住同一屋簷下,藏錢可真不好藏。當時吳仁隨口說了句,那肯定藏最明顯的地方,為什麽呢?男人找女人的東西,一般都會翻她的包包和化妝盒之內,如果放在枕頭底下,男人肯定不知道。”

我聽後覺得好奇,吳仁怎麽對情況這麽熟悉?難道他經常入室行竊?剛才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楊兵說吳仁變成了小偷。我對吳仁的印象越來越差,這家夥怎麽會是吳珊珊的老鄉?剛才黃安全要吳仁介紹他的老鄉,不會是吳珊珊吧?

我突然警惕起來,要趕快同吳珊珊走得近一點,不然給黃安全搶了先,讓我以後怎麽做人?難道我連黃安全都爭不過,說出去不讓人笑死?

劉老板的意思是昨天在花場內,談到了他老鄉家裏放著現金,被當場的人聽到,晚上就被偷走了。於是我問道:“你懷疑是吳仁偷了他們的錢?可你沒有證據呀?”

劉老板歎氣道:“吳仁已經死了,說這話有什麽意思呢?隻是近段時間吳仁確實變化很大,都不知道他怎麽發的財?他白天老實在花場上班,晚上一個人呆在花場裏,你說他哪有機會發財?”

吳仁怎麽發的財我不清楚,無法回答劉老板的問題,於是大家開始沉默。前麵就是我的住處,隻得同劉老板道別。下車後我在大排檔裏吃了份炒米粉,然後慢悠悠往回走。經過二樓的時候,看到以前在一起上班的工友,正扛著單車上樓。

我一看哈哈笑道:“小王,你也住這裏?單車就放在門口吧,等會我出去用一下行嗎?”

“可以!”小王看到我後笑道:“龍舒,你真的不做啦?主管今天急得要死,你走後他找不到人頂位,隻好自已在做。”

我心裏暗自高興,我連半個月工資都不要,不就是讓他難堪嗎?主管越難堪越好,最後是被經理臭罵他一頓,好替我出出氣。我心情愉快地來到三樓,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當我一打開門,就感到了不對。

下午出門的時候,我做了記號。我在房口放了一卻薄薄的灰,如果有人進來,馬上就會發現。我今天才搬過來,而且又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如果有人進來,肯定就是肖山,或者來找他的東西。

房內留下翻動的痕跡,而且翻動後又恢複原狀。看得出來這人進來時非常的小心,不想被別人發現。我看了一下自已的東西沒有少,立即疑惑起來,這人進來不是偷東西,那他進來幹什麽?

我打開了手機,將出來前在房內拍下的照片找了出來,一張一張的核對,終於發現放在電腦台下麵的一包東西不見了,那是肖山留下的東西。我記得是幾張光盤,還有一本說明書,當時隻是簡單的看了看,沒怎麽留意。

有人將肖山的東西拿走了,不知道裏麵有什麽秘密。我有點後悔起來,早知道光盤這麽重要,當時就應該藏起來,不過現在已經被人偷走了,懊惱也沒有什麽用。現在回想起來,肖山的突然搬走,說不定不想被我知道什麽。

我來到二樓找到包租婆:“下午我出去的時候,有沒有人進過我的房?”

包租婆搖頭道:“沒有啊?會不會搬走的肖山又回來過,他可能配了鑰匙?”

“這太危險了。”我對包租婆道:“趕快將我的門鎖換掉,不然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誰知道以前的住戶什麽時候回來?”

包租婆覺得有理,立即安排人去換門鎖,我補充一句:“最好將樓下的防盜門鎖也換掉。”

包租婆哈哈道:“那隻有等明天了,現在我馬上將你的門鎖換掉。”

肖山又回來幹什麽,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在我外出時做了記號,不然誰進來過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