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楊兵有點詭秘

說實話白露還是蠻漂亮的,要不然以前不會向她表白,現在她穿起了護士裝,比以前更加俏麗,這樣的女孩走在路上,我隻敢仰視,不會有半點褻瀆。但她走過身邊的時候,才會回頭瞄一瞄,以顯得我是正人君子。

因此常被工友取笑,說我是悶騷男,表麵裝得很單純,內心裏卻翻江倒海。切!哪個女孩見到色迷迷的男人,會主動貼過來?還不是跟男人一樣,看到帥男走過假裝目不斜視,然後回頭盯著看。

我曾經對白露很感興趣,但白露太現實,他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男人,覺得沒有安全感。大家不要誤會了,白露中口的安全感不是我太優秀,有別的女人過來搶。她話中的意思是,不會給她帶來物質和經濟上的安全。

白露的拒絕,並沒有給我心靈帶來多大的傷害。我發揮屢敗屢戰的精神,向下一個目標發起攻擊。世界那麽大,女人那麽多,總有一款適合我。今天看到白露美得生鏽,心又癢癢起來。

可惜的是白露對我不感興趣,因為我身上的閃光點,還沒有暴露出來;我想如果有一天,發達後過來找她,她的態度會不會轉變?這個可以有,我暗暗尋思,因為我是釵在奩內待時飛。

看到白露在我麵前飄來飄去,象隻彩蝶飛舞在花園裏。我隻能裝得滿不在乎,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樣子。白露再漂亮又怎麽樣?不就是水中月鏡中花,哪怕美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與我無緣。

我心中有股酸溜溜的感覺,吃不著的葡萄都是酸的,白露就是那顆酸葡萄。但現在我對她手上的菱形圖案感興趣,是不是隱藏著什麽秘密?於是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原來你也是風月會會員,而且級別還不低,平時裝得象個淑女,原來也是做那一行的,真沒有想到啊!哈!哈!哈!”

我假裝大笑起來,故意帶著調侃的味道,甚至帶著輕眺的目光,有點象草原上的餓狼,埋伏在草叢中,發出綠光的眼睛,在黑暗中譏渴地看著她。

“什麽風月會?你胡說些什麽啊?”白露滿頭霧水,麵帶慍色地看著我:“你把話說清楚,講得不明不白,什麽做那一行?到底是什麽意思嘛?”

風月會是我隨口胡諂出來的東西,她當然不知道,帶風月兩個字,很明顯的就是讓她往歪的方麵想,但她沒有上當。於是我接著編下去:“風月會就象海天盛宴一樣,很多外圍女在裏麵做生意,加入那個組織後可以日進鬥金。”

“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隻是聽人這樣謠傳。風月會中的成員左手腕都紋了圖案,那是標誌性的東西。就象你左手腕上的那樣,級別越高的菱形圖案越多,象你帶四個菱形的一次要四萬。”

白露終於弄明白我的意思,她揚手又要打我,被我敏捷的閃開,她氣得直跺腳,伸出左手道:“你別亂說好不好,我還沒交男朋友呢,就這樣壞我的名聲!以後要是沒人要,你可要負責。”

白露後麵的話我最愛聽,於是開始信誓旦旦:“我向你保證,如果你真的沒人要,我就吃一次虧,勉勉強強將你收下。我是你最後的港灣,也是最後可以依靠的人。”

白露伸手又要打我,這次不是真打,所以我連閃都沒必要,隻是稍微側了側身。這時白露接著說道:“昨晚遇到一個病人,手腕上繪著這樣的圖案,當時覺得挺好玩,就問他紋這個代表什麽。”

“他沒有說明原因,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印章,然後蓋在白紙上,就是這個圖案;後來覺得蠻好玩的,叫朋友在手腕上畫了一個,哪象你說的那樣不堪?隻有你滿腦子想著亂七八糟東西的人,才往歪處想。”

“那有那麽巧,這個病人剛好就被你遇到,而且手腕上繪著圖案?”我流露出不信的表情,滿臉的壞笑:“編!接著編。”

白露有點急了,繼續為自已辨解:“昨晚看病的那個病人,今晚還要過來打針,等會他來了,你過去看看不就得了,我騙你幹嘛?”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你為什麽要騙我。”我開始搖頭晃腦:“反正報紙上報導過了,不信你上網查查。”

白露這次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她拉著我不放,不讓我馬上走開,一定要讓我等那個病人。我哼了一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於是答應等那個病人來了以後,看清楚才離開。白露鬆了一口氣,顯得稍微有點安心。

這時我想到吳珊珊和早莉還在等我,於是跑到停車的地方,準備跟她倆打聲招呼,順便告訴她不用等我了,他們可以先回去。當我過去的時候,人和車早就不見了。我心中不滿,她倆太不像話,回去打聲招呼有那麽難嗎?等我一會都不行?

我給吳珊珊打了個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我再接再勵,終於有了回音,但吳珊珊的嘴就象刀子一樣,句句不饒人:“喲!怎麽舍得打電話過來?不是看到了白露,腳到挪不動。以前被人家拒絕,還不甘心是吧。”

這個白露太不象話,我向她表白的時候,前後左右沒有一個人,怎麽傳到吳珊珊的耳朵裏,讓她句句帶刺?你要是不願意就不願意,還到處宣揚做什麽?

今天才知道吳珊珊對我的好感,千萬不能錯過機會,於是我嗯嗯哈哈地陪著笑:“珊珊,你聽我解釋,我跟白露之間什麽事都沒有,不要聽別人的謠言。沒錯,當時她向我表白,不過我當場就拒絕了她。”

吳珊珊哈哈笑道:“說笑吧!你會拒絕白露?這樣的鬼話誰信!當時女生樓都傳開了,作為睡前的談資,你還在騙人?你跟白露好好的溝通溝通,說不定還可以舊夢重圓。”

吳珊珊不再聽說解釋,很快將電話掛掉,我一肚子怒火,回頭來找白露。但一看到白露迷人的微笑,怒氣頓時飛到九宵雲外。

白露看著我回來,嘴角浮出得意的笑:“唉!怎麽不多等一會呢?招呼也不打一下就這樣走了,讓人傷心啦。”

看到白露幸災樂禍,我非常不舒服,但我嘴硬道:“傷什麽心?東方不亮西方亮,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人有的是。白露,我最喜歡護士了,你幫我介紹一個吧。”

“我可不想害別人。”白露嘴中發出嘖嘖聲:“就這種德性還想追女孩子,追一個放一個,一點都不專一,哪有女孩子願意啊?”

我登時明白吳珊珊為什麽說我是花心大籮卜了,因為我到處追女孩,都處被拒絕,她以為是我玩弄了人家,實際上我才是受害人,是別人拒絕我啊。有時候我開始檢討,總結經驗教訓,是不是我的標準定的太高?總是追漂亮女孩子的原因呢?

這樣的想法也隻一閃而過,因為我絕對不會降低標準,哪怕一輩子打光棍。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白露所說的病人還沒有過來。我有點不耐煩,白露是不是在騙我,根本就不存在這個病人?

我真想將白露大罵一頓,但她正在值班,不方便打擾,隻好在走廊裏慢慢等待。我百無聊賴,在醫院裏看著宣傳畫,看了一會隱隱地感到背後有人,猛一回頭,原來是個老人手裏提著飯盒,站在我身後。

“你要看就看,幹嘛離我那麽近?”我有點不滿,於是往白露值班地方走去,剛走進值班室門口,白露用眼神向我示意,意思是那個病人來了。我差點笑了起來,這個病人不是別人,正是花場的打工仔揚兵。

揚兵換了白天的工裝,穿起了大格子襯衫,黑色的西被燙得筆直,翹起的皮鞋擦得錚亮,頭發梳得流光,這個家夥是來相親,還是來看病?我覺得楊兵這家夥象個暴發戶,一個剛剛發了橫財的土豪。

楊兵背對著門口,沒有發現我靠近,這時白露笑道:“揚先生,今晚好些了吧?昨晚你手腕上的圖案真好看,我回去也叫人畫了一個,你看跟你手上的圖案是不是一樣?”

楊兵沒有出聲,捋起袖子伸楊出了左手,讓白露想不到的是,手腕上什麽都沒有。白露疑惑地看著楊兵:“昨晚我明明看到你手腕上有圖案,現在怎麽就沒有了呢?”

楊兵麵帶詫異地問:“美女,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手腕上哪有什麽圖案?你認錯人了吧,昨晚我手腕上根本就沒有圖案。”

“不會的。”白露還在堅持:“我明明記得是你。”

“你不會對我感興趣吧,雖然有了點成就,事業上有點小成,但跟其他人相比,還是窮光蛋一個。”楊兵一臉的無辜:“這就怪了,你說我手上有圖案,剛才你也看過了,我手腕上什麽都沒有,你一定是弄錯了。”

“我不會弄錯的。”白露有點無賴了,人家都說沒有了,你還堅持什麽?她重複剛才的話:“我明明記得的,就在你的左手腕。”

我不知道該相信白露的話,還是相信揚兵的話,反正他倆有一人沒說真話,因為我從窗玻璃上看到自已,剛才我一進來就被揚兵發現,楊兵看到我進來後,極力否認也是有可能的。但還有另一個問題,如果楊兵說的是假話,那他手腕上的圖案呢?難道也是臨時畫上去的?

楊兵回過頭認出了我:“你叫什麽來著?今天下午到過花場,哦!人想起來了,你叫龍舒,你也過來看病?”

我隻能順著他的話:“是啊!現在的天氣忽冷忽熱,很容易感冒。”楊兵深有同感,很快接過我的話題,滔滔不絕起來。我發現揚兵很是善談,一改下午對他的看法,那時我認為他有點矇,而且腦袋不是很靈光,沒想到他也是個很有想法的青年。

楊兵看完病後馬上要離開,我看著白露皮笑肉不笑道:“如果需要我照顧你的生意,給我一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