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日落西山的珠寶集團
緒山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這是公司本季度的銷售額，請您過目。”恭敬地走到白慶山麵前，緒山集團總經理，看起來斯文有加的杜一凡，禮貌地將公司銷售報表呈了上去。
沉穩地接過報表，白慶山開始細細瀏覽，最初，他情緒還算平靜，可漸漸地，當他看到一串串不盡如人意的數字後，臉色愈來愈難看，看到最後的總額時，他終於耐不住脾性，“啪！”地一下將報表摔到桌子上。
突如其來的動作，杜一凡不禁身子一顫，眼睛也不敢直視白慶山。
壓抑著怒火，白慶山低沉著聲音問，“一凡，像這樣的報表，你就不必拿給我看了！”
“對……對不起……董事長……是我……”
“對不起？！”盯著杜一凡，白慶山的怒氣更明顯了，“與上季度相比，公司銷售額又低了5個百分點！自從你接任總經理之後，銷售額就直線下滑！公司盈利一天不如一天！造成這種情況，你一句‘對不起’就想應付嗎？”
“董……董事長……近幾年……金融危機餘波未除……珠寶業受到的衝擊仍相當大……具體到我們公司……設計、生產、銷售、管理環節都存在諸多問題……所以……”
“啪！”
沒有聽完解釋，白慶山竟猛地抄起報表，結結實實地砸到了杜一凡身上，怒氣更加濃烈了，“杜一凡！我提拔你做總經理，放心把緒山集團交給你，可你呢？你是怎麽回報我的？！經營得一塌糊塗不說，事到如今還在推脫責任！我養你這種人做什麽？！”
“董……董事長……是……是我沒用……”一時間，杜一凡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伴隨著杜一凡的恐懼，時間仿佛靜止了，白慶山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久久都沒有出聲。
終於，幾分鍾以後，白慶山極力壓下了火氣，聲音也恢複了平和，“一凡那，算起來，你是緒山集團的元老了，從我經營珠寶店的時候就跟著我，這些年為公司立下了不少功勞，這我都記著。”
“董……董事長別這麽說……是我做的不夠好……讓您失望了……”杜一凡急忙回應。
“一凡，你年輕，學曆高，能力也強，沒有你的努力，也沒有緒山集團的今天。但是……”
看了看杜一凡，白慶山繼續說道，“金融危機餘波未消，珠寶業不景氣，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我都無法改變。但你應該明白，這都是經濟大環境，每個企業都站在相同的起跑線上，在這個前提下，怎樣求得翻身，可就是個人的本事了。”
“董事長說的是，我記住了，一定好好做事，決不讓您再失望。”謙恭地低著頭，杜一凡完全不敢反駁。
“記住，如果下一次，數字還在下滑，你還在找客觀原因，該說‘對不起’的，可就是我了。”對差強人意的杜一凡，白慶山發出了警告。
“我記住了，董事長請放心。”杜一凡急忙回應。
“去吧。”白慶山一揮手，示意其離開。
聞聽這話，一臉緊張的杜一凡不禁小心拿起報表，轉身離開了，在辦公室門口，他正巧與副董事長梁成業碰了正著。
眼見杜一凡灰頭土臉的模樣，梁成業不禁上前詢問，“慶山，一凡又惹你生氣了？老遠就聽到你在發火。”
“這個杜一凡！從前挺是一塊料的！可自從做了總經理，架子大了不少，業績一點也沒提上去！真懷疑自己看錯人了！”想到那張報表，白慶山仍是憤懣。
“別這麽說，一凡還是很優秀的，這兩年撐著公司不容易，目前大環境不濟，也不是他的錯，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梁成業不禁勸慰說。
“不必為一凡開脫，我比你更了解他，也給了他一次機會，今後如何，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白慶山說著，眼神卻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
刑警大隊辦公室
“我說夫子，你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呢！一頓午飯就把郭力搞定了！”看著酒後的孔經綸，於晉不由打趣說。
“讓我清靜會兒好不好？頭暈死了，這郭力也太能喝了！”一邊敲打著腦袋，孔經綸一邊抱怨道。
“是你酒量太差好不好？平時‘道貌岸然’，關鍵時候衝不上去了吧？要是換做我，三下五除二，郭力就趴下了！”於晉開始“自吹自擂”。
“自己不做，就別挑剔別人，什麽素質！”瞪了於晉一眼，孔經綸又伏在了桌子上。
“哎！哎！”可這時，於晉還是“不消停”，用力把孔經綸推起來，一臉好奇地說，“問你一個關鍵的問題，這郭力平時可‘高冷’了，不容易接近，你是怎麽降服的？”
“這個……”被於晉說到“痛處”，孔經綸一時語塞了，“你管我呢！我當然有辦法！”
“切！不願說，我還懶得問呢！”於晉撇撇嘴說到。
“你們兩個，能不能少說兩句？我還在電話監聽那！快被吵死了！”終於，一旁的唐凝受不了了。
“說句實話，唐凝，你那電話也沒什麽好監聽了，幾天下來，全是些烏七八糟的內容，沒半點兒有用的！”於晉當即回應。
“你這個人……”
“挺熱鬧啊！我還以為進了菜市場呢！”不等唐凝反擊，黎敬鬆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黎隊，怎麽樣？！”見狀，孔經綸不顧眩暈，一下子躥了起來。
“你酒氣怎麽還沒散？！”聞著孔經綸身上的氣味，黎敬鬆不禁皺起了眉頭。
“您就別管我了，比對結果怎麽樣？”孔經綸更著急了。
“經過比對，郭力的DNA與兩名凶手的DNA樣本——全都不匹配。”無奈說出事實後，黎敬鬆又看了看孔經綸，“很遺憾，你的酒白喝了。”
“啊？”結果一出，孔經綸一把捂起腦袋，愈發感到難受了，“頭疼……腦袋快炸開了……”
歎了口氣，黎敬鬆接著吩咐，“小陳，扶他回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