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許大茂 你得賠我五塊錢
兩個人在這吵吵，就快動起手來了。
外麵幾個鄰居看熱鬧，把院子裏二大爺劉海中引了過來。
二大爺，那算是一種尊稱，這四合院裏有仨大爺，姑且算是德高望重，是院子裏推舉出來的頭。
或者說是居委會主任一類的人物。
劉海中他一來，立刻咳嗽兩聲，帶著點威嚴：“怎麽茬這是？都吵吵什麽呢？”
“哎喲，二大爺您可來了，快給我評評理吧！”許大茂急的滿腦門子是汗：“您瞅瞅，這傻柱偷我們家的雞都給燉上了，找他他還不承認……”
何雨柱拎起菜刀啪的一聲砍進菜墩子裏：“告兒你許大茂，以後別再提這茬！還傻柱？以後要麽就柱子，要麽就何師傅，實在不行你喊爺爺，再讓我聽見你喊一聲傻柱，第一聲我當沒聽見，第二次我直接大嘴巴抽你我！”
許大茂好懸沒一口氣背過去。
劉海中咳嗽兩聲，發揮威嚴走過來，先接過大勺盛了一勺子。
這一勺子，瞬間，鴨頭出來了。
劉海中瞪了瞪眼珠，把鴨頭來回撥弄了兩圈，不說話了。
許大茂沒看見，還在叫嚷：“二大爺您給評評理，這傻柱……”
看何雨柱提起菜刀，他連忙改口：“這柱子幹的是人事嗎，這可是前幾天我去公社放電影，人家給送的雞，我還留著下蛋呢！”
劉海中轉過身來，小眼睛裏滿是複雜，一張胖臉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二大爺您是德高望重，一看就好賽那包青天！”何雨柱適時送上一記馬屁：“您瞅瞅，有這個道理嗎！”
劉海中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先清清嗓子：“呃，咳咳，大茂啊，我覺得你還是去別處找找吧，說不定你那雞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啊？二大爺，你也向著他？”許大茂急了：“你們，你們，都是街坊鄰居的，進來評評理，你說這何雨柱，這，這……”
他也不敢說二大爺劉海中，幹脆對著何雨柱一個人開火。
劉海中瞬間怒了。
怎麽著，這是真不拿我二大爺當大爺啊！
他狠狠敲了敲大勺：“許大茂！你好好看清楚，這是你的雞嗎？這他嗎是雞嗎！”
大勺在劉海中手裏，何雨柱也不動手搶，他直接端著砂鍋遞到許大茂麵前。
“來，許大茂，你好好看看，這到底是個啥。”
許大茂他伸手要去端，但砂鍋兩邊的耳朵都被何雨柱拿了，他剛一碰到砂鍋，手一燙，連忙又收了回去。
何雨柱也鬆了手，砂鍋瞬間就砸地上了。
湯湯水水灑一地，裏麵的東西也露了出來。
鄰居裏都看的清清楚楚，一顆鴨腦袋不屈的躺在地上，瞪著所有人。
“你看看！”何雨柱直翻白眼：“那怎麽著，我早就說過你許大茂那倆眼珠子是出氣的，都不如塞倆玻璃球，怎麽你尖尖嘴扁扁嘴都不分了？”
何雨柱一攤手：“你們說這叫什麽道理！我今兒個下班早，特意買了隻鴨子給我們家雨水補補身子，尋思著燉一鍋老鴨湯！結果呢，這許大茂直接踹了我們家的門，還說我燉的是他們家的雞。現在好了，他還把我這鴨子給碎了！我燉一鍋鴨子容易嗎？回頭雨水回來了，她吃什麽啊她？”
許大茂大張著嘴巴，蒙了。
這……
這？
我丟的不是雞嗎，怎麽成鴨子了？
一幫子鄰居指指點點，立刻就變了風向。
一句句數落，聽的許大茂是無地自容。
何雨柱他也不管那些，直接看著劉海中，說：二大爺，這事得管吧？您德高望重包青天，總得給咱一個公道，不然不是讓好好過日子的人心寒嗎！
劉海中這二大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好當官，好讓人捧著。現在被何雨柱高帽子下來，立刻就飄了，當場一拍桌子：“開全院大會！”
……
……
趁著二大爺挨家挨戶通知人，秦淮茹進了何雨柱的屋。
“柱子，你這怎麽回事？”
“喲，你還問我。”何雨柱搖頭歎氣：“告兒你啊，許大茂家丟了隻雞，正鬧著呢。今兒個我回來，可在廠房院牆外麵看見了，你們家棒梗帶著倆小的，在那吃雞呢！這雞哪來的？總不能天上掉下來的吧？”
秦淮茹的臉瞬間就白了。
棒梗啥性子，她還不清楚？一準是偷了許大茂家的！
她還想和何雨柱說兩句，何雨柱卻已經一扭頭，走了。
轉眼就是十幾分鍾以後。
院子裏，一群鄰居圍著坐，把許大茂圍在中間。
一大爺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同誌們，啊，這件事情已經基本上是很清楚了。許大茂呢，你冤枉人家傻柱……”
何雨柱站起來：“一大爺，這傻柱以後可不興叫了，咱院裏棒梗都開始喊我傻叔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傻呢，我借這個由頭也和院裏的同誌說一下，咱們以後也別喊什麽傻柱了，合適呢，就喊一聲柱子，柱子哥，何師傅，都行！就是不興叫傻柱！”
易中海連連點頭：“柱子說得對，這傻柱以後不興叫了。然後再說許大茂同誌的問題，你這個問題，十分嚴重！你怎麽能冤枉好人呢？”
許大茂忙擺委屈：“不敢了，以後不敢了，一大爺說的是，我也是找雞心急了才這樣，不該把柱子的鴨子認成雞！柱子，柱子哥，我給您賠罪了，在這給您賠個不是！”
當著這麽多人麵，他也算是拉下臉來了，趕緊先給何雨柱陪個罪，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
何雨柱哎喲一聲：“那怎麽茬，你這一句話就給算了？大冬天的，我們家門可是讓你踢壞了！還有我這鴨子，也讓你給碎了！”
何雨柱說：“本來雨水回來，一鍋老鴨湯吃飽飽的，現在鴨子沒了，那我們家雨水缺的營養這一塊誰給補上啊？連門，連鴨子，還有我們家雨水的營養費，沒有五塊錢，這事不算完！”
許大茂急了：“合著我丟了隻雞，我還得倒賠你五塊錢？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那鴨子撿起來你再燉唄！”
何雨柱不說話了，手點著許大茂，看向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一副委屈樣。
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說：“我看這事沒問題，掉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沒毛病，但這進嘴的東西，總得幹淨點吧，領袖可教育過咱們，講文明，講衛生，掉地上的鴨子是能吃，能吃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二大爺劉海中跟著補充了一句：“這鴨子，許大茂給碎了！我親眼看著的！”
一大爺易中海狠狠點了點頭：“許大茂，連門帶鴨子，你得找補給柱子五塊錢，就這麽定了！”
不等許大茂開口，他又說：“我可盯著呢啊，不準推諉拖延！還有，院子裏丟了隻鴨子，這可不是小事，得報警，好好查查，是誰，偷了咱們院的雞！”
瞬間，一旁的秦淮茹蒙了。
完了，完了！棒梗不會真讓警察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