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隔壁踩點 馬師傅來也
一轉眼，就是一個星期。
這廠食堂生意好到爆，雖說何雨柱一分錢都分不到，但他看著就是心裏高興。
而且，這幾天，何雨柱的主廚水平也是飛漲。
食堂主任是個不愛管事的，其他大師傅小師傅都是他一個人管著。
一開始還有點手忙腳亂，但現在已經被何雨柱協調的很好。
不會出現那種包子包了一堆，前麵要蘿卜湯卻沒人燒的情況。
眼看著今天早上忙完了，何雨柱靠在廚房邊，準備小憩一下。
這開飯店的都是勤行，一大早上就得起來，睡覺都睡不好。
就在何雨柱閉目養神的時候，食堂裏，兩個人正縮在一起交頭接耳。
戴眼鏡的一頓氣苦：“哎，我就不服氣了，這也沒說多好吃吧，怎麽咱們廠的都不在廠裏吃飯了，跑人家廠吃飯去啊！”
身旁稍胖一點的是廚子，連忙開口安慰：“主任你先別著急！我算瞅出來了，這也就是他們廠的東西便宜，這年頭誰不貪便宜啊？不便宜，咱們廠子裏的人能來人家這邊吃嗎？但我看這廚子水平也就一般般啊。”
他夾起湯裏一條蘿卜絲給身旁的食堂主任看。
“你瞅瞅，這絲呢，倒是看著還行，但讓我來啊，比這個切得細！”
食堂主任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
他們倆可不是軋鋼廠的，而是再遠一點輕紡織廠的。這幾天工人都不在廠子裏吃飯了，弄的他們這叫個發愁啊。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都跑這紅星軋鋼廠來了！
今天早上過來摸個底，倆人心裏也就有數了。
“這廚子啊，不如我！也就是他們的東西便宜！主任您放心，明天咱們再來，直接砸他場子！”
紡織廠食堂主任點點頭，想想又覺得不合適：“砸場子不行吧，這可是軋鋼廠，不是咱們紡織廠！”
“哎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胖廚子破有些得意：“那我們這個砸場子可不是砸東西！那叫拚廚藝！能拚得贏，那我認栽，廠裏的同誌愛去哪吃飯去哪吃飯咱也管不著。拚不贏，那我隻能說以後讓他們的廚子少出來丟人現眼！”
這麽一想，紡織廠食堂主任也就放心了。
拚廚藝，不打架，那就行！
關鍵這現在廠子裏的都不在自己廠裏吃飯了，糧票都沒得收了！
愁啊！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走，回去。我們明天再來！”
倆人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眼見著開工的時間到了，食堂裏人去樓空，隻剩下一片鍋碗瓢盆。
直到這個時候何雨柱才出麵指揮著收拾東西。
食堂主任不愛管事，天天摸魚。現在不知道又在哪個地方喝酒下棋呢。
他尋摸了一圈，隨手從桶裏盛了一碗剩湯看了看。
“哎，馬華！”
何雨柱招呼了一聲，馬華立刻屁顛屁顛跑過來。
“怎麽茬師父，您有什麽吩咐？”
“你這手藝見長啊。”何雨柱隨手撥弄了一下蘿卜絲：“切的不錯，跟你師父我是比不了，但也算手藝人了！”
馬華嘿嘿一笑，直撓後腦勺。
“師父，我這幾天大蘿卜可沒白切！這幾天湯裏的蘿卜絲都是我切的，有實踐就有進步，可不就越來越厲害嗎！”
何雨柱隨意點頭，順手把那碗湯倒了回去。
這早餐，他自己是一刀都沒動過，全都是招呼著食堂裏其他大師傅小師傅做的。何雨柱主要就負責摸魚來著。
看馬華辦的還不錯，他也就放心了。
“師父，今天來換的人可多，足有這個數呢！”
馬華低聲下氣比劃了兩個巴掌。
何雨柱恩了一聲，招了招手：“晚上再一起算吧。”
“唉，成！”
馬華咧嘴一笑，知道今天又能加餐了！
這段時間裏，來食堂吃飯的人多了。
就算早上能來吃，晚上可不行，還是照樣有人吃不上飯。他趁機推銷，一手進一手出，換了不知道多少錢和糧票。可把馬華給爽翻了。
雖說這錢大部分都給了何雨柱，他隻拿一點，但馬華也一樣痛快。
畢竟，哪怕隻有那麽一點，也是不少錢呢！
……
……
眼見著又是到了第二天，何雨柱他背著手，晃晃悠悠去上班。
到了食堂一看，出乎意料，後廚一個人都沒有。
何雨柱驚了，這什麽情況這是，怎麽全都摸魚了呢？
我能摸魚，你們不能摸啊？
正納悶著，他就聽見前麵食堂隱約有爭吵聲音。
何雨柱推門出去一看，禁不住在心裏叫了一聲臥槽。
一個微胖的廚子，手裏拎著兩把菜刀，氣勢洶洶。
他們這邊食堂的大小師傅，一個個都麵露難色，顯然很不好辦。
何雨柱趕緊招呼了一聲：“馬華，咋回事這個？”
“哎喲，師父您可來了！”馬華苦笑一聲：“這是人隔壁輕紡織廠的，人家來，是說要搞什麽比武的……”
“比武到食堂幹啥？”何雨柱納悶：“咱們是廚子，也不是妙林寺的啊？他比武不應該去妙林寺嗎？”
馬華連忙拍了拍自己腦袋：“不是那個比武，是廚藝比武！人家說了，咱們的手藝都是稀鬆平常，要是連他都贏不了，沒資格拐帶他們紡織廠的工人！”
何雨柱心裏這叫一個氣啊。
誰他嗎拐帶你們工人了，做飯不好吃還能賴我嗎？
他趕緊招呼了一聲，上前去。
食堂主任不在，如今何雨柱一來，立刻就成了主心骨。
“柱子哥，你可來了！”
“何師傅，你快看看吧，這咋整啊，怎麽辦啊！”
“……”
對麵微胖廚子咧了咧嘴：“你是這邊大師傅？”
“大師傅不敢當，有點小本事。”何雨柱稍稍拱了拱手：“怎麽茬這是，找事來的？”
“找事？笑話。工人階級不分你我，我能幹出那種事情來？隻不過，你們軋鋼廠的總拐帶我們紡織廠的員工，今兒個這事情，必須得給我說道說道！”
他手裏兩把菜刀轉了個刀花，說：“要文鬥，不要武鬥。既然你是大師傅，我就跟你比比手藝！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何雨柱不由得咧了咧嘴。
成啊，這麻煩事情還真不少！
但既然人家都劃下道來了，那他就得接著！
“成！那今兒個，咱們就比手藝。我姓何，合適的話叫一聲何師傅。”
對麵也不甘示弱。
“老子姓馬，喊一聲馬師傅就得！”
何雨柱不由得看了一眼馬華。
這啥玩應，不會是你失蹤多年的親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