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冉秋葉來軋鋼廠 晚上請吃飯
下班之前，馬華帶了三塊錢回來。那五斤糧食他總共賣出去三塊錢，讓何雨柱都驚了。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推銷員的天賦？
馬華咧嘴一笑，壓低嗓子：“師父，就車間那老楊，他老婆不是懷孕了嗎，想吃點好的。我就告訴他，可以幫忙把豆子做成豆漿，但是他得多出錢！唉，他就答應了。”
馬華又說：“而且豆渣他還不要！豆渣攢巴攢巴也能吃，我捉摸著，到時候還可以再賣一趟。”
“行啊你小子，還學會粗加工了！”何雨柱寬厚大手拍了拍他後腦勺，旋即從他手裏抽出兩張票子。
“磨豆漿的錢，還有豆腐渣的錢你自己留著吧，師父不搶你的！”
馬華樂的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活脫脫一歪嘴龍王。
他還是個學徒，一個月工資又不多，這兩天多的一塊一，可讓他美死了。
何雨柱收了錢，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等開放了食堂，早餐吃的人多了，能交易的人也就多。
一手收糧食，一手賣糧食，兩邊都得利，他自己在其中賺個抽水錢，還能帶著徒弟一起吃。
大富大貴不可能，但辦好了，也能讓他這年頭活的滋潤。
一大爺，八級鉗工，一個月工資八十多，在工人裏算是頂級的了。但他倒騰好了，比一大爺還能翻番再翻番。
仔細數數，來了這幾天，總共賺了十九塊四，另外還得算上許大茂賠的五塊錢。
總共二十四塊四，快趕上秦淮茹工資了。
當然，大頭是賣了許大茂那倆車輪子……
何雨柱也不著急，畢竟他剛來，事業才開始。
原劇情裏是何雨柱自己做大死，不然那件事情攤不到他身上。
何雨柱深知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麽金手指特異功能，所以也不求能改變時代大勢，能把自己顧好，想顧的人顧好就得！
真想做什麽……
那還得再過二十年。
等八十年代，改革開放，才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
……
……
秦淮茹下了班，多少還是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一整天四麵八方都有人在看他。
勉強到了門外，她卻看到一個梳兩隻麻花辮，推著自行車的姑娘，在門口挑首期盼著什麽。
她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居然是棒梗的老師，冉秋葉！
她連忙搓了搓臉，快步過去：“冉老師，你怎麽在這啊？”
“你是？”冉秋葉仔細看了一下秦淮茹，還真沒認出來。
秦淮茹唯有自我介紹：“我們家棒梗在你那念書。哦，對了，他大號叫賈梗！”
說棒梗，冉秋葉不知道。一說賈梗，他就知道了。
“噢！原來是賈梗媽媽，不好意思啊，剛剛沒認出來。”既然是熟人，那也就放得開了，她打聽了一句：“請問何雨柱何師傅具體是在哪裏呢。”
秦淮茹蒙了一下。何雨柱是哪個？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這說的是傻柱！
“你說傻柱……你說柱子啊。”她仔細打量著眼前冉秋葉，心裏頓時有些吃味。
冉秋葉是老師，身上自然有一股子書卷氣，穿著打扮，言談舉止都和她們不一樣。
“何雨柱……”她正想說不知道，就見冉秋葉她目光忽然落到後麵，似乎看到了什麽。
“何師傅。”她打了個招呼，倒有些矜持，沒主動往前走。
然後秦淮茹就看到何雨柱背著一雙手，沒個正形走了過來。
“秋葉妹子，你還真來了！”何雨柱他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才好像是剛剛看到秦淮茹一樣哎喲一聲：“秦淮茹，你也在呢？”
秦淮茹啊了一聲，點點頭，心裏更加吃味。
什麽叫我也在啊？合著我是添頭啊？
她倒是有心想問問怎麽回事，可是看倆人一起往外麵走，竟然好像格外熟悉的樣子，她都插不進去話。
一時間，秦淮茹心中複雜不已。
以前何雨柱總照顧她，給她帶錢帶東西吃，她也沒覺出什麽好來。可是現在何雨柱不給她東西，冷著她，她反而覺得何雨柱很好。
再加上昨天又出了許大茂那一檔子事。
秦淮茹暗暗想著，何雨柱人是個好的，他們以前關係又不錯，不能就這麽冷了。
得想個辦法啊！
……
……
何雨柱當然不知道秦淮茹那點小心思，但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這一次，他堅決跟秦淮茹劃分界限，讓她有多遠爬多遠。
他倒是沒換什麽好衣服，就是普通的工服。不過不妨礙他這一表人才，穿條麻袋都好看。
何雨柱走著，一旁冉秋葉推著自行車也走著。
他依舊還是那副樣子，說：“秋葉妹子，你還真來啊，不就是一車輪子嘛，至於嘛？”
“那不成，這事啊，我還得好好謝謝您呢。”
老百京人，就愛說您，倒也不是真客套，就是單純一個稱呼。
何雨柱他打了聲哈哈，故作不知問他：“秋葉妹子，你是幹什麽的啊？”
冉秋葉說：“我是老師，教書的。”
“教書？教書好啊！”何雨柱拖了個長音，開始瘋狂飆戲：“我就特尊重文化人，你看我，沒上過幾天學，不識字，要不然說那叫啥，腹有詩書，啊，怎麽著來著？反正我一看冉老師你啊，就覺得跟我們不一樣！”
冉秋葉掩嘴輕笑了一下：“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哎，對頭，腹有詩書氣自華。我有空真應該跟你們多學學！冉老師，你說你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趕，要不然也教教我識字得了，不能讓你白教，要不然，我也給你拿二斤臘肉……”
冉秋葉她更覺得有意思，笑的毫無形象可言，心想何雨柱他居然還知道束脩的典故。
——知道可能有人不認識這個字，作者在這裏給大家解釋一下，束（shu）脩。
這束脩，就是過去孔子那個時代傳下來的拜師禮。拜師不拿錢，送幾條臘肉！
她倒也幹脆，笑著說：“何師傅，那叫束脩，您要是真給我帶束脩來，我肯定天天教您識字。”
“成啊！”何雨柱一拍車座子：“明天，就明天！咱們約個地方見麵，我給你拿兩斤臘肉，以後咱何雨柱也是文化人！”
看看，這不就有機會了嗎！名正言順啊。
何雨柱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裝文盲也是講究技巧的。他不再談這一茬，改了口：“冉老師，咱們這是去那邊啊？”
她看著何雨柱，說：“早上你幫了我那麽大忙，我請你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