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赫連祁玉表露心跡
“那四位族長無心過問，索性就讓青銅大叔他們去處置。”
“既然這樣，以後我也就清閑多了。”荊竺道，“再有個把月，大河就要開凍了。”
“我正打算問先生，是否可以派人去往南邊采辦貨物了。”祁玉道，“八個部族合並了，我準備在部落邊界設置一個接應點，采辦之人可以早一點得到歇息，無需再跑這幾百裏。”
“喝點熱茶暖暖胃吧！”荊竺給祁玉斟了茶，“可他們也要見見家人。”
“這麽說，祁玉跟先生想到一起去了。”祁玉雙手捧著茶杯，“接應點就是為了這個，先讓一部分人辛苦些，帶著新人走幾趟，熟悉之後就可以輪替。”
“巾幗不讓須眉！”荊竺道，“大小姐難得的才女！”
“先生是笑話我嗎？”祁玉很認真地看著荊竺。
“何大哥！”荊竺望著何羅閃，“之前我真心誇獎小姐的話，你沒說嗎？”
“沒顧得上呢！”何羅閃回應道，“任務一完成就來了這裏，然後給小姐帶信回去，接著就是八族合並。”
“那還是我親自說吧！”荊竺正色說道，“祁玉小姐的確是個治理奇才。”
“不再說我難成大事了？”祁玉臉頰緋紅。
“古往今來，成大事者無不是心比鐵堅。”荊竺道，“何況你隻是一位十六歲的女子。”
“先生小看女子？”
“那倒不是。”荊竺微微搖頭，“戰爭，原本是男人的事情。”
屋內短暫地沉寂了一會。
“下一步怎麽走？”祁玉打破了沉默。
“快了！”荊竺道，“大小姐隻管安心治理赫連衛鎮，四千府兵的騎術多半不如赫連部落的人，有時間可以幫著訓練。”
“這個有賀連呢！”祁玉說道。
“達到訓練要求的可以先挑選一部分，由大小姐領著他們去各地的衛所巡視。”荊竺道，“大局初定，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蹦出些事端。”
“可是我心裏急呢！”
“靜待春暖花開吧！”荊竺道，“你去巡視並不是走馬觀花。”
“就知道先生有任務。”
“赫連衛鎮的建造離不開工匠，可以讓組團會從五個聚居地挑選一些熟悉建造等方麵的人，特別是那些知曉選材以及磚瓦燒製的師傅。”荊竺道，“先安排他們到赫連衛鎮去幫忙，有大用。”
“我聽先生的就是。”祁玉說道，“衛鎮的建造不需要太多時間，一部分可以修繕先用著，等到年中時可以兩班或三班輪替建造。”
“今年第一批的貨物到了，記得挑一些送到喀沙部落。”荊竺道，“僅僅表示對頭人的謝意，不要讓他們誤以為是討好，甚至是納貢。”
“好！祁玉記下了。”
“另外，可以跟喀沙頭人商議，看看是否能夠引入大雪山的水，修建一座水庫用於灌溉。”荊竺道，“我們單方麵建造，將來雙方可共享庫中之水。”
“是不是還可以通婚啊？”祁玉道，“千萬別被我猜中哦！”
“你怎麽想都行！隻要有利於兩大部落之間的事情盡管去做。”荊竺道，“我剛才還說過，以後這些事情盡量不要來煩我了。”
“知道了！”祁玉笑道，“先生是不想分心，要幫祁玉想辦法對付另外八族，對吧！”
“當你身邊有一隻猛虎，你是不是應該保持高度警惕？”荊竺反問道。
“那當然，絲毫放鬆不得。”祁玉回應道。
“如果是一群猛虎呢？”
“那我還不趕緊跑，就我這身上也沒多少肉。”
“這就對了！”荊竺道，“在承受能力之內的危險，你會想辦法去消除；而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逃命要緊。”
“先生有所指？”祁玉問道，“我們和喀沙部落的這個盟約太不牢靠了。”
“有了水庫就可以在附近增設衛所，開設交易場。”荊竺道，“南邊的貨物可以在這裏自由交易，喀沙部落的好東西也可以收購運往南邊。”
“大家都有了好處，自然也就關係融洽。”祁玉道，“通商、通婚、通通都通！”
“我隻是動動嘴，事情都是你們去做。”荊竺笑道，“特別是你的這個‘通通都通’。”
荊竺邊說邊做了個敲鼓的動作，屋內霎時間一陣笑聲。
“先生又取笑我了！”
臨別時，祁玉有意走在了最後，“先生這次怎麽不**祁玉了。”
“你做得很好，我沒什麽說的。”荊竺笑了笑，“不記恨我就行了。”
“先生不想進一步**嗎？”祁玉咬了咬嘴唇，“我已經十六了。”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這句話的含義。
“我懂你的意思。”荊竺道，“我隻是個過路之人，不久就會離去。”
“我願意隨侍，一輩子給你做丫頭。”
“這裏是你的根。”荊竺道，“你遇見的人太少。”
“如果不是先生，我不知道幾時能夠報仇。”
“那更說明你是出於報恩。”荊竺道，“有些話下次再和你說，行嗎？”
一個多月很快又過去了，大河終於開凍，草場上的冰雪也逐漸消融，除了喀沙部落的大雪山依舊白雪皚皚。
春天來了！
“小家夥有沒有踢你？”
“就前幾天有一次。”
“下個月會多一點了。”
“想好名字了嗎？”
“孩子在赫連部落誕生，如果是男孩就叫赫連小竹，竹子的竹。”荊竺道，“要是女孩就叫赫連吉祥。”
“為什麽不是跟你姓？”
“無論是孩子還是我們，注定是默默無名的，姓什麽叫什麽都一樣。”荊竺摟著小桔的肩頭，望著遠處的山峰說道，“我們都是無名氏。”
“少主！”小幽跑過來遞著兩張小紙條，“都是上個月發出來的。”
“這一條是閩侯分號發來的。”小桔接過來念道，“閩江口滯留千人未出海，不知所蹤。有了！”
“什麽有了？”
“是應天府分號發過來的，三品都督僉事陳珪董治其事，工部尚書宋禮精於河渠水利，禦史徐璋、參議唐敖協同督造順天府。”小桔繼續念道，“……，欽命宋禮、唐敖伐山通道，入蜀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