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王妃好忙

就在出行的日子將要真正來到的時候,梅輕雪整天開始了忙碌,通常是早出晚歸。有的時候獨孤清也找不到她的人。

反正不要記得那件事就好,王妃能忙什麽?獨孤清放心得很,原本他就對她的行蹤了若指掌,現在雖說沒有像是以前那樣還偷偷的跟蹤,但是偶爾的跟蹤還是有的,他怕他的兄長們把她拿住,以用作於把自己綁在同一條船上的籌碼。

所以獨孤清不會想看見那樣的場景出現,能做的防範他自是會做到極致。

梅輕雪在做什麽?

她現在就在做去南方的準備,南方多蚊蟲,潮濕,她知道那裏會經常有水患,她把藥店能買的防治蚊蟲叮咬,鼠藥,祛濕驅寒藥物買了不老少。

一個自己有備無患,另一個是為了防治傳染病,古時候就叫做時疫。

“門主,你都快把京城藥物全買下來了。”

暗影對她的行為大惑不解,哪裏有人出門不帶金銀竟是買些各種各樣的藥草帶著的。

“你沒有經曆過,”梅輕雪怎麽可能給他說非典啊,禽流感什麽的,一個是不會理解。另外是古人的思維太狹隘了。

暗影奇怪地把梅輕雪看了一眼,他們的這個門主幾乎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怎麽說話老氣橫秋的,好似活了幾百年一樣?

“每年南方水患,江南雖然受災不嚴重,可是作為水域的上遊,我們必須把危害降低到最少,因為百姓可就指望著水生存呢。”

沒有水,他們不能飲用,不能灌溉,水是生存之本。

暗影以前是個孤兒,怎麽成為孤兒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訓練之後一直從事這個行業,是梅輕雪慢慢的把他們洗白。

慢慢地帶著他們從善,為百姓做點實事,雖然可能他們不會被人承認,梅輕雪說,人活一世不是為了叫別人承認你,而是問心無愧。

她活了十世,能幫助別人的,絕對不會推諉,就是現在這個可能是會對她的未來生活有著一定威脅的榮雨兒,有了困難她也一定會去幫助。

“我想我會懂的。”

暗影看了她一眼,那個月夜,他蜻蜓點水般觸碰了她的唇,她的美好,他能銘記一輩子,當叫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門變成神鬼莫測的碧海閣的時候,他們也跟著進行了一次升華。

“把藥材送到江南,糧食你也就開始著手收購吧。”

“可是今年水患已經過去,明年還有好幾個月呢?”暗影現在有了疑問敢問出口了,梅輕雪鼓勵地看了他一眼,“是為了明年的準備,他們把吃不了的糧食囤積起來,想每年在災情發生的時候賺民財,國難財。這個是堅決不允許的,隻有從源頭上掐滅,那些人就不敢在囤積。另外小心有人使壞。”

她可不想自己花了錢了,糧食叫壞人糟蹋了。

“這個我會把防範做到實處,門主放心就是!”暗影現在越來越佩服梅輕雪了,雖然有的時候她會搞怪別人,可是她的睿智,已經深深的折服了他,可是這個女人再也不是自己能夠企及的。

暗影能做的就是把她吩咐的事情都做好,不叫她思慮,也不叫她為難。知道她擔心自己的屬下的安全,殺人的任務就慢慢地不接了,殺手偶爾隻接那種十惡不赦非殺不可的人。手上不會在有鮮血。

“王妃,我終於能看見你一個正臉了。”

獨孤清一臉幽怨地看著剛剛走進輕雪閣的梅輕雪,今天梅輕雪要做的事情幾乎都安排好了,所以她早早的就回來了。

“出門總有很多的準備工作啊,哪裏能像你一樣,坐下張張嘴就全辦好了?”很多的事情不自己親力親為,根本就不能掌握事情的進度,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辦得怎麽樣。

“可是本王也很忙啊!”

舊王府的防禦部署,新王府的籌建,還有人員的配備,他自己手下人的安排,梅輕雪要搬走自己的總部,他也一樣要搬走啊,不過這個事情梅輕雪自己不過問,可是要是要辦的啊。瑞王也很委屈,王妃不理他就算了,居然暗暗諷刺他遊手好閑。

“你忙得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出發?她這邊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到底準備了多少份的藥材,梅輕雪自己沒有細說,那些藥材都是今年新收,能放好幾年不會變質,失效,明年隻用少少的補充一點就可以了。

根本就怕那些不法分子囤積居奇。

梅輕雪對那些人的伎倆清楚得很,你要合理賺錢,合法合理,隻要遵循市場交易公平原則,她不會有半分的阻止。

“隨時可以出發,”獨孤清看向妻子的臉,最近她忙進忙出,可惜他雖然知道梅輕雪不會做沒有用的準備,卻是幫不上一點的忙。他想去幫梅輕雪收購一些藥材的時候,那些藥材全部告罄。

獨孤清想去幫梅輕雪收糧的時候。梅輕雪早就收購了足夠的糧食,花費多少錢獨孤清不知道,梅輕雪的身價要是不夠的話,他還有,可是梅輕雪付款付得很輕鬆!

一點也不給他這個做丈夫的表現機會。

“派人給母妃,我爹娘告個別,就不再當麵告別了,我娘哭哭啼啼的。我怕我忍不下心,你的封邑在那麽遠的地方,我是你的妻子,那裏非去不可。”還要看看獨孤清在那裏有沒有不老實,那個家夥雖然一頭白發,可是越看就越是**。

禍國殃民的主,梅輕雪暗暗地罵了一聲。

獨孤清很是無語,他是禍國殃民的主,可是全天下沒有人不知道。梅家的小姐,他的王妃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禍國殃民加紅顏禍水,還真的是天生絕配!

“這個我去辦,那我們明日就出行?”梅輕雪還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這回就當陪她好好的看看,獨孤清看著自己妻子的臉,突然覺得妻子看著自己的微笑,直叫他的後背發毛。

假裝沒有看見就好了,萬一不是好事,那他不就是淒慘無比?

梅輕雪看了獨孤清一眼,心裏想的是,要是路上遇到了強盜,你就乖乖地給我扮美女。看著這個妖異的家夥,要是扮成美女還不知道怎麽迷死人,要是沒有遇到強盜,那就算你運氣好,你現在可以祈禱了。

獨孤清的後背再一次的發涼……

王妃那個眼神,很有內容啊。

“雪,這次陪我去看我的外公,可好?”

“好!”梅輕雪答應得爽快,想轉移話題還是轉移他的注意力?不管他做什麽結局就是一個失敗,原因是梅輕雪早就計劃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男扮女裝和女扮男裝是無數穿越大軍裏都要經過的經典場麵。她梅輕雪也不會落俗套。

就是想起丞相府的時候,梅輕雪開心不起來,她計劃走的時候,都不再去看自己的爹娘。怕自己舍不得。

“要不要,我帶你偷偷的去看看爹和娘,”獨孤清想了想怎麽解釋他的意思,“就是偷偷的,不叫他們發現。”

“算了。”要是看見什麽少兒不宜的場麵,那叫她和自己的爹娘怎麽相處?“一會你以你個人的名義把大哥請來好不好?”

臨行前最多的話給哥哥說,有些事情要交代,還有事情要說清楚,她不在家了,就要全靠哥哥了,哥哥要去邊疆,嫂子一個人怎麽辦?還有爹和娘,怎麽辦?梅輕雪考慮的事情很多。

他們去江南的情況現在也不得而知,哪裏人好相處不好相處,民風淳樸吧?官員清廉不?都是她要考慮的,按道理應該是獨孤清考慮,可是他的身子還確實虛弱,她也不舍得叫他辛苦,

看著把行李一樣的裝上了車,梅輕雪的心裏,開始隨著王府一起變得空****。

江南,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是書上寫的煙雨朦朧的江南美景,還是遍地刁民的荒山穀地,這一切都叫她的心裏暗暗的忐忑。

“皓軒兄,走上我府裏,有事相商。”

獨孤清說得坦然,梅皓軒卻是知道,絕對是妹妹找他,他們是要出發了吧,妹妹自己不去找娘親告別,卻是叫他做傳話的筒。

“好的,那就同行。”獨孤清身子羸弱,進出宮都是馬車,梅皓軒隻好陪他,一鑽進馬車,梅皓軒就一愣,馬車裏那個笑意盈盈的不是自己的雪兒妹妹,又是誰呢?

“哥哥,”梅輕雪心虛的喊了一聲,知道梅皓軒可能猜到了她的意圖,梅輕雪臉上微紅。“哥哥……”

“雪兒,你這個事情做得不對,你是女兒要遠行,不去向爹娘辭行卻是叫我幫忙轉話,這個我可不幫你。”

“哥哥……”梅輕雪委屈地叫了一聲。她就說不忍心去看爹娘舍不得她的情景,怕娘哭,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掩耳盜鈴,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見爹和娘。

“你也不要糾結了,娘早就猜到了你呢。這會子就在王府的門口子等你們。”梅輕雪略有深意地把兩個人看了看,率先跳下了馬車。梅輕雪的眼裏浮起了一絲的酸澀,她隻想過偷偷的溜走,卻是沒有想到母親竟然猜到了她會做出什麽,十世,如果說問她最是舍不得哪一世,那必是今生今世。

馬車行到了王府的門前果然看見了家裏的馬車。

“不長眼的,還不請老大人和老夫人進去?”獨孤清對著守衛喝了一聲。

“爹,娘,進來說。”梅輕雪趕緊上前去攙扶夏若蘭。

“嶽父嶽母,先進來再說,”

梅鎮國和夏若蘭看見院子裏一團的混亂。“王爺,你們這是定在哪天?”梅鎮國開口問道。

“明日!”獨孤清並沒有半分的隱瞞,梅輕雪心虛的看了一眼她的爹和娘。

“雪兒,你就那麽狠心地打算不告訴娘?”

夏若蘭的眼淚就留了下來。

“我怕娘哭啊,娘一哭雪兒就舍不得走了。”梅輕雪說的是實話。

“就算女婿是王爺,可是做爹娘的怎麽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呢?”梅鎮國看著梅輕雪輕輕地搖頭,“傻孩子!”

“爹,娘,此去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家裏哥哥嫂子照顧著,我也就沒有什麽可以顧慮的,爹要保重身子,不要惹娘生氣。”娘生了他們兩個,雖說不是含辛茹苦,可是也是操心無數,又是對她那麽的疼愛,叫梅輕雪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前九世都是倒黴而死,這一世,卻是有了喜,有了樂,有了親情,愛情,還有了割舍不了下的一切。

“娘,你背個包袱是想和雪兒一起走啊?”梅輕雪看見夏若蘭的手裏提著一個小包。

梅鎮國剜了女兒一眼:“還不是怪你,你自小就挑料子,你娘親手給你縫製了些裏衣和中衣,給你在南方換著,”

“娘……”梅輕雪撲了過去,擺著夏若蘭的膝蓋:“娘,都是學兒不好,差點就偷偷地溜掉,雪兒真的舍不得娘親,舍不得爹爹和哥哥,現在江南是我們的封邑,爹你就盡快告老,來江南養老。”

梅輕雪說的話叫梅鎮國無奈地搖頭,他要想是告老,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別說皇帝不放人,就是未來的皇儲也不會放人。

抱著夏若蘭遞過來的小包袱,梅輕雪的手就像是灼燒,燙得她心虛,“不管你們到了哪裏,是好還不是好,最擔心你們的人,就是父母,這個永遠是不會變的。”

梅鎮國很少給自己兒女說想這麽大道理,因為他的孩子們都很懂事,根本就不要他們操心。

梅輕雪腦子裏就隻有一句話,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

她的爹娘沒有華麗的語句,沒有華貴的臨別禮物,可是他們傳遞的是梅輕雪惦念一輩子的情誼。“爹娘,我們會好好的。”

“嗯,”夏若蘭輕輕的抹了一把淚珠,“我們就不耽擱了,就是料想著你的性子會是偷偷摸摸的就走了,你爹還不相信,果然就是隻有娘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

“娘,爹,明日我們早早的就出行了,你們不要惦念,我到哪裏都是會把自己過得好不好放在第一位。那裏風景宜人,氣候也是適宜,正好給獨孤清將養身子。”

梅輕雪眼睛緊緊地看著一言不發的爹娘,心裏的沉重卻是叫她再也說不出話來,是獨孤清把兩人送了出去,她的手裏就緊緊的抱著夏若蘭給她的小包袱。

從小她的貼身的裏衣就要用最好的人造絲,否則就會痛癢難耐、夏若蘭知道後就用最好的料子,親手給她縫製裏衣,從來沒有假手過別人,因為別人做得她不放心。

“爹,娘。雪兒小婿會照顧好的,你們二老多保重!”獨孤清說道,眼睛看著二人慢吞吞的上了馬車,他看得出來夏若蘭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夏若蘭其實還是有話要說的,不知道怎麽的話到了口邊,卻是沒有提起。

獨孤清知道他們是舍不得梅輕雪,連帶著舍不得他。這樣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感受到,看著那丞相府的馬車慢慢的遠去,獨孤清的拳頭握緊,又慢慢鬆開來。

皇宮裏他已經道過了別,母妃也是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可是他卻不能留下,西anzia的情勢越來越緊張,他隻有早早離開為妙,不能叫皇帝知道他也是有能力爭奪皇儲,別人打破頭爭搶的東西獨孤清過猶不及。

“夫君,你說雪兒喜歡我做的衣衫嗎?”夏若蘭有些緊張,她一向隻是做的裏衣,這次還有幾件中衣。

“肯定喜歡,你看見咱女兒都快哭了。”

“可是我好舍不得!”

“不是答應我不哭的嗎?”一屋子哭兮兮還以為怎麽了,女婿不過是去江南的封邑罷了,又不是去那裏,雖然和女兒的距離遠了些,也不是不能相見。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啊?”

“我也是一樣的舍不得。”梅鎮國捂住妻子的手。眼睛是些許見夏若蘭沒有見過的黯然,“好了,你看我沒有哭!”夏若蘭還是第一次看見丈夫這樣的表情。

“蘭兒,我想告老!”梅鎮國說的話叫夏若蘭心裏一喜,隨即也是沉默:“可是……”皇上,現在不會放人,放誰都不會把梅鎮國放了。

“你有沒有發現,咱們的軒兒好像不對勁?”夏若蘭說道。見梅鎮國的身子一震,她心裏的感覺就更加的奇怪了。

“軒兒,我覺得他好像想要外放。”梅鎮國把自己的發現沒有保留地告訴了妻子。

“啊?”夏若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外放,好些地就是去偏遠的地方做個小官,要不就是戍邊,梅皓軒是想去戰場啊。

“咱們的兒子誌在疆場。”

“我知道,可是女兒才離開我,軒兒又……”夏若蘭的眼淚終於沒有忍住,孩子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現在一個一個都要離開她,叫她情何以堪?

“軒兒的事情還沒有決定,這個先不急,現在邊境平靜,軒兒去個期滿也就回來了。”梅鎮國安慰妻子。

“軒兒是梅家人,該做什麽,我夏若蘭的心裏跟明鏡一樣,我是不會拖孩子的後腿,就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哭一會,你也要幹涉?”

夏若蘭又開始抹淚,梅鎮國卻是不知道怎麽安慰妻子,妻子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他也一樣舍不得,雖然自己的孩子一個個成家,可是身為爹娘怎麽可能不牽掛?不想念?

兒行千裏母擔憂,雪兒確確實實的去了千裏之外,要是梅皓軒在外方的話,也是遲早的事情,辛苦把孩子拉扯大,結果一個個地遠離了她的身邊,就是想見都是極難。

“明天早上我們早些起來,去城門口相送一下,”夏若蘭深吸了一口氣,念,就zh8能在心裏,就是那兩個放飛了的小蒲公英,知道不知道母親的心為他們揪成了一團。

馬車裏有了片刻的安靜。不時的傳來妻子的抽泣之聲,梅鎮國的手僵硬在半空,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妻子,明天他還要早朝,那就叫下人送了夏若蘭來相送吧,叫她坐在家裏等著消息,她也是坐不住的。

“你說爹和娘明天會不會來送我們?”

梅輕雪看著獨孤清,等著他的回答,其實她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可是自己卻是不願意去想,“我們早點走,叫侍衛把丞相府的馬車攔住,”梅輕雪終是做了決定。

她不想哭哭啼啼的十八相送,不過是江南,她還會回來,回來看爹娘,哥哥嫂嫂,要是嫂嫂有了孩子,還要看嫂嫂的寶寶。

“好,”獨孤清拉住了梅輕雪的手,他們已經打算了好了,天不亮就在早早的出城,反正他有通關令牌,叫城門的守衛把門打開他們就可以早早的出城了。

“走吧!”

獨孤清拉著梅輕雪坐進了馬車,天還暗得像是濃稠的墨。

夏若蘭一下子就從**坐了起來。捂住了心口:“啊!”

她發出了一聲輕呼。

“怎麽了?”

梅鎮國趕緊坐了起來,拿過一件衣服披在了夏若蘭的身上。夏若蘭眼淚撲簌地落下:“雪兒……走了!”

“可能是你白日裏憂思過甚,這天還黑著呢、”梅鎮國小聲哄慰著妻子,這麽早,就是想出城也出不去,可是他轉眼想到了獨孤清會有出關的令牌。

“睡吧,咱們雪兒自小有主意,怎麽會吃虧呢?”梅鎮國隻好想著梅輕雪的優點一一細數了給夏若蘭。

“這些我都知道啊,就是咱們的雪兒戲耍那兩個皇子,我心裏也是清楚,可是我是舍不得女兒遠去嘛,江南……那麽遠……”

“等我告老了,我們去投奔女兒可好?”梅鎮國說道:“告老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你就先忍一忍。”

“嗯,夫君,這些我都懂。”夏若蘭的眼睛看向了遠處,“就是心裏牽扯得緊……”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十月懷胎的孩兒。

“我明白,好蘭兒,好蘭兒,有女婿照顧著,聽說皇宮裏親自撥了一個大總管。”“哦?”夏若蘭被吸引了注意,皇宮裏親自撥大總管,總不會就是監視他們的吧?真是皇家的兒媳婦就是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