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小姑的禮物

現在丈夫說的不納妾,可以後呢?不過好像公公就沒有妾侍,六王爺也沒有,應該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羅嬌的心裏卻是有些忐忑,婆婆家那麽寵愛小姑,會不會有失偏頗?

“早些睡吧,小嬌,明天還要給爹娘敬茶,妹妹妹夫也要等你敬茶之後就回府了。”

聽見丈夫嘴裏說的妹妹妹夫那麽自然,羅嬌有些不確定,“你就直呼王爺是妹夫,沒有什麽敬稱?”

“敬稱?王爺要是想要敬稱問妹妹要了再說,妹妹說了,成親就是一家人,在外麵的時候該怎麽樣怎麽樣,家裏妹夫就是妹夫。”

“小姑真有魄力,我可不敢,”羅嬌咂舌。

“明天你跟著我喊就是了,不會有錯的,妹妹都嫁了快一年了,要有錯早有了。睡吧……”梅皓軒摟著自己的嬌妻,很快就睡熟了,隻有羅嬌還在想著小姑和丈夫的話,明天就知道是真的了,可是她真的好緊張。

天還蒙蒙亮,丫鬟就侍立在了門外,四春早就看見姑爺俊俏的外表,一個個打扮得俏麗無比,希望得了姑爺的青眼,一下就飛上枝頭。

孰料姑爺隻是打開了門,親自端了淨麵水進去。

看著丈夫自己淨麵,根本就不假手他人,羅嬌也趕緊自己淨麵,她貼身事宜有些還是丫鬟服侍的,對了昨天小姑說了,很多事情,要自己親力親為,原來是真的,梳頭的時候,她就會梳一個斜雲髻,頭上隻插了幾樣簡單的頭飾。

以後還要跟著侍女好好學著梳頭。

“這個會不會太素淨了?”打扮好自己,羅嬌叫丈夫看自己的妝容。

“淡妝濃抹總相宜。用在你身上正好,就這樣很好,一會敬茶你就看見娘了。”

“是我婆婆。”

“婆婆也一樣,”梅皓軒不以為然,不知道妻子在局促什麽。

“侍畫,把我備的禮物拿上,”

“是,小姐!”

“現在是大少奶奶,再別喚錯了,”

“是,少奶奶!”侍女的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就一樣禮物。因為梅家沒有什幺小輩,就一個小姑,隻要給小姑備禮就可以。

“兒子、兒媳給娘敬茶,祝娘福壽安康,”看見自己麵前跪著的兒子和新婦,夏若蘭笑得合不攏嘴,飲過兒媳婦的茶,親手把一對翠的發綠的翡翠鐲子給她戴上:“夫妻和美,早添貴子。”

“謝謝娘,”拜了娘,手上就多了一對不菲的翡翠。

“兒子、兒媳給爹敬茶,祝爹身體康健,壽比南山。”

“好。”梅鎮國給了一塊他收藏的玉佩。

“夫妻同心,家興業興。”

“謝謝爹。”公爹的玉佩可見不是凡品,小姑的嘴巴撅得好高。

敬茶到了小姑麵前,梅輕雪連忙站起來,撒嬌說道:“一杯謝媒。小姑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侍畫端的托盤上,是一副精美的鑲玉的象牙如意簪。

“佳偶天成,我不過順水罷了。祝哥哥嫂嫂,早添貴子。這個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梅輕雪從獨孤清的手裏拿過一個袋子,輕輕地放在了嫂嫂羅嬌的手裏:“我家人丁稀少,嫂嫂要多辛苦了。”

“哥哥,我家不許納妾,不許有通房,爹不給你說,妹妹來說,你敢對嫂嫂不好,我叫娘收拾你。”

“恭喜大哥,我夫妻就送一份禮,輕雪說在袋子裏,非要弄個神秘。”獨孤清一頭白發。

美的妖異,隻有梅輕雪這樣絕美的人兒,站在他的身邊才是絕配,換別人誰站在他的身邊都會失色。

“好了軒兒和小嬌坐下吧,你們的爹有話要講。”

夏若蘭說道,看著堂下的兒女,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喜悅。

“是,娘,”羅嬌應了一聲。手上的玉鐲相碰,發出了好聽的聲音。

“現在軒兒也成家了,雪兒是外嫁女,我就不說了。”梅鎮國正要接著說,梅輕雪不滿地說道:“爹,你最是偏心,我就不揭破你了。女兒外嫁了,就不是你女兒了?娘,擰爹的耳朵,不許爹進屋。”梅輕雪氣鼓鼓的說道。

梅鎮國的臉上現出一絲尷尬,他怎麽就說了那一個字,女兒就鼓動她娘今晚不許進屋。

“爹說錯了,爹認錯。”

“哼……”

“雪兒是外嫁女,爹為什麽說不說了呢,因為都給你說過了啊,再說你又要說你爹是婆婆嘴。”梅鎮國趕緊哄女兒,羅嬌剛嫁來第一天就看見公公哄小姑,差點沒有忍住笑。

“爹,那時候哥哥沒娶親,你都說了,今天你就是故意的,你有偏見,我和娘一條心,爹,今天晚上您啊,就和您的書房好好的聯絡感情。”

“爹真的錯了。”

“不領情,”梅輕雪撇開頭,她爹收藏了幾塊好玉佩,她一塊也沒有要到,獨孤清得了一塊,新嫂嫂也得了一塊,為什麽自己沒有?

“爹就是最偏心,一會我在你的收藏裏尋兩樣,尋到了就作罷,尋不到,哼哼……”

“爹答應,答應!”

梅鎮國肉痛地說道,不就是官腔打慣了,一不小心封建思想就露頭了。結果就把女兒得罪了。

“你快講話,媳婦還等著呢,”夏若蘭催促道。

“你們兄妹兩個都成家了,以後要以自己的小家為主,我和你娘不用你們操心,你們要把自己照顧好,你們夫妻之間和美。我和你們的娘也就放心了。就等著含飴弄孫了。”

“爹,”梅輕雪差點哭出來。

“傻女兒。”梅鎮國示意梅輕雪,“你看你大哥都沒哭、”

“爹,大哥敢不管你和娘,我把他小窩拆了,嫂嫂搶走。”梅輕雪說道,他們倆現在還沒有封邑,爹還沒有退下來,哥哥不會不管的,就看嫂嫂了,要是嫂嫂不孝敬公婆,她是會退貨的。

這個她做得出來,這個世界爹和娘是最疼她寵她的人,現在又慢慢的年紀就大了,作為子女孝老奉親原本就是應該。

“爹,嫂嫂的茶水我喝過了,我們就走了,”

獨孤清給梅鎮國施禮,又給夏若蘭施禮:“爹,娘,小婿就帶著雪兒先回府裏。小婿會經常帶著雪兒來的。”

獨孤清又給梅皓軒拱手,給嫂嫂一個禮。

兩個人相攜離去,羅嬌這才信了。

等他們走後,幾個人看向羅嬌手裏的袋子,梅鎮國也是饒有興趣地等著兒婿說出女兒的禮物。

“快些打開看看,爹和娘都好奇的呢。”梅皓軒催促道,不知道妹妹那個鬼精靈會準備什麽。

“好,”羅嬌打開了袋子,袋子裏是一幅折好的畫卷。

“打開!”梅鎮國站了起來。

他的女兒怎麽會是俗人。

“家和萬事興”署名玉麵公子。

“是真跡。”梅鎮國一看。樂的哈哈大笑。

“好好,媳婦不要嫌棄禮物輕啊,這個好,家和萬事興,這個最好、”

“不嫌棄,不嫌棄。”羅嬌聽聞過玉麵公子的聲名,就這個字畫,價格也不會便宜。

“咦?”羅嬌驚異了一聲,幾個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

“還有東西。”她的手往袋子裏掏去。掏出來好幾包藥材,都是細細的一小包的包好。她的手帶出來一張小條子,梅皓軒看見走撿了起來,“都是些上好的藥材,給嫂嫂和哥哥天天熬了喝,早早有小侄子。”

“爹,你看妹妹……”

梅皓軒的俊臉也是不好意思的紅了,妹妹怎麽連這個也管?

臉最紅的就是羅嬌,沒有想到小姑給的會是這個。她家的小姑還真的是異於常人。

“好好,你妹妹想的周到!”夏若蘭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還是她的雪兒貼心,竟是想到了她這個做婆婆的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怪不得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

羅嬌一臉羞澀就差找個地縫兒鑽了,這個小姑,也不知道隱晦些,羞死人了。

梅鎮國撫摸著胡子哈哈大笑,“雪兒的心意不錯,我梅家就是人丁稀少了些,”含飴弄孫,這個娃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隻可惜,皇帝還不許他告老還鄉。

說他老當益壯,還能在任上幾年。他都告老好幾回了,皇帝一次也沒有同意,就是不放人。

現在有了兒媳婦,等有了孫子,他再告老,那時候還有個好借口,再等兩年。

“爹,陪小嬌回門定在那天了?”

梅皓軒不懂,就問他老爹。梅鎮國翻了一個白眼,“怎麽?你爹就是你萬事通?你爹我也第一次娶兒媳婦啊。”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回家問你媳婦去。”這個事情也來問他,他怎麽不知道自己變重要了?

不對,梅鎮國的精神繃了起來,剛才女兒說什麽,叫她娘不許他進屋,這個可如何是好,他不就是說錯話了?

一會等兒子兒媳走了,再給老妻賠不是。

看看今晚能不能不用睡書房?

“小嬌,我們回房去吧,今日爹和娘也起的早,叫他們歇息一下,”

“好,”

梅皓軒給了老爹一個促狹的笑,這才攜著妻子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個臭小子!”

“那你說,誰香啊?”梅鎮國剛要回去安撫老妻,就看見女兒的身影,“雪兒,你怎麽又回來了?”他家的姑姑奶奶,怎麽現在這個時間回來?

“是雪兒?”

夏若蘭聽見丈夫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見雪兒站在客廳裏似笑非笑地看著梅鎮國。

“爹啊,您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梅輕雪笑眯眯地看著她爹。景象想裝糊塗就把她打發了,要是今天還叫她空手而歸,她今天晚上就住下不走了,反正現在又沒有她的事情。

獨孤清也在養病中,不上朝也沒有人說他,才解毒沒有幾天,正是需要養養的時候,不過可能就是琴妃最思念得緊,這個進宮要給婆婆請安還是要盡快,免得婆婆生了怨氣。

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自古婆媳不兩立……

“沒有什麽了啊?”梅鎮國頓時想起女兒要的東西,肉痛道。

“就這樣哄騙我的雪兒?”夏若蘭冷笑,那哄騙她也是經常的了?得心應手?能麵不改色?

“哼!”夏若蘭袖子輕甩。給丈夫一個背影。

“沒有沒有,我就是剛才一時沒有想起,真的,真的,我發誓。”梅鎮國著急的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夏若蘭臉上才好看些。

“雪兒,來……你爹的寶貝喜歡哪個都拿去,還不都是給你和你哥哥的,還能給誰去?”夏若蘭招手把女兒叫到了身邊。

“你把我的女婿丟哪裏了?”

“院子裏,碰見哥哥了,叫哥哥陪著敘話呢。”梅輕雪沒敢說,是故意把哥哥拉住,要不她能想起老爹剛許諾沒有給的東西?

“雪兒想要個什麽呢?”

夏若蘭看著自己的丈夫往女兒手邊搬他那些心愛的盒子。眼裏閃過了笑意:“你爹這些年收藏了不少呢。”

“要不知道知道我爹收藏豐厚,我用得著,嘿嘿……”梅輕雪幹笑兩聲,她爹的好東西她想全搬走。

不過她老爹一定很瘋狂的。

“我記得爹收藏了一個玉印,我再要一個玉佩。就好了。”

“啊,這麽多?”梅鎮國的心肝兒一顫,梅輕雪想了想,很努力地想了想:“我爹那個玉鎮紙,叫我拿去砸核桃。就那個了,”隻要她老爹在露出什麽表情來,她就叫侍衛來看。

梅鎮國就是最偏心,明明收藏了那麽多,她要一塊就是不給,難道知道自己不是他女兒?

“真小氣!”梅輕雪把自己看好的快速一包。

“娘我就先回府了,不能叫王爺等久了,娘幫我把好看的扣下來,要不娘幫我偷吧,每天偷幾塊,記得給我藏好就是了。”

她給自己的娘眨眨眼:“叫我爹好好地交代一下曆史問題,不能叫這麽輕易就叫他混過關。”

看見老娘點頭。

梅輕雪樂得心裏偷笑。

“爹娘,女兒就告退了。”

“嗯,去吧。”

“快……”梅鎮國剛說了一個字,夏若蘭的美目就看了過來。“嗯?快給我說說,是快滾呢?還是快點滾呢?”

“當然是快點滾了!”沒事騷擾他們夫妻不不能安寧。

梅輕雪聽見她爹順口說出來的話,就已經快要笑死了,捧著搜刮自己老爹的戰利品,梅輕雪得意地笑了一下。

終於心理平衡了,獨孤清有了,嫂子也有,老爹的寶貝自己竟是死皮賴臉才弄到的,氣還是不順,還是回來偷,叫娘偷。

坐在馬車上,獨孤清看見梅輕雪開心的樣子,心裏也是跟著開心:“怎麽那麽開心?”雖然不知道她剛才急急忙忙回去做什麽,但是她這麽開心,必是要什麽,達成了心願。

“你怎麽不問我給我哥哥和我嫂嫂送了什麽?”

“大哥給我在花園裏說了,我想你送那個必有你的用意,”還有妹妹祝哥哥早生貴子的,他的雪也不嫌棄臊得慌。

“我家就我和哥哥兩個人,馬上你要去討要封邑,這個多半能成,我哥哥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做個京官,他想去邊塞,我想成親之後他就會成行了,要是哥哥和嫂嫂有了孩子,我二門兄妹都不在身邊,我爹和娘還能有個念想,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我家雪兒就是想得周到。”

獨孤清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梅皓軒去邊疆也不一定會有什麽事情。怎麽好似梅輕雪都在把一切給安排好了似的。

“對了,王府裏有個侍衛,好像叫小江,搞不清楚了,到時候我看見就想起來了,你把他撥給大哥做副手,”梅輕雪拍著腦袋,那個名字就在嘴邊,她現在就是說不出來,但是想到他說的馬革裹屍還,心裏就是一陣的震撼,隻怕哥哥也是這樣想的吧。

“好,這個你做主,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不明白,”梅輕雪低下頭,緩緩的說道:“雖說好男兒總要上戰場曆練,馬革裹屍也是不悔,但是我不想親人悲慟,如果能減少戰事,我會盡一切力量去做,如果非我力能及,我就會給哥哥安排最好最合適的隨從,爭取他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是在勝利的喜悅中,也不是望眼欲穿,盼來盼去卻是得到一具冰涼涼的屍體。”

“我家雪兒要是男兒身,一定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得了你,我都快發愁死了,”梅輕雪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她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大哥不是才成親嗎?再說最近邊陲沒有戰事,這個你放心。”獨孤清出聲安慰妻子,現在邊疆安定,怎麽會有戰事?

“大皇子雖然在古蘭園幽禁,但是放出來是遲早的事情,那三皇子隻怕不會安生,我就怕那人會來個內外勾結。”

“你說我三哥?他不會做這個事情的。”獨孤清微微的搖頭,憑借獨孤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性子,隻怕他還真的做的出來,現在就是連他的小王妃都看出來了,那就是有必要注意一下了,看他與那個國家的人來往更是密切一些,就是為著那個萬一,也不得不防範。

“其實你也早就想到了,我們既能成為夫妻,怎麽會想不到一起,也不是怕你三哥做什麽,隻是一旦戰事起,苦的是百姓,百姓是國家的根本,一旦傷害了根本,不管誰來到那個皇帝,接手的必定是個爛攤子,這個幾乎是不可逆的傷害,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心血才能把國家恢複到戰前,”梅輕雪看著獨孤清,知道獨孤清是在為自己的兄弟辯駁。

“雪兒說的有理,不過這個事情確實沒有防範的可能性,但願我三哥不要糊塗便好。”

“人為了貪欲,就會不顧一切。”到時候看吧,那麽多曆史的證明,她也不會看錯,中毒事件不了了之,那獨孤冥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一旦他出來就得勢,最難受的就是獨孤絕。

“明天你早朝嗎?”

梅輕雪現在有些後悔叫皇帝知道獨孤清的毒已經解了,就怕皇帝把他也列為懷疑對象,梅輕雪卻是不知道,曾經獨孤清就是獨孤幽心裏最合適的皇儲,後來知道他是重病之軀這才叫他做了棄子,隻想是棄子的話,他們便不會傷害他,誰知道那些沒有人性的東西,竟是連自己病弱的弟弟也是不放過。

梅輕雪擔心的就是別人已經知道她家的獨孤清身體才恢複中,怕把矛頭指向獨孤清,能早些有了封邑還是早早的離開這個是非的中心,隻要遠離京城,不參與皇儲的爭奪,隻怕那兩個皇子不但不起什麽傷害之心,還會拉攏。

要是皇帝以為獨孤清是以退為進,那又不好說了。還是早早的離開便是。

“明天,我不想去,怎麽辦?”獨孤清不想去早朝,每天都聽見的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麽就是些無病呻吟,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提些有用的建議和本奏。

他不過就是旁聽,都快受不了。

“我想,你明天正好以身子病弱,想去氣候宜人之地將養,自請封邑,對皇儲之位沒有任何的肖想。”梅輕雪能想到的就是以他的病軀出去療養之名。

“聽你的,”獨孤清抓住梅輕雪的小手。

“嗯。我想離開了,要是我爹能告老就更好了,”

“父皇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會放爹的,這個你就別想了。”獨孤清搖搖頭,他自己的父皇他還是了解的,那個人性子最是多疑,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嚴重,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弄不好就是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誰也不喜歡這樣的皇帝,梅鎮國不能告老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現在皇儲之爭中,他是少數幾個沒有表態的人之一,要是他告老了,怕那幾個人也就要分陣營了,皇帝不希望看見這樣的場麵,朝廷裏已經亂七八糟,作為皇帝,絕不會是希望更亂,梅輕雪當然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明白,隻我苦了我爹了,架在中間,真的是很難為的。”

“等我們在封邑安定下來再說,這個事情你先不要急。”

“肯定會有解決的法子。”

梅輕雪抬起臉,看著獨孤清:“我們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