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大哥,你就讓讓小弟吧

梅輕雪哪裏不知道獨孤清的意思,上次整了那三皇子,這次送上門的是大皇子,都一個個排隊送到她的麵前,拒絕的才是傻子,她不禁在心裏冷笑了幾聲。

三十五萬兩啊,就是叫梅輕雪自己掏也要心痛半天,想到輕雪閣裏那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梅輕雪眼神灼熱的看向了主持人身邊的那個木盒子。

她真的很想要啊!

主持人喊道:“三十五萬兩,沒有人出價的話就歸一號了。”那主持人早就知道現在競價的是誰,當今聖上的三個皇子啊,哪一個都是不能惹的人。雖說現在大皇子和三皇子是議儲的熱門,可是六王爺也是不能惹的,他就是知道也不能說破。

梅輕雪立刻喊道:“我想要,我錢不夠!”然後她一臉的心痛,眼睛緊緊盯著那個木盒子,仿佛隻要考慮一下就會出更高的價格。

一刻,過去了,梅輕雪還是那個姿勢,兩刻……

主持的腳都快抽筋了,手僵硬在半空都不知道是落下還是不落下。

獨孤冥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錢不夠,那就是他掏錢了?他是大皇子不假,可他也不是大肥羊啊,他這個六弟媳婦可真的不是省油燈,隻怕再拖延,那塊帝王玉又要特別的端地。

三十五萬啊,那個價格已經喊得他肉痛無比,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麽變的,竟然還想空手套白狼?

獨孤冥不糊塗,現在已經知道梅輕雪的身份,他恨得牙根直癢癢,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真的拿那兩個人沒有半點法子,上次那人弄了獨孤絕的十八萬,他笑了好久,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他了。

難道風水輪流轉?不行,他獨孤冥想要的東西,怎麽可能輕易讓給別人?

“趕快宣布吧!”獨孤冥冷森森的聲音叫聽見的人全部汗毛乍起。梅輕雪可不怕,她隻是要那個玉。

她的眼中隻有那個玉,其實她能感覺到在場的詭異氣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臨危不懼,就是為了那塊有了療傷作用得玉佩。

她很想忽視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不知道怎麽的,這一世居然有了想把終生依靠那人的感覺,可能是那人對她太好了吧,也或許是她的錯覺。

在知道有人出萬兩黃金買他的命時,她的心裏卻做不到臉上那麽的平靜,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清楚自己心裏的情感,她要的是那個人平平安安的活著,陪著她平平靜靜的過一世,僅此而已。

“慢,我考慮……考慮!”

梅輕雪這句話剛剛落地,獨孤冥的那股無名之火蹭地竄起。

“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獨孤冥是幾乎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自然是等到你掏錢的時間,梅輕雪心裏暗想,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隻是用心痛不舍,戀戀不舍,頭痛,各種為難,看著那木盒!

主持人很有耐心的等梅輕雪考慮,他真的很有耐心,手裏的銅鑼幾乎抓不住,他的手都要酸得斷掉了,那兩個要命的祖宗沒有一個肯退步,大廳裏的人哪有敢出聲罵人,大皇子那聲音是要殺人的啊。

“趕快宣布!”獨孤冥耐心用盡,冰冷的聲音似乎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也知道拖下去隻怕對自己不利,總不能用搶的,眾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會搶。他是不會,有人會啊,梅輕雪就是打的這主意。

“是是是!”聽見獨孤冥的話,主持人連聲答應。

現在要是再拖延,那六王妃沒事,隻怕他的頭顱在頸子之上便不能安放了。

想到這裏,他當即清清嗓子:“這塊九紋血龍玉由一號拍的。”

拍了趕緊走吧!這個燙手山芋叫主持人看著,他的身上就冒汗,他的老板拿出這個物事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夜不會平靜。

“趕緊把銀票給了,我們走。”獨孤冥趕緊叫手下付錢,他緊緊地看著那玉佩,就怕有變故叢生。

隻傳承帝王家,那不就是說,王落誰家,那誰不就是有帝王之兆?為著這個,獨孤冥是勢在必得。

為了它的療傷效果,梅輕雪也是勢在必得。

“是。”侍衛應聲。

獨孤冥心想著他不接那人的茬,快快付錢了事,梅輕雪等的就是叫他付錢啊。

見那一號包房裏出來一個生臉的侍衛,梅輕雪心裏得意的笑笑,她要的機會終於到了,獨孤清知道她的小心思,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感受到了手上傳來他的溫熱,梅輕雪朝他溫婉地笑了一笑。這個是她的囊中物。

梅輕雪眼見那生臉侍衛付了銀票,當即一個箭步就跳到了台前,劈手搶過那木盒,緊緊地抱在懷裏,近乎無賴地喊道:“我要我要。”

原本篤定的獨孤冥的手上青筋暴起。

二號包房裏的獨孤絕知道現在正是自己開口的時機。

“弟妹想要,大哥就讓給她嘛!”他說的這一句話,就能叫那獨孤冥下不了台,損人利己的事情,沒有什麽壞處吧。

獨孤絕的聲音一出,大廳裏再次嘩然,大哥?弟妹?那和大皇子能稱兄道弟之人……

那二號包房裏的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那個窮酸豈不是……豈不就是……

當即人人噤若寒蟬,人人自危,三個皇子,分散三個角落,隱隱對峙之勢,處在大廳中間的人,開始了坐立不安。

三個皇子之間的爭奪,他們哪裏敢看好戲,現在卻是進退維穀,抽身不得。

“三弟,你倒是大方,十八萬兩眼皮也不眨,本皇子就沒有你那麽大方了。”獨孤冥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現在出聲,不就是想叫自己有苦說不出嗎?

這個時候,獨孤清的咳嗽聲適時響起。每一次咳嗽,獨孤冥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要抽一下。

“你身子弱,不在你府裏修養,為什麽亂跑。”獨孤冥不客氣地說道。

大廳裏的人立刻變鴕鳥,這些話他們寧願沒有聽見,若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傳出去,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跑掉,因為進這個靈寶閣的時候都是實名,持著自己的名帖進來的。

就算他們跑得了和尚也是跑不了廟,隻好裝死,裝聾作啞……各種……

“大哥,小弟、聽說,今、晚有一塊、號稱……療傷聖玉、得玉佩,小弟、病魔纏身多年,還指望……帶塊好玉養養人。”一個長句,愣是停頓了好幾秒,。現在他一臉的愁苦之色。

六王爺現在的臉誰敢細看一眼?那些人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聾子,瞎子,要不然能找個地縫鑽一下也尤為不可。

“大哥,小弟卻是受罪啊,那麽多年,哎……”獨孤絕輕輕地歎氣。

梅輕雪眼圈微紅,不確定地說道:“難道,難道,大哥是想把這玉送給我家王爺。”

須臾,梅輕雪感激涕零的看著緊閉的一號包廂的門,“大哥,你真是好人,真是好人,”

真是好人……獨孤冥的牙齒咯咯作響,獨孤絕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地給他下絆子。

他現在恨不得一掌劈死那個女人,再劈死獨孤絕,一掌把那藥罐子也劈死。

獨孤清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梅輕雪幾乎要失笑,他們兩個不去拍電影真的是虧了,真可惜現在是古代。

虛弱的家夥被梅輕雪“吃力”地攙扶著,緩慢地走出那柱子的遮擋處。

“大哥,你……就讓……讓小、弟、吧。”一句話說得費力,那裝玉佩的木盒可是在梅輕雪的懷裏抱著呢。

獨孤冥的侍衛知道這個是六王妃,哪裏敢上前去搶奪,進退兩難的看著梅輕雪,侍衛伸著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抱進梅輕雪懷裏的東西,她怎麽可能吐出來,獨孤絕掩起嘴角的笑意。

“弟妹,還不快謝謝大哥,”獨孤絕的話就像是火上澆油,獨孤冥偏偏還不能發作。

他隻得忍痛故作無事一般,“謝我做什麽?”說完這話,獨孤冥立刻後悔。

梅輕雪當然知道打蛇隨棍上的道理,立刻眼淚汪汪地說道:“多謝大哥,你真大方,我一定在家供你的長生牌位,天天吃齋念佛。”

她才不是尼姑,梅輕雪翻翻白眼,三十五萬兩,她的產業好幾年的收入啊。

見獨孤絕沒有接話堵他的嘴,獨孤冥忍住了怒氣,沉聲說道:“兩位弟弟,閑言少敘,我還有事情,日後再敘兄弟情誼!”

獨孤冥拂袖而去,二號包房裏的聲音也沒有了。梅輕雪能想到那些個包房必定有後門離去,好叫別人不識破他們的真相。

和梅輕雪對峙的那侍衛見主子離去,也就顧不得那木盒,也是匆匆離去。

梅輕雪抱著那裝有玉佩的盒子,心裏篤定了那個買獨孤清性命的人就是那個剛剛和她搶玉之人,是以為獨孤清是必死之局,才不爭的嗎?雖然那人把兄弟二字掛在嘴邊,任誰也聽出了深冷殺意。

梅輕雪的嘴角浮起了冷笑,但是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主持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大皇子,三皇子都相繼離去,現在六皇子……六王爺和六王妃在場,他們沒有發話,大廳裏的鴕鳥們誰敢先走一步?梅輕雪看著身邊那些假裝入定的人,先前不是看她的笑話嗎?現在裝和尚?晚了,這裏是靈寶閣,不是靈光寺。

“哎,各位大哥大叔,都睡著了啊?”梅輕雪故意撿他們最怕的話說。

那些家夥哪敢應聲,一個個哭喪著臉,等著六王妃的發落。

輕輕地把獨孤清扶到一個舒服點的地方坐下,梅輕雪把麵前這群人挨個看過。

“冒犯皇家威儀,你們該當何罪?”

當即呼啦啦地跪倒一地,現在就是六王妃最大。

“王爺饒命,王妃饒命……”

剛才一個個用鼻孔看他們的人,現在卻是變成了磕頭蟲。看別人對著自己磕頭,梅輕雪並沒有那種得意的心情,相反,她的心裏很難受,她活了九世,一直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人人平等,她又是一個爛好心,見著別人有困難,能幫的她一定相幫。

現在她就是穿著簡單,那些以貌視人的家夥卻是叫她碩大無比。

獨孤清知道他家的小王妃又有了精靈鬼主意,忍下泛起的笑意,在梅輕雪的身後裝作背景板,就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他的眼睛在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除了剛才離去的那人,這裏還有一十三人,要麽是一方商家巨賈,要麽就是顯赫官員,在王爺的麵前,現在隻能變作矮腳蝦。

“哎,這裏連水都不給王爺喝一口?”梅輕雪口渴,隻好搬出獨孤清做筏子。

獨孤清配合梅輕雪的話,趕緊咳嗽兩聲。

尼瑪,你這個咳嗽也太假了吧,真不知道是不是來拆台的,剛才這些家夥以貌取人的時候,也不見你咳嗽一下。

靈寶閣的夥計趕緊奉上茶水,戰戰兢兢地在一邊等著傳喚。

“噗……”

端過那茶水,梅輕雪喝了一口就噴了出去,當先跪著的那人被噴了滿臉,隻得忍氣吞聲受著。

“你想燙死王妃?”梅輕雪朝那夥計瞪了一眼。

那夥計心裏叫苦不迭,明明天熱,他奉上的是涼茶,怎麽會燙?一看梅輕雪的怒目,夥計的汗就下來了。

“小的這就去換過!”那夥計偷偷地抹了一把汗。

“不用了,先湊合著吧。”梅輕雪沉吟了一下,“把城裏所有未出師的理發學徒帶來,還有他們的理發挑子。”

理發?那是不是剃頭匠?

“王妃,要的可是剃頭匠?”小夥計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尼瑪啊,理發和剃頭還不是一個意思?

當即點點頭,“去吧!”

剃頭的學徒?工具?獨孤清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笑意難掩。

那些個跪著的人,頓時淚如雨下,他們在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句話……不是說丞相家的小姐,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溫婉可人,嫻熟端德,人品上佳?這個不是賜婚詔書上的原話嗎?怎麽現在他們的腦子裏回想的時候,他們的嘴角在不自覺的抽搐啊。

想到梅輕雪剛才給夥計吩咐的話,怎麽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現在卻是沒有人敢出一句聲,當頭坐著病王爺,那王妃再不濟還是丞相家的千金,但願……她會手下留情。

梅輕雪就等著那些學徒的到來,她已經想好了怎麽整治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她要叫他們明白,他們看低的不隻是一個王爺,一個王妃。

沒有一會兒,那夥計就帶進來十幾個學徒,當然他可沒真的把全城的學徒都帶來,全部召集齊全還不得要一夜的時間,當下隻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能找來的剃頭學徒召集了十數個。

梅輕雪一數,樂了,不多不少剛好一十三人,老天也是幫助她,正合她心意。

“好。”梅輕雪隻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眼睛掃過麵前這些個高矮胖瘦的滿臉膽怯的學徒們。

那夥計在一邊催促,“趕緊磕頭啊,這是王妃……”一個個傻愣著不行禮,想挨板子啊。

“拜見王妃。”十幾個學徒一起下跪,又是一地的矮腳蝦。

“起來,別喊了。”梅輕雪頭疼的一擺手,吵死了,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別人都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獨坐高台不寂寞嗎?

“你們各自選一個大人。”梅輕雪也不知道跪下的是什麽人,也沒心一一問過,對那些學徒說道:“給他們刮成光頭,不光不許睡覺。”

要光可鑒人,不過這些學徒,不弄成狗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光頭……所有的人身子一顫,心也顫了起來,全是學徒啊……

吧嗒,吧嗒……每個人低垂的頭下直對的地上有一小灘水,他們額頭的汗珠正在源源不斷地滴下。

吧嗒……

“小人遵命。”有著王妃的吩咐,那些學徒很快的每人選定了一個大人物。

“開始吧!”

梅輕雪的話音剛落,一個如喪考妣的聲音響起,“王妃,您大人大量就放過下官吧,下官還要上朝。”

刮成了光頭怎麽麵生啊,還不被同僚們笑死。人死是小,麵子是大!

梅輕雪也不看那個說話的人,那些人想什麽,她清楚得很。

“上朝的事情,有六王代你告假,你為天下百姓蒼生祈福,皇上必定會準!不用擔心。”梅輕雪輕飄飄的一個不用擔心,那個說話的人,軟倒在地。

光、光頭……祈福……那……那不是和尚嗎?

當下就聽見剃頭挑子落地的聲音,每個學徒都開始稀裏嘩啦地往外拿工具。平常見慣的剃頭工具,今天怎麽見著寒光四射,很是槮人啊。

“累嗎?”梅輕雪柔聲地問獨孤清,在外麵陪了她好久了,以往這個時間獨孤清都是安歇了,想起他身上中的毒,梅輕雪心裏又沉重了起來。

獨孤清輕輕搖了一下頭,溫和地說道:“我沒事!”

他不要她為他擔心,他就想看見一個活靈活現的精靈女子,不想她愁腸百結,蛾眉不展的樣子。

聽見他的聲音,梅輕雪安撫地笑了一下,她不會不管他,就是殺上地府——某人打了一個寒戰,左右看看。

還好,那個九世倒黴,第十世多子的家夥現在是肉身,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某個叫閻王的家夥低頭用朱筆繼續在生死簿上圈圈點點……

卡擦之聲接連響起,梅輕雪就看見地上一撮一撮的頭發的飄落,散落在地上,慢慢的變多,最後一地碎發。

“雖然你們沒有出師,現在就是一個絕佳的練手機會,別怕,以後他們誰找你們的麻煩,叫他找找我,我和他理論。”

貌似這些人都快哭了,誰敢找王妃理論啊。

“是!”

學徒們忍住手抖,在這些平時都見不到的大爺頭上動土,哎喲,手抖了一下……某人頭上多了一個血口。

“絲——”

“怎麽了?”梅輕雪循聲望去,見一個家夥愁眉苦臉。

他身邊的小學徒戰戰兢兢地道:“小的手……手……抖了。”

連聲音都抖了。

梅輕雪問那人:“疼嗎?”

“稟報王妃,小人不疼。”那人哪敢說啊。

“你繼續!”

“是。”

哎喲……不疼,不是我的頭!梅輕雪看那些學徒笨拙的動作,自己的心裏都是一抽,每聽見一聲哎喲,她也跟著抽抽。

整人是她要做的事情,她可不想弄出流血事件。

絲……不……疼是假的。那十三個人有苦難言。

沒有一會,十三個滿是傷痕的土瓢出現在了梅輕雪的麵前。

“不錯,本妃,也不是真的叫你們出家,現在國泰民安,但是當今聖上憂心勞頓,諸位皇子分身乏術,諸位就是靈光寺,替聖上和諸位皇子為天下蒼生祈福三月吧,剛要上朝的是那個……”

梅輕雪假裝想不起來,那人也不敢啃聲,隻怕他一開口,祈福六月,那不就慘了?

原來是祈福,其餘的人舒了一口氣。

梅輕雪腦中閃現的是印度的苦行巴巴們。

“今年南方幹旱少雨,你們就祈雨吧,本妃會在靈光寺門前擺好祈福台,你們也沾沾靈光寺的佛氣,修身養性一番。”

“遵命!”十三個如喪考妣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回答梅輕雪。

梅輕雪也不和他們計較,未來的三個月祈雨,不是那麽好幹的。

“你先退下吧,”梅輕雪輕輕扶起那獨孤清,二人抱著那小盒子得意揚揚地回到了六王府。

“這個送你!”把今晚的戰利品送到那人的手上。

那人臉上沒有欣喜的表情,相反卻是一臉的複雜。

“怎麽?不喜歡?”梅輕雪驚異的問道。

獨孤清嘴裏泛起一陣苦澀,雖然早就猜到了是送給自己的,可是真的送給自己時,他的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喜歡!”他訕訕地應了一聲。

那九紋血龍玉,他也隻能貼身帶著,太惹眼,隻怕那人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廢物也會出現在那裏,很失望吧。

“我怎麽覺得你好為難?”

在那靈寶閣的時候,那些人好像說過這是什麽帝王玉?不過她沒有在意,她就聽見的兩個信息,古玉,療傷聖玉。梅輕雪欣喜的看著那玉佩,卻是沒有看見那人眼中滿是寵溺的光彩。

“隻是……覺得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