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國事家事天下事

梅輕雪打定了主意,用和稀泥的方法,能避就避,不能避就水來土掩。看著那個小太監在前麵引路,梅輕雪也沒有心思理會那獨孤清。

“王妃!”獨孤清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梅輕雪不理他,他的心裏像是被刀在絞一般的難受,他很想叫雪兒別不理他,他的心裏真的很難受。

月如和翰朝看見二人從琴妃的宮裏出來,立刻就發現二人臉色的不愉,也就沒有開口詢問,隻得悄悄的跟在了身後,也不敢多言。

獨孤幽站在自己書桌前麵,心裏想著怎麽和將要進來的二人說那件事情。

畢竟清兒才是新婚,現在就要把納妾提了出來,不是很好說啊!可是那琴妃卻來哀求於他,看見琴妃又想起以前情深意切,你儂我儂的那些時日,那些日子就是因為清兒的身體才有的今時今日的改變。

不是沒有想到清兒病的古怪,可是多年來,看了無數的郎中,所以他也熄滅了心思。

現在朝中上下亂成了一團,就是他在位,也難改變什麽,他該立誰呢?

正站在書房裏發呆,小太監唱了歌。

“啟奏聖上,六王爺和六王妃,已經在書房之外候著了。”小太監弓著腰。

獨孤幽一時沒有看見他的麵孔,但從聲音聽來知道那是書房裏的小福子。

獨孤幽揮揮手,示意喊人進來,那抹金黃的龍袍是那麽的刺目。

“叫進來就是了。”

“遵命。”小福子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對門外的獨孤清和梅輕雪說道:“王爺和王妃隻管進去便是。”

梅輕雪看著那小太監的臉,看不出什麽毒端倪,所以她也不知道那皇帝現在什麽心情。原本以為皇帝身邊人的臉色就會是皇帝的晴雨表,結果梅輕雪失望了,那小太監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麽表情。

一進書房,梅輕雪便看見了一個金黃色的身影。

“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看著獨孤清的動作,學著給皇上一個大禮,半天不見皇帝喊他們平生。梅輕雪也不敢抬頭,眼睛偷偷地看著那獨孤清。她現在能看見的就是獨孤幽的腳,和金黃色龍袍的下擺。

“起來吧。”

聽見這個聲音,梅輕雪心裏立刻的失望,原來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起來吧。

“父皇,喚兒臣二人前來不知所為何事?”獨孤清拱手開口。

梅輕雪這才偷偷的打量那皇帝的樣貌,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一點也不帥。他的三個兒子沒有一個像他,估計都是隨了妻子的好相貌。

“六王妃,可是怕朕?”獨孤幽的聲音一點也不威嚴,梅輕雪聽見那聲音可真的是很失望。

慢慢地抬頭,“不,兒媳,不怕皇上,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獨孤幽揚起了眉毛,六王妃在王府的事情,他早有耳聞,直到今天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那梅輕雪。

果然國色天香,怨不得娶了這個女子,獨孤清再也沒有鬧騰,獨孤幽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賜座。”

“謝皇上。”梅輕雪心裏清楚,麵前這個人不管是凶神惡煞,還是醜陋不堪,都是能主掌她生殺大權的人,和那琴妃說話不同,梅輕雪自是知道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琴妃就隻是一個溺愛兒子,急於抱孫子的婆婆,麵前這個男人卻很複雜。他不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不是一個女子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家簡簡單的一家之主,他是天下權利的中心,所有人仰望的焦點。

“說說怎麽個好奇法。”

獨孤幽沒有問話的意思,是直接的命令,可能是頤指氣使的久了,不知道對待家人有所區別。

“是,還是第一次這麽近地瞻觀龍顏,就想看看龍顏大悅。”

“嗬嗬。今兒叫你們來,有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梅輕雪近乎孩子氣的話語叫獨孤幽一愣。

獨孤清認真地聽著他父皇的話語,梅輕雪的心裏警鈴大響,這個可不是她那個好說話的婆婆,隻怕這次是推不掉,躲不了。

“請父皇示下。”獨孤清跪在了地上,梅輕雪也趕緊跪下。

“都起來吧,今天說的也是家事。”

聽見獨孤幽的這句話。獨孤清偷偷的看了一眼梅輕雪,見梅輕雪的臉上一臉的冷靜之色,獨孤清的心裏又開始了忐忑。

獨孤幽哪裏會管他們什麽表情,什麽事情到了他這裏,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安寧侯家的郡主,溫雅賢淑,性子寧致靜和,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朕打算將她賜婚於你做側妃。”獨孤幽的臉上不怒而威。

但梅輕雪並不怕他這個故作聲勢,妾是吧,隻管接下,王爺不能人道啊!

“是!”梅輕雪上前應了一聲,“稟告皇上,那三郡主皇上說是好的,那自然就是極好的,隻是……”梅輕雪頓了一下,獨孤幽的眉頭就微微地擰了一下,還有要求?

“有什麽話就直說!”

“是。兒媳是這樣想的,六王府現在規模甚小,連個主院側院也沒有,兒媳是想請皇上暫緩賜婚的旨意,等王府一切事備再行下旨,原本做側妃就是委屈了郡主,儀式上萬萬不能輕慢,那安寧候是一方諸侯,還要考慮安寧候的顏麵。”

獨孤幽想了想,點頭。

“六王妃說得有理,隨後朕就會另建府邸,既然你二人去異議,此事就算是議定,此乃其一,還有一件事情……”

獨孤幽的目光看向了梅輕雪,“你的兄長想要去戍邊,但是朕拒絕了,你是朕的兒媳,又是丞相的千金,你對此事怎麽看?”

“兒媳以為,都是皇上您的子民,隻要是為您盡忠在哪裏都沒有什麽差別,怕的就是有心人拿我父兄做文章。”

“哦?”獨孤幽這才認真地審視起自己的小兒媳。

“說說看!”

“兒媳的爹爹,早有心告老還鄉,隻是因為兒媳出嫁,心有不舍才久未成行。”

獨孤幽打斷梅輕雪的話:“這是朕不準他告老。”

梅輕雪垂下了眼眸:“爹爹現在年事已高,已經不適合在朝為官。”她正在絞盡腦汁找借口。

那獨孤幽冷不丁地說一句:“不到五十歲。老什麽老?”

說完興致盎然地看向了梅輕雪,梅家的千金這麽有趣,看來還要他們夫妻兩個多多進宮。

尼瑪……一個皇帝插嘴插成職業了,她爹位高權重,腦袋都在脖子上麵晃**的呢,皇帝還當是好玩?

正在梅輕雪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獨孤幽又說道:“朕看好那大司馬家千金年方十四,還有中郎將家的那位待於閨中的千金,你可多接觸下,若是合拍,朕就選一個賜婚給你的兄長。”

尼瑪!梅輕雪趕緊地跪在了地上,心裏忍不住罵了起來。

“多謝皇上厚愛,兒媳受不起。”哪有為自己的兄長選妻的,萬一不合適,哥哥不怨恨她一輩子,這個皇帝賜婚的妻子,打不得罵不得,退婚都不能。

“朕說能就能,你們退下吧。”獨孤幽故意一臉的嚴肅,打發了獨孤清和梅輕雪。

他能把兩個千金交給梅輕雪選擇自是有他的打算,那丞相家要是真的中立,就會選擇那大司馬的女兒,要是選擇的中郎將,那就另當別論了。

中郎將可是他那個大皇子的親隨,滿朝上下就隻有梅鎮國沒有選擇陣營,當初獨孤清請求退婚的時候,他也是抱著試探的意思,那丞相家的小姐隨便可以在大皇子三皇子中選一個,但是,梅鎮國卻是很輕易的就同意他最為寶貝的女兒嫁給他的廢物兒子。

一想到他的“廢物”兒子,獨孤幽就一陣的心酸,以至於現在他就是連琴妃的院子都很少去,雖然不少琴妃的尊榮,隻是她的榮寵不複當年。

原本他打定了主意,隻要獨孤清一成年,就把他立為皇儲,誰知道,他的身體竟是這樣的差,連二十五歲都是活不過。

就是那安寧候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獨孤清,他都不敢肯定原因,可能在那個位置太久了,很難相信人了,特別是現在就在立儲的檔口,無數雙的眼睛都在看著他,稍有不慎,隻怕,被逼宮的時候也不是不可能。

他久坐高位,怎麽可能容許這個事情的發生,現在獨孤冥,獨孤絕都有了自己的勢力,唯有他這個最叫他心痛的獨孤清,一無作為。

他索性連實權都沒有下放,那獨孤清也不爭,也不鬧,更叫他難受。

那安寧候肯叫自己的女兒下嫁一個生命不久之人,這裏會有什麽目,就叫那梅輕雪自己去查證,那女子不簡單,這個是獨孤幽看見了梅輕雪之後給她的評價。

眼睛看向窗外相攜離去的二人,獨孤幽的眼睛黯然了下來,他真的不信他最喜歡的兒子就是一個英年早逝的短命鬼。

他的另外兩個兒子對自己弟弟的態度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能相幫,一旦他偏幫了他,獨孤清的命一定難保,他的兩個兄長必定不許他存活人世。梅輕雪坐在馬車裏不言不語,她自是清楚得很,就是王府的建製不全,也拖延不了那側妃進門的腳步,隻是側妃的目的是想要多幾個妻妾沿襲香火。

那皇帝的意思呢?明知道那六王爺不能人道,還要納側妃?

明明他是沒有實權,沒有封地的王爺,怎麽會是一方諸侯的郡主下嫁,除非那人有另外的目的,這個有的是機會檢閱,那側妃要進門便進好了,隻要獨孤清管不住褲襠裏的玩意,她一定給他好看。

“那安寧侯家的郡主,你可見過?”

在獨孤清的忐忑中終於聽見了梅輕雪的問話,獨孤清鬆下一口氣,連忙搖頭:“從未見過,朝中很多的人我都沒有見過,今天這個安寧候更是哪裏冒出來的都不知道。”

皇帝的賜婚意思他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些,隻是不能給梅輕雪說,隻怕她忍不住氣,所以現在裝傻是最好的,那安寧候的郡主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不是謊話。

看見獨孤清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說謊話,可是梅輕雪也沒有打算原諒他的意思,他的老娘老爹一起聯合起來要給他的這個妾侍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貨色,隻怕她梅輕雪真的要試試什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了黃鼠狼,鬥得了小三。

原話也未必是這麽說的,梅輕雪現在就要試試自己怎麽和這個小三鬥智鬥勇,就連梅輕雪也沒有發現,她現在的下意識就在護衛她的家,她和獨孤清的家。

獨孤清輕輕的笑了起來,有梅輕雪真的好,這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不會因為妾侍進門就改變什麽,如果梅輕雪不喜歡,他就不會碰她們。

“三郡主叫什麽名字?”

當家主母發話,被管理的獨孤清屁顛的說:“稟告王妃大人,小的當真不知道那安寧候的姓氏。”

獨孤清以為梅輕雪在考驗他,立刻表明自己的清白,翰朝聽見王爺給王爺這麽說話,驚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有如偷笑。

她學會了,以後也這麽管理皇朝。

“我被你氣得忘了。”梅輕雪才不會相信那獨孤清不知道那安寧侯的姓氏,當下也不和他計較這個和問題,她現在關心的是,皇帝為什麽給她兩個人選叫她自己選嫂嫂,這個肯定不尋常,有圈套。

梅輕雪不傻,前九世最愛看的就是宮鬥啊,曆史劇,現在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活學活用的一天,想到了這裏,梅輕雪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晚上叫暗影去查查這兩家人的底細,再兩下一比較就知道皇帝的圖謀。她梅輕雪是不會叫自己的家人有半點的危險,哪怕是潛在的也不行。這一世的爹爹,娘,哥哥,對她那麽的寵愛,梅輕雪就是豁出命,都要保住他們的性命,就是一國之君想要動他們一下,也要看梅輕雪點不點頭。

獨孤清知道梅輕雪在想什麽,所以在等著梅輕雪主動開口問他那大司馬和中郎將家的底細,沒有想到等了半天也不見她開口相詢,當下便知道他的小女人要動用自己的人脈了。

“生我氣了?”獨孤清試探地問道,要是她生氣了今晚不就要睡書房了?

“沒有。”梅輕雪輕輕地點頭,這個事情又不是獨孤清招惹來的,她和他生什麽氣,現在側妃進門反而是小事了,她爹娘的安危卻成了關鍵。

梅輕雪摸摸自己腰間的迷藥,幾個月了,還在,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梅輕雪的腰間,迷藥從不離身。

她的手指輕微的動作,看在了獨孤清的眼裏。

獨孤清心裏苦笑一聲,知道自己晚上又要被下藥了,也沒有揭破梅輕雪的小動作,隨她去,他會保護她。

回到王府,梅輕雪站在院子裏把這些景色看了看,知道這裏再不屬於自己,心裏有些失落,這個是他和她的家,終於要進來外人了。

隻是駐足了片刻,梅輕雪快步的走回了自己的輕雪閣,找到了自己的輕便衣服,晚上等著出門。

“月如,晚上傳膳進房中,要有好酒。”晚上她要給獨孤清下藥了,想到一無所知的獨孤清一再地被自己下藥,她心裏有些愧疚。

獨孤清看著梅輕雪快步走開的背影,無奈地笑笑,要是他的小女人知道她每次下藥都沒有用,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翰朝看著王爺目光的方向,輕輕地喚了一聲:“王爺?”

“嗯,去書房!”

獨孤清走進書房,他的書房現在空空****,每次進來看見這裏他能想象到梅輕雪燒他書的時候臉上會有的表情。

“屬下要買些書收進來嗎?”同樣看見空****的書房的還有翰朝。

“不用,買了說不定哪天王妃又給本王燒了,好在本王的藏書閣,王妃手下留情了。”那個小女人又要動用她的碧海閣,獨孤清早就把碧海閣調查得一清二楚,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就更清楚,如果梅輕雪一旦離開他,就會永遠的消失。

碧海閣雖然比不上他的乾元,可是要想藏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特別是她有心藏起。獨孤清不會給梅輕雪任何的機會,所以每次梅輕雪夜間給他下迷藥查賬,他都會親自護送來回,一是怕她有閃失,一是怕她消失無蹤。

隻是那個沒有心沒有肺的家夥還一無所覺,最多就是拒絕他的親近,他真的想早早的和她有他們的孩兒。

梅輕雪把迷藥下進了酒水裏,看著獨孤清喝下,迷迷糊糊的睡到,才把他扶到了**,又打發了月如叫她不用守夜。這才換上自己的輕便衣服,翻牆出王府,現在她翻牆特別的熟練,可能是這幾月練習的多,梅輕雪沒有發現一個影子一直跟著她,看著她進了迎客來。

“當家的!”掌櫃的看見梅輕雪立即一個抱拳。

“不必多禮,暗影何在?”

“在!”

掌櫃的應了一聲,打開了一道暗門,這後麵連接了一個隱秘的院子,暗影就住在那裏,一看見暗門打開,暗影習慣性的手握住自己的長劍。

見是梅輕雪走了進來,連忙站起來行禮:“門主!”

“都說了不要那麽多的禮數,我有事找你給我辦。”梅輕雪吐字如珠,輕輕地說道:“給我查,大司馬、中郎將各自是哪個陣營的人,還有他們家的千金的人品怎麽樣?”

“是。”

暗影立刻行禮,看著暗影一絲不苟的行禮和執行她的命令,梅輕雪很是無奈,忠心,她很需要,但是現在不是殺手了,暗影怎麽還是……

“以後不要那麽拘束。”

“是。門主!”聽見暗影的話。梅輕雪終於無奈地放棄的了自己的努力。

“這個事情,我很急。就等你消息。”

“是!”

梅輕雪說完便急急的轉身,經常給獨孤清下藥,他必定會有耐藥性的產生。她必須早些回去,免得那人醒來了疑心,萬一以為她是犯了七出,那她不是死得很冤枉?

翻牆回到了六王府,看見那獨孤清還在熟睡,梅輕雪輕輕舒了一口氣,沒有醒來就好,剛還沒有等她一口氣舒完,那獨孤清慢慢的晃了晃頭。

“為夫還真的是體弱,既然不勝酒力。”

“那下次,就不喝酒了。”不喝酒,那迷藥下在哪裏好些呢?那個味道有些怪。在梅輕雪看不見的地方,獨孤清輕輕的偷笑了一聲,趁機就把梅輕雪抱進了懷裏,辛辛苦苦跟她跑了半夜,現在正好偷香。

“你不是醉了嗎?”梅輕雪暗暗點頭,酒後亂性,還是不要叫這個家夥沾酒了,每次都是她最吃虧。

“醉了也要抱著王妃。”獨孤清耍賴,就往梅輕雪的懷裏鑽,不防備,什麽時候被那人除去了外衣,露出了光滑的香肩。

梅輕雪還不及惱怒,那沒羞沒臊的家夥就堵住了她的小嘴,吮吸了起來。

先前給獨孤清下迷藥,梅輕雪真是愧疚,也沒有拒絕他的索求。兩個人一夜溫存,早上起來梅輕雪的腰又是酸痛無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被獨孤清一吻就丟盔卸甲了。

撐著腰把那個暗自得意的家夥罵了幾句,那人也不惱,得意揚揚地上朝去了,剩下梅輕雪一個人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那兩家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新王府卻已經規劃好了,五進的大院子,帶兩個三進的小院子,都快比得上丞相府了。梅輕雪很不喜歡,太大的院子,她會迷糊。有太多地下人她會不自在,而且這裏的女主人也不是她一個了。

沒有出嫁的時候,丞相府裏就沒有什麽下人,院子雖然大,是皇帝親自撥建的,多是些景觀。再簡陋,那是自己的家,窮富都不是她在意的事情。

現在新王府落建,可是她卻沒有家的感覺,新王府建好,那側妃不日就要進門了。

想到了這裏,梅輕雪的情緒就很不高,獨孤清看在眼睛了急在心裏,可是梅輕雪是什麽也不會和他說的。在兩個人的不安中,那賜婚的聖旨就到了。

“聖旨到……六王爺六王妃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