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玉麵公子原來是你

心裏緊張的竟然不能說話,眼神灼灼的看著暗影等他來揭曉謎底,可是心跳的聲音就是連自己聽見都緊張的不能自抑。

暗影很是奇怪的看著梅輕雪,那個人就在她的身邊,難道這麽久了她就沒有一點的察覺?古怪地把梅輕雪看了一眼。

“玉麵公子就是六王爺!”暗影的話就是一滴水落進了沸油裏,在梅輕雪的心裏一下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麽?”

梅輕雪驚訝地站了起來,怎麽可能是他,他們兩個人都是完全不一樣的氣質。怎麽可能是一個人?

“屬下告退。”

暗影看著這個時而精明時而糊塗的門主,心裏暗暗歎氣,就連他告退的聲音也是沒有聽見,甚至連暗影什麽時候走的梅輕雪都沒有發現。

怎麽可能是他呢?她自言自語反反複複地問著自己。

梅輕雪不信,那天他說和自己是同一天成親,難道就是給自己的暗示?那人身上的氣勢,舉手投足的感覺,和六王爺完全不一樣。

並不是因為獨孤清是一個藥罐子,梅輕雪就有些看不起他,相反,她是對他有著異樣的好感的。可是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那個人和他是一個人呢。

正在糾結鬱悶的時候,梅輕雪的餘光看見一個淡青色的身影一如既往地笑眯眯地看著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種錯覺,兩個人就好似重合在了一起。

原來她從來就不知道那玉麵公子姓甚名誰,更不知道他家主何方,她的初戀隻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你說,你是不是……”

焦急的想要聽他的回答,卻不知道自己是想要的肯定的回答還是否定的回答。

獨孤清笑眯眯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

“是!”

是肯定的回答,她的心裏卻沒有半點的失望,甚至是希翼,可是想著他這麽久都隱瞞自己,梅輕雪悲從心來。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不受控製的一顆顆往下墜,騙子,……騙子,可是你為什麽又對我那麽的好,我又恨不了你。

獨孤清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連忙伸手把梅輕雪緊緊擁抱在自己的懷裏。

“雪,雪,別哭,都是我不好。”一邊抱著她輕輕地哄慰,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梅輕雪想摸什麽東西去扔他,手裏摸來摸去卻是摸到了他腰間的玉佩,摘下來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上好的藍田玉髓就這麽在地上變成了粉末。

獨孤清一點也不心疼。

“還生氣嘛?”獨孤清在自己身上摸摸,歉意地說:“為夫身上就這一個,下次多帶幾個給你摔。”

“去你的!”

聽見那個人不會哄人,卻極力地逗自己的開心,梅輕雪也不好意思再拿教。

“不生氣了?”

“你為什麽不早早地告訴我,你就是他?”

獨孤清緊緊抓住梅輕雪的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不想叫你知道,好叫你有個念想,我怕我早去了,你一個人苦難!”

“胡說。”梅輕雪早就知道六王爺身體極差,卻是沒有想到他自己極為的悲觀。

“不就是寒症嗎?我不會叫你有事。”

獨孤清緊緊的抱著梅輕雪:“都怪我,都怪我。”始終沒有給梅輕雪說那二十五歲就會死亡的事情,也沒有說,自己身中寒毒。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我。”梅輕雪很清楚他的無奈。

前九世看了多少回九子奪嫡,她倒真不知道了,還有那麽多穿越文,她現在知道獨孤清一定是很無奈很危險的境地,有很多的話,他都不能說,她就是在想知道,也不能問。

沒有半點的怨恨那獨孤清隱瞞她,甚至還有些欣喜。梅輕雪看著那俊美的男子含笑看著自己的樣子,又覺得他命運多舛,就覺得為他不值得。

她主動伸手拉著獨孤清,“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的妻啊!傻瓜!”

獨孤清抱著梅輕雪緊緊的抱著,這個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抱著她,才有片刻的溫暖,像是暖流淌進了心底。如果可以,寧願這樣一輩子抱著不放手,永生永世!

“還想摔玉佩麽?”獨孤清戲謔地看著梅輕雪,一眼看見自己掛了多年的玉牌,在地上慘不忍睹的模樣。

“不摔了。”梅輕雪臉一紅,說不出話來。原本她就是對玉麵公子念念不忘,嫁給了獨孤清因為他對自己的縱容慢慢的淪陷。早知道摔了還是自己心疼,梅輕雪才不會去摔,早就該知道那人對自己態度不一樣,原來是早就熟識了。

可是心裏對自己始終是糾結著,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樣的情感。被獨孤清抱著的時候,她隻是覺得很溫暖很安心,卻沒有意識到她自己是淪陷了的。

“早些安歇吧。”

“嗯。”

獨孤清把梅輕雪緊緊地擁抱在懷裏,整夜不放手,手指頭輕輕滑過她的眉眼,嘴唇在她的嘴角千般輾轉。

不再排斥他,獨孤清感覺到她的轉變,心裏也是欣喜萬分,但是現在他反而不敢像是之前那樣縱情的整夜要她。

“獨孤清,你不是不能人道嗎?”

梅輕雪現在才敢問出自己的問題,看著獨孤清一副笑得詭異的樣子,梅輕雪心裏也很是納悶。

“你說呢?親愛的王妃。”

說著話,那人就要翻身起來作怪,梅輕雪翻個白眼,早知道問這句話就是引狼的,打死她也不問啊。

“嗯?”輕輕的一聲呻吟,半是呼應他的喚聲,半是迷醉。

那個人的氣息暖暖的癢癢地吹拂在耳邊,撩撥得她的心裏也是一陣癢癢的,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妖精。”

獨孤清伸手點了一點她的鼻尖,把自己深深的納入她的深處,和她緊密的結合,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糾纏,那人的火熱在她的身體裏調皮地刺激她的花芯,小腹裏一波波奇怪的感覺,像是水波一樣漫卷全身。

感覺到了身下女人身體的虛軟,獨孤清邪邪一笑,加大了衝刺的力度,把一波波像是電流一般麻麻癢癢的感覺輸送到了四肢百骸。

梅輕雪輕輕的呻吟了一聲,聽在獨孤清的耳朵裏,就像是呼喚,又像是催促,再一次的加大了力度,梅輕雪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在雲端軟綿綿地輕輕的搖著,隨著獨孤清身體的節奏,她幾乎醉了。

她主動把嘴唇湊了過去,親吻他的麵頰。那個人也回應她的親吻,一邊動作不停。梅輕雪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手臂劃過。

清清楚楚地看見一排排小小的栗色的疹子在他的皮膚上冒了出來。

她的手指帶起的麻癢感,直接傳送到了獨孤清的身體每個的角落,舒爽的就是腳趾也在大戰。

緊緊抱住了梅輕雪,重重地吻在她胸前的紫蝶上,身子的動作力度更是加重,直到他低吼了一聲,把自己的火熱送進了她的深處。

“給我一個孩兒。”獨孤清的聲音低低啞啞的響在梅輕雪的耳邊。

也不知道為了什麽,梅輕雪鬼使神差的應了一聲,反應過來自己的臉羞的通紅,天啊,又亂答應了什麽?

鬆開抱著他腰肢的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發燙的麵頰,老天啊,每次他都會這個時候說話,可笑她暈暈乎乎根本就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又胡亂答應。

老天啊,降一道雷電劈死她算了。

“雪,我們都是夫妻了,有什麽可害羞的。”獨孤清不知道,梅輕雪根本不是因為和他做那事而害羞,而是因為她自己和他歡好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答應了什麽承諾。

“嗯。”梅輕雪紅著臉應了一聲,還是不肯把手拿開。

“我們要個孩兒可好?”以後他能在我不在的時候陪著你。

梅輕雪拿開了手,獨孤清看見她緋紅的臉頰,不禁心襟搖**,手又伸向了梅輕雪的腰肢。

“六王爺……”梅輕雪不知道怎麽喊他,獨孤清伸出手指輕輕地壓在她的唇角。

“叫我的名字——清!”獨孤清眼神灼熱的看著身下嬌美的人兒,剛剛熄了的火噌噌地又往頭頂竄了起來。

梅輕雪已經感覺到了他的亢奮,不由得苦笑一聲。自己就這麽大的魅力嗎?

“雪……我……還要……”

獨孤清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出這句話,梅輕雪的臉刷的一下又紅了個徹底,那個據說是不能人道的家夥,居然還要……?

梅輕雪都能想到自己明天腰酸背痛的樣子,可臉上看著獨孤清希翼的眼睛,卻是怎麽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終是心軟地點了點頭。

那人得了梅輕雪的允許,哪裏還能耐得住?早就提槍上馬,再次的衝鋒掠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疲憊地軟下了身子,汗膩膩的抱在了一起,那人也不嫌棄,一遍遍的親吻她的身上各處肌膚。

“雪。”

“嗯?”

那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睛像是有話要說,梅輕雪知道,她能猜得出來,活了九世了。這第十世,遇見了他賺了,雖然還不能確定她自己的情感。

但是梅輕雪敢斷定自己,已經習慣了獨孤清的存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女人,獨孤清突然覺得自己要的不過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可是他的兩位皇兄卻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他不過是一個沒有權柄的王爺,又沒有自己的封地。可是他們卻各個想除之而後快,完全不顧兄弟親情。

獨孤清心底微歎,但是臉上卻沒什麽異樣的神情,梅輕雪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神情,頎長溫熱的手指在她胸前的紫蝶上流連反複。

“清!”梅輕雪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反正她是一點也不覺得肉麻。

“嗯……”獨孤清趁勢吻住她的嘴。

“好了……”梅輕雪轉過頭,“你是不是該上朝了?”

晚上那麽大的精力折騰一夜,看他今天怎麽上朝。

“是該起身了。”獨孤清輕輕歎氣,不舍地起了身,輕雪閣外月如已經備好了淨麵水。翰朝也已經守在了門外。

看見翰朝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月如頷首一笑,轉臉過去,不去看那個叫自己麵紅心熱的男子。

“你給我做雙鞋子吧,整日裏進進出出,最是費鞋!”翰朝厚顏說道,其實他哪裏會缺,王爺給他好多,就是想要月如給他做個針線活罷了。

月如點點頭,咬住了嘴唇,臉上緋紅一片,翰朝越看越喜,知道沒有幾日她便是能嫁做自己的妻,便倷下心裏的火,朝她咧嘴一笑。

“今日你陪我進宮見見母妃,成親之後,你統共就進宮了那一回,母妃念著你呢。”獨孤清一邊自己的係著衣帶,一邊說道。

梅輕雪披了一件外袍起身,幫他梳好了發。束了起來。

“聽你的,隻是進了宮,母妃定是問我們什麽時候有孩兒,這個怎麽好啊,還不把人羞死?”

“我會囑咐母妃,就說你麵皮薄。”獨孤清笑了笑,這個也無妨,他隻消給母妃說一聲就好,不妨被梅輕雪啐了一聲。

“你個沒臉皮的,這個事情也竟在人前擺弄,好叫別人得知你和我是怎麽琴瑟和諧的?”梅輕雪不喜歡人家弄是非,也不喜歡被人追問自己什麽時候懷孕什麽,什麽時候懷孕不是她一個人說懷孕就能懷孕的,何況她現在也沒有想好是不是要懷孕,現在她這個身體才十六歲,她還沒有做好懷孕的準備,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對獨孤清是什麽樣的情愫,不會做個不負責任的家長,所以她刻意注意著避孕。

“你就抓緊先上朝吧,回頭來接我進宮。”梅輕雪不等獨孤清分說,又說道:“我那丫鬟和你那個近侍的事情,你也操著心,雖說後院有我主持,可你也是一家之主,不能一點也不管。”

“王妃說得極是,為夫明白了。”獨孤清笑眯眯地看著梅輕雪,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早上你隨便吃點墊,午間回來的時候我叫月如備些吃食。”

梅輕雪上下端詳了一番,點點頭,“你就抓緊時間早早去吧,我再眯一會。”

昨晚辛苦了一夜,現在又是早起,她可受不了。

“好。”獨孤清在她的眉間輕輕落下一個吻,“那我便去了。”

“嗯。”梅輕雪落下外袍,躺回了**。

外間月如伺候他鏡麵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聽見獨孤清隨意的要了幾樣點心在路上吃,聽見腳步聲走了遠了她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她向來喜歡晚起,平時那月如就是喊也喊不醒的,可今天卻是破天荒的為了獨孤清整理了衣冠。

翰朝跟著王爺的身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嬌羞的女子,也是嘿嘿一笑,獨孤清發現了翰朝的小動作,也沒有怪罪。

“你的新房布置好了。”獨孤清突兀的一句話,叫翰朝的臉立刻紅了起來,“是的,王爺。”

“這個是王妃最貼身的,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好好待她。”

“是!”翰朝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侍女,王爺也要過問一下,隻是點頭應了並沒有反駁。

“王妃給本王找了個神醫,你去接來吧,要禮貌些。”

“是!”

昨晚梅輕雪把那個神醫的地址說給了獨孤清,獨孤清答應了她,去把神醫接來,病不會醫。獨孤清也不介意子試試,反正又沒有什麽機會,現在他還沒有給梅輕雪準備說他不是病的事情,怕她難過。

當梅輕雪知道他和玉麵公子是一個人的時間,獨孤清看見了她眼睛中的喜悅,雖然不確定梅輕雪對自己到底什麽態度,可是他認準了她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好,因此她所有的要求他一定會盡力去滿足。

“王爺,您打算把真相告訴王妃了?”

翰朝小心翼翼地問道,平時他提過幾次都被王爺拒絕了,今天卻是不知道王爺怎麽改變了主意。

“看王妃找來的這個神醫吧,如是他看出來了就如實說出,如果看不出就再隱瞞一陣。”獨孤清看向車窗外,和梅輕雪相處得越久,他就越舍不得,就是有一天他先死去,他都舍不得。

現在他的寒毒解決不了,二十五歲就是他的大限,想到不能陪伴她,獨孤清的心裏就是一陣的絞痛。

“是。”翰朝在車外一禮,獨孤清在馬車裏就再也沒有言語。

“那不是六弟的馬車?”身後陰陽怪氣的聲音,獨孤清不用轉頭也知道是他的三皇兄獨孤絕,上次梅輕雪要他除了十八萬兩買藥錢,還有什麽損失費,那獨孤絕變本加厲地與他在朝堂之上作對。

“三皇兄啊。”獨孤清掀起簾子,臉上已經浮現了他們平時看得習慣的病容,“多謝,咳、咳咳,多謝三皇兄,體桖小弟。”

給了那麽多的買藥錢。

獨孤絕正是憤恨這個事情,沒有想到那獨孤清竟是撿他最不開心的事情說。

“你那王妃可把你照顧得好?都說六弟不能人道,那不是苦了弟妹要守活寡了?”聽見旁邊馬車裏獨孤絕的聲音,翰朝氣的血管暴漲。

有了獨孤清的吩咐,這才強行忍住。

“守活寡也是為我?怎麽三皇兄羨慕啊?那小弟願意把這個病氣過給自己的皇兄,大家兄弟嘛。”

獨孤絕在馬車裏沉默片刻,冷哼了一聲:“就知道冷牙利齒,你給我走著瞧,我獨孤絕的東西不是你要拿就能拿走的,這個還要看我的心意。”

說完野人便不再言語。

獨孤清看了看那馬車,也是放下了簾子,把自己的身形縮了回來。在獨孤清看不見的地方,獨孤絕也是冷笑了一聲,他們兄弟兩個,各自娶的是當朝最有權勢的兩家人的小姐,他的嶽丈也是相助與他的。

獨孤清那個老狐狸嶽丈,根本誰的話都不放進耳朵裏,就在幾個人中間觀望,弄得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那個老狐狸是什麽意思。

隻可惜……獨孤絕把眼睛看向了梅皓軒,那可是老狐狸唯一的兒子,隻要把他拉攏了,還不是一樣。

獨孤絕想定,便囑咐馬車夫快點,把不緊不慢的獨孤清丟在了後麵。

和那個廢物呈口舌之利也不是他想要的,不過是奚落他一番罷了,誰知道那個家夥居然膽子大了起來,平時都是隻聽著不開口,今天居然敢頂撞了,看來他那個小王妃還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要不就是梅鎮國那個老狐狸的教唆。

獨孤絕恨恨地把他幾個人怨恨了一番,心知最有能力和他爭搶那個位置的就是大皇兄獨孤冥而已,隻是那個人最近居然安分了許多,隻怕是必有古怪。

“我說是誰呢?敢在皇宮裏跑這麽快的馬。”獨孤絕剛要安靜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大皇子獨孤冥。

“大皇兄!”獨孤絕率先出言喊了一聲。

那馬背上的人拉住韁繩,回身把獨孤絕看了一眼,“三弟,幾日不見,你的本事漸長啊?”

獨孤冥冷峻的臉上沒有半分的親昵。

“哪裏啊,大皇兄,看見弟弟也是不理睬啊?”獨孤絕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獨孤冥。“本皇子最近協力與父皇處理政務,無暇與你在此閑說。”說完馬鞭子一揚便加速就不見了。

獨孤絕也不生氣,冷冷一笑看著那遠去的背影。

協理政務,不過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好叫他知道大皇子才是皇帝重視的那人,就是立儲的人選,想叫他知難而退,沒有門,也不看看他獨孤絕是什麽人。

後麵慢慢駛來的馬車裏,獨孤清遠遠地看見了那兩個人的交錯前行,知道那兩個人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就是距離的老遠,獨孤清也能感覺到那火焰的味道。

“翰朝,上次我吩咐你的事情你走做到了嗎?”

翰朝就隻一想就知道了獨孤清說的是什麽。

“是,王爺,屬下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無心那個位置,就怕有人要自己不舒服。”獨孤清的聲音也慢慢的冷了下來,他要的就是一個和自己心愛的人平靜的生活,就是那些人怎麽也不可能叫他過自己的平靜生活。這個就是他作為皇家人的悲哀。朝堂之上,獨孤幽高坐,看著自己麵前的諸位臣子和自己幾個已經成年成家的皇子,心裏微微的歎氣。

現在他的身子還康健,那幾個人都爭搶得頭破血流,唯一看好的繼承人,卻是個體弱的,滿朝文武卻因為就分為了兩派,一派支持三皇子獨孤絕,一派支持他的大兒子獨孤冥。

一到上朝的時候,就能看見兩個派係互相的侵軋。

獨孤幽頭疼的看著硝煙四起的朝堂,知道立儲之事是勢在必行,沒有半點的回旋餘地,隻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二人中,卻是沒有一個人是他心儀的皇儲,他卻不得不在這兩個人中選擇一個,有些心痛的看了獨孤清一眼,那個人好似渾然不覺他的注視,叫獨孤幽心裏微微的酸楚。

“丞相說,你關於皇儲的奏本!”

獨孤幽直接就點了梅鎮國的名,梅鎮國心裏一緊,他已經看見大皇子和三皇子不善意的目光注視了過來,無論他選誰,大家都一樣不會有好結果,隻有那無權無勢的獨孤清似乎對這個事情沒有半分的想法。

“老臣在!”梅鎮國向前一步,就發現自己成了所有人的注意點,兩派人馬的眼神像是刀光劍影的一般的在自己的後背交匯。

他什麽時候上過一本關於皇儲的奏本,梅鎮國明白,今天要是不拿出一個可行性的辦法,估計他今天就要玩完。

“我朝曆代都是選賢不選長,我皇陛下明鑒,可派您認為的皇儲人選去幾個地方做事,誰最得民心,那就是誰!”

梅鎮國說的話叫兩個皇子不滿的看了過來,要麽就幹幹脆脆地選一個支持,成王敗寇拚一把,要麽就趕緊告老還鄉。

獨孤清不動聲色地著他兩個皇兄麵上精彩的神,發現他的父皇也是高興了看熱鬧。獨孤清知道自己體弱,這不可能有機會和自己皇兄爭雄逐鹿,他自己本也無此心。

“啟稟皇上,兒臣有本!”正在獨孤清糾結的時候,三皇子站了出來。

“說吧!”

“兒臣以為,丞相大人所言極是,這樣做既可以考驗孩兒們的能力,又能看看是否順應民心、”

獨孤絕竟然率先出口支持梅鎮國的提議,叫獨孤幽也有些發愣,隨即他的臉上浮起一抹深沉的笑來。

“皇兒長進了。”

見父皇誇獎獨孤絕,獨孤冥也不甘示,“父皇兒臣剛才是在想選擇那兩個地方叫我和三弟去比較好。”

獨孤幽點點頭。

“你有心了。”

獨孤絕和獨孤冥二人互相冷哼了一聲,梅鎮國擦拭了一把冷汗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剛要鬆一口氣,獨孤幽見他放鬆的樣子立刻又點了他的名字。

“丞相,你說哪兩個地方最適合朕的皇兒去曆練?”

獨孤幽的眼神不怒而威,看得梅鎮國的心裏一凜,立刻弓著腰走上前去:“啟稟吾皇,桐城和蘭城最適合!”

也不是看那兩個皇子的憤恨的眼神,梅鎮國知道自己是被皇帝架在火堆了,立刻就說出了兩個境況差不多的城市。

一聽是桐城和蘭城,獨孤清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但是很快斂去,這兩個城市不但貧窮,而且是他兩個皇兄勢力範圍最為薄弱之地,路匪山賊就是更是數不勝數。

獨孤幽點點頭,“那就先定下了。”他的眼睛威嚴地把朝中人等看過。

“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獨孤絕和獨孤冥兩人狠狠地把對方的瞪視了一眼,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見這個呼號,獨孤絕和獨孤冥兩人的臉上閃過了的貪婪。

退朝以後,獨孤清還要回去接梅輕雪進宮覲見琴妃。

臨出宮門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地站到了獨孤清的麵前,翰朝正要出手,這才看見那人影就是梅皓軒。

梅皓軒看見獨孤清立刻拱手:“王爺,小人正在值守,甲胄在身,不便大禮。”

“無妨!”見是自己的大舅子,獨孤清不知道他為什麽攔住自己。揮手叫翰朝退回了自己的身後。

“攔著六王也是為了舍妹。”梅皓軒沉聲道:“小妹未嫁之時在家裏寵壞了,還請六王爺多多擔待。”

原來是為這般,獨孤清臉上現出了笑意,假意“咳咳”了兩聲。

“梅將軍切勿多禮,令妹知書達理,是個好妻子,還請放心,也請丞相,丞相夫人放心。”見身邊沒有旁人,獨孤清上前小聲說道:“本王定會經常帶著雪兒回府拜見嶽父嶽母。”

聽見那獨孤清的話語,梅皓軒臉上現出了欣慰。那是他最親最是疼愛的小妹,最是擔心的就是她所嫁非人,現在看六王這般的說話,梅皓軒也是心裏鬆快了不少。

“小的還在輪值,就不陪王爺閑敘了。告辭!”說完昂首大步地離開。獨孤清看看自己大舅子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笑來。

平日裏都是他的王妃在他的王府裏弄得雞飛狗跳,不知道他那個知書達理是怎麽來的。翰朝幾乎要笑出來,那個精靈古怪的王妃什麽時候知書達理了,翰朝不敢想,偏偏王爺把王妃誇得天上地下都是絕無僅有的。

翰朝忍不住笑了一聲,獨孤清立刻轉過頭來。

“怎麽?還想叫王妃把你教導一番?”

“別……”翰朝訥地說道:“屬下隻是想到了王爺最近開懷了很多,也是為王爺高興。”

那王妃把王府整得那叫糟糕,可是王爺卻是真的臉上多了許多的笑容,甚至是經常一個人笑。

“既然如此,那就饒了你了,不許說王妃的壞話。”

獨孤清心想,要是再說一次,就叫王妃好好的教育他非心服口服不可,這個家夥,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

“是、是,屬下再也不敢了。”翰朝暗暗叫苦,他剛才隻是一時沒有忍住偷笑了出聲,險些就要發落去王妃那裏受教育。

心裏暗叫好險,幸虧劍術王爺愛聽的說,王爺才沒有把自己真的發落。翰朝也是納悶,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也開始拍馬屁了,奇怪!

出宮的時候,沒有走人多的正門,獨孤清也是心裏不喜和他的幾個兄長碰麵,那麽多年醃臢他都成了他們的習慣,雖然他不會和他們真的計較,可是心裏也是不舒服的,以往隻有自己,倒是罷了。現在他已經娶妻成家,他們還是這般,看來真的是要給他們些顏色看看,不然還以為自己這個病老虎是不會發威的。

“王爺……現在我們去哪裏?”

“回王府,接王妃進宮!”上次他上朝的時候,母妃就在嘮叨怎麽不把兒媳帶來,其實他也知道母妃的意思,無非就是把他的身子照看好了,早點繼承香火一類的。今天說不定還要梅輕雪說納側妃的事情,若是處理不好,自己與王妃的關係又要僵化,好不容易才有了些進步。

畢竟這個是他的猜測,他也不知道怎麽和梅輕雪說,再說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他雖然不喜歡,但是要是梅輕雪同意,他也不會拒絕。

正想著,馬車就到了王府的門口,梅輕雪早就穿戴好了正妃的服裝等他來接。

“王妃,王爺來接您了。”一看見王爺的身影,月如就立刻給梅輕雪匯報了,上次沒有跟王妃一起進宮,這回她一定要跟去看看,再說她馬上就嫁了,也不一定再有機會這個跟隨著王妃進宮了。

“扶我起身。”梅輕雪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獨孤清快步走了過來扶住她的手。

梅輕雪從他的手裏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王爺的身子弱,您顧著自己便好。”

說著,眼睛狠狠地剜了獨孤清一眼,怨怪他給自己沒臉。

獨孤清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子,想獻個殷勤卻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月如暗笑,梅輕雪又把自己的丫鬟瞪了一眼。

“你再磨纏。王妃我就回去睡晌午了。”

月如連忙過來扶住了梅輕雪,獨孤清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都是為夫沒用,身子太弱。”還煞有介事的咳嗽的幾聲。

梅輕雪白了他幾眼,由著月如把自己扶進了馬車,翰朝把獨孤清扶了一把,也是坐進馬車。兩個人坐穩之後,翰朝和月如便一左一右地跟著往皇宮走去。

獨孤清拉住了梅輕雪的手,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她,想了想便說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怎麽給你說。”

說完看著梅輕雪,梅輕雪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古怪,她沒好氣地說:“說吧。看上哪家的姑娘,你就抬回來吧!”

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才娶了她沒幾天呢,就要納小。要是真有那個時候,她就再也不會許他碰自己。

跟那諸多的穿越大軍一樣,梅輕雪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過這個她是不會給獨孤清講的,畢竟到了古代,她自會入鄉隨俗,不過之後要怎麽做,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她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她再用。